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一)
晚上七點,高級社畜顧瑾瑜從公司回了家,冷白色調的家里沒有一點點人煙的感覺,他不由的懷念高中那會假裝受傷跟著秋潤澤回他家的時候。 秋潤澤的家和顧瑾瑜的家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前者像萬家燈火里的那一點燭光,溫暖和感動,橘色的沙發(fā)上放著柔軟的抱枕,還有堆放著毛茸茸的狗狗和熊貓玩偶,后者的家完完全全的性冷淡的風,黑色的真皮沙發(fā)冬天凍屁股夏天拔屁股,空曠的客廳里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物,住久了感覺可能會陽痿。 拿著手機坐在了沙發(fā)上,顧瑾瑜按了按有饑餓感的胃部,點開微信,給備注【唯一】的聯(lián)系人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只求一攔秋光】:潤澤你在做什么?吃飯了沒? 【唯一】:還沒有,今天研究遇到點麻煩,我還在研究所 【只求一攬秋光】:需要我讓壕初酒店做好飯菜送過來嗎? 【唯一】不用,沒必要 沒必要?顧瑾瑜看著對方發(fā)過來的五個字,攥緊了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這時候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眼神,會被眼睛里的占有,憤怒,嫉妒和貪婪攪成一片,可惜的是大廳里并沒有別人。 【只求一攬秋光】潤澤你還在計較我那天喝醉酒向你表白的事嗎? 【唯一】…并沒有,你想多了 醉酒的事…看到這幾個字,秋潤澤不由的停下了手頭的實驗,陷入了那天的回憶。 (回憶中…) “喂,您好” “喂您好,請問是愛的寶貝嗎?” “emm…不好意思,我是這個手機號的號主但不是愛的寶貝,我姓秋” “不好意思秋先生,是這樣,我是,開始的地方,酒吧的老板,這里有位姓顧的先生喝醉了,一直沒有人過來接他。我們酒吧快關門了,所以征得顧先生同意后我們給他的通訊錄好友打電話,您是排在第一個的,所以想請您過來接一下您的朋友” “好的,我大概有十分鐘就過來,辛苦你們了” 掛了電話,秋潤澤穿上外套,匆匆向酒吧趕去,在去的路上思考著顧瑾瑜這家伙為什么在酒吧喝成了這樣。 進了酒吧,大約是因為快要關門的原因,酒吧里很安靜,樂手們正在整理自己的樂器,小心的擦拭著,吧臺上趴著一個爛醉如泥的人,寶石藍的高領毛衣在夜色下居然分外顯眼,秋潤澤一眼便認出了這就是那個顧瑾瑜那個家伙,向吧臺走去,對投在自己臉上驚艷的目光視若無睹。 “ 是秋先生嗎?”吧臺調酒柜前站著一個痞氣的青年,頭上的鴨舌帽斜著偏向另一邊,嘴里叼著一根并未點燃的煙,玩味的目光從顧瑾瑜身上轉到秋潤澤身上。 “是我”秋潤澤走上前,右手搭在顧瑾瑜肩膀上晃了一下對方“給老板添麻煩了?!?/br> “嘖,并沒有”老板彈了一下鴨舌帽的帽沿“畢竟我可不忍心讓這么一個極品的男人在我的地盤上被欺負了去。這個男人,鼻梁高挺,嘴唇又薄顏色又淡,喉結又大又俏,這種男人在床上應該是打樁機中的戰(zhàn)斗機,你能吃得消嗎?” 看到秋潤澤不悅的眼神,酒吧老板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OK,OK,我不說了,我沒有惡意,就是嘴欠點,希望秋先生不要生氣”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希望老板你不要多想”,秋潤澤按捺下被誤解瞬間那種汗毛都起來的微妙感,又晃了晃顧瑾瑜。 “寶貝你來接我回家啦”顧瑾瑜抬起頭,目光渙散的看著秋潤澤,在秋潤澤沒反應過來之前,握住對方的胳膊,狠狠一扯,秋潤澤完全沒有防備,被這一扯扯的向他的方向跌了過去,只覺得身子一轉,他已經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顧瑾瑜大腿上,雙手被他緊緊扣在身后,腰間的胳膊勒的他快要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