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生了孩子之后虛弱的孕夫/玉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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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溫瑜自從生了孩子之后,便又陷入昏迷之中。 大夫告訴翟信然道:“他的身體本來就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但是,不知為何卻一直想要活下去,因為這一口氣,方才撐了下來。我已經(jīng)用金針為他刺激xue道,如今只看他能不能夠撐過這一關(guān)了?!?/br> 翟信然伸手撫摸著翟溫瑜的臉:“他會活下來的?!?/br> 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相信義父一定能夠活下來。 翟溫瑜所生下來的是一個漂亮的小男孩。 翟信然很喜歡。 他常常抱著小孩到昏迷不醒的翟溫瑜身邊,讓翟溫瑜聽聽兒子的哭聲。 他說不出這么做有什么好處,但是他想,翟溫瑜一定是喜歡孩子的。想要聽孩子的哭聲。 這么做了差不多一個月,忽然,翟溫瑜低吟一聲?!鞍 庇朴妻D(zhuǎn)醒。 翟信然忙趴在他的床前看他:“義父,你醒了……” 翟溫瑜沒說話。他做了一個悠長悠長的夢。 夢中是他同翟信然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個小男孩一直握著他的手,告訴他,義父相信我!相信我。 翟溫瑜別過頭,看見了翟信然手中的孩子。 他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雖然身體虛弱到極致,抱一抱兒子的力氣都沒有,但是他往往是很喜歡看看這個孩子。 翟信然見他眼睛直直停在孩子面上,忙將孩子抱到他眼前,而后抬起義父的手指,引到兒子面前,讓他摸了摸兒子的小臉:”可愛么?” 翟溫瑜微微笑了,他張了張嘴。 翟信然便聽見了那細(xì)若幽魂的一聲”嗯”,他又將義父另一只蒼白的手抬起,方才兒子面前,那小嬰兒就用肥肥胖胖的手去抓翟溫瑜的手指。 翟溫瑜經(jīng)過痛苦不堪的產(chǎn)子之后,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很多,如今看上去仿若風(fēng)燭殘年,稍微一下怕是就會氣絕的感覺。 此刻,手指被兒子抓了,他露出了溫柔地笑容。整個房中的人看見都要被他那美麗溫柔的笑容給迷住了。 仿若一朵極美的破碎的花般馬上就要凋謝。 玩了一會,翟溫瑜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翟信然忙令奶娘將孩兒抱走。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義父躺下:”睡會兒吧?!?/br> 翟溫瑜吃力地睜開眼睛,張了張嘴。 翟信然靠近些,聽見義父道:”好……照……孩……” 他忙吻了吻義父的額頭:”我會好好照顧孩子的。義父也快些好起來,親自照顧我們的孩子?!?/br> 翟溫瑜無奈一笑,他想自己哪里還能夠好得了,且不說他年紀(jì)已經(jīng)這么大了,如今離開人身體就不能自動產(chǎn)暖,蓋再多的被子都冷的很。 調(diào)理了一段時間,翟溫瑜的身體稍微好些了。卻將將能夠勉強自己坐著,還不能太久,若是久了,就要倒下去。 玉璽一直放在翟溫瑜的床邊。 他想著或許是翟信然的妥協(xié)。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每天腦子都木木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這日晚上,翟信然從外面回來,將翟溫瑜攔腰抱起道:“義父,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翟溫瑜沒什么可抗拒的,被他抱著上了馬車,只感覺馬車搖搖晃晃走了許久,下了車之后又上了軟轎,又搖搖晃晃走了許久。 一直等他走得頭昏眼花的時候,轎子終于停下了。 翟溫瑜歪著翟信然懷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覺得四處明亮的很。是裝飾得極為奢華的房間。 忽然他目光一頓。 這是皇宮。 雖然裝潢有些奇怪,但是依然是他少年時候來過的宮中。 翟溫瑜還未曾反應(yīng)過來,翟信然為何帶自己來這里,便被翟信然抱起來。 翟信然抱著他,讓他雙膝跪地。翟溫瑜渾身酸軟得厲害,如此跪著,實在是太過于辛苦了。雖然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他心中隱約有個念頭,是翟信然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了。 他相信翟信然,也不問何意。 緩緩地。 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孤,乃大行皇帝第五女,父皇恩賜明月公主,名諱蘭。于當(dāng)日滔天巨變之下得以逃脫,報得殘命一條。” 翟溫瑜狠狠地吸了兩口氣,他有些喘不過氣了:“公主……公主……” 先帝的血脈,竟然還留著。 那女子緩緩道。 “小侯爺忠肝義膽,一生效忠我皇室,多謝小侯爺了?!?/br> 翟溫瑜急急喘了幾口氣,無力的手指撫上胸口,身子已經(jīng)不太行了。 身后的翟信然一直注視著他的狀況,知道他已經(jīng)到了極點,便將這人摟入懷中,小心揉著胸口免得讓他昏厥過去。 那女子走了過來,也伸手在翟溫瑜單薄的后背上替他撫摸。 翟溫瑜頭昏腦脹,眼前金星亂冒,額邊冷汗直冒,一顆脆弱心臟在胸膛里面亂七八糟地跳動,“公主……”他虛虛抬起手,想要去抓,卻沒什么力氣,垂了下去:“臣,失儀了?!?/br> 那女子一把握住他細(xì)瘦的手腕,帶著哭聲叫出了兩個字:“義父……” 翟溫瑜瞪大雙目。 女子道:“我是,我是……玉兒啊?!?/br> 翟信然抱著翟溫瑜的身體,將懷中人虛軟的身體托了一托。翟溫瑜越發(fā)難受,無力的身體就靠在兒子懷中。 在玉兒眼中,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他縱然憔悴不堪,身體支撐不住,歪在翟信然的懷中,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因為生產(chǎn)過沒多久,肚子又大又墜,可是他還是那么的美麗。 “快替他開開衣襟?!?/br> 見翟溫瑜越發(fā)喘不過氣,眼睛都要翻白,玉兒大聲道。 翟信然微微將翟溫瑜的衣襟拉開些,翟溫瑜倒是一口氣沒上來,便昏厥過去。 “這些日子他才生了孩子,不該這么讓他激動的?!钡孕湃徽f著。扶著翟溫瑜到了床上。 只是若一直不將所有的真相告訴義父,只怕他一直心中難受,對養(yǎng)病也不好。 后翟溫瑜好半天才悠悠轉(zhuǎn)醒。 女子已經(jīng)跪在了一旁:“這一拜,要多謝義父,當(dāng)日收留玉兒。玉兒一直沒有告訴義父自己的真實身份,今日才敢相認(rèn)?!?/br> 翟溫瑜見他要拜自己,連忙去攙扶:“公主,怎么可……” 驟然起身,翟溫瑜只覺得頭暈?zāi)垦#瑴喩聿贿m,受了重創(chuàng)的心臟亂跳幾下,頓時眼前發(fā)黑面色蒼白。翟信然見狀,將他摟在懷里,替他揉著心臟,低聲在義父耳邊道:“受此一拜,也算了卻這緣分,之后只有君臣,再無父女?!?/br> 翟溫瑜閉著雙目軟癱在翟信然懷中,好半天才睜開雙眼,含淚受了。 玉兒叩頭,許久才起。 因翟溫瑜實在難受,舟車勞頓,怕是更加增添病癥,便讓他在這宮中住下,又好說些話。 于是翟溫瑜便從翟信然的口中得知了他眼中的真相。 阿玉的母親是先帝的德妃,她與賢妃同時懷孕。 夏日炎炎,兩位妃子同先帝在京郊別院度假。在此期間,當(dāng)時有孕五個月的賢妃誤服墮胎藥,肚痛了一個晚上,落下了一個成型的男胎。 先帝勃然大怒,定要查出真相。 查來查去,罪名落到了德妃身上。但是礙于她已有身孕,便只將她圈禁在京郊別院。 而德妃也就在這別院中生下了阿玉,這位公主。 德妃本來家室不錯,她的哥哥是一代戰(zhàn)將,是抗擊偽朝的有名將領(lǐng)。若是他能夠立下戰(zhàn)功,不多時便能夠?qū)⒆约旱膍eimei從別院中救出來,風(fēng)光回宮。 結(jié)果在生下阿玉的不久后,德妃之兄便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敗身亡,德妃的嫂子隨之自盡而去,只剩下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兒子。 這便是翟信然。 因為母家沒落了,賢妃向先帝求了這么一份恩典,大抵就是哥哥為國家戰(zhàn)死,希望能夠?qū)⒏绺缌粝碌暮⒆釉谏磉吔甜B(yǎng)。 先帝應(yīng)予了。 從此翟信然也就到了行宮中,養(yǎng)在了德妃的身邊。 德妃告訴他們,皇帝是定然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不然不會這么快就同意了自己要養(yǎng)育翟信然的要求,皇帝是覺得欠她的。 這一切都怪如今風(fēng)雨飄搖,皇帝不愿意得罪手握重兵的大臣。也已經(jīng)沒落了,而她又被皇上斥責(zé)說是一個毒婦,小公主就只能夠在別院養(yǎng)著。很不受寵。 宮中一向跟紅頂白,不受寵且母妃犯過大錯的公主很不受寵。 阿玉自小受盡苦楚,便生出了幾分倔強。又一直察言觀色,很是聰明。至于德妃此人,她告訴阿玉是有人害她,皇帝不會不管女兒,等到阿玉將來入宮,一定要替她報仇,在行宮這些日子,她便全身心的教導(dǎo)阿玉。只將自己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了自己的女兒,教她寫字畫畫,教她讀書練字。 在驚天大變之前,德妃便早有感覺。她覺得哥哥之死定然有蹊蹺,但是國家積弊已經(jīng)很深,改變不了了。 當(dāng)時京城中還有很多人不相信偽朝能夠攻入京城,還為他們是一群不成氣候的流寇,但是德妃一聽這消息,便確定無疑。 在對方還沒有開始攻城之前,她就命令手上忠誠的侍衛(wèi)將阿玉跟翟信然送出京城,一直到南邊去。 她握著翟信然的手道:“她是明月公主,不僅是你的jiejie,還是你要效忠的人。你現(xiàn)在要向我發(fā)誓,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聽從她的命令。” “是?!?/br> 他們一路走一路跑,就算是德妃提前就意識到了偽朝會造反成功,但是也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切來的那么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王朝至少能夠堅持半年,但是沒想到只用了十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路上,為了保護阿玉跟翟信然的性命,侍衛(wèi)死在了敵軍的劍下。 還沒有到南邊,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少年少女面面相覷。 怎么辦? 他們必須活下去。 無論做什么都要活下去。 他們流落到了九里橋,在這里三教九流什么都有!為了活下去,他們吃殘羹剩飯,他們裝瘋賣傻,他們還四處打聽消息——得知到宮中發(fā)生的一切,皇帝死了,太子也被抓了…… 聽到這些消息,他們莫不是心頭震動,然而卻只能夠做出一副冷漠的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阿玉告訴他:“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機會。我們太小了,就算是出城也會被人抓住。” 這個機會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但是很快機會就到了。 那就是蕭淖為翟溫瑜選擇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