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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特殊刑訊在線閱讀 - 第七章

第七章

    地下監(jiān)室里燈光昏暗。

    周子舒在審訊臺上突兀地醒來,周遭的一切陌生又熟悉。他手中握著一支空了的針管。

    就在剛才,針管里的試劑被他親手推進了自己的身體。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種感受:心跳過速,呼吸不暢,耳畔轟鳴,入目皆是一片黑暗。

    他憶起某天夜里,也是這間地下監(jiān)室,熟悉的戰(zhàn)友一臉安然坐在自己面前,試劑的作用使他呼吸急促、面部充血,但他的神態(tài)平和,語氣坦然:“老畢我終于不必再自欺欺人了?!?/br>
    后來,這位一生要強的中年Alpha死于易感期暴動的信息素。

    周子舒坐起來,他發(fā)現(xiàn)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循著修長的手臂向上,那是一張午夜輾轉(zhuǎn)都不敢入夢的臉:他的親人、戰(zhàn)友和弟弟,九霄。少年面如白紙,眉心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那是一個穿透的彈道——年僅十九歲的少年永遠死在了那個夏天,死于一場荒謬的權(quán)力斗爭。

    周子舒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他幾次開口,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眼前混沌一片。

    突然,一縷竹葉青的醇香傳來?;椟S的光線中,他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步步走來。

    “溫客行……”

    那人笑著將他扶起來,略帶強勢地攬進懷里。清冽的酒香使人滿足,奇異地安撫了周子舒的心。

    然而下一刻他周身汗毛立起。

    “小心!”

    未待他喊出口,槍聲響起,高大的身體毫無預(yù)兆地倒下去,眉心一個黑洞——一槍爆頭。

    周子舒疾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卻撲了個空,整個空間驟然扭曲,眼前的一切折疊旋轉(zhuǎn),身體失重般極速下墜。

    周子舒猛吸一口氣,從噩夢中醒來。

    整個獨立研究室里只有監(jiān)護儀器兀自響著。葉白衣忙前忙后記錄著數(shù)據(jù)。

    今天的葉白衣似乎很不對勁。

    周子舒畢竟做了近10年的天窗首領(lǐng),緊張、恐懼、焦慮、期待、絕望,即便偽裝得再好,那些藏在潛意識里的情緒和精神狀態(tài)是騙不了人的。

    葉白衣每一步都做得有條不紊,但周子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緊繃。

    “出什么事了嗎?”

    眼神一閃,葉白衣先是翻了個白眼,隨即很快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神情復(fù)雜。

    片刻后,葉白衣將記錄的數(shù)據(jù)整理好,看著他道:“也不知道老東西怎么知道你沒回到北方地界,這兩天正四處搜你呢,”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道,“他們查不到這兒來,食水都有,你這兩天不要出房間,后面有變化我會再通知你?!?/br>
    周子舒欲言又止。

    猜到他在想什么,葉白衣涼涼地瞥他一眼,“廢人一個就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了,你別出去給我和那個人添亂就算幫大忙了。”

    然而葉白衣剛走不到兩小時便去而復(fù)返,這次的神情明顯凝重很多。

    周子舒沉默地看著他拿著一支特制的試管,將一整管試劑打進了自己右腳腳踝。

    察覺到疑問的眼神,葉白衣難得眼神閃躲了一下,含混地解釋道:“在你右腳踝這兒埋植了個緩釋泵,24小時不間斷微量給藥,我每天遠程控制量的。”

    周子舒看著他的表情,默默咽下了那句什么時候埋的我怎么不知道。

    葉白衣的眉毛擰成了結(jié),似乎猶豫再三,最終仍然什么話都沒說,給他注射了藥劑,完成觀察和數(shù)據(jù)核對后離開了研究室。

    這已經(jīng)是調(diào)整節(jié)律的第四天了,時注射一次的節(jié)律劇烈地消耗著他的身體。周子舒累極了,肢體仿佛有千斤重,耳鳴、嗜睡、頭痛,無一不折磨著他的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但今日的感覺太不對了,心頭籠罩著強烈的不安,睡夢之中仍然輾轉(zhuǎn)反側(cè)。

    然后他聽見溫客行在叫他。醇厚的竹葉青酒香簡直濃得像跌入了酒窖,低沉的嗓音透過研究室冰冷的空氣傳到耳邊:“子舒……子舒……”

    周子舒艱難地翻了個身,聲音嘶啞:“誰?”

    那聲音又響起:“子舒,你在哪兒?”

    周子舒在迷蒙中奮力睜開眼,高熱使他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我在這里……”

    “子舒,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

    “好?!彪p腳像灌了鉛,每邁一步都艱難得直吸氣,但他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竹葉青的醇香挪去。

    混沌中,周子舒矛盾地掙扎著,潛意識里,仿佛對那竹葉青的源頭有著強烈的抗拒。

    倏地,感應(yīng)頂燈感應(yīng)到行人亮起,強烈的白光晃了周子舒的眼。

    他渾身一激靈,徹底醒過來。巨大的震驚包圍了他,他甚至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到了研究院一樓側(cè)門的。

    那些注射的針劑對身體的影響卻還在進行,渾身像蟲噬一般,被汗?jié)裢噶?,仿佛剛從水中撈起來,周子舒用力眨了眨眼?/br>
    三個身著特制制服的Alpha正站在他對面,,正中間那個手里拿著一個煙霧制造器,正是酒香的來源。

    真是拙劣的仿制啊。

    三人見他清醒便齊齊朝他走來,不遠不近地將他圍在其中。

    耳畔的蜂鳴聲還未停止,太陽xue突突的跳著,頭痛得快要炸開,周子舒甩甩頭,用力地咬破了舌尖,刺激的疼痛和血液的味道讓他片刻清醒。短暫地觀察形勢后,他果斷向著其中一個紅發(fā)Alpha的喉部襲去。

    對方顯然沒有預(yù)見到一個Omega面對Alpha竟敢武力反抗,未做防備被他一擊擊中,他順勢向下拽住對方肩膀和手腕向后一掰,“咔嚓”一聲便輕易卸了人的手腕和肩關(guān)節(jié),而后轉(zhuǎn)身將人擋在自己前面向前一推,擋住撲過來的另外兩個人,紅發(fā)Alpha腰間的微型手槍已經(jīng)到了他手里——他的目標本來就是武器。

    三個Alpha受到挑釁,怒不可遏地向他撲來。

    高熱中視線不甚清晰,周子舒全憑本能快速舉槍射擊,子彈稍偏一點,擦著眼睛直直貫穿中間拿煙霧制造器的Alpha的腦袋,血漿四濺。

    剩下的寸頭Alpha暴怒,抬槍便是一陣掃射,周子舒持槍閃身就地一滾,藥物反應(yīng)中的身體卻慢了半拍,彈片擦過肩頭,血液很快流出來,浸濕了衣服。

    Omega蜜桃味的信息素甜香溢出來,更激得Alpha雙目赤紅。

    周子舒使勁睜大了眼,肩上的疼痛反而使他神智更清明,他咬著牙抬槍射擊寸頭Alpha持槍的雙手。

    “鏘”的一聲,Alpha手中的微沖應(yīng)聲飛出老遠。他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從軍靴邊拔出一把長匕首便直直朝著周子舒撲過來。

    Alpha和Omega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體型差,也自然存在靈活性的問題,周子舒從旁一閃躲過,舉槍再次射擊,卻被一拳砸在太陽xue上——那個紅發(fā)Alpha竟然硬忍著痛把手給接回去了。

    槍飛出去,子彈出鞘,偏得厲害,只擊中了寸頭的腹部,周子舒整個人幾乎橫著飛出去老遠。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喉中涌起一口腥甜,被他強行咽下。他使勁撐住身體站起來,這拳重擊令他幾乎完全喪失了視力,眼前迷蒙一片,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

    他不知道自己打中了哪里,只本能知道應(yīng)該不是要害部位,心中計算著場中形勢。

    若是在健康的全盛時期,10個這樣的Alpha他也未必放在眼里,可現(xiàn)在他體力被藥劑耗盡,連抬腿都費力,能靠搶占先機擊中其中兩個已經(jīng)算是走運了,最后一個如果硬拼,他一定會死在這里。

    似有神助。紅毛Alpha不知是不是因為被他一擊即中傷了自尊,放棄了武器,一定要以rou搏擊倒他,這給他創(chuàng)造了很大的機會。

    周子舒靠著微弱的視力和多年訓練的肌rou記憶偏頭讓開一拳,一記鉤拳擊中對方劍突,手腕巨震,痛感自指骨至手肘,幾乎讓他齜牙咧嘴。Alpha低呵一聲,雙手掐住他肩膀,周子舒右腳蹬地躍起,左腳踩住對方胸口,強硬地向后一個空翻,掙脫了桎梏。Alpha也不甘示弱,于空中抓住他的左腳一擰,踝骨“喀喇”一聲脫了位。鉆心的疼痛瞬間讓他大腿一抽,周子舒咬牙右腿往墻壁蹬了一下,膝蓋一收,借力騎上了那個Alpha的肩。

    那紅毛低咒一聲,雙手向他背上揮來,周子舒的動作卻比他更快,雙腿肌rou收緊,用力一夾、一擰,起身落地。隱沒的頸椎斷裂的聲音,高大的聲音緩緩倒下。

    周子舒跪坐在地上,疼得直吸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簌簌滾下,他喘息著咬牙將腳踝接回去。

    “嘭”的一聲槍響,周子舒猛然回頭,遠處一槍擊斃了寸頭——那Alpha不知何時摸到了槍旁邊正準備偷襲他。

    葉白衣怒氣沖沖的罵聲隨即在耳后響起。

    周子舒循聲轉(zhuǎn)身,遠處整裝的軍隊已將這個小小的研究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能不能小心點兒!不是叫你別出來嗎!”葉白衣語速比平時快了一倍,音量卻壓得很低,一邊將地上的槍撿起來塞進他兜里一邊轉(zhuǎn)身指路,“前面下地下二層,往東南方向一直走,倒數(shù)第二個房間的解剖掛圖后面是密道,通往地下河的,鑰匙是墻壁上掛著的那把劍,快走!”

    “你怎么辦?”

    “來抓你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見人沒動,葉白衣不耐煩地看他一眼,“有些研究別人替代不了,老東西不會殺我。你先出去,我應(yīng)付完這兒想辦法跟你聯(lián)系。還有,你脖子上那個,雖然只是仿品,效果也算不錯了,路上遇到緊急情況就把它砸碎了,或許可以保你一命。”

    周子舒汗涔涔的臉蒼白一片,下意識攥住吊墜,剛剛張口,葉白衣便搶在他前面說道:“婆婆mama干什么!真正的信息素就在自己腳踝上,一個仿品有什么可寶貝的?快走!”

    這句話一出,周子舒如遭雷擊,卻來不及追問,葉白衣一把將他推進樓梯間,“別在這兒給我添亂!走!”

    周子舒踉蹌著向樓下奔去,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縈繞心間的諸多疑問終于得到解答。為什么那日醒來只有右腳腳踝有傷口。為什么分開這么久身體卻沒有缺乏抑制劑安撫的不適。為什么葉白衣說反正痛的不是他。為什么……在陌生的環(huán)境接受治療卻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答案原來就在他自己身上。腳踝那個小小的傷口下,埋著一個緩釋的信息素針劑,那是溫客行趁他睡著偷偷皮下埋植的。里面裝著的,每一毫升每一毫升都是從溫客行腺體里提取出來的信息素原液。那些獨自捱過的日夜,那些信息素與體內(nèi)免疫力無聲搏斗的每一刻,那些耳畔的蜂鳴,那些鉆進骨頭里的疼痛,那些過熱的體溫和過速的心率,那些浸透全身的汗水,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竹葉青清冽酒香的陪伴。

    原來,溫客行不在研究所,卻從未缺席他的治療。

    眼淚幾乎是傾瀉般從眼眶里涌出來,guntang的熱淚灼痛皮膚,一種奇異的酸脹感像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臟,胸膛滿得像是要炸開。

    他越跑越快,雙手緊握,十指幾乎嵌進皮rou。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那樣熱切而急迫地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