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動逆鱗(鴆鴆子真心改過實打?qū)嵶非竽?,飯桌上討論事情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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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蘇鴆吃了沈京墨的糖葫蘆起,沈京墨只要一跟蘇鴆整個人就變得很容易緊張,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會這樣緊張,他覺得他藏了許久的心事被蘇鴆發(fā)現(xiàn)了,以蘇鴆的性子若無事相求斷不會主動給他碗里夾菜夾rou,不會特意為他尋什么心儀的筆架硯臺……從前蘇鴆眼里從來不會有他,但是在那一天過后眼里卻全是他……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蘇鴆的脾氣不再喜怒無常,不再上課走神打瞌睡,不再要他幫他完成課業(yè),甚至有不明白的還會找他問,更令他無法想到的是蘇鴆不再跟沈云對著干了,一聲聲“老師”叫的誠懇。沈京墨不清楚蘇鴆為什么會有這樣大的改變,突然轉(zhuǎn)性的蘇鴆讓沈京墨很害怕,從心底里怕,他的元微哥哥肯定是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 至于蘇鴆他沒有覺得這樣有什么不正常的,前生他明明也是愛沈京墨的卻非要那樣對人,他一直覺得自己欠沈京墨的太多,更欠沈家,欠沈云,他前生欠的多到今生也許都還不完,那一口山楂像是讓他找到了傾倒虧欠的宣泄口,讓他自己心中滿滿的愛意如泄洪一般涌出,他想要盡早讓他的小墨知道他也是喜歡他的,知道他會對他好,他們會在一起,會一起改寫命運結(jié)局。 一個多月來蘇鴆的改變沈云都看在眼里,只是蘇鴆這個孩子喜怒無常,心思也多,他不敢確定蘇鴆是真的轉(zhuǎn)了性還是把自己偽裝起來,給人構(gòu)筑一種他已經(jīng)改過自新的假象。蘇鴆不是沒裝老實騙過他,上過一次當?shù)乃粫偈芤淮?,不過看人至少有所改變還是有些欣慰的,以至于在麟德帝詢問時他說了不少蘇鴆的好。 “四殿下雖然還去那煙花之地不過與從前相比次數(shù)少了許多,心中也有規(guī)矩禮法,在課業(yè)上認真努力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尊敬師長了。” 麟德帝倚靠在軟墊上聽人講話也沒個精神,快要過年這前朝后宮里的事都不少,最重要的是他常吃的丹藥吃沒了道長們還沒給他練出來,沒有丹藥可吃他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心煩的很,根本不想聽有關(guān)他那四子的事。 “既然有改過之心那今年晚宴便讓他來,朕倒要看看這混小子變成什么樣了。愛卿教導有方又至新年,賞珠寶一箱,錦緞十匹,黃金百兩,下去吧。” 沈云領(lǐng)旨謝恩,出了御書房后忍不住長嘆一聲,蘇鴆性格那個樣子跟這越發(fā)混賬的父皇離脫不了關(guān)系。麟德帝是南華一百多位帝王中脾氣秉性最不好的,也是最為好戰(zhàn)好武的。還未登上皇位前便是殺伐果決,踩著自己兄弟的鮮血尸骨登上太子之位,繼位后對子嗣要求更是嚴格,出了錯事非打即罵,令人懼怕,之后又被右相蔣明宇蠱惑,沉迷修道服食丹藥多年,到今年已經(jīng)有十數(shù)個年頭,不上朝處理國家大事便在寢宮里誦經(jīng)聽講,人也變得神神叨叨,喜怒無常,如今整個人完全離不開那些道士煉制的丹藥,更不在乎這些親情友情。 蘇鴆今年才十九歲,養(yǎng)在宮里時也沒少受麟德帝的罰,她母妃只是個小小宮女,誕下龍種才封了個妃位,對麟德帝的打罵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想好好守著自己的兒子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卻不想最后還是成了宮斗的犧牲品,這樣一想蘇鴆也夠可憐的…… 那個孩子應該也是渴望有人疼他愛他的吧…… 沈云離開皇宮回到侯府時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沈京墨向來是等他回來才坐下,至于從前的蘇鴆才不管禮不禮數(shù)的,他餓了就吃,不管沈云回不回來,如今卻老老實實的跟著沈京墨站在旁邊等他上桌。 “今日為何如此規(guī)矩?可是又惹了事端?” “沒有,沒惹事端?!泵鎸ι蛟频馁|(zhì)疑蘇鴆也沒生氣,樂呵呵的也不知道高興個什么,“老師您快坐,小墨肚子餓的直叫,您要是再不回來他就該偷吃了~”說完蘇鴆還笑著看了沈京墨一眼,一副得逞模樣。 沈京墨聽蘇鴆這樣說氣的直撅嘴,偷偷用力的掐人胳膊。元微哥哥確實不愛欺負人了,倒是愛拿他開玩笑了。 “爹爹別聽他胡說,我沒餓……是他餓了想吃才是……” 沈云看蘇鴆跟沈京墨這么鬧怎么看怎么覺得都像是情人在那打情罵俏……沈云雖然不太想讓他兒子跟蘇鴆走的太近但是想著把他們倆分開也挺難的,蘇鴆有意無意的接近,照顧沈京墨他都看在眼里,他覺得蘇鴆對沈京墨的好不像是假的,至于墨兒倒也樂意跟他在一起呆著,受他的欺負。 他的兒子哪里都好只是性格不像他那般剛強,也不知道是讀書人的通病還是什么的,圣賢書讀多了性子也軟了……之前蘇鴆利用沈京墨從他這套銀錢的事他還記著,那乖乖聽話的樣子就像是蘇鴆旁邊的一條“狗”…… 那時他的傻兒子說他要買裁縫鋪里的煙羅布,一匹就十幾兩銀子的不說還要買上五匹,貴不貴先放一邊,就說侯府里什么好布料找不到非要去買那多用于給青樓女子做衣裳的布。沈京墨向來不用去外面買衣裳穿,如此便是那傻孩子以自己的名義替蘇鴆要錢給青樓相好買布匹討人歡心罷了。 即便如此沈京墨也向他開了口,把由頭扣到自己身上,他知道他不給蘇鴆錢,他是他兒子,他要錢他一定會給……有時候沈云在想沈京墨為何要對蘇鴆這樣好,其實現(xiàn)在看來也許他的兒子早就把心思放在蘇鴆身上了…… 他是自愿為蘇鴆做一切的…… “餓了就來吃吧,不用講那些規(guī)矩了。” “誒,好?!?/br> 蘇鴆笑著坐下,能動筷了直接給沈京墨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碗里,沈京墨說他沒餓那眼睛卻總盯著那排骨,分明就是也饞了卻要等沈云回來才好上桌動筷。 “圣上今日叫我過去詢問你近況,圣上對你能改過自新甚是欣慰,準你今年回宮參加年宴?!?/br> 聽到被準許參加年宴蘇鴆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沒了笑容一副不愿的樣子。 “我不想去?!?/br> “不想去?”沈云對此有些疑惑,“往年圣上不準你去你不都嚷嚷著要去嗎?怎么今年突然不想去了?” “父皇不喜歡我更不想見我,我過去肯定添堵,而我那些兄長抓住這機會肯定會嘲諷我,皇室家宴從來都與我無關(guān),我為何要去?還不如在侯府……” “住口!” 未等蘇鴆把話說完沈云便呵斥他住口,“圣上是看你有心悔過才準你回宮赴宴,你不僅不謝恩還在這以德報怨,你知不知道你說這種話會害了侯府?” “害了侯府?”蘇鴆聽見這四個字像是被觸了逆鱗一般,整個人一瞬間變得憤怒起來,摔了筷子站起身對著沈云咆哮道:“我做什么了會害了侯府?你是不知道我那些年在那里是怎么過的嗎?自我母妃慘死以后皇宮里就再也沒有人對我好。我那在龍椅上高高端坐的父皇因為我母妃身份地位只是個小宮女根本就不待見我,是皇四子又如何不依舊被他當個寵物一樣豢養(yǎng)?心情好時就來宮里摸一摸,心情不好就罵我是廢物,我曾為討他歡心抄寫道家經(jīng)文,他卻說我是人面獸心的東西不配碰道家的東西,將那些我費盡心思求到的經(jīng)文撕碎踐踏。至于我那三位兄長,二哥欺我,三哥辱我,大哥更是冷眼旁觀一切,甚至有時還覺得欺辱的不夠再加一把火。他們罵我母妃是勾引圣上的狐貍精,罵我是下賤胚子生的賤種,同為皇帝兒子,只因為他們的母妃是將軍嫡女,是侯府嫡女就可肆意欺負我,為了清除爭寵路上的障礙她連我不爭不搶的母妃都殺了,面對這樣父兄我也應該對他們感恩戴德嗎?” 蘇鴆一番話說完飯桌上的氣氛也就冷了下來,沈云和蘇鴆都在氣頭上沈京墨在中間也不知該安慰誰好,他知蘇鴆的苦,也明白沈云的難,大家都是有難處的,可是為什么不能平心靜氣的好好說呢。 蘇鴆釋放了心中怒火知道這樣肯定又惹沈云生氣,也不等他罰自己下桌到院中一撩前襟直直跪下,他在哪都不討人喜歡,何必給人添堵? “爹爹!”沈京墨看著跪在院里的蘇鴆有些心急,本來高高興興的一頓午飯卻以這樣的結(jié)局收尾怎樣想都讓人心里不舒坦,“爹爹快讓元微哥哥起來吧,元微哥哥只是一時氣話而已沒有要頂撞你的意思,別罰他了?!?/br> 這一跪是蘇鴆自己選的沈云不想管也管不了,起身甩袖回屋不愿再多見這逆徒一眼,年輕氣盛的傻小子一點都不會忍,只要能登臨皇位被欺被辱又有什么,只要他想他殺盡這天下又何妨? 沈京墨看沈云回屋趕緊跑到人身邊去勸人:“爹爹沒有罰你,不用你跪,你快起來啊,你起來啊……” 蘇鴆就在那跪著不管沈京墨怎么勸他都不起,沈云那“害了侯府”一出直接戳中了他的痛處,他最怕的就是即便重來一次也會保不住沈云,保不住沈京墨,他不想在他已經(jīng)悔悟了,要重新做人了還要失去虧欠已久的人……上天讓他重活一次不就是來補償他們的嗎?如果還是害了他們還活個什么勁兒什么呢? 這一次他是在罰自己,他確實因為一時沖動,一瞬憤怒失言了,但是他也是真心想跟沈云和沈京墨一同過年守歲的…… 在這世間除了沈家父子沒有人會對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