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劇情(自殘)
書迷正在閱讀:楚楚伊人、【GB】和美人貼貼、風光(短篇合集)、師娘如此窈窕、水下(山河令同人)、擁有大rou的農民工【總攻】、穿進魔王攻略游戲的我寫代碼開掛、最強向導只想要平凡的退休日常、調教實習生、路里
周五早上,陳楓站在廚房島邊上叼著包子對給他盛粥的邢琉葉念叨,“我今天晚上得去相個親,我媽老同學的女兒,說非去不可。你要我之后去接你下班嗎?” 邢琉葉拿勺子的手頓了一下,一時也想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把心里這點不爽帶在臉上,以前遇到這種事,他都假裝不在意,現在反而不知道怎么應對。 陳楓見邢琉葉沒搭話,就放下包子走過去從背后摟著邢琉葉,“吃醋了?快點快點,說你吃醋了,讓爺開心開心?!?/br> 邢琉葉松了一口氣,就著臺階回答說:“對~吃醋了。就煩你去相親。” 陳楓把臉埋在邢琉葉后頸上蹭了一會兒,接過碗走到餐桌邊,說:“知道了,我速戰(zhàn)速決,早點回家,補一覺去接你下班。家里有個天仙,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干這個。你放心,我有事都告訴你,絕不背著你亂來。” 邢琉葉被安撫的很妥帖,但要說全然不在意了也不是。他自從把心里那點脆弱暴露給陳楓以后,獨占欲日益強烈。其實陳楓知道他善妒以后已經極盡可能的顧著他,手機也隨便看,但性格使然,他愛的越深,遇到這種事不安越是強烈。 于是他走過去坐在陳楓腿上,摟著陳楓的脖子不放,賴著說:“那你早點結束,直接來找我好不好,樓下補覺去?!?/br> 陳楓平時看似禮貌周全,骨子里其實對周圍的人和事不太關心在意,但他心尖上的人情緒不好,他一下就感覺出來了。 他如今已經知道邢琉葉思慮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于是揉著邢琉葉的頭發(fā)回答:“好,吃完晚飯就過去?!?/br> 相親的事情過去沒多久,就來了個不速之客攪亂了陳楓和邢琉葉規(guī)律的生活。 這人叫鄒凱,是邵塘表舅家的小兒子。小孩9月要來上海讀書,就跟家里鬧著開學前要先過來玩兩個月。邵塘怕他人小心野玩出事,就讓陳楓給看著點。 陳楓原本沒當回事,覺得不過是帶個弟弟熟悉熟悉上海,陪著迪士尼里轉一圈而已,就隨口答應了。沒想到鄒凱真不愧是邵塘的表弟,竟然也是圈內人,而且因為一直跟著邵塘玩,別看成年沒多久,可什么都懂。 邢琉葉已經胸口悶了快一個月,他說不清為什么,總覺得這個鄒凱有意無意的橫在他和陳楓之間。 只要是周末鄒凱不是拉著陳楓出去逛就是呆在他們家。 最近更是每天下班回到家,就看到鄒凱跟陳楓在家里吃宵夜。而且次次都挨著陳楓身邊,偶爾還有點動手動腳的。 邢琉葉不能明著不給陳楓面子,只好偶爾對著這兩個人念叨說對消化不好,晚上少吃點。 這不,前一天剛拖著陳楓去完博物館,大周日的,不到10點,鄒凱就又打電話說準備過來,讓陳楓帶他去周莊轉轉。 陳楓接完電話靠在床上想了一會兒,摟著邢琉葉說:“周莊的蹄膀不錯,咱們也沒一起去過,最近天氣熱起來了,我看你食欲不太好,帶你去吃rou!” 邢琉葉掀開被子坐起來,走到洗手臺前擠牙膏,想著大熱天的吃紅燒蹄膀也不嫌膩,明明家門口的羊rou水餃更好吃,忍不住撇撇嘴,但還是說:“你這衣服可見緊,說好了,我吃rou,你也就啃啃骨頭吧?!?/br> 陳楓走過去彈了邢琉葉一個腦嘣兒,“你還嫌棄我了?我胖了更有勁兒抽你!” “我這都禁欲一個多月了,只見你長rou,不見你有功夫揍我......誒!你別咬我脖子!......我這硬了半天都緩不下去!你還想不想出門了!”邢琉葉被陳楓摁在洗手池前一頓揉捏,后腰和大腿被掐的到處都是指印。結果他剛跪好要給陳楓口,門鈴就響了。 “cao!他這是在樓下打的電話吧!”邢琉葉硬的都站不起來,只能靠在浴缸邊罵。 陳楓也是覺得掃興,又不得不套上一條寬松的褲子去開門。 鄒凱進屋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這暗潮涌動的尷尬氣氛,搭著陳楓的肩膀說:“我路上看見一個賣糍飯團的大爺,上次你買給我吃,我特喜歡,我就買了當早點,剛起吧?趁熱一起吃!” 邢琉葉從臥室走出來,看到鄒凱拆開一個糍飯團的保鮮膜遞進陳楓手里,然后又給他自己拆了一個。 鄒凱看見邢琉葉出來,翻翻桌上的袋子,忽然尷尬說:“我買了三個,好像少拿了一個,沒有刑哥的了……” 陳楓倒是沒太在意,“他不吃這個,以前給他買過,他吃不慣?!?/br> 邢琉葉吸了一口氣,走過去一伸手搶走了陳楓手上吃剩下的半個糍飯團,斜著眼睛看著陳楓說:“你買的吃不慣,鄒凱弟弟買的肯定好吃,你喝昨天的剩粥去吧~” 陳楓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站起來摟著邢琉葉往廚房走,貼著邢琉葉的耳朵小聲說:“你不是嫌這玩意兒米太硬嗎?吃不了別硬吃昂,回頭又胃疼。” 邢琉葉轉過身靠在櫥柜上,雙手勾住陳楓的脖子,仰起頭瞄著陳楓的嘴唇撒嬌說:“那你親我,我就還給你~” “你就當著人家剛成年小孩的面兒勾搭我,不害臊嗎?”嘴上說著,陳楓還是歪頭親了上去。他算是領教了邢琉葉以前藏著的醋勁兒了,人小孩犯個糊涂,也能計較成這樣,但是他喜歡。 鄒凱就這么一邊看著這兩個人在廚房里膩膩歪歪的調情一邊吃完了早飯。 從周莊回家的路上,邢琉葉憋悶極了,一路也不愿意說話。 這一天,鄒凱就不停對著陳楓說話,難得他去廁所的時間,邢琉葉和陳楓一起說兩句,轉身這孩子就跳到陳楓背上要他背著去吃銀魚炒蛋?;爻踢€非要坐副駕駛位置。 陳楓本來想把鄒凱直接送回住處,結果小孩又死活跟回了家里。 一進門,邢琉葉就自顧自進去洗澡了,可惜眼不見心還煩,他一邊換衣服一邊琢磨還是得出去盯著點,忽然就聽到外面?zhèn)鱽聿A榱说穆曇簟?/br> 他套好上衣走出去,看到陳楓和鄒凱站在客廳里,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怪怪的。鄒凱低著頭,腳邊不遠處有一個碎了的水杯。 邢琉葉一時也看不明白,就去儲物間拿了簸箕和掃把打算清理一下,結果沒想到這碎玻璃杯里的水濺的老遠,他一腳踩水里就摔了,直接趴在玻璃茬上了。 邢琉葉其實沒覺得很疼,但陳楓把他扶起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杯子底上豎著的玻璃片整個插進他小臂并斷在里面了,血順著胳膊肘往下滴。 “鄒凱,我話就說這么多,你先回去吧,我得送他去醫(yī)院?!标悧魈痤^看了鄒凱一眼,沒等他回話就抱著邢琉葉往外走。 邢琉葉的傷口很深,挑出玻璃被縫了5針,從醫(yī)院出來都11點多了,他抬高纏著紗布的胳膊坐在車里,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子陰郁之氣。 陳楓開著車見他不說話,嘆了口氣,“我跟小孩說清楚了.....” “這算怎么回事???”邢琉葉覺得很委屈。 “我之前覺得他小,而且他又知道咱們倆的關系,我就沒往這頭想。”陳楓也覺得很無奈,“邵塘手機里有你那次挨完長鞭后背的照片,他無意中看到了,就跟邵塘打聽了一下......也是個欠揍的小孩......唉,你別這么看著我,我真沒想到他喜歡我。我立刻就跟他說了,這事絕對沒有可能。我明天就跟邵塘說,照顧不了了。簡直破壞家庭安定團結。” 邢琉葉聽完還是心里憋得慌,但也不知道還能抱怨什么,只好說:“你心也太大了,沒見過這么遲鈍的......” 陳楓也有點委屈,“我對他又不上心,根本沒在意。我這是看出你不爽了,打算提醒他一下,誰想到呢……” “不提他了,拉黑!” 陳楓把手機掏出來遞到邢琉葉手上,“拉黑!立刻!你動手,我無條件支持你!” 邢琉葉刷臉解鎖手機,用沒受傷的右手惡狠狠的點著屏幕。 “嘖,你輕點,我屏幕要碎了?!标悧骺戳艘谎坌狭鹑~那醋缸打翻的臉。 邢琉葉頭也不抬,“碎了好,換手機!給你把手機號都換了!” 陳楓抬手摸摸邢琉葉的頭頂,“吃醋對身體不好,回頭給你買倆揣堿的山東大饅頭吃,中和一下?!?/br> “我不吃饅頭,你下面給我吃~”邢琉葉被摸的心情好了一些。 “嘿,不要臉的勁兒又來了啊。長進了,還會一語雙關了,又誰教你的?”陳楓臉上帶著笑意,“下周末!調教室!打不死你也干死你!你!別現在就往我身上起膩!把你胳膊舉好了!” 結果沒等到周末,陳楓就因為總公司那邊的安排飛去博鰲開會了。 周六邢琉葉從L.L下班回到家,躺在床上看書看了半宿也沒有睡意。他原本就是個性欲強烈的人,以前沒有體會過淋漓的暢快還能耐得住,如今他被陳楓開發(fā)玩弄過,欲望時常像過度成熟的果實隨時要撐裂表皮滴出汁水。 陳楓不在,他不被允許觸摸自己來疏解性欲,思念的燥熱磨的他連著幾天都睡不好。 他關燈抱著陳楓的枕頭躺好,以往令人安心的味道卻刺激的他渾身發(fā)熱更加難以平靜。 他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但擁有他的人不在身邊。rou體饑渴又煩躁,內心寂寞又空虛。 陳楓在說好的歸期前一天電話里告訴邢琉葉還得晚幾天過去,因為陳楓的mama剛打電話來說老爺子最近身體有恙讓他回去看看,所以就改了航班要先回趟父母家。 邢琉葉雖然失望,但也覺得這是大事不能耽誤,一直安慰陳楓不要著急,路上注意安全。 結果轉天下午陳楓就發(fā)消息告訴邢琉葉,他爺爺只是有點熱傷風,親媽其實只是受夠了花樣繁多的拒絕理由,所以誆他回去要見一見老爺子戰(zhàn)友的外孫女。 邢琉葉回復說知道了,就放下手機,坐著發(fā)呆。餐館里還有一些客人沒有走,但他實在沒有心情理會周圍的事情,于是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了。 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心里莫名的茫然和孤獨。 他忍不住想,陳楓的mama不惜用老人身體有恙作為理由騙他回去相親,一定是很滿意對方。他想不出陳楓在家人這種熱切的期待中還能拖延多久。 他知道陳楓真心喜歡自己,但終究有一天他們還是要面對結婚這個事情。即使不是這次也很有可能就是下次。 那時無論陳楓要和他分開,還是讓他做個無恥的第三者,他都不愿去細想該如何選擇。他既無法接受失去,也不能忍受分享。 他思緒混亂的站在車來車往人頭攢動的十字路口發(fā)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后背,他轉過頭看到一個老太太一臉擔心的看著他說要給他指路去最近的醫(yī)院。 邢琉葉不明所以,他順著老太太的視線驚訝的發(fā)現自己的右手緊緊抓著左手臂,手指摳裂了還沒拆線的傷口,血從被沁透的紗布里流出來順著手腕滴的他褲腿上星星點點。 他攤開右手看著上面的粘膩的紅色,并沒有這是血的真實感,他甚至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疼痛,他只是覺得恐懼。 老太太又想和他說話,他卻慌張的轉身就跑掉了。 最后他停在餐館安全出口外的垃圾箱旁邊,扶著大廈的外墻,一張嘴就吐在了墻邊。 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這樣做過了,他一直以為不會再發(fā)生了。他惶恐的說服自己,他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個偶然,不會有下一次了。 在醫(yī)院重新縫完傷口,邢琉葉就回家了,他無法面對經理關心的眼神,他的狼狽在圈內人眼里根本無所遁形。 換上長袖上衣,遮住了紗布,這讓他心里感覺好了一點。他安慰自己,最近睡的太少了所以才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他就能恢復正常了。于是吃了一顆安眠藥,然后把自己裹在薄被里。藥效讓他昏昏睡去,卻并不安穩(wěn)。 邢琉葉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他腦子有點發(fā)木,隱約想起昨天沒有吃晚飯,于是起身去廚房弄吃的。 結果絲毫沒有胃口,對著桌子上的早飯坐到了天光大亮。 他拿起手機看到陳楓昨天發(fā)過來安慰他的消息,心里有一絲甜意,于是打字回復,但要點發(fā)送的時候,又想起陳楓現在和父母一起,他生怕自己的短信引起麻煩,于是按耐著又放下了手機,等陳楓先聯(lián)系自己。 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前一天被恐懼和慌亂包裹住的孤獨再次彌漫了上來。 邢琉葉打開電視,在嘈雜的聲音里繞著屋子踱來踱去。他停在書房里,拿起陳楓的煙點了一根,然后舉著煙躺在寫字臺上,回憶被陳楓cao弄的感覺。煙霧繚繞填滿了房間,邢琉葉卻還是覺得自己里面是空的。 他煩躁的起身,把煙壓進煙灰缸里,慢慢走回臥室進了洗手間。 他卷起袖子,盯著手臂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拆開了紗布,他看到鏡子里那個原本整齊的傷口已經變得歪曲了,丑陋不堪。 他告誡自己停下來,但又急切的想擺脫孤獨的折磨。就一次,就一次,最后一次,他想。 醫(yī)用線撕裂了被按壓扯動的皮rou,血從傷口里快速的溢出。水龍頭里流出來的水,沖走了滴在洗手盆里的邢琉葉的壓抑。 他抖著身體又快又急的喘息,這次他感覺到了刺痛。他閉上眼睛,用更大的力氣傷害自己,疼痛從傷口附近散開來包裹住了全身,仿佛陳楓把他擁在懷里。 孤獨與迷茫又被覆蓋住,rou體的疼痛填補了他內心的缺口,他的焦躁得到了安撫,邢琉葉似乎平靜下來了。 可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手指把手臂上的傷口翻攪的如同一只猙獰怪獸的血盆大口,血流的洗手臺和衣服上到處都是。自責的情緒兇猛的翻滾上來。 他退后了一步,轉身對著馬桶又吐了起來。但他吐無可吐,只有胃液灼燒著他的喉嚨被嘔出來。 邢琉葉覺得自己要被那個怪獸吞噬了,可是他無法這個時候開口要求陳楓回來救他。他靠在馬桶上失聲痛哭起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