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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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瑤頂著腫的如豬頭一般的臉頰按時站在了早朝的隊列里,有個別幾個大臣知道昨日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會都三兩成群地悄悄嘀咕著齊王爺?shù)哪[臉。等譽王和安王到了以后大家也就收聲不再議論了。 林芷這會子還沒睡醒,昨兒夜里她和自己的兩位側(cè)君折騰了大半宿,現(xiàn)在腰還酸著疼。林瑤見她這副模樣笑著調(diào)侃道:“昨夜又和哪位嬌夫風流去了?” 林芷是個不害臊的,她悄悄湊到林瑤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五姐,你也快些往府里收些人吧。昨晚上我縱著廉君和康君一起伺候我,那滋味別提有多舒服了?!?/br> 林瑤一聽這話臉便紅了大半,她不輕不重的在林芷腰上擰了一下,“怎么一大早就說這些不正經(jīng)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快把你那些想法收起來?!?/br> 兩人正鬧著就聽有女侍傳話,說陛下快到了。眾人忙收起臉上各異的表情各歸各位,等著女皇上朝。 這幾日早朝上大臣的諫言無非圍繞著南部水患和冊立皇太女展開,林瑤起初還能打起精神聽個一二,只不過后來夸贊林裕的大臣越來越多,她聽得眼皮子直打架,差點就要在朝堂上會周公去了。 “林瑤,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順安帝這一句話把林瑤嚇得一激靈,她忙福下身去恭敬地回道:“兒臣昨日與兩位皇姐打鬧,不小心傷著的?!?/br> 順安帝看了她兩眼,只叮囑了幾句按時擦藥的話便沒再深究了。臨下朝前順安帝提了兩句鸚鵡學(xué)舌的事情,只說此事與譽王無關(guān),皆因前兵部侍郎報復(fù)而起。 林瑤無聲的嘆了口氣,她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不論她的四姐犯了多大的錯,等母皇氣消了,她仍舊是她最偏愛的孩子。 自從上次禁足以后林瑤手里的事情就都被順安帝交給了林芷和林錦去辦,如今好不容易解了禁足,順安帝還未來得及派些差事給她,于是林瑤下朝后便回府繼續(xù)歇著去了。 只是這一睡就又睡到了晚上。 林瑤醒來后只覺得頭疼,她剛起身準備倒杯水喝,門外守著的夏初已經(jīng)聽到動靜走了進來。她的手里捧著一只木盒,里面盛著昨日林瑤吩咐的面紗。 “奴不知道您明日穿什么衣服赴宴,于是命師父做了四條不同配色的面紗,您看看還滿意嗎?” 林瑤從盒子里隨手拿出一副水藍色的面紗試戴了一番,面紗的大小剛好能夠遮蓋住她臉上的傷痕,巧手的師父又在面紗外面墜了一圈鑲著寶石的流蘇,使得整個面紗看上去倒像是一件華麗的首飾。 “就戴這個吧”,林瑤取下面紗放進盒子里,“本王記得一月前才制了一身淺藍色的宮裝,明日穿了正好與這面紗相配。” 夏初應(yīng)了一聲,見林瑤沒有再睡的意思,她面露難色地問道:“殿下,周公子今兒下午來咱們府上想要見您一面,您一直睡著,奴和靜羽就沒有進來打擾您?!?/br> 林瑤有些詫異,她看了看外面已經(jīng)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問道:“他還在府上嗎?” 夏初點點頭說:“周公子還在前廳坐著呢。” 大約是今日他聽說了自己被打的事情才會這么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干等了一下午竟然也不惱,還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前廳等她睡醒。 真是個木頭腦袋。 林瑤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晾著別人干等了一下午,總不能再冷冰冰的叫別人打道回府。于是快速洗漱了一番,然后挑了一副白色的面紗戴著前去見客。 細細算來,他們已經(jīng)有一年沒有見過了。上次見面還是在去年的春日宴上,酒過三巡,周子桓憑一篇安陽賦在一眾才子中嶄露頭角。順安帝也高興,她清了清嗓子說要把周子桓賜給譽王做正王君。 一時間在場的諸位面色各異,林瑤端坐在林裕身后,她只覺得自己腦袋轟地一聲,然后便什么都聽不到了。 春日宴開始前,她曾偷偷問過周子桓愿不愿意做自己的王君。母皇曾說過要在春日宴上替自己擇婿,當時順安帝心情大好,她說不管林瑤看上了哪家公子,都會依著她的意愿指給她做王君。 可如今她中意之人卻被指給了四姐。 周學(xué)士自然是喜不自勝,她一邊接受同僚的祝福,一邊拽著自家兒子的衣袖前來謝恩。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聽話懂事的兒子竟先她一步朝順安帝跪了下去,他說自己不愿意嫁給四皇女。 順安帝大怒,當即命人將他拖出去打了四十大板。后來周學(xué)士哭著去求皇帝饒恕她的兒子,她說自家兒子是被佛法迷了眼,他一心向佛才膽大包天地拒絕皇帝賜婚。 順安帝聽完周學(xué)士的解釋后沉默了許久,最后周子桓只挨了二十大板,只不過順安帝要求他做一年的苦行僧,以此來檢驗周學(xué)士的話里是否有假。 圣旨一到周學(xué)士卻害怕了,她編造這些話術(shù)只不過是為了能夠求皇帝饒恕自己的兒子,但她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兒子去做苦行僧。只是還未等她進宮求情,陛下便命人帶走了周子桓。至于之后的一年他去了哪里,經(jīng)歷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想到這里林瑤只覺得心里有東西堵得慌,周子桓回京的時候她剛被順安帝禁足。雷鳴音說那日許多人都等在周府門口看熱鬧,但周學(xué)士卻一早就把周子桓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實,誰也沒看到游歷歸來的周公子究竟變成了什么樣子。 “阿瑤,你還喜歡他嗎?” 她沉默了許久,雷鳴音怕自己問的唐突,正要岔開話題的時候林瑤卻突然嘆了口氣。 “喜歡?!?/br> 只是喜歡又能怎么樣呢。 眼看著前廳近在眼前,林瑤深吸了一口氣,等到平復(fù)了心里的思緒后才抬腳邁了進去。 屋里坐著的人見她進來忙跪下行禮:“參見齊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br> “起來吧”,林瑤有些不自在的坐了下來,她問:“本王聽說你等了一下午,不知周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我?guī)Я诵┬扌械臅r候得到的外敷消腫的良藥,還望殿下莫要嫌棄。” 周子桓說完便讓身后的小侍將盒子遞了上去,林瑤拿出里面的藥瓶看了兩眼便讓夏初收下了。 “多謝周公子美意”,林瑤沖他笑了笑,“周公子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別的事就讓夏初送你們回府吧,畢竟天色已晚?!?/br> 周子桓似乎沒想到她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但既然林瑤已經(jīng)開口,他也沒有再強留的道理。 “既然如此,子桓便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趁周子桓起身行禮的功夫林瑤才敢抬眼看他,他倒是沒怎么變,依舊是一年前春日宴上那般灑脫自如。只是一年的游歷讓他的身形單薄了不少,這一路恐怕吃了不少的苦頭。 “你……還好嗎?” 周子桓怔了怔,不過很快就見他牽起嘴角莞爾一笑,“還好,子桓如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殿下面前了嗎?” 未等林瑤說話,他又上前一步溫聲問道:“殿下這一年可還安好?” “安好?!?/br> 似乎怕周子桓不信,林瑤抬手給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玉鐲,“一切都好,你看我還吃胖了許多。這只鐲子去年戴還有些松動,如今取下來都有些困難了?!?/br> 卻不料周子桓輕輕握住了她戴著玉鐲的那只手,他的力道很輕,但手心的溫熱卻讓人不忍掙脫。 林瑤有些不好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但卻沒有抽回自己的左手,“你這是做什么?” “去年春日宴,殿下曾問過子桓一個問題。只是后來發(fā)生了許多事,子桓一直沒來及告訴殿下心里的答案?!?/br> 林瑤心里一顫,她是個見慣大風大浪的人,但此刻卻還是生了些許逃跑的念頭。 可他的手卻是那么的溫暖有力,這又給了她些許的期待。 “子桓愿意來到殿下身邊。” 他就這么堅定的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閃躲和逃避,“不論以后會遇到什么樣的困難,子桓都愿意一直陪著殿下?!?/br> 送走周子桓后林瑤獨自一人去了后院的藏書閣,她手里的書還沒翻幾頁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夏初領(lǐng)著一位身穿斗篷的女子快步走了進來,她朝林瑤行過禮后又匆匆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了她們二人。 “給殿下請安,殿下萬福金安?!?/br> 林瑤看著眼前的女子脫下斗篷露出原本的樣貌,她笑了笑說:“起來吧,這兩天的事辛苦劉大人了?!?/br> 劉文茵連忙又朝林瑤行了一禮,“能為殿下做事是臣的福氣,何來辛苦之說。” “本王倒是好奇,劉大人為何會選擇站在本王這邊?” 劉文茵半年前就曾向林瑤暗中示好,只不過那時候林瑤無心與其他皇女爭權(quán),她一心只想保全自己做個閑散王爺。但如今譽王卻是步步緊逼,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禁足期間林瑤倒是想明白一件事——手里無權(quán)便只能任人宰割,她必須要有足夠的底氣與資本才能做所謂的閑散王爺。 “因為天下需要的是賢明的君主,而非不辨是非的暴君?!?/br> 林瑤驚訝于劉文茵竟敢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她略一思索后問道:“劉大人又如何認定本王不會變得和四姐一樣呢?” “況且”,她話鋒一轉(zhuǎn),眼神犀利的注視著眼前的女子,“母皇如今身體康健,你說這些話難道是想要摘本王的腦袋?” 劉文茵忙跪了下去,“殿下恕罪,臣非文官,說話時常有失分寸。但唯有一點請殿下放心,臣雖愚鈍,但勝在忠心。臣既已選擇了殿下,日后便不會做任何有損殿下利益之事?!?/br> 說完她又朝林瑤磕了三個響頭,“臣也相信臣看人的眼光,還請殿下莫要妄自菲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