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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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麟越是冷淡,方雨蒙越想纏他。 沒辦法,誰讓他又高又帥還有錢,看著就開心。 賀麟被她搞得很煩,一大早就獨自去了小島南邊的雨林,雨林里有蚊蟲,他出門前換了長衣長袖,還狂噴驅(qū)蚊水。 他沒帶單反,輕裝上陣,只想走走。 雨林植被覆蓋率極高,滿眼綠色,郁郁蔥蔥,賀麟貪婪地感受著濕氣,在這處無人之地,他終于能翻出心里的陰暗,在大自然里滌蕩一番,再按回內(nèi)心最深處。 賀麟順著路線走上吊橋,橋晃晃悠悠,幅度有點大,他嘆了口氣,回頭望去。 果然,方雨蒙穿一身極顯身材的緊身瑜伽服正跟在他后面。 “哎呀,被你發(fā)現(xiàn)啦?!狈接昝尚∨苤叩劫R麟面前,不顧腳下晃動的橋。 “你慢點?!辟R麟摸了摸脖子,有些煩躁。 “你關(guān)心我?” “我是怕橋塌了?!?/br> “討厭~” 賀麟沒理她,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方雨蒙有樣學(xué)樣,也對著一片綠色狂拍。賀麟拍完繼續(xù)向前走,下了吊橋向前的一段是碎石路,有些難走,好在他有運動的習(xí)慣,身體也靈活。 方雨蒙就不一樣了,她的瘦全靠餓,平常動都懶得動一下,剛走兩步就真崴了腳。 “哎呦,我靠,疼死我了!” 她在身后大喊大叫,賀麟只好轉(zhuǎn)身往回走,在她面前蹲下,“真崴腳了?” “真的!疼死啦!”她一疼起來就忘了裝可愛。 “還能走嗎?”賀麟皺眉碰了碰她的腳踝,引得她吱哇亂叫。 “不能,我是個廢人了?!?/br> 賀麟無奈,換了個方向半蹲著,后背對著她,“上來吧,我背你?!?/br> 方雨蒙也不矯情,直接爬上賀麟的后背,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雙腳勾住他的腰。 賀麟直起身,背著方雨蒙往住處走。 “你體力夠好的啊,背著我走也不喘。” “還行吧,再說你又不沉?!?/br> 方雨蒙有點開心,竟然哼起了歌。 “襯衫里的腰什么都撐得牢,嘴角微翹看來可靠的笑……” 賀麟問她:“什么歌。” 方雨蒙胡吹:“維多利亞的內(nèi)褲?!?/br> “嗤——”賀麟沒忍住笑出聲來,覺得這大妹子有點傻氣,傻氣中還透露著可愛。 方雨蒙見他心情好,見桿就往上爬,問他:“賀麟小哥哥,我問你個事兒唄?!?/br> “你問?!?/br> “我都追你幾天了,你也不動心,你是不是gay?。俊?/br> “cao……”賀麟罵出聲,作勢要把她扔下來。 方雨蒙手忙腳亂地攀住他,“我錯了我錯了,你不是gay!那你就是心里有人唄,對不對?” 賀麟沒回答,故意顛了顛背上的人,沉聲說道:“閉嘴?!?/br> 方雨蒙被他這副抖S的樣子弄得心癢難耐,又高又帥又有錢還專一,這誰受得住。 賀麟在小島度過了三周時光,一開始幾天很悠閑,可工作堆積如山。他已經(jīng)畢業(yè)了,賀總想讓賀麟回去接手集團,賀麟想開辟新業(yè)務(wù),等有點成績,接班也方便。 集團也要跟上現(xiàn)下的大趨勢,通過富二代朋友們牽線,賀麟入股了幾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試水,看股票蹭蹭漲,他躺著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 他自嘲自己感情線斷了,所以事業(yè)運極佳。 賀麟在秋天回國,先在集團總部晃了一個月,又被賀總派去北京。 賀總原話:“年輕人多去大城市,老在小地方窩著做什么。” 賀麟:“現(xiàn)在都流行逃離北上廣?!?/br> 賀總:“滾蛋?!?/br> 而此時鐘晴在工作上正面臨抉擇。 她們團隊市場組有個應(yīng)屆生小姑娘,漂亮討喜,某次和副總共同參加活動,出于禮貌加了微信,誰知道之后就一直被副總言語sao擾。小姑娘得了抑郁癥,公司知道后非但沒有處分那名副總,竟然還把小姑娘辭退了。 “資本家都不是人!”玉娜也在公司做市場推廣,最恨這種事情。 就在這時,鐘晴所在團隊的老大站了出來,公開指責(zé)公司不作為,表示要讓副總給個說法。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等鐘晴反應(yīng)過來,他們整個團隊已經(jīng)被公司邊緣化了,老大也透露出想帶團隊出去單干的想法。 鐘晴找玉娜商量,請她在國貿(mào)喝下午茶。 “公司不是東西,你們老大,于培是吧?也未必是善茬。很有可能他是先有了帶你們出去單干的想法,再找個機會跟公司鬧,現(xiàn)在他占領(lǐng)了道德的制高點,你們還不誓死追隨?”玉娜把紅茶喝出轟炸機的氣勢,說出的想法也越來越陰暗。 鐘晴嘆了口氣,人性是很黑暗幽微的,“那你說我要跟著他嗎?” 玉娜:“給錢給的多嗎?” 鐘晴:“多?!?/br> “多多少?” “加上獎金,大概現(xiàn)在的三倍吧?!?/br> “臥槽,帶我飛好嗎!” 鐘晴被她逗笑了,某種程度上來講,玉娜像是她的人生導(dǎo)師,很多事情她糾結(jié)了好久,在玉娜眼里卻都不是事兒。 結(jié)賬的時候,鐘晴要請她,卻被后者搶了先,“少來,你的錢留著打扮打扮自己,白長這么漂亮了?!?/br> 鐘晴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衣服,確實和寸土寸金貴婦范的國貿(mào)不相符。但她并不自卑,她在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賺錢不少,花錢不多,自己養(yǎng)活自己,比不能掙錢的學(xué)生時代好太多了。 出來工作還是挺好的,鐘晴想。 鐘晴聽從玉娜的建議,辭去了目前這份工作,選擇跟著于培和剩下三十幾名同事一起出去單干。 她從沒想過要去一個創(chuàng)業(yè)團隊,鐘晴和所有打工人一樣,渴望穩(wěn)定,渴望大廠光環(huán),可是真到了這一步,她發(fā)現(xiàn)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以前有過更差的時候。 “我有的本來也不多,沒什么好失去的?!庇谂嗨较抡宜勗挼臅r候,鐘晴是這樣回答的。 她平時在團隊里很安靜,不顯山不露水,說出這樣的話讓于培倍感意外。 團隊一行三十多人開始了創(chuàng)業(yè),不過并不像鐘晴想象的那么難,于培很快就有了投資人的支持。 鐘晴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背后的投資人是誰。 賀麟正在集團北京分公司開會,內(nèi)容與他關(guān)系不大,只好玩起手機。他隨意點開于培發(fā)來的游戲策劃案,這份策劃案已經(jīng)由專業(yè)團隊評估過,值得投入,收益巨大。他相信評估團隊的專業(yè)性,一直放著沒看,今天純屬無聊。 賀麟滑動手機屏幕,目光最終停留在團隊介紹那頁。 “鐘晴”的名字排在眾人之間,但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 由于介紹篇幅有限,只有于培和其他三位組長的名字邊配上了照片,可賀麟就是確定,這個“鐘晴”應(yīng)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