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勉強(qiáng)不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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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燒的那場小火,沒把譚芙蘭燒死,逃出去之后,沈瑤瑤稍微讓人去抓過,沒抓到便作罷,心想她也成不了什么氣候,當(dāng)放她一馬便算了。 譚芙蘭被關(guān)在柴房的時候,每一天都會被割下一小片rou,她看著自己弟弟被葉祺蕭燒死,沈瑤瑤把她關(guān)在柴房凌遲,逃出去之后她整個背都是紅色的,離開公主府她哪兒都沒得待,連夜逃出尚京想回母親娘家槐邯躲一段時間,但沈瑤瑤也早已把消息送到槐邯,若是她回去,便要槐邯府允將人送回睦月公主府。 她千辛萬苦赤著腳走了一個月的路回到槐邯,卻看見槐邯早已貼滿她的通緝令,罪名毒害公主,私自出逃。 確實是她毒害公主,是她活該,是她千方百計想爬上更高的地方,但是她只不過是想得到榮華富貴,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錯了嗎?譚芙蘭覺得自己沒有錯,她的本質(zhì)和沈瑤瑤一模一樣,猶如初見她時兩人短暫心意相通,她看得懂沈瑤瑤,沈瑤瑤也看得懂她,但一開始兩人的立場注定是不一樣。 如果譚芙蘭身為睦月公主,遇到這樣的事,她自己也會這么做,甚至她覺得沈瑤瑤也沒有錯,錯便錯在兩人立場身份不一樣。只不過譚芙蘭并不知道,如果沈瑤瑤站在她的立場上,絕不會和她一樣,沈瑤瑤舍得放手,是譚芙蘭不舍得放手,放不開榮華富貴,才會一步步走到今日。 現(xiàn)在回不去槐邯,譚芙蘭有幾根手指動不了,背上的傷口愈合成一道道猙獰恐怖的疤痕,這個身子早已廢了,只剩這張和沈瑤瑤有幾分相似的臉還完好如初,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可能她即使為奴為婢,起碼現(xiàn)在也能保住自己溫飽生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能做的是活下去。 看過譚芙蘭的風(fēng)餐露宿悲慘凄清,便把目光看回尚京。 葉祺蕭回尚京的時候是深夜,聽說他的院子過道被燒了一點點,只能暫時住在暖閣小院幾天,說是怕吵著公主,直接去溫府睡了,第二日一早溫瑾瑟睡醒才知道他半夜住進(jìn)來。 和他一道來尚京的陳老頭子,本想和他的親兵一道睡在公主府后院的圍房里,管家看他也不是什么多事的樣子,打聽過陳老頭子的來頭,便辟了一個客房讓他住。 第二天一大早,溫府又傳來他們家兩位主人又吵起架的消息,溫瑾瑟被連人帶扇扔了出來,葉祺蕭才只好和他一起回公主府,陳老頭子一早便候著,聽聞溫瑾瑟又被夫人趕出門,倒不是什么新鮮事,只是溫瑾瑟見到陳老頭子便拽著他哭訴,江家的女兒怎么都冷若冰霜呢,他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小商人也不知道怎么辦,仿佛被葉而基附身,拽著陳老頭子說了很久。 實在是笑話,陳老頭子可是當(dāng)年親眼看著溫瑾瑟一手綁個媒婆,一手提著祖宗牌位,可伶一手拿著龍鳳燭一手拿著兩杯酒,兩人在首梁的城樓上自作主張拜堂成親,當(dāng)時怎么就不怕江家的女兒了? 葉祺蕭回自己的院子看一眼,只是屋后的過道被燒了一點點,匠人已經(jīng)在加急修復(fù)著,侍女道公主在梳妝打扮,等會陪殿下和溫公子一道用早膳,他也只好把溫瑾瑟扯回來,放過人家陳老頭子,一大早就把人弄懵也不太好。 溫瑾瑟不愿放過陳老頭子,胡鬧地要把陳老頭子拉出酒樓里一道吃早膳一道哭訴,梁國出名胡作非為的溫家小少爺,陳老頭子被溫瑾瑟和他的隨從拽出門了,他一大早便讓酒樓里的小二上了幾壇酒,一邊喝酒一邊哭訴,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陳老頭子剛到尚京,什么都沒做便被生拉硬拽灌酒,這副老骨頭架子耐不住折騰,之后還病了兩天。 聽說昨夜還好好的,早上隔壁兩口子又吵起來,溫瑾瑟把陳老頭子帶出門喝酒哭訴了,葉祺蕭才能好好和沈瑤瑤聊聊,見她病好之后容光煥發(fā)精精神神,一大早精心打扮好一會,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訶子裙,和一件粉色的外衫,屋里暖和也穿得稍微單薄些。 見葉祺蕭來了,沈瑤瑤微笑道:“最近教廚子做了幾道點心,正好一塊吃早茶?!?/br> “早茶?”他本來準(zhǔn)備一堆話,卻又被滿目的點心把話憋了回去,見他神色遲疑,沈瑤瑤以為是他不知道什么是早茶,才會有這樣表情,讓侍女把桌上的小蒸籠都打開,滿目皆是精致小巧的點心,每一份都是兩個,每一個就只有指頭大小。 沈瑤瑤如數(shù)家珍介紹著:“這是鮮蝦燒賣,這是蝦餃,這是雞扎,這是腐皮卷,這是金醬鳳爪……”都是她前段時間活蹦亂跳又無聊,教府里的廚子做的,在尚京許久都沒喝過早茶吃廣式點心,想是饞透了才去欺負(fù)起廚子來。 經(jīng)過沈瑤瑤的親自調(diào)教,廚子們也學(xué)會怎么做這些早茶點心,平常也做一些送進(jìn)宮里給長輩們嘗嘗。 “嗯。”他強(qiáng)顏歡笑點點頭,拿起筷子吃起來,低頭細(xì)細(xì)嚼著,好幾次沈瑤瑤主動說話,他都沒回答。 沈瑤瑤心想這不對勁啊,大變活人嗎?換作平常,他早就開心得要歡呼吧? 吃罷,沈瑤瑤讓人把盤子蒸籠都撤下去,坐在榻上喝茶解膩,讓人都下去吧,葉祺蕭也想一道出去,卻把他喊住了,葉祺蕭坐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說話,喝完幾口熱茶,沈瑤瑤才緩緩道:“一早上都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極了隔壁大街上賣豆腐的小寡婦?!?/br> 葉祺蕭皺皺眉頭,微微嘆一口氣道:“公主,和離吧,你不是一直都想的么?” 和離? 沈瑤瑤以為自己聽錯了,眨幾下眼睛,輕輕拍在桌子上,手果然疼,確認(rèn)自己沒在做夢,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他面前趾高氣揚道:“你忘記自己身份吧?本公主不管你怎樣,只要入贅進(jìn)我睦月公主府,你生是公主府的人,死是公主府的尸體,想跑?好好給我受著?!?/br> 他低下頭,目光看著指尖,淡淡道:“公主,勉強(qiáng)不會幸福?!?/br> 還勉強(qiáng)不會幸福?沈瑤瑤滿臉驚訝,咋的,居然還玩起TVB風(fēng)格了?本來這種氛圍該認(rèn)真深情互相表白,既然玩起TVB風(fēng)格,就不會往這個方向走,沈瑤瑤冷笑幾聲,搖搖頭道:“說吧,是怎么回事?受了委屈又不說,像極隔壁大街小寡婦被嫂子欺負(fù)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交換靈魂呢?!?/br> 葉祺蕭還是皺著眉,搖搖頭打算起身出去,沈瑤瑤清清喉嚨,換了一個語氣學(xué)著可伶的語氣,淡淡道:“轉(zhuǎn)頭我去讓二jiejie審審那小老頭兒。” 聽到這句話,葉祺蕭倒是急了:“別鬧!” 見他終于不是那副委屈巴巴的小寡婦表情,沈瑤瑤繼續(xù)淡淡道:“說吧,不說我就讓二jiejie查?!?/br> 葉祺蕭還是欲言又止,心里是怕了那個瘋子一樣的沈佳佳,但沈瑤瑤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不想這件事被沈瑤瑤知道,但她卻直白地道:“除了你父皇讓你回家繼承皇位,也沒什么能愁成這小媳婦模樣?” 這回輪到他傻眼了,眨巴著眼睛道:“公主你怎么知道?” 稍微有點邏輯都能想明白,他連稍微遜色一點的葉而誕都看不上,只看得上葉祺蕭做繼承人,不讓他回去,難不成還要讓葉而基去繼承? 但梁國皇帝也不是沒給他選擇,葉祺蕭鐵了心不會回家繼承皇位的,但他親手平了好幾件大事,手上功績兵權(quán)都很重,隨便這么放手也不行。 在回去這么多天,一開始好好談了,沒幾天開始威逼,葉祺蕭什么都見過,被軟禁數(shù)月,無論軟磨硬泡都不答應(yīng),不愛江山愛老婆,連以前還能用溫家讓他稍微顧忌一點,現(xiàn)在溫瑾瑟跑了,只能用沈瑤瑤制住他。 寒毒事件之中,足以說明了他父皇的手能伸到尚京來,隨時可以用沈瑤瑤的性命作為要挾,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葉祺蕭也退一步答應(yīng)條件。 只是條件太苛刻,他父皇要他把和尚國公主的嫡子送回梁國撫養(yǎng),也就是親爺爺要拿自己親孫子做質(zhì)子,簡直神一般的腦回路。 如果葉祺蕭和沈瑤瑤的孩子在梁國做皇太孫,身后是尚國作為靠山,身份顯赫,而梁國皇帝手上,至少也有一個好苗子從小培養(yǎng),再者來不及培養(yǎng)的話,也可以作為要挾,逼葉祺蕭回去繼位,陳老頭子便是監(jiān)控,親自監(jiān)控著皇太孫的出生。 這邏輯,幾乎找不出一絲錯處。 唯一的錯處就是,沈瑤瑤不會給他生個兒子還讓自己骨rou分離,這是絕不可能發(fā)生,所以葉祺蕭便想通這點,想回去繼承皇位,順便找個機(jī)會拭父,和離之后各不相干,就算拭父失敗也不會連累她。 而溫瑾瑟什么都懂,昨晚一句話都沒說便明白,他完好無缺回來,怎么都得有代價,他們這幾個小嫩崽子怎么能玩得過老狐貍?所以一大早便假裝和可伶吵架,把陳老頭子支開了,讓他們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