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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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明天宴會才開,可是提前來的人也不乏少數(shù),想巴結(jié)的人早早來了泉山,到處混個臉熟。 祝賀本來穿著西裝,泉山這兒的管家們分配房間都是有規(guī)有矩,衣柜里的衣服說不上貼身卻也合適。他換了套休閑裝扮,將指尖的煙熄滅后下樓去了。 這棟樓也不知道住了幾人,祝賀下樓時只有方家兩個兄弟和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wèi)衣的少年。 坐在沙發(fā)上的方子毅殷勤地站起來給祝賀讓位,卻發(fā)現(xiàn)他徑直坐在了另一邊沙發(fā)。 “祝賀,待會兒咱們?nèi)ヌm亭,我打電話給那邊訂了桌子?!?/br> 掃了眼那個少年,祝賀右手撐著臉,閑閑一笑:“多謝方少爺款待?!?/br> 方鐸白眼都快翻天上了,扯過一邊的楚愿說道:“待會咱倆去找立呈他們?!?/br> 聽到這話,祝賀的眼風(fēng)不經(jīng)意地掃過這位名叫楚愿的人,心下分析了他的家庭情況和人際關(guān)系,抬手摸過耳邊的耳釘,“初次見面,楚少爺?!?/br> 楚愿這才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不給方子毅面子,又截了方鐸的話。 穿了件淺色毛衣,坐在那兒都透著一股閑散和桀驁,眉眼精致地像藝術(shù)家精心打造過,但是鼻唇又有點單純天真的感覺,整個人混合了alpha天生自帶的氣度和omega的那種弱氣,矛盾的很。 方子毅見楚愿不說話,插了個嘴,“祝賀,祝氏集團(tuán)的董事。” “久仰大名,祝公子?!背隔尤灰恍?,打破了僵局,主動道:“不介意我也去蹭飯吧?” 這氣的方鐸一巴掌拍過去,恨鐵不成鋼,“你怎么回事!” 誰都知道祝氏集團(tuán)的名頭——生物科技,新版舊版的抑制劑專利和最新研發(fā)的氣味阻隔劑等等,最重要的是近期爆出來的再生醫(yī)學(xué)領(lǐng)域,各種專利技術(shù)傍身,誰都想分一杯羹得點好處,也就搞珠寶的方家土財主覺得無所謂。 幾人來到蘭亭的時候,正是飯點。 另外一行人瞧見祝賀,隔著桌就在那兒喊祝公子祝少爺,轉(zhuǎn)頭看過去,就是那招人嫌的鄒啟。 祝賀挑了遠(yuǎn)的位置坐下,面無表情地開始擺弄手機(jī)。 一邊是程均原的未接電話,一邊是小千的未讀消息,挨個點開回復(fù),就聽見方子毅問他吃什么。 他一向胃口不好,擺了擺手客氣道:“你是主我是客,方公子點吧?!?/br> 方子毅看他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他是不是要考驗我知不知道他愛吃什么,便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起了菜譜。 各桌由屏風(fēng)竹雕隔開,隔音效果也不大,就聽得那一桌的人聊著明天的開場宴會。 “你們進(jìn)來看到汪小姐了吧,不知道是來逮誰的。” “哈哈哈,誰有這艷福!汪小姐那身段,嘖嘖。” 話音未落,嬉笑聲還在繼續(xù),祝賀就看到側(cè)身坐著的楚愿握著茶杯的手一緊,于是收了手機(jī)從懷中掏出煙盒,遞了根煙給他。 “有火嗎?” 方鐸直接搶過來,笑著說道:“楚愿可沒成年呢,抽什么抽?!?/br> 那桌還不消停,只要是說得上名號的家族都被他們說了一遍,最后說到了祝賀自己身上。 “祝公子那天身上的味兒可真好聞,你們是不知道。” “那種清苦的味道,就像我抽的那玩意兒一樣?!?/br> 祝賀看見周圍三人都不自覺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就將煙點上,“聞什么?我的信息素你們感興趣?” 他吞云吐霧的模樣帶著清頹,微長的劉海被一把撥起露出額頭,劍眉微皺透露出不耐。 坐在他邊兒上的楚愿笑了一聲,也沒說話,方鐸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方子毅原本按耐不住想找另桌麻煩,見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也就不想惹事。 那邊的幾個紈绔可是圈里有名的難纏無賴了。 一頓飯也是吃的無聲,等幾人吃完出了蘭亭,方才瞅見鄒啟單手插著口袋站在院子里。 “嘿,我的祝少爺呀,咱們好好聊聊唄,我請您喝茶怎么樣?” 本就看他不順眼的方子毅罵了句滾,反被他回敬了句關(guān)你屁事。 祝賀目不斜視腳步不停直接出了院子,不想那鄒啟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頓時幾個人混作一團(tuán)。 他像被蛇咬了一樣,整個人都僵了,祝賀甚少被外人觸碰,心里被屎糊了般惡心,看了眼鄒啟扯他的手,單挑起眉毛笑道:“你他媽不想要手,直接剁下來喂狗?!?/br> 方子毅扯著鄒啟的后領(lǐng),怒聲怒氣地說:“鄒啟你有毛???” 這人不要臉到一定程度也沒救,鄒啟被這樣說了還不生氣,腆著臉?biāo)砷_手,“沒必要,咱們喝杯茶敘敘舊,順便聊聊那個omega?” “我可想了兩天了,祝公子給我玩一段時間,您要什么買賣好商量!” 祝賀氣的頭發(fā)絲都是火,感到腺體微微發(fā)熱,長呼一口氣穩(wěn)住心神,“鄒先生說笑了,沒有這個人,我怎么給你?” “不可能!那天明明……” “我們公司研發(fā)的新產(chǎn)品,鄒先生想試試?”祝賀冷著臉,抬手捏頸,動了動脖子,“入股祝氏的新研發(fā)可是要付大價錢的?!?/br> 這番鬧劇直接影響了祝賀的心情,他感覺到自己一激動腺體就在發(fā)熱,幸虧提前用了氣味阻隔,昨天才注射的抑制劑沒用了嗎? 一路上幾個人也不敢說話,方子毅跟在祝賀屁股后面,看他越走越急,恨不得把那鄒啟大卸八塊。 “哥,方子毅!你慢點,等等我們!” 待回到房間,祝賀拿起手機(jī)就打電話給程均原,無法接通,又打了電話給教授,半天才有人接通。 那邊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喂,您好!” “陳教授呢?” 祝賀捂著發(fā)熱的脖頸,聽到對面說:“陳教授不知道啊,今早吩咐我在研究所就帶著小千出去了?!?/br> 他掛了電話,抖著手拿出抑制劑,昨日才打了一針…罷了,祝賀脫了衣服走進(jìn)浴室,一個冷水澡一洗,慢慢恢復(fù)了平靜。 浴室中帶著涼氣,他裸著身體站在浴缸里,長腿細(xì)腰翹臀,說不上健壯卻難得的有種不多不少的美感,身上的膚色比臉胳膊白了一個度,水珠舔過肌膚每一寸,又滑落進(jìn)浴缸。 祝賀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扯了浴巾裹上走出浴室,被臥室里的暖氣熏的頭一昏,一時間沒控制住,信息素爭先恐后地爆出來彌漫在臥室里,罌粟明明是無色無味,可是他的信息素卻有種清淡的苦氣,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 他躺在床上拿出氣味隔離抹到腺體上,長呼一口氣,開始頭疼這一室的味道要怎么散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花園里的盞燈宛若點點星光,映著暗放的花骨朵,說不出的好看。 祝賀一覺睡醒就坐在陽臺的沙發(fā)上,煙是一根一根的抽,看著遠(yuǎn)處絡(luò)繹不絕的車輛越發(fā)心情沉重。 他是第一次參加泉山宴會,去年圈里才有他祝賀的名頭,從國外回來的祝氏繼承人,開始不斷出現(xiàn)在各種宴會上,他原以為是組織讓他四處拉攏關(guān)系,卻沒想到他站在那兒就有人上趕著巴結(jié),什么人都有。祝賀冷笑一聲,背光的臉在黑暗中也能看出,厭煩極了。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方子毅。祝賀慢吞吞地走過去開門,卻看到換了一身衣服的楚愿。 “借我躲躲!” 祝賀看這個少年像只貓一樣鉆進(jìn)次臥,于是朝走廊看了一眼,電梯處隱約看見一道人影,他反手關(guān)了門,反鎖上。 次臥他都沒進(jìn)去過,祝賀倚在門邊,看著沙發(fā)上的少年,也沒多問,轉(zhuǎn)頭去廚房倒了杯水給他。 “楚愿!” 祝賀剛把水遞給他,兩人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是方鐸的聲音。 “我的好弟弟你快出來行嗎?” “祝賀!你把他抓出來!” “天啊,我哥要死啦!汪小姐那幾個保鏢把他綁成豬肘子了都?!?/br> 汪小姐。 沙發(fā)上的少年噸噸地喝著水,眼神飄忽心虛的很,祝賀正準(zhǔn)備說什么,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杯里的水被飲的一滴不剩,楚愿聽見聲音,立馬從沙發(fā)上起來,翻身就從二樓陽臺跳了下去,那熟練度一看便是老手。 門外方鐸也不喊話了,這急匆匆的敲門節(jié)奏像是要把這門立刻砸穿。 可開門后卻不是方鐸,而是那位勞師動眾的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