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恰似金血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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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在想Yuki應(yīng)該回到天上了,沈瑤瑤不知道追捕戰(zhàn)神的事,只是聽說溫瑾瑟派人在Yuki的洞天附近守著,外加在西袞也有眼線,要是希爾離開西袞馬上就會傳消息回來,這樣的日子并不長,本就打算看一兩個月沒事就放心了。 算著時間,希爾才回西袞沒幾天,西袞的探子傳信回來,希爾在西袞一天都沒待夠就備馬離開西袞,估摸一下飛鴿和快馬的時間,希爾大概過幾天就到,溫瑾瑟頭疼程度甚至比得上過年去丈母娘家的時候。 能怎么著?自己做的孽,自己解決。 送羽衣到洞天的時候,可伶便發(fā)現(xiàn),沒有允許,符篆根本不能隨便進(jìn)入洞天之中,所以他們也不知道Yuki現(xiàn)在到底還在不在人間,要是被希爾發(fā)現(xiàn)Yuki還在人間,也就是說羽衣無效,根據(jù)他的腦回路,沒準(zhǔn)為了送Yuki回天界,估計要回去當(dāng)戰(zhàn)神不當(dāng)西袞王子了。 這是溫瑾瑟很不愿意見到的,可伶說過戰(zhàn)神是不想當(dāng)戰(zhàn)神才跑,也就是天界的規(guī)矩太煩,希爾的性格絕對蹲不了幾天,要被永生永世困在天界,絕對會瘋掉,比親眼看著Yuki死還殘忍。 再說,這幾天梁國傳回來的消息也不太好,葉祺蕭被軟禁,連葉而基都見不到他,雖然絕不會擔(dān)心他的安危問題,但溫瑾瑟也不敢讓沈瑤瑤知道,不是怕她胡思亂想,是怕她想趁機寫休書還自己自由,談不談戀愛以后再說。 畢竟這種事沈瑤瑤甚至還敢單槍匹馬闖去送休書,送完就跑。 思前想后,溫瑾瑟還是決定先搞定希爾的事,他還是很在意Yuki究竟有沒有回天上,如果Yuki回不去,弄死仙女的罪名就會降在可伶頭上,他最怕的便是這點。 希爾的腦回路太容易被猜到,溫瑾瑟算好時間在Yuki的洞天附近等著,果然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真的等到希爾。 希爾的樣子比上次憔悴了很多,十多天的路程幾乎沒怎么休息過,一直從西袞策馬而來,溫瑾瑟拽著他衣角,讓十幾個仆從一起拉住他,才有機會下昏睡咒,讓人直接把他抬走再說,畢竟肯定很激動,要先冷靜一下。 溫瑾瑟帶希爾回府,找一間沒太多擺設(shè)的客房,貼滿符咒,在他身邊一邊看賬本一翹著腿等他醒來,溫瑾瑟也是很清楚他的戰(zhàn)斗力,就算拿鐵鏈鎖都沒用,干脆放棄,直接貼符還比較容易。 好不容易等希爾醒了,溫瑾瑟先是淡定把賬本扔到角落,把貼在他下巴的符拿開,若無其事問道:“醒了?你回來干嘛呢?” 希爾略略掙扎一下,發(fā)現(xiàn)掙不開,皺著眉頭答道:“我發(fā)現(xiàn)我有辦法帶Yuki回天界,快放開我!” “救命……”溫瑾瑟頭疼地看著他,“我和你把思路捋清楚了,你再去行吧?你現(xiàn)在根本沒搞懂發(fā)生的是什么?!?/br> 戰(zhàn)神出逃是一項犯天條的死罪,后果很嚴(yán)重,不是說回去繼續(xù)當(dāng)戰(zhàn)神就能解決的,況且現(xiàn)在希爾連個王子都當(dāng)不好,還想跑回去當(dāng)神?那么見到Y(jié)uki又能怎樣,知道她回不去能怎樣,希爾本不該知道這一切,都是重置時間之后遇見溫瑾瑟才會改變本來的命運。 天界水深,人只能旁敲側(cè)擊聽聞出規(guī)矩森嚴(yán),反正溫瑾瑟是不肯去觸碰那些禁忌,他和Yuki的交集不多,哪怕Yuki死了頂多也就是送上一份奠儀聊表心意而已。 他深深思考過對自己最有利益的方法便是讓希爾把Yuki帶回去,這個方法卻是對希爾很殘忍的,所以現(xiàn)在才死命拖住希爾。 希爾把手放在他眼前,指尖被紗布一圈圈纏住,緩緩解下指尖的紗布對他道:“多多你看見了嗎,金色的血,十多天了,這個傷口一點都沒愈合?!睖罔娴臎]見過這種情況很難給出一個正確的回答,希爾繼續(xù)說:“在西袞的傳說之中,神的血是金色的?!?/br> “我說,你真的覺得自己是戰(zhàn)神轉(zhuǎn)世?如果你不是呢?那些都是傳說,沒有被認(rèn)定是不是事實,如果不是呢?” “多多你有沒有看到,金色的血?”希爾的話是一個少有的坑,他在給溫瑾瑟套話,平常的他并不會存這樣的心思。 溫瑾瑟真的看到他的指尖上是金色的血,甚至已經(jīng)暗自懷疑自己的眼睛,但不可否認(rèn),確實是看到了:“是,我看到,金色的血不能代表什么?!?/br> 他是一個修行者,雖然修行沒多少年,但知道一些竅門和捷徑,現(xiàn)在修為很高,溫瑾瑟能看到金色的血,但他并不知道,這一路以來,希爾身邊所有隨從包括路人,都沒看到金色的血,而溫瑾瑟能看到…… 希爾長長深呼吸了一下,鎮(zhèn)定地對他說:“多多,別人都看不到,我們能看到,西袞的傳說是真的,你看到了嗎,你自己親眼看到了!” 溫瑾瑟瞪了瞪他,把符又貼回他下巴,用自己的手指抹了一點他金色的血,撿起扔到一角的賬本便出去,臨走前還道:“如果這件事我真的處理不了,你再去吧?!?/br> 看著手指上這點金血,溫瑾瑟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沒見識過這玩意啊,他想讓可伶看一眼,下人說太太剛出門了,溫瑾瑟想順道去看沈瑤瑤一眼再出門找可伶,便帶著金血過去,心想沈瑤瑤應(yīng)該看不見,也沒多留意。 沈瑤瑤正在廊下和侍女一邊在小爐上烹茶,一邊看說書,見溫瑾瑟來了,她竟說:“多多你手上是沾了金色的顏料嗎?快擦擦?!闭f著她便讓侍女給他遞上一條毛巾。 “what?”溫瑾瑟始料未及她竟然這么說,連白玉折扇都嚇掉了,沈瑤瑤居然看到金色的血。 沈瑤瑤第一次看他大驚失色的模樣,平素的溫家小公子哪會這表情,她問道:“不是顏料嗎?” 溫瑾瑟忙道:“公主,你看到?”他抬起手,將沾上金血的手指放到兩人之間。 她點點頭答,是呢。 “公主……我們家公子手上,什么都沒有……”他身邊的隨從弱弱地插了一句。 “這……”溫瑾瑟越發(fā)搞不懂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故作冷靜吩咐,“請?zhí)貋恚f是我本想親自去,但發(fā)生了點事才讓你們請?!?/br> 可伶在路上聽著來請她的人說,是只有溫瑾瑟和沈瑤瑤才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心里基本有點底,沈瑤瑤還想聽會說書,等可伶快到門口了才過去,和溫瑾瑟一道在偏廳里等著,仆從說太太回來了,他連忙迎去,接過她脫下的披風(fēng),語氣略帶緊張說著:“我能看見就算了,怎么連公主都能看到,其他人又偏偏看不到……” 可伶沒答他的話,直接往那個房間走去,溫瑾瑟還自顧自在她耳邊說著,她一邊聽一邊走,突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在溫瑾瑟手上的披風(fēng)里抽出自己的魔杖,拿完魔杖繼續(xù)一邊走一邊聽溫瑾瑟長篇大論,沒有答過一個字。 “怎么弄成這樣?”她看看溫瑾瑟用來困住希爾的房間,門上還貼著幾張符,略帶嫌棄道,“你想練畫符也別欺負(fù)希爾呀?!?/br> 說著可伶推開門,取下貼在希爾身上的幾道符咒,順手塞到溫瑾瑟手上,她繼續(xù)道:“讓我瞧瞧,”她抓住希爾的手指,仔細(xì)觀察著傷口,旁人眼中只是看到一道結(jié)痂愈合的傷痕,“原來是這樣……” 他們?nèi)艘膊欢?,溫瑾瑟小聲問道:“怎么樣??/br> 可伶白了他一眼,拿起魔杖念幾句咒語,希爾手上的傷口并沒有什么變化,她對溫瑾瑟略帶呵斥道:“都說了多少回,你去我娘家的時候別和我jiejie打麻將,去凈閣看點書,這是靈器傷,傷的是靈魂,所以是金色的?!?/br> 溫瑾瑟連忙點頭如搗蒜,下回要是再去丈母娘家拜年,肯定去看書了,可伶搖搖頭走開幾步,對溫瑾瑟道:“用方儒術(shù)縫合,別偷懶糊起來就算了?!?/br> “上乾歸定,十鬼化印,坤和極晨……”溫瑾瑟開始念起咒,心中在想還好虛驚一場。 可伶把魔杖收回去,給他們解釋道:“靈魂受過靈器傷后也是能看到金血,我們這些人能看到,并不奇怪。” 這些事情大多數(shù)修行者都不知道,但江家里是有相關(guān)的記載,曾有祖先記錄為書籍,溫瑾瑟一年也就去丈母娘家?guī)谆?,沒什么大事都不會去,每次都怕被丈母娘數(shù)落,早早便躲在偏廳玩花牌打麻將,晚飯時分也是躲在最邊角的位置,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丈母娘看不著他。 溫瑾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丈母娘。江家歷代當(dāng)家都是女兒,若是生了兩個女兒,也不能隨意外嫁,除非是嫁進(jìn)宮去,這千年以來也就兩個嫁進(jìn)宮當(dāng)妃嬪的,可伶還沒出生的時候便和葉祺蕭定了婚約,九歲那年鬧著取消婚約,江國師也不是十分想女兒嫁出去,既然皇上也不反對,便心想正好能多招一個上門女婿。 誰知道呢,可伶突然有一天就說要和溫瑾瑟成親,像是早已決定好,只是知會家里一聲,說的時候那神情仿佛是在說鄰居家八卦那么平淡,況且溫家那混賬小公子自然是不會當(dāng)上門女婿,溫家也不敢娶和太子有過婚約的姑娘,兩家甚至是聯(lián)起手來想拆散他們…… 最終,在七夕夜里,滿城的人都在大街上玩耍看花燈,兩人走上城樓,在大庭廣眾最熱鬧的地方,捧出祖先靈位,燒起一雙龍鳳喜燭,綁了一個媒婆,在滿城百姓甚至兩家家長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之下,一起當(dāng)眾寫下婚書,拜了天地,拜過祖先靈位,再夫妻對拜合巹交杯,明媒正娶天地為證。 可伶便成了江家第一個不是進(jìn)宮為妃的外嫁女兒,溫瑾瑟也成了唯一一個不上門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