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銳現(xiàn)在名義上是婁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但其實婁彷斌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不過是有名無實，明眼人都知道他沒幾年好活。人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知道誰才是真的當(dāng)家人，有什么重大決定自然也就繞過婁彷斌。所以公司大大小小的決策都落在婁銳身上。

    其實婁銳也才剛接手公司沒多久，前幾個月有長輩指導(dǎo)著。最近才自己放手干。所以多數(shù)時間他都待在辦公室，直到深夜才回家。

    但今天他難得清閑。

    婁程和姜筱田從郊區(qū)的別墅里出來就接到了婁銳電話。他把車子停在公司門口，沒等一會兒就看見門口的保安立正敬禮，婁銳臂彎里掛著西裝外套，大步從正門走了出來。

    他把車門打開，坐進后座。自然而然把姜筱田摟進懷里。姜筱田吸了吸鼻子，難得沒纏著婁銳撒嬌。只是乖巧地把腦袋貼在兒子肩膀上。

    “晚上想吃什么？帶你去吃。”婁銳按著他的后頸：“心情不好了？”

    “沒有……”姜筱田聲音有點沙啞，“我想吃火鍋了。”

    婁銳不贊成地皺了下眉毛：“火鍋？不行，那東西……”

    “哥！”婁程在后視鏡里看著他倆，“帶他去吃吧，他今天可受大委屈了?！?/br>
    去火鍋店的路上姜筱田斷斷續(xù)續(xù)把今天的事情給說了。他越說越委屈，控制不住情緒，抽抽噎噎哭起來。

    婁銳摸摸他的頭發(fā)，權(quán)當(dāng)安慰。

    他一天下來工作累，很費精力。本就頭暈眼花，休息的時候都想著那幾份新出的企劃案。這時候聽見這些瑣事，心里只覺得煩躁。

    姜筱田哭了會兒，情緒發(fā)泄地也差不多。見婁銳眉心瞥著，并不很想理會自己。于是也不再出聲，小心翼翼在旁邊靠著。竭力壓抑著哭嗝。偶爾仰起頭想親婁銳的嘴角，都被他用手擋開了。

    婁程知道婁銳不喜歡吵鬧，選了家挺有情調(diào)的火鍋料理?，F(xiàn)代中式的裝修，落地窗邊用鏤空的實木隔出精巧的隔間。窗外是樓臺庭院，小橋流水。

    不過姜筱田沒心思看那些景色。他慣會看人臉色，心里清楚自己在車上惹婁銳厭煩了——事實上他已經(jīng)非?；炭至?。

    他用手掌輕輕包著婁銳的一根手指，挨在他身邊，被服務(wù)員請進隔間。

    他們各自點了小鍋，就有服務(wù)員開始一樣一樣上蘸料和配菜。婁銳對火鍋興趣缺缺，只要了舞茸鍋，涮了兩片牛rou就沒再吃點什么。

    這讓姜筱田更加焦慮。

    他不僅惹婁銳厭煩，連晚餐都選錯了。

    這家火鍋店生意很好，隔間是半開的，隱私性一般。婁銳和婁程兩個人身高和長相都過于突出了，一進門就吸引了或多或少的目光，到現(xiàn)在隔壁幾桌還有人往這兒張望。有男有女。

    姜筱田縮縮脖子，有點不自在。他不該仗著自己受了委屈就任性，以為誰都像婁程好欺負。

    也怪他，被婁銳寵了幾天就無法無天，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認不清自己是誰。

    于是他更誠惶誠恐，低著腦袋把涮品往嘴里塞，說話的聲音都小得可憐了。

    姜筱田低頭涮了會rou，小鍋里的水燒得差不多。他扭頭看看，服務(wù)員離得有點遠，背對著他，他有點發(fā)怵，不敢大聲叫。于是細聲細語跟婁程說：“婁程，你幫我叫一下服務(wù)員吧，我想加點湯。”

    婁程把嘴里的魚rou咽進肚子，沖外面招了招手：“服務(wù)員！加湯！”

    沒過一會兒姜筱田又小聲開口：“婁程……鍋有點咸，我想要一杯椰汁……”

    于是婁程瞥他一眼：“服務(wù)員！椰汁！”

    “婁程……我想拿點紙巾，擦嘴?！?/br>
    婁銳看姜筱田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瞥瞥服務(wù)員，想開口又不敢叫。哪還不知道他這是害怕。又想起車上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還有家里一地雞毛蒜皮。心中更是煩悶。煩姜筱田膽小窩囊，不像男人。又覺得他十分可憐，好好一個大學(xué)生，竟被婁彷斌養(yǎng)廢成這樣。

    他查過姜筱田檔案，不是特別好的大學(xué)，但至少也是所一本。在學(xué)校還參加過話劇社，因為他長得好看，演漂亮女孩都并不違和。更不要說還拿過兩次一級獎學(xué)金。就光看這些檔案和履歷，誰能把他和眼前這個畏手畏腳的男人想到一起去？

    他不悅地放下筷子：“婁程，讓他自己叫人?！?/br>
    婁程有點驚訝地張了張嘴，抬頭看了眼婁銳，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

    只有姜筱田被婁銳突然地開口又嚇了一跳：“不……不用，我不需要了……”

    “叫。”婁銳抓著姜筱田的胳膊，“把服務(wù)員叫過來，你自己叫?！?/br>
    “不……很痛。放手……我不要服務(wù)員了……”

    “姜筱田?！眾滗J直視著漂亮男人的眼睛，那里面全是不安和恐懼，“你連這個都不敢做，還能做什么?！?/br>
    他語氣里帶著譏諷：“靠人養(yǎng)著，給男人cao？”

    “不是……我不是……”

    姜筱田不再說話，只抿著嘴巴，也不敢再和婁銳對視。他知道婁銳說得對，他離婚了，現(xiàn)在是自由的。他知道總想方設(shè)法靠別人養(yǎng)自己是不對，他知道下意識討好著婁銳和婁程也是不對。可將近十年的圈養(yǎng)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正常人該有的能力。他害怕人群，事實上這十年來他幾乎沒有什么社交。他害怕走出自己鑄造的安全范圍，他更害怕一切陌生的有不確定性的東西。

    他的離婚有婁銳推波助瀾，他知道。

    如果不是婁銳，他也許還要和Arvin一起伺候婁彷斌。這樣的生活會維持很久，他也知道。

    可這不代表他真的做好重新開始一切的心理準(zhǔn)備了。這很難。這對他來說太難了。他的固有思維，他從很小就接受的灌輸，和這十年對尊嚴的損毀和調(diào)教，使他不得不認清自己。

    承認自己是廢物很殘忍，但你有時候不得不向現(xiàn)實低頭。

    “沒事啊……多大點事啊……”氣氛變得冷凝，婁程用筷子攪動著暗紅的湯汁，“就算養(yǎng)他一輩子又怎么樣啊。我愿意養(yǎng)著啊?！?/br>
    婁銳警告地瞥他一眼。

    于是婁程訕訕地改口：“我哥說的也沒錯，小媽，你的確要多出去走走，接觸接觸人和社會。你天天把自己關(guān)著，不正常也不健康……哎你別哭……哥這不怪我啊?！?/br>
    婁銳轉(zhuǎn)頭就看姜筱田可憐巴巴那小樣，不知道想到什么，腦袋要垂到湯里。眼圈紅了一圈，癟著嘴不敢哭出聲。他剛剛說話的確有點難聽，也明白姜筱田這情況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得了的。

    于是他又覺得有點心軟，有點后悔。其實照理說姜筱田怎樣和他完全無關(guān)，就算是只能給cao的廢人又怎樣，他只需要能舒緩自己的欲望就行。他的確不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卻難得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于是他端了盤蝦滑，一勺一勺下進姜筱田鍋里。

    這動作足以讓姜筱田感激涕零，一個勁兒拽著婁銳的衣角道歉，說謝謝。

    婁銳抬手摸了把他的頭發(fā)：“可以試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哪怕開一家蛋糕店，或者火鍋店。不用擔(dān)心能不能賺錢，至少先走出這一步。嗯？”

    姜筱田立刻乖順地靠著他：“知道的，我會回去好好想想的，給我點時間，婁銳?！?/br>
    婁銳低頭親他：“乖，田田?！?/br>
    這會兒也顧不得有沒有人看，姜筱田伸著舌頭舔婁銳的牙床和上顎，微凸的雙乳緊貼著人手臂，難以察覺地小幅度摩擦。

    分開的時候婁銳也有點情動，手臂虛虛挽著他，借著桌布的遮掩探到姜筱田身下，隔著褲子揉小媽的陰蒂。

    “唔……婁銳……別這樣……”姜筱田壓低聲音，并不敢真的違逆他，“這是餐廳……啊……”

    “沒人看見，田田。”他把手指著順褲腰往里摸索，挑開內(nèi)褲。姜筱田今天又穿了蕾絲內(nèi)褲。他用兩根手指掐住陰蒂，輕輕往上揲弄。

    “啊??！唔……”姜筱田沒忍住，低叫了兩聲，然后用手捂住嘴巴，咬著牙齒不吱聲了。

    下面自然流了很多水。婁銳用手心貼住那道唇縫，左右碾壓。yinchun互相摩擦、擠壓，激起電流似的快感。

    姜筱田瞪著眼睛，眼珠滴流直轉(zhuǎn)，生怕有人注意到這里。他和對面的婁程眼神對視上，看見里面全是狹促的笑。

    姜筱田慌張得要命。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被兒子玩弄，又控制不住攀升的情欲，這感覺實在不好。

    更要命的是婁銳的手指已經(jīng)擠進的逼xue，上下搔刮著，玩他的U點和尿孔。

    “別……嗚嗚……不要…我憋不住的……”姜筱田面色哀求，十分可憐。他不想在公共場合尿褲子，那太難堪了。

    好在婁銳只是刺激了一會兒，就沒再玩那。手指擠進更深處，搔刮他的G點和甬道。

    沒幾分鐘，姜筱田面色就紅得異常，喘息聲幾乎壓抑不住，屁股也微微搖擺著迎合起來。

    “唔……好爽……婁銳……”

    “這么喜歡大庭廣眾被我插？”婁銳挨得很近，幾乎咬到他的耳朵。

    “不是的……唔呃……不是……”

    “怎么不是，最好是所有人看著你被cao，對不對。”

    “不是……不是?！苯闾锾撎撐罩鴬滗J抽動的手腕，“有人在看這里……停下唔……”

    婁銳蹭他耳朵，手上的速度越發(fā)快速：“沒事，田田，沒人會看見?！?/br>
    婁程猛喝了一口可樂。

    他坐在對面，看得見，摸不著。失策了！

    姜筱田小聲急促地喘著氣，挨在婁銳懷里。兩手攥緊了布料。他雙腿微微抖動，爽得連鼻頭都泛起紅色。沒過一會兒就急促地啊啊兩聲，渾身繃緊著高潮了。

    婁程咬著吸管。

    如果不是這么多人在這兒，他真想鉆進桌布里，把姜筱田的褲子扒下來，用舌頭舔他的yinchun和屁眼。那樣他的小媽可藏不住呻吟，絕對放蕩地尖叫起來，然后噴他滿身滿臉的sao水。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的小媽在餐廳里不知羞恥地高潮了。

    婁程又喝了一大口可樂。

    他壓下眼里翻滾的欲望，若無其事地去找服務(wù)員結(jié)賬。手指在屏幕上上下滑動幾下，物色著下次去哪個餐廳包個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