18任由她無謂的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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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與驅(qū)魔師或許打從一開始就注定勢不兩立。 當梁莨聽見了從蟒妖口中的答案后,她的腦海全都是一種無法宣泄的恥辱,她已經(jīng)不知曉該怎麼氣憤、憎恨,畢竟她會如此輕易被他禁錮在此處,不正代表著她的能力不足。弱小的她不管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無功,她已經(jīng)認清了自己與他的落差,但是正因如此她更惡心于眼前這名大蟒即將要做的事,羞辱弱者到毫不留情,甚至連給予他們最后一絲憐憫也不愿施舍。 站在她床前的蟒綏又怎麼不會注意到她那猩紅的雙眼,不過就是這樣他才更能享受著折磨玩具的愉快。他伸出手想要環(huán)起她的腰部,畢竟他多少還是有基本的同理心,前兩天鴉羽怎麼折騰這名人類他都是清楚的,所以現(xiàn)在讓她自己主動站起身來肯定是不可能,這他才準備好?心?地搭把手?? “!”蟒綏不是沒有察覺到梁莨細微的動作以及眼球的轉(zhuǎn)動,甚至他也能聽見那幾乎可以稱作無聲的屏氣,但是他有意地讓她認為自己毫無防備,甚至給予她有機可趁的機會。他就是想知道,她如此單薄纖細的身軀能有什麼作為。 梁莨已經(jīng)抱持最后必死的覺悟,對沒錯,她知道她不可能敵得過這妖氣極重的穢物,但是讓她違背從小到大所灌輸?shù)挠^念,那是絕對不可能!她就是要用盡最后一口氣,也不愿被動接受妖物的侮辱。 琉璃色調(diào)的鐐銬在她的手腕上閃爍著絢爛的光澤,但很諷刺的她被這美麗的藝術(shù)品束縛,同時她也不甘心地將之當作手邊僅剩的武器。鐐銬并非是融在一塊,兩只手是以一條不粗也不細的鏈子所連接著,在蟒綏進入寢室前梁莨就已經(jīng)企圖掙脫這副手銬,所以在不能強硬擺脫禁錮后她也就轉(zhuǎn)換了思維模式,大略地理解了這鐐銬與腳鐐的材質(zhì),應(yīng)該可以算得上是媲美于驅(qū)魔師武器的強韌度,那麼將它用來當作兇器似乎也是可行。 即使四肢的每條神經(jīng)都在撕扯著,腦袋里也全是詭異的嗡嗡聲響,但是她還是咬著牙做出了一種赴死的行為。 透光的鏈子在她的俐落的動作下直接套上了蟒妖的頸脖處,霎那間,兩人本來是相差兩三步距離,在她的迅速的揮動與拉扯下,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來自他身上所自帶的寒意,指節(jié)也無預(yù)警的狀態(tài)下觸碰到了那刺骨的肌膚,令她立馬壓制住下意識要松開的手。 “??汝想要怎麼做呢?”蟒綏都已經(jīng)快遺忘他有多久沒有被如此拙劣的伎倆所狹持,畢竟絕大多數(shù)的生物在靠近他方圓十里內(nèi),在他不刻意控制妖力的情況下都會失去性命。而現(xiàn)在如此近身于他的人類也是相同的道理,他不需要花費動用一根指頭的力氣就能結(jié)束她的性命,只是轉(zhuǎn)瞬間的事情。 “知道你是不可能放我走,我也不可能敵得過你?!绷狠故站o架在他脖子上的鎖鏈,喀啷喀啷的作響聲在兩人的耳畔邊回蕩著。 “所以乾脆點,殺了我?!睕]有任何自刎的器具,她根本無從下手,只能這般不情愿地要脅蟒妖的痛快。 她決絕的態(tài)度令蟒綏不免佩服。 “呵呵呵??吾先前就說過,不可能殺了你?!彬椶D(zhuǎn)了轉(zhuǎn)那雙金眸,他深邃的五官上是無可比擬的欣悅。所以說,這就是他總是必須在每一次蘇醒時找尋樂子、玩物,要不他怎麼去消磨這千年、萬年的無趣。 “你!”對于他的回應(yīng),梁莨已經(jīng)聽膩了也聽煩了,她很是用力地再一次攥緊了手中的鏈子,堅硬的鎖鏈在他的脖子上毫不留情地掠奪他呼吸的權(quán)利。 霎那間被束緊的脖子,在被外物抵在了呼吸管道上的撞擊后,蟒綏那劇烈的咳嗽聲也不容忽視地傳遍了整間寢室。 “??”蟒妖難受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任由一名脆弱的驅(qū)魔師擺布??? 梁莨沒有放下戒心,她依舊皺著眉心地加大力道,彷佛一抽手就等同于失去了生存的希望,明明她已經(jīng)放棄活命,卻很諷刺地在面對淼小的希望前,卻又再一次地渴求著奇蹟?shù)慕蹬R。 突然有股無形的抗力來自他的頸部,令她誤以為那是他掙扎的預(yù)兆,她咬著牙用著那堅韌的意志控制住兩手的指揮權(quán),不然她的四肢早就已經(jīng)麻痹到毫無知覺了。 無聲地??那圈充斥著符咒的項圈漸漸地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