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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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昏暗的房間中央,一盞無影燈啪地亮起,強光打在少年俯臥的身軀上。一旁的男人系上一條鐵銹色的圍裙,又調(diào)整了頭上佩戴的單目透鏡的位置,俯下身仔細端詳著少年白皙的rou體與那條本不該在那里的東西相連的部分。傷口還留著淺淺的血色,大概是快要愈合時不小心撕裂了。像是打磨一件藝術品一樣,男人的每一次觸摸只是為了尋找自己作品上的瑕疵。他輕按了幾下連接處的周圍,似乎摸到了什么,接著從手邊工作臺上的工具里挑揀出一件,尖刺的前端十分細長,很容易就刺入表皮深處,直到末尾連接的環(huán)狀金屬片貼合皮膚,此時單目透鏡上立刻就顯示出了身體內(nèi)部的狀況。觀察了一陣,那男人又握起一件工具,像按動彈簧圓珠筆的一樣,沿著尾椎對著皮膚扎了幾下。少年嗚咽了一聲又安靜了下去,仿佛原本就是沒有生命的機械一般。隨后,那男人對著仿生尾巴的末端注射了一支無色的液體,然后觀察著少年的反應。片刻后少年像是感到了急促的劇痛,猛地仰起頭,四肢僵直,青色蛛網(wǎng)般的紋路從尾椎蔓延開,顯現(xiàn)在蒼白的肌膚上,須臾間又流散消失在身體各處。 待少年平靜下來,修安抽出了刺入他體內(nèi)的工具?!案杏X怎么樣?” 那尾巴擺動了兩下,又直立起來,尖端震顫著,像被激怒的黑沙蛇一樣。赫利塔緩緩地支起身子,還沒坐穩(wěn)就忽然向身邊的男人撲了過去將他壓倒在地,指尖的利爪抵住修安的下顎。從尾椎擴散至全身的疼痛還未散去,一陣陣地襲擊著大腦。不知何處而來的記憶片段涌現(xiàn)出來,他感到自己像發(fā)了瘋一樣捶打著躺在地上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人,內(nèi)心想要停手卻是徒勞。昏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清晰的只有拳頭上粘膩的觸感和沖入鼻腔的血腥氣息。捶打得累了,或是膩了,他終于停了下來。收回手,將手掌容納進眼前狹窄的視線范圍內(nèi),只見那雙手龐大又粗糙,手腕內(nèi)側有處圓環(huán)刺青。這是什么時候紋上的呢?他正陷入回想時,躺在地上的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是還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嗎?” 那張看不清的臉漸漸明晰起來,抵在那人下顎的利爪扎進了皮rou里。他的手腕正被修安緊緊捏住,一脈鮮血從脖子滲進衣領,一直漾開到胸口的衣襟。努力想要掙脫的修安從嗓子眼擠出聲音繼續(xù)說道:“你是被法米爾從外面帶進來的吧?” 赫利塔一瞬被拉回到現(xiàn)實中,沖擊大腦的痛感消散而去,他意識到自己正要捅穿別人的脖子,好在只傷了表皮?!拔疫@是怎么了……?”他收回手,閃過一陣與剛才那段記憶重合的相似感。 “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用在尾部的神經(jīng)藥物影響的吧,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副作用。”修安捂住傷口,立即給自己消毒包扎,“喂,你那爪子上別是有什么毒吧?” “啊,沒有毒,并不需要?!焙绽降鼗卮鸬?。 修安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清理了傷口后又對著鏡子用像剃刀一樣工具推了幾下,皮膚散發(fā)出一絲焦味。 “你剛才說,你知道我是從白墻——那個深淵之外被帶進來的?” “嗯,白墻也好深淵也好,我大概知道一點。”修安往下巴上貼了止血貼,又對著鏡子左右瞧了瞧自己的臉。這時鏡子里出現(xiàn)了赫利塔的身影?! 澳阒赖氖虑槎加行┦裁??”赫利塔抬起眉,尾巴尖翹了起來,湊近了想要聽得更仔細。 修安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年,略加思索后說道:“告訴你也未嘗不可,不過首先你得幫我個忙?!毙薨餐塘艘活w藥丸,接著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去找件東西?!?/br> 城市東南有一處高地,四周被一片碧藍所包圍。那碧藍的卻不是水,而是無數(shù)細碎的晶石匯聚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湖泊,于是就被人們稱為沙湖,中間的高地為沙島。晝間透藍沉靜的表面實際上溫度非常高,而在夜間則會降至零下,惡劣的環(huán)境導致人們長久以來對此只是敬而遠之。但是那夜空下點綴著熒光此起彼伏閃爍的沙湖又讓人深深著迷,于是就有一些人想花重金把這里開發(fā)成度假勝地,建起了豪華的別墅群。就算是那些坐擁跨層公寓的富人們也抵擋不住享有寬敞后院的誘惑,更別說是在此景觀獨特之地。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新住戶落戶不過兩年,有五個人在一天夜里幾乎同時自殺而亡。他們來自不同的家庭,平常也沒有什么太多的交集,只是互相認識的鄰居。自此之后,各種怪談就層出不窮,人們紛紛搬離那里,原本欣欣向榮的街道很快就變成空蕩蕩的死城。 “據(jù)說那幾個人,在自殺之前還對家人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就像是突然變了個人。然后就……”克羅爾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貌似有些人對氣候的突變會有很大反應,像是皮膚出現(xiàn)病變啊,精神也可能出現(xiàn)問題。那邊的晝夜氣溫變化相當大吧,習慣了恒溫環(huán)境的人住過去,有那一小部分人會受到嚴重影響也不是特別稀奇?!焙绽硖善?,把枕頭墊在脖子下面。 “那次事件好像的確發(fā)生在晝夜交替的時候,不過室內(nèi)都有恒溫系統(tǒng)。嗯……也有可能是剛從外面回來?!迸吭诖采系目肆_爾側過身,托著腮看向赫利塔接著說道,“這都已經(jīng)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記不清具體的了。貌似最終也沒有調(diào)查出什么結果。” “那些調(diào)查記錄能查到嗎?”赫利塔一下子坐了起來。 “圖書館的檔案里應該會有一些當時的新聞報道,救濟會的調(diào)查記錄的話只有救濟會的人能查閱了?!?/br> 赫利塔從床上跳了下去,從克羅爾的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機遞到床前?!澳懿榈叫┦裁葱侣剤蟮绬??”他催促道。 克羅爾接過手機,一邊在鍵盤上點擊著一邊問道:“怎么突然問起了沙島的事?” “在修安的實驗室里看到了一張地圖,沙島那兒被圈了起來,點進去還能看到一些近距離的照片。”赫利塔湊到手機屏幕前。 “也許救濟會在調(diào)查什么吧,不過這也不太像是他負責的范疇……”克羅爾邊說邊搜索起信息。他翻到了一篇報道,點了進去念了起來:“一位死者家屬透露,在事件發(fā)生之前,一家人還去地下休閑區(qū)看了電影。值得注意的是中途死者去了一趟廁所很久才回來,并表示自己迷路了,找了很久的出路,最后終于有人領他回到熟悉的地方。其他幾位死者家屬也表示事件前有過在地下迷路的經(jīng)歷?!?/br> “看看這篇?!焙绽c了點擴展,細碎地念道:“——從后院的地下通道前往購物街時走錯了個路口,該住戶表示自己拐進了從來沒去過的地方,感覺在向地下深處行進。原路返回卻繞進了迷宮。手機在地下沒有信號,想要通知家人也沒有辦法。最終在通道內(nèi)遇到好心路人將他帶出。該住戶表示路人身著像是塑膠材質(zhì)的工作服,可能是維修工人。他對此表示感謝。” “難道說地下有什么東西?”克羅爾說著又仔細看了一遍報道。 “那這個疑點也太明顯了,要是真的有,怎么會什么都沒調(diào)查出來?” “也許是調(diào)查的人也被影響了?!?/br> “說不定哦,地下有什么妖怪蠱惑了他們,讓他們自殺了以后可以吞掉他們的靈魂,調(diào)查的人搞不好其實也因此死掉了呢。”赫利塔伸出手張牙舞爪的樣子比劃著。 “可怕可怕,一定是什么遠古生物的詛咒吧!”克羅爾假裝發(fā)抖地抱住頭。赫利塔撲了上去,張開嘴一副要吃掉他的樣子。 “也有可能是什么魅魔,那些人心甘情愿地被吃掉了呢?!笨肆_爾說著一下?lián)ё∩砩夏侵击饶У难?,但卻被他掙脫開來,向著下身挪去。 “像這樣被吃掉嗎?” 腿間略微膨起的性器被握在手中,又被舌尖舔了舔前端。克羅爾張開雙臂放松地躺在床上,饒有興致地從微合的眼瞼間窺視著正從身下看過來的那少年,細細品著唇齒濕潤的觸感。這陣子他們經(jīng)常會在修安準備的房間里見面,交換一些信息,除此之外便是頻繁的rou體交流。赫利塔也大膽了起來,即使不需要在修安這里常住,他也假借“調(diào)試部件”的理由在外面長時間逗留,權當脖子上的項圈是個增添情趣的物件。 不過這天夜里赫利塔不得不為了完成修安托付的任務而出門,畢竟自己也有求于他。臨走時,他留了一張字條給還在睡夢中的克羅爾,表示自己中午就會回來。他把字條放在克羅爾的手機上,親手寫的字條可能對于習慣用電子產(chǎn)品的人來說會是很稀奇的東西吧。 赫利塔并非沒有自己的手機,但他不想在那上面留下任何私人生活的蛛絲馬跡就很少使用。他搭乘了去往鬧市區(qū)的飛艇,下了艇又走了幾個街區(qū),這才按下手機的電源鍵,緊接著就是連續(xù)的提示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發(fā)來的信息,赫利塔暫時不去理會收件箱上的提示氣泡,點開了地圖,上面顯示自己與目的地的方位,就在近處。走了沒多遠,他立在一幢被腳手架遮蓋的樓前,門牌號指向一扇緊閉的鐵門。從門框的生銹程度看來,應該是很久都沒有被打開過了。門的一側是一間珠寶行,展示柜里擺滿了設計欠缺火候的首飾。另一側則是已經(jīng)閉店的餐館。赫利塔走進了那家珠寶行,向店員打聽道:“我在找一樣東西,只知道那件東西的編號。請問你這里的東西都有編號嗎?” “???編號?你是指金屬純度的編號嗎?有啊,你要找啥?”店員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 “那么有沒有什么東西編號是134的嗎?” “哪種首飾?什么金屬什么寶石?”店員一臉疑惑地反問道。 “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知道這樣一個數(shù)字?!?/br> “你確定沒找錯地方?” 也許真的找錯地方了吧。赫利塔謝過店員,走出店門。還沒走出兩步,一個衣衫不整的人就迎面撞了上來抓住了他的肩膀,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救救我,救救我……”。那人神情呆滯,渙散的眼神不知望向何方。赫利塔趕緊環(huán)顧四周,擔心有什么人追過來??沙讼硎芤股畹娜巳褐饪雌饋聿]有什么危險人物。而眼前這人突然大叫著“別過來!”,然后抓起赫利塔的胳膊就跑,莫名其妙的路人只好給這兩個莽撞的家伙讓開一條道。 “喂!你要去哪里?”赫利塔被拖著前行,呼喊聲混雜在那人身上金屬飾品碰撞的細碎聲響中,無法傳達到他的耳中。赫利塔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身上佩戴著各種珠鏈,纏繞在脖頸、雙肩、手臂,交匯到背上,又連到胸前、腰際,一直向下延伸到腳踝;腰上圍著淡黃的薄紗,像是剛出浴時暫時的遮擋;光著的腳踮起腳尖交替邁出,像是踩在烈日下的guntang沙地上一樣。不一會兒,那人放慢了腳步,身子軟了下來,跌坐在地上。他抱著頭,氣喘吁吁地呢喃著:“不要弄疼我,求求你……” 赫利塔發(fā)現(xiàn)他們繞了一圈來到了先前那幢樓靜謐的一側。他蹲下來想要安撫這個驚恐之中的人,這時他發(fā)現(xiàn)那人的耳朵里塞著什么,還有一根接到耳后的傳輸線。赫利塔意識到了什么,立即把那件東西摘了下來,連到耳后的線竟是牽出了一根扎進皮膚里的長針。 眼前的人平靜了下來——或者說是停滯了下來?!拔?!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赫利塔一邊搖晃著他一邊重復著這句話。過了一會兒,那人如夢初醒一般緩緩抬起頭,念叨了一句“我在哪里?”又定睛看著赫利塔,說道:“你是誰???” 謝天謝地,他問的不是“我是誰啊”。赫利塔表示自己只是碰巧路過,被他拽著跑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這里?!澳阒滥銕е@個東西嗎?”赫利塔把從那人耳朵上卸下的東西攤在他面前。 “啊,估計是這個虛擬夢境的裝置出故障了才會那樣?!彼舆^那件東西看了看接著說,“不過還好有你這樣的好心人我才得救了。我得好好感謝你才行呀?!?/br> 那人咧開嘴忽然就吻了上來。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住了嘴唇,赫利塔沒來得及避開,就感到有東西扎進了下唇,冰涼的液體注入體內(nèi)。他感到一陣困意涌來,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再清醒過來時,他發(fā)覺自己手腳被固定在一張椅子上不能動彈,手臂彎曲著懸在頭頂,雙腿被分開,架在兩側的扶手上。他想要掙脫束縛,但大腦還沒有完全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手臂使不上勁,下肢更是還在沉睡中。 “不要亂動哦——會傷到你自己的?!庇袀€聲音從下面?zhèn)鱽怼:绽@才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人正拿捏著自己腿間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將一枚銀珠的穿環(huán)刺進頂端的xiaoxue,從一旁穿出,再在針尾添上另一顆銀珠。“這樣就好了。”那隔著醫(yī)用手套的手指輕觸了一下嵌入小孔上的那顆,滿意地說道。除此之外,赫利塔的身上少了衣物的遮掩,但多了交錯垂掛的首飾,金屬的細鏈串聯(lián)起零碎的寶石,勾勒出身體的線條。胸前也不知何時被穿刺了乳釘,夾在兩端珠粒之間的乳首脹得通紅。那人注視著眼前的作品,說道:“最后收個尾就可以展出了?!彪S后用螢粉在性器上方漆上了一個數(shù)字“134”。 錯亂的思緒一時還難以完全理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只是這個數(shù)字讓他想起來了重要的事情。從修安那邊得到的情報只有一個地址和這個數(shù)字。“你去了那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毙薨踩绱朔笱艿亟忉屃艘痪?,就像是無能的上司無法給下屬做出詳細的指示,只能含糊其辭來掩飾自己其實什么也不懂這個事實??磥碇荒芟软槃萏骄肯氯ミ@個數(shù)字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了。 “你就是這樣來感謝我救了你一命的嗎?還擅自就對別人的身體動手腳,也有點太過分了吧?”赫利塔有氣無力地責問道。他心里的確很氣惱,但又感到一陣違和。畢竟這具身軀本也不屬于自己;而在被他占據(jù)之前,也早就被“動過了手腳”,更何況近期又添置了一點新玩意。到底是“自物”還是“他物”呢,大概更像是既非“自物”也非“他物”吧。 “哦?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呢?!睂Ψ桨咽掷p上赫利塔的腰間,臉湊到他耳邊,審視著那身后的尾巴。然后又摸進赫利塔的大腿內(nèi)側,手指向上緩緩劃向小腹。“比如說,劃開這里的皮膚,撕開里面的肌rou,讓你看著自己肚里的腸子被人用那根東西撐得腫腫的,一進一出都清清楚楚?!彼移ばδ樀臉幼?,歡快地從口中吐出鮮血淋漓的話語。 “你的特殊癖好我可不會奉陪的!”赫利塔一臉鄙夷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用盡全力頂向那人的下巴。對方嗚的一聲捂住了嘴,氣惱地叫喚道:“哎呀這樣可不行,看來得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這個淘氣鬼!” 赫利塔注視著他走向自己身后,腦袋被按向一邊,接著感到耳后被扎進了一根細長的東西,顱內(nèi)一陣酸脹。眼前昏暗了片刻,再明亮起來時周圍的景色變得十分模糊,像是圖像被放大以后的那種霧蒙蒙的感覺。天花板變得很高,可是頭頂旋轉的吊扇卻看起來很近,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一樣。這時,四周像是被扯掉的畫布一般扭曲著向身后飛去。再回到眼前,巨大的光環(huán)逐漸靠近,身邊是藍色和粉色的光亮交錯變幻,仿佛置身于隧道之中。當周圍一切都靜止下來時,眼前出現(xiàn)的是他自己的身影。和鏡子中看到的不同,這更像是意識中具現(xiàn)化出的自己。他伸出右手探向對面,那邊也用右手做著一樣的動作。 忽然間赫利塔感到脖子邊傳來呼吸的熱度。可環(huán)顧四周這里也只有他和另一個自己。正當他腦中混亂地閃過許多猜想時,溫熱濕潤的觸感在頸項上緩緩推進,撫摸的摩擦感從腰上滑向身后,兩邊的臀rou各自被揉捏著,胸前又被捏掐玩弄著剛打上的乳釘,乳首被撥弄得左右彈動,時不時還被濕熱的吸吮感包裹住。赫利塔難耐地扭動腰肢,貼身的飾品碰撞出清脆的聲響。自己正被這些他看不見東西享用,他注視著另一個自己被挑逗而興致高漲的身體,又是羞恥又是恐懼又是期待。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自己,理性被完全剝離,在虛空之中冷眼旁觀。如此這般,剩下的只有純粹的欲望。 尾巴被抓起,堅挺的異物從后面擠進了臀瓣間,頂入深處。內(nèi)壁饑渴地收張,貪婪地品嘗著猛烈抽插的那根??赡莿幼鲄s緩和了下來,正當他心生不滿時,身體被抱起后仰著倒了下去,兩腿被強硬地掰得更開,另一根硬物正抵著被撐滿的xue口想要進入。嘴里喊著“不行不行,會壞掉的!”,可后xue卻盡力擴張著讓出一絲縫隙供那根莽物粗魯?shù)厝?。痛楚也只是短暫的一陣,很快呻吟聲就不再刺耳。眼前的另一個自己雙腿大張著,后xue被撐大到了極限。他伸手摸向那里,不可見的兩根東西卻有實感。這時腦子里閃過先前聽到的話語——好想看看里面的樣子。 他把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著體內(nèi)的兩根肆意的沖撞。抬起右手,指骨延伸出的利爪從裂開的指甲間探出,接著不假思索地在自己的腹上劃了一道。血涌了出來,滿腿都是,疼痛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可怕。撩開多余的肌rou和內(nèi)臟,被包裹住的那兩根形狀清晰可見。在血腥氣味催化下,里面的動作更為猛烈,像兩頭急躁的困獸橫沖直撞,最后隨著陣陣鼓脹將溫熱的體液一股一股地留在了里面。 身體還在渴求更多,好在又有東西填補空缺,肆虐夠了之后盡情釋放,抽離,接著下一個。 如此反復了多少次他已經(jīng)懶得去想,直到精疲力竭地躺在濕滑的地上,痙攣著再也射不出東西。冷卻下來的頭腦恢復了些許清醒,四周也顯現(xiàn)出了現(xiàn)實中的樣子。赫利塔從地上支起身子,發(fā)現(xiàn)身上除了各處的紅印子和些許咬痕之外并無過分的傷口,也沒有沒有任何流血的跡象。身邊有幾個男人圍著他。有人正一臉迷醉地撫摸著他身上的各處,有人握著還沒完全勃起的性器舉在他面前拍擊著他的唇瓣,還有人抓起他的腿把下半身貼了上來。他們的對話像是在水底聽到岸上傳來的聲音,只能聽清零碎的一些片段。 “這個免費的‘試用品’……體驗那么好……吸得好緊!” “剛還吞了兩根……胃口還不小?!?/br> “……喂得肚子都鼓起來了呢!” 其間還夾雜著些污言穢語,完全是對待玩物的態(tài)度。 赫利塔暗自罵了幾句,接著揪了一把耳后,扯下虛擬夢境的裝置后重重摔在地上。雖然還沒完全恢復對身體的控制,但搞定這些人到是綽綽有余。赫利塔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人,使出全力掙脫了束縛,回身用膝蓋一下頂在身后男人的下體??焖贀魰灹似渌撕?,他想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尋找關于那個數(shù)字的線索,這些人的狗命不要也罷。他撿起幾件丟在地上的衣帽穿戴上,又踢了幾腳地上失去知覺擋在路中的人,向著屋外走去。 出門之后是個寬敞的大廳,中央排列著數(shù)個圓形展示臺,臺座上的霓虹燈閃爍著藍粉的光輝。展示臺上分別站著男男女女,身著性感的衣裝,擺出撩人的造型。仔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全息投影,重復著設定好的幾個動作。來客們在這些展示臺間來回走動,挑選著符合自己趣味的展品,各種年齡外貌以及特殊愛好應有盡有。在臺前的屏幕上掃描入場憑證,輸入金額,就可以參與競拍,出價最高者會得到展品所在房間的密鑰。供選擇的玩法多種多樣,想對迷失在虛擬夢境中的玩物做什么,都是競得者的自由。沒有時間限制,也可以邀請其他人一起加入。只是一切行為都只能在限定的房間內(nèi),期間離開房間就會被視為結束使用。 客人通過普通的虛擬夢境裝置與玩物進行互動,而給玩物佩戴的這種植入式的虛擬夢境裝置如果使用稍有不當就會對大腦造成永久損傷,甚至會導致死亡。救濟會在多年前就將其認定為不可商用的違禁品。風俗場一般不會使用它,不只因為害怕被查處,更是擔心它可能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這家店卻反其道而行,不過這樣反而能吸引更多愿意花大價錢尋刺激的客人吧。再說了,這里的玩物多少會是自愿的呢,怕都是像他一樣被拐來的吧。赫利塔注視著一個展臺上青年男子思考起來,回過神來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正向他走來,他趕緊壓低了帽檐避開了視線。那是個身著暗紅西服的女人,衣襟敞開,露出的胸前有一片模糊不清像是故意抹散的刺青。她來到赫利塔跟前,主動向他問好:“您是初次來的客人吧?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聲音中能聽出輕微電子合成的不自然感,原來是一個人工智能的投影。 “啊呀,嚇了一跳。還以為被認識的人認出來了呢!”赫利塔夸張地捂了捂胸口,順勢裝作自己是這里的客人。 “請您放心,我們對每次前來的客人都會嚴格篩選,保證不會有相識的人同時在場?!?/br> “那在這只要出的錢夠多,就能對這些‘東西’做任何事情嗎?萬一把他們弄壞了怎么辦?” “虛擬夢境中受傷甚至死亡都只是模擬的情形,并不會真實反映到現(xiàn)實中,所以您可以放心使用。如果覺得嘗試過激的體驗不太安心的話,您可以更改自己顯示的相貌和體型,也可以選擇隱藏自己的形象。” “那還真是便利呢,隱藏真實身份的話怎么玩都不會有顧慮了?!?/br> “是這樣的。您還有其他問題嗎?” “啊,對了,你們這兒的人身上寫著的數(shù)字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那只是給所屬物的一個特殊記號?!?/br> “也就是主人給自己的東西留下的簽名,這樣的意思嗎?” 這個人工智能體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著保持沉默。這時她的眼睛里閃過一段新接收到的信息,她的表情也稍稍嚴肅了起來。 “這么說我還挺想見一見這里的主人的呢?!?/br> “哦?您找那位有什么事嗎?”這個人工智能的回答少了一份剛才的熱情。 “沒什么特別的。我想自己再看看,謝謝你的解答?!焙绽械綒夥沼行┎粚?,就想轉身離開。不料一個高大的女人擋在了眼前?!澳遣蝗缥覀冾I您去別處參觀一下吧?!蹦莻€人工智能如是說道。 時間回到這天晝間。這個大塊頭的女人納里克一如往常地在鬧鐘響起之前的一瞬醒來。她摘掉耳塞,耳塞里的鬧鈴聲散去,窗外的喧鬧聲響起。在這地表層路邊的半地下室里,陽光透過半扇窗戶從路面的鋼絲網(wǎng)中漏進來。她伸手接住光束,沉浸在這咫尺的溫暖中。不過時鐘的滴答聲時刻催促著她趕緊收拾好自己準備開始今天的行程。為門前的植物澆水,修理樓內(nèi)住戶損壞的家具,將門廳里的包裹送到各層住戶的門前,等等。四樓的老先生為了表示感謝,送了她一些剛烤好的餅干。她吃了一小塊,笑著說剩下的要留著慢慢品嘗。忙完以后天已經(jīng)暗了一半,晝夜分割線很快就要經(jīng)過窗前,她回到家中簡短地禱告,安穩(wěn)而平和的一半日常就此結束。之后,她將一些剩飯帶到樓后垃圾箱邊的小盆子里,又把邊上的半截塑料瓶添滿了水。等了一會兒,一只黑色的小貓?zhí)匠隽祟^,小心翼翼地接近。嗅了幾下食物,一點一點吃了起來。納里克想用手去摸摸這只小動物,可那小家伙一下又躲遠了。看來今天還是不行呢。納里克苦笑著又望了一眼警惕的小貓,聳聳肩轉身向著高樓林立處走去。 夜幕中燈紅酒綠的街區(qū)之下深藏地底的風俗場,藍與粉的燈光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交纏的rou體搖晃的動作像掉幀的影像,斷斷續(xù)續(xù)讓人眩暈。這些荒yin的場面并不是供她享受的,納里克必須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維護場所的秩序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譬如現(xiàn)在,她正與一名少年對峙著,對準她下頜直擊而來的速拳被勉強擋在掌心。起初雖然是她占上風,可沒想到這看起來并不強壯的少年卻十分頑強,甚至還能強力地反擊。 “不是說帶我去別處參觀嗎?怎么突然就動手了?”少年收回拳頭,擦了擦鼻血,邊質(zhì)問著邊向后跳了兩步。納里克緊追了上去,向著對方腹部頂出膝蓋,但被雙掌輕巧地擋下推開,反作用力更是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就算是兇猛的捕獵者也有被獵物擺了一道的情況,直接進攻看樣子是行不通了,納里克只能改變策略。她緩緩接近,把獵物逼向走廊漆黑的盡頭。這里畢竟是她熟悉的狩獵場,少年很容易就被引向了陷阱。走投無路的少年摸索著發(fā)現(xiàn)了一扇門,不假思索地擰開闖了進去。 門內(nèi)是一個大型倉庫,天井上傳來沉悶的絞動聲——一架巨大的風扇正在笨重地旋轉,切割著照進倉庫內(nèi)的光線。大大小小的透明立方籠檻懸浮在空中,有些籠檻里有人影在蠕動,有些則是空的。 納里克就站在門口,注視著少年的一舉一動?!翱雌饋砟銈冊谧龅奈kU勾當不只是濫用違禁品呢。”少年觀察著被關在籠檻里的一個神智不清的人說道,“這些人是被你們的虛擬夢境裝置搞壞了腦袋的玩物吧。不能用了就被關在這里等死,是么?” 納里克還沒來得及回答,有另一個低沉的女聲從高處傳來?! 耙膊蝗桥丁O衲氵@樣喜歡搗亂的家伙呢,也會被關進去?!蹦锹曇羲查g又來到了納里克身邊,用柔和的語氣對她說:“辛苦你了,幫我捉到了這只小淘氣?!奔{里克臉頰微熱,生硬地回了一句“這沒什么”。 “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少年對著空中喊道。此時,聲音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她”說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你已經(jīng)在籠子里了呢。” 少年緊張了起來,探出手摸索著自己的周圍。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有一層透明墻,靠近了才能勉強看出來?!澳銈冊趺纯偸桥@些看不見的東西出來???”他用力敲打著透明的阻礙物,看起來就像是在和空氣做斗爭一樣。 “看不見的東西才有神秘感嘛。你不是也很享受嗎,和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女聲回蕩在倉庫里,簡直像幽靈一樣。 “你到底是誰?” “不是你說想要見一見這里的主人的么?不過我們其實已經(jīng)見過面了哦?!迸暢粋€方向飄去,那邊正站著那個把赫利塔拐到這里的男人,他身邊還站著暗紅西服的人工智能。 “或許還曾經(jīng)以別的方式見過面,也說不定呢。”男人和人工智能與那女聲,不同的聲音用完全相同的語調(diào)同步說著話。 少年先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驚住了,接著他喜出望外地說道:“你就是我要找的‘134’吧?!?/br> 話音剛落,一陣怒吼從四處涌來,整個空間都震動了起來:“不許用那個編號來叫我!” “看來猜對了!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不現(xiàn)身?”少年沒有退讓,繼續(xù)發(fā)問道。 “那些畜生派你來之前都沒有告訴你嗎?不過他們的確一直都是這樣呢,就讓你稀里糊涂地被利用了。” “你說的‘他們’是誰???” “現(xiàn)在再問這些也沒有意義了?!?/br>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像消失了一樣安靜了下來,而周遭事物卻更劇烈地震動起來,不但如此還開始偏移。納里克察覺到整個空間正在轉動,天井向著水平方向移動。那架巨大的風扇開始加速,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整個倉庫開始向某個方向前進,她驚慌地抓緊了墻上的欄桿才沒有被向后甩出去。這是她完全沒有料到的展開。以往她只負責把人關籠檻里,那之后就不是她份內(nèi)的工作,也就沒有過問??粘鰜淼幕\檻也讓她產(chǎn)生過疑慮,但她并沒有深究。如今她才意識到這“倉庫”實際上是一臺大型運輸工具,正向著未知的目的地飛速駛去…… “會移動的倉庫?感覺記不起來了呢。”赫利塔歪著頭說道,再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就更是想不起來了。他正和穿著塑膠防護服戴著面罩的大個子女人納里克躲在一間破舊的實驗室里。納里克試圖幫他回憶起在那家風俗場發(fā)生的事情。 “你躲在這里很快也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后面的事情我就簡單地說了?!?/br> “倉庫”停穩(wěn)之后,赫利塔和其他籠檻里的人被運送到了這里,一個巨大 的實驗場。懸浮的籠檻被依次送進了實驗場中央的礦洞中,一些身著塑膠防護服的工作人員cao縱著儀器,并記錄下實驗的數(shù)據(jù)。 “‘她’在給工作人員下指令,讓他們把籠檻連同里面的人一起丟進礦洞里,然后那個礦洞就開始發(fā)光。過了一陣子這些人從礦洞出來,都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估計真的是死了,除了你。”納里克說著看了看周圍,有幾個穿著和她身上一樣防護服的工作人員在玻璃隔板外,她向赫利塔示意了一下,兩人壓低身子不敢說話。等那些人走過了以后,納里克接著說:“可能是你運氣特別好,只是丟了一些記憶。也可能你有什么特殊的體質(zhì)吧??傊蛔セ厝ブ覆欢ㄒ馐裁醋??!?/br> 發(fā)光的礦石,完全喪失意識的身體。赫利塔想起之前所經(jīng)歷過的類似情形,沒想到還會被迫再經(jīng)歷一次。還好這次有納里克相救,雖然先前被她打傷的鼻子還在隱隱作痛?!笆悄憔攘宋覇幔刻兄x了?!焙绽终嬲\地向對方道謝。 被少年用小動物一般的眼神看著,納里克內(nèi)心毛茸茸了起來?!班拧偻筮吶撚袀€緊急疏散口,你快從那里逃出去。” 確保了附近暫時沒有人,納里克目送赫利塔奔向緊急疏散口。正當少年回首向她揮手道別之時,少年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防護服的人,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把他帶進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