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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原罪在線閱讀 - 第三十三章 最后對決

第三十三章 最后對決

    ***************三天后,F市刑警總局專案組的成員大都收到了一張鮮紅的喜帖,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兩行毛筆字。

    ——余新先生與石冰蘭女士將于五月四日(本周六)晚八點,在F市西湖大酒店舉行婚禮,敬請出席!

    看到這張喜帖,每個干警的反應(yīng)都是目瞪口呆,吃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在開玩笑吧?隊長居然要嫁給那個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

    “蘇大哥才剛過世一周多吧,隊長居然就要再婚了……天呀,這也未免太快了吧……”

    “哎,真是沒想到……”

    干警們正在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冷不防李天明卻從旁邊插了一句。

    “沒什么好奇怪的啦!”他撫摸著自己肥胖的下巴,用一貫譏諷的語氣說,“余新畢竟是局長大人的侄子,攀上這根高枝,誤殺的處分一定會大大減輕啦。說不定蜜月一結(jié)束,停職審查也就結(jié)束了,不信就走著瞧吧……”

    眾人都不知不覺的點頭稱是,顯然這一次,大家也都覺得他說的有理。

    只有老田等少數(shù)部屬直覺的感到不是這么一回事,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能百感交集的喟然嘆息……

    ***************

    山風(fēng)呼呼的吹著,拂亂了女刑警隊長的秀發(fā),額前的發(fā)絲在飛舞。

    她動也不動的佇立著,就像是一尊冰雪鑄成的美麗雕像,神色哀傷而憔悴。

    這是全市最大的一處陵園,地處幽靜的半山坡上,許多有錢人都把自己親人的骨灰葬在這里。

    丈夫的頭像就鑲嵌在最新落成的一塊墓碑前,石冰蘭久久的凝望著,眼里逐漸又蘊滿了熱淚。

    ——原諒我,忠平……我是迫不得已的……原諒我……

    最摯愛的親人尸骨未寒,她卻匆匆準(zhǔn)備再婚,因為她知道,只用這種方式才有希望真正刺激到色魔,讓他明白自己是在動真格的。

    只要一結(jié)婚,從此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色魔絕不會愿意看到這種情形出現(xiàn)的,哪怕只是在名義上結(jié)婚——否則的話,他當(dāng)初也不會威脅她跟蘇忠平離婚了——這樣才可以把他逼出來,令他自己再露出原形!

    淚水一滴滴的悄然掉落,女刑警隊長癡癡的迎風(fēng)而立,直到天邊遍布晚霞。

    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接下來迎接她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呢?

    答案很快就將分曉!

    ***************五月四日傍晚,華燈初上。

    天氣并不好,黑壓壓的云層遮蓋在整個F市的上空,給人一種十分壓抑沉悶的感覺,但又隱隱充滿了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氛。

    下班的人群都在匆匆的趕路,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川流不息。

    六點半,馬路上出現(xiàn)了一整列緩緩行駛的小轎車,每一輛車都播放著喜氣洋洋的音樂,中間一輛“寶馬”還被花叢和彩帶所包圍,聲勢相當(dāng)?shù)暮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結(jié)婚了,這是新郎迎接新娘的車隊。

    許多行人都聞聲望去,眼里露出羨慕之色。從如此奢華的排場看,很明顯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新娘能嫁入這樣的家庭,不問可知一定非常幸福。

    車隊就在行人目送中漸漸遠去,很快消失在長街的彼端。

    ***************

    傍晚七點二十分。F市西湖大酒店。

    這是全市最有名的一家酒店,坐落在風(fēng)景如畫的西湖湖畔,酒店門前張燈結(jié)彩,鞭炮聲正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良久不絕。

    硝煙散盡后,在同伴們的哄鬧下,西裝筆挺的新郎一邊興高采烈的吵嚷著,一邊拉著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鬧哄哄的走進了酒店。

    遠遠望去,這對新人實在并不般配,新郎的舉止透著股油滑粗俗的市儈氣,新娘的氣質(zhì)卻是那么高雅冰清。這種鮮明的對比,使幾乎所有旁觀者都產(chǎn)生了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遺憾。

    不過再仔細一看,新娘的小腹部位竟是隆起的,至少已經(jīng)懷了五六個月的身孕。看來這又是一起“奉子成婚”

    的例子,令人不勝唏噓。

    天更黑了,烏云已經(jīng)壓到了頭頂。

    ***************

    八點半,婚禮正在熱鬧的進行著。

    酒店的二樓大廳里布置的富麗堂皇,兩旁墻壁上貼著耀眼的大紅“喜”

    字,道賀的來賓坐滿了二十桌酒席,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滿面春風(fēng)的新郎右手舉著酒杯,正和新娘一起逐桌的敬著酒。新娘吃力的腆著婚紗也掩不住的大肚子,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神色顯得冷漠而沉靜,仿佛這并不是她自己的婚禮般淡然,令人感到不易親近,但卻反而增添了種分外吸引人的冷艷魅力。

    “恭喜你啊,小余……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和好……”

    “嘖嘖,小余你真是艷福不淺哇!連咱們市‘第一警花’都能摘到手,真有你的啊……哈哈哈……”

    所過之處,眾人紛紛恭喜祝賀,余新樂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嘴里連說“哪里、哪里”,得意興奮之情卻溢于言表,丑陋的臉上滿是紅光,顯然已經(jīng)喝的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石冰蘭卻自始至終沉默寡言,只是在和別人敬酒的時候,才勉強露出淡淡的笑容,禮貌而神思恍惚的應(yīng)酬上兩句。

    炫目的燈光,喜慶的氣氛,歡樂吵鬧的笑聲……這一切明明就在眼前,但卻仿佛離她十分遙遠,令她感覺到寒徹心骨的孤獨和陌生。

    是的,陌生!

    今晚的賓客絕大部分都是余新請來的朋友,女刑警隊長幾乎一個也不認識。她自己只請了刑警總局的那些同事,但應(yīng)邀前來的卻不多,只剛好坐滿一整桌。

    已經(jīng)被調(diào)走的前任局長老趙也在其中,感慨的眼光時不時的望著她,眼神里充滿了關(guān)懷和同情,仿佛在嘆息著她劫難重重的命運。

    “冰蘭啊,跟你說句恭喜了!”走到這一桌敬酒時,這位昔日的老上司站起身來,用溫和慈愛的、但卻略有些言不由衷的語氣道,“我把你看成跟女兒一樣……這杯敬你,祝愿你這次結(jié)婚后真的能得到幸福吧……”

    說畢仰脖子先把酒給喝了。

    “局長……謝謝……”

    石冰蘭的眼圈忍不住紅了,趕快掩飾的也將杯中酒喝下,然后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淚痕,并把視線投向別處。

    “嘿嘿……趙叔叔,那還用說嗎?”已是醉態(tài)可掬的余新在身邊咧嘴嘻笑,躊躇滿志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冰蘭跟著我絕對幸福的,絕對……嗚哇……”

    話還沒說完,突然打了個飽嗝,張嘴就吐出了少許穢物,灑的地板上都是污跡。

    “哈,新郎這么快就喝醉了!”

    “小余你今天真是太不中用啦,現(xiàn)在就醉,晚上怎么跟新娘‘交貨’啊……”

    周圍的賓客都打趣的取笑起來,余新窘態(tài)畢露,同時人也清醒了些,連忙用濕毛巾擦干凈了嘴臉。

    石冰蘭厭惡的蹙起秀眉,強忍著心頭的作嘔感和同事們一一碰杯。趙局長拉著她的手,嘮嘮叨叨的聊了好一陣,其他老部下們也都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各自的誠摯祝福。

    只有這些熟人的話語才讓女刑警隊長心中感動,雖然他們這次并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也不能給予任何形式的幫助,但卻仿佛令她平添了不少勇氣和信心。

    敬完這桌后,石冰蘭的目光驟然變冷,如罩寒霜般的盯著旁邊一桌上的某個身影。

    燈光下看的分明,那是協(xié)和醫(yī)院的胸科科主任郭永坤!

    他正坐在那里和左右的人談天,神色似乎跟平常沒有什么兩樣,一派溫文儒雅的風(fēng)范。

    “來來來,老郭……咱哥倆先干三杯!哈哈……”

    親熱的招呼聲響起,余新嬉皮笑臉的晃了過去,大力拍著郭永坤的肩膀。后者連忙站起身來,相當(dāng)?shù)皿w的客套了幾句,又說了好些恭維的話。

    女刑警隊長默不作聲的聽著,等他們倆說完了才舉起酒杯來,主動和郭永坤點頭示意。

    “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霎也不霎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平靜的說,“臨走之前能見到你,我很高興……下次見面就不知道在哪一天了……”

    郭永坤一愣:“哦?石隊長你要遠行么?”

    “嗯。”石冰蘭故意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說,“我們倆準(zhǔn)備出國定居,手續(xù)都辦好了,過幾天就走……”

    這句話的聲音相當(dāng)輕,只讓郭永坤一個人聽到,他的身軀明顯震動了一下,額頭隱現(xiàn)青筋。

    “不再回來了?”他沉聲問。

    石冰蘭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再也不看對方一眼,轉(zhuǎn)過身緩緩的走了開去。

    “啪”的一聲,郭永坤手邊的酒瓶打翻了,酒水迅速流滿了一大片桌布。

    “老郭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老婆……跟你說……說什么了?”

    余新醉醺醺的湊上來問,滿嘴都是酒氣,連話都說的不大連貫了。

    “沒什么!”

    郭永坤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三言兩語就打發(fā)掉了他,坐下來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喝酒吃菜。

    “小余啊,你老實交代……”只聽遠遠的有人在口沒遮攔的大開玩笑,“你是怎么騙到新娘的芳心的?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大家說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

    眾人紛紛鼓掌附和,哄笑鼓噪聲中,現(xiàn)場的氣氛更加熱鬧了,婚禮正在進入最高潮……

    ***************

    晚上九點半,不少賓客陸續(xù)退席了,三三兩兩的走出西湖大酒店。

    郭永坤臉色鐵青,和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坐進了自己的轎車。

    車燈開了,但不知為什么,遲遲都沒有發(fā)動。

    其他幾輛車很快開走了,只剩下這一輛車孤零零的停在原地。

    午夜十二點,喧囂總算歸于平靜。

    空空蕩蕩的客廳里,最后一撥鬧洞房的客人也已經(jīng)離開了,身披婚紗的石冰蘭疲倦的揉著自己的腿腳,只感到全身跟散架似的累。

    這是余新在郊外的一套私人寓所,兩層樓的豪華居室,被大紅喜字和鮮花布置成了華麗的新房,各種昂貴家私令人目眩。

    和一年半前嫁給蘇忠平相比,這次的婚禮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無疑都更加派頭更加隆重,然而女刑警隊長卻是如此的漠然,看不出半點做新娘的幸福感。

    她望了一眼自己的新任丈夫,臉上再次露出厭惡的表情。

    就在客廳的真皮沙發(fā)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余新正像頭死豬般躺著,嘴角邊掛著令人惡心的口水,發(fā)出打雷一樣響亮的鼾聲。

    這個好色又卑鄙的猥瑣男子,今晚大概是太過興奮了,在酒店里就已經(jīng)被灌的大醉,連著吐了好幾次,后來幾乎是被人給抬過來的,保守估計他到明天中午都不會醒過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掉很多麻煩,自己就可以專心的應(yīng)付即將來臨的生死決斗了!

    想到這里,石冰蘭強迫自己振作精神,伸手到敞蓬裙下摸索了一陣,分別從左右大腿外側(cè)抽出了兩樣?xùn)|西,“當(dāng)啷”的放在了茶幾上。

    那是一柄漆黑的配槍和一只冰涼的手銬!

    她深呼吸了幾下,慢慢的拿起配槍,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彈夾,然后“卡嚓”的上了膛,用最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穩(wěn)穩(wěn)的握在了手中。

    誤殺蘇忠平后,她的槍原本被收繳了,但余新為了討她的歡心兼炫耀自己的“本事”,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私下把槍拿了回來,她又設(shè)法從同事那里弄到了滿滿一整個彈夾,今天從早到晚都把這柄槍暗藏在裙下,片刻也沒有離身。

    她有種強烈的預(yù)感,色魔今夜一定會來找自己!假如不出意外,這柄槍中的子彈很快就將痛飲仇敵的鮮血,為無辜冤死的愛人報仇!

    夜色越發(fā)凄冷了,就在余新沉沉的鼾聲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石冰蘭握槍端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美麗蒼白的俏臉森寒如水,雙眼冷然注視著前方。

    她特意選擇在這客廳里等待色魔,是因為這里的位置相當(dāng)有利,她現(xiàn)在所坐之處的背面只通向一個小衛(wèi)生間,等于是死角。對方要想襲擊自己,只能通過正面的大門、或者是砸掉左側(cè)的窗戶玻璃闖進來,而無論哪條路都處在她最佳的射擊角度內(nèi),就算身手再好也很難躲的過子彈!

    ——來吧,惡魔!看你今晚有幾條命……

    女刑警隊長心里默念著這句話,胸中燃燒著熊熊的復(fù)仇之火,身形卻始終動也不動,就像是一尊冰雪塑造的雕像。

    ——嘀嘀嘀嘀嘀……

    驀地里,樓上突然有一陣尖銳刺耳的鈴聲傳了過來。

    石冰蘭的神經(jīng)猛然繃緊,隨即又釋然了,聽出那只是鬧鐘發(fā)出的響聲。大概是在哪個房間里的鬧鐘忘記關(guān)了,正好在這時響了起來。

    她松了口氣,本想置之不理的,但鬧鐘卻響個沒完沒了,幾分鐘過去了都沒停下。

    “是誰……在吵啊?搞……搞什么鬼?”

    沙發(fā)上的余新也被驚醒了,醉眼朦朧的仰起脖子來,十分不滿的搖晃著腦袋抗議。

    女刑警隊長只好站起身,走到樓上去循聲尋找著,在一間客房里發(fā)現(xiàn)了鳴響的小鬧鐘,隨手把它給關(guān)掉了。

    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她忽然心中一凜,閃電般冒出個念頭。

    ——現(xiàn)在是午夜時分,有誰會把鬧鐘定在這個時間呢?這似乎不怎么合理呀……

    石冰蘭泛起不好的預(yù)感,越想越覺得疑竇叢生。

    ——難道說,和上次一樣,色魔事先就藏在屋子里了?不……

    不可能!

    剛才和那些賓客一起回到這棟寓所時,她就已經(jīng)檢查過所有的房間,確定沒有任何人事先躲藏在里面,而每一個賓客離去時也都是她親自送出大門的,絕沒可能漏掉了哪個沒走。

    ——是不是我神經(jīng)過敏了,這只是巧合?

    女刑警隊長考慮了一陣,決定提高警惕靜以待變,于是不動聲色的走出客房一步步下樓,同時暗地里留神觀察著四周。

    走下最后一層樓梯后,她本能的朝大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全身劇震。

    只見門口那塊用來擦鞋的綠色小地毯上,赫然多出了小半只極淡的鱷魚皮鞋腳印,清清楚楚的躍入了眼簾。

    ——色魔果然已經(jīng)潛入了屋里!

    全身的神經(jīng)重新繃緊,石冰蘭馬上確定了這個判斷,并猜出了對方的整個詭計。

    ——對方既然和余新是老朋友,又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想暗中復(fù)制一柄大門的鑰匙并非是什么難事。他在自己和賓客們回來之前就潛入過,故意把鬧鐘調(diào)到這個時間是為了調(diào)虎離山,等自己上樓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闖了進來,準(zhǔn)備躲在暗處伺機偷襲。

    女刑警隊長的心跳陡然加快了,竭力平穩(wěn)著呼吸,急速的開動起了腦筋。

    ——剛才自己人在二樓,色魔是不可能瞞過自己躲到上面去的,只可能藏身在底樓的客廳里!

    氣氛仿佛驟然緊張了起來,石冰蘭伸手捂著自己隆起的肚腹,激動的喘息了約莫半分鐘,然后舉槍靜悄悄的走了進去。

    寬敞的客廳里似乎什么變化也沒有,響亮的鼾聲仍在回響,醉酒的男人顯然又見周公去了,側(cè)臥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一切都和她兩分鐘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很自然的,女刑警隊長冷電般的目光落到了客廳的另一頭,盯住了房門緊閉的小衛(wèi)生間。

    那是惟一有空間藏人的地方!

    她原本的位置,恰好是背對著這個小衛(wèi)生間而坐,因為之前已經(jīng)查看過里面無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分散精力去顧及這個方向。

    但要是色魔偷偷的躲在里面,那情況就變的完全不同了,這里反而成了她的“盲點”。若是她再懵然不覺的坐回原處,腦后又沒長著眼睛,對方很容易就可以自后偷襲得手!

    ——好險啊……

    石冰蘭霎時出了身冷汗,要不是色魔忙中出錯留下腳印,被自己發(fā)覺他已經(jīng)潛入的事實,今晚的較量十有八九又會一敗涂地。

    她定了定神,一手撩起自己的裙角,盡量放輕腳步緩慢的掩了上去。

    繞過沙發(fā),小衛(wèi)生間一點一點的接近了!

    有節(jié)奏的鼾聲平穩(wěn)的從身后傳來,很好的掩蓋住了一切響動,也掩住了那激動的砰砰直響的心跳。

    三米……二米……一米……

    歷史在重演,這一幕和上次在自己家里發(fā)生的是多么相似呀!

    那次她誤中圈套,被騙開槍射殺了自己摯愛的丈夫,這一次呢?是否可以親手雪此大仇?

    “惡魔!”

    熱血涌上頭頂,女刑警隊長圓睜美目,怒喝聲中一腳踢開了房門,跟著雙手持槍準(zhǔn)備射擊。

    但是接下來她的身軀一下子僵住了!

    小衛(wèi)生間里空空如也,并沒有任何人躲藏在里面,墻上卻用口紅寫著歪歪扭扭的一行大字。

    ——你又上當(dāng)了,胸大無腦的蠢女!

    石冰蘭臉色劇變,猛然醒悟了過來,正要飛快的轉(zhuǎn)過身調(diào)轉(zhuǎn)槍口,然而一切已經(jīng)太遲了。

    兩只粗壯的胳膊突然從身后伸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嬌軀,同時雙掌分別擒牢了她的左右手腕。

    “啊……”

    女刑警隊長絕望的尖叫起來,下意識的扭動身軀拼命掙扎,但卻怎樣也掙不脫那鐵鉗般的掌握。

    “別再白費力氣了,冰奴!”

    喋喋怪笑聲在耳邊響起,跟著對方抓住她握槍的右腕用力一擰,五指吃痛下松了開來,掌中配槍“咣當(dāng)”的跌落在地。

    石冰蘭的心也跟著一起沉了下去,雖然還在奮力反抗,可是沒幾下手臂就被反扭到了背后,上半身再也動彈不得。

    她還想屈膝去踹對方,但剛一抬腿卻不慎牽動了胎息,痛的她悶哼一聲俏臉慘白,額頭沁出冷汗,整個人身不由己的倒進了對方懷里。

    “嘿嘿嘿……”

    男人得意的怪笑不絕,像是老鷹捉小雞般牢牢的摟住了她。

    “放開我……惡魔!放開……”

    女刑警隊長一邊咬牙怒罵著,一邊扭轉(zhuǎn)粉頸回過頭來,出現(xiàn)在眼前的果然是那張僵尸般的恐怖面具,還有那yin邪而又兇狠的熟悉目光。

    “我就知道你沒死!你……你果然來了……”

    猜想終于被證實了,石冰蘭顯然極其激動,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我當(dāng)然沒死啦!只有你那些笨同事才會被我哄的團團轉(zhuǎn),哈哈……笑死人了!哈……”

    阿威又是一陣狂笑,面具后射出兩道色迷迷的視線,逡巡著她潔白婚紗下那孕婦特有的成熟體態(tài)。

    “不過你也一樣笨哪,居然想用結(jié)婚這種手段來激怒我,逼我現(xiàn)身出來!哈……冰奴你真是多此一舉,就算你不跟那個姓余的結(jié)婚,過幾天我照樣也會找上門來的……”

    “少廢話!”石冰蘭憤然道,“只要能早一天抓到你,我付出什么代價都心甘情愿!只恨我剛才又中了你的計,我……我太大意了……”

    她這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赫然穿著跟余新同樣的衣服,而原本醉臥在沙發(fā)另一頭的余新卻不翼而飛了,茶幾上則多了個微型的錄音機,喇叭里還在發(fā)出“呼嚕呼?!钡拇蝼暋?/br>
    看到這些,女刑警隊長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對方設(shè)下的圈套。

    原來門口的腳印根本是色魔故意留下的,他用事先調(diào)好的鬧鐘引開自己后,就潛進來將昏睡的余新拖到屋外,然后穿著一樣的服裝躺在沙發(fā)上偽裝。由于他面部朝向內(nèi)側(cè),又用錄音機播放出打鼾聲,自己在先入為主的慣性思維下,只想著對方會躲藏在哪個暗處,完全沒有懷疑到身在明處的人竟然會被調(diào)包,進來時甚至沒多留意看一眼,以至于中計被擒。

    “誰叫你每一次都愛自作聰明呢?上次你錯誤的把前任丈夫當(dāng)成我,這次又疏忽的把我當(dāng)成了新任丈夫……”阿威的語氣里滿含嘲弄和奚落,“你真是笨的可以耶!我只不過是把同樣的計策反過來用,原來還想是不是太冒險了,結(jié)果你還是這么輕易就上當(dāng)……嘿嘿,真不愧是‘第一警花’啊……”

    石冰蘭只聽的悔恨交加,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心里涌起深深的挫敗感。

    她正想挽回顏面痛斥幾句,突然被反扭在身后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臂膀被對方強行下壓,迫使她那本就鼓鼓突起的胸脯挺的更高,兩個豐滿無比的rufang從領(lǐng)口里更多的裸露了出來,潔白的婚紗半遮半掩著深深的乳溝,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誘人。

    阿威瞇眼欣賞著這副美景,嘴里繼續(xù)嘲諷道:“我早就說了,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的。你的胸部這么豐滿,從先天來看智商就很低。特別是懷孕以后奶子都會變的更大,腦子當(dāng)然也跟著更愚蠢了,不上當(dāng)才怪呢……”

    “住口!住口……”

    石冰蘭又羞又氣的漲紅了臉,她生平最怕聽見的就是“胸大無腦”這四字評語,真恨不得能將耳朵給掩起來。

    “我有說錯嗎?你不僅頭腦簡單的可笑,而且還過度依賴直覺,總是犯些自以為是的低級錯誤,偏偏又不懂的去吸取經(jīng)驗教訓(xùn)……這些,不都是你‘胸大無腦’的最好證明么?”

    阿威冷笑著,辭鋒越來越犀利,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女刑警隊長。他要徹底擊潰她的自信和尊嚴,這樣才能最終從心理上摧毀她殘存的防線。

    “你自己想想,林素真,孟璇,小苗苗,還有你前任丈夫……哪一個不是被你的錯誤判斷害死的?說真的,你只不過是個外表美觀的警界花瓶罷了,惟一的價值就是供人賞玩,有什么資格當(dāng)專案組的刑警隊長?你就不知道害臊嗎……”

    “別說了!我不要聽,別說了!別說了……”

    這些話每一句都像刀鋒般刺痛了石冰蘭的心臟,她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像個小女生一樣伸手拼命掩住耳朵,顯然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真話。

    “乖乖的認輸吧,冰奴……如果你第一次跟我交手失敗后就認輸,這半年來也不至于死掉這么多無辜的人……”

    “不!我不會認輸?shù)摹粫?!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br>
    女刑警隊長爆發(fā)般的喊叫著,仿佛想借此激起已經(jīng)在搖搖欲墜的信心。

    “隨便你,如果你還想把這個游戲玩下去,我也樂意奉陪!”阿威無所謂的調(diào)侃道,“只可憐了F市的大胸脯女性啊,她們當(dāng)中會有更多的人不斷流血,直到你肯認輸?shù)哪且惶臁?/br>
    石冰蘭氣的嘴唇發(fā)顫,但卻束手無策。她知道這個惡魔說的出做的到,難道身為警察的自己,真的要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無辜女性繼續(xù)慘遭毒手嗎?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她只能強撐下去,含淚厲聲道,“今晚我至少證實了你沒死!你可以再次綁架我,但是刑警總局的同事們發(fā)現(xiàn)我出了意外后,就會知道色魔的確是另有其人……”

    說到這里她的雙眸又亮了起來,一字字道:“那時候你的末日就到了,郭——永——坤!”

    阿威的身體一震,眼神閃爍不定,過了好幾秒才嗓音低沉的開了口。

    “誰說我要綁架你呢?剛才我就說了,這次我不想強迫你,我是要你心服口服的認輸,然后死心塌地的跟我走!”

    說完他滿不在乎的松手讓她恢復(fù)自由,自己則撿起了地上的配槍退后幾步。

    “你做夢!”石冰蘭激動的胸脯急促起伏,怒叱道,“我永遠不會向你認輸?shù)?,明天我就會告訴大家真相……”

    “哈哈哈,冰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現(xiàn)在還會有人相信你的話么?”

    阿威像是被逗樂了似的狂笑,整個人笑的前仰后合,幾乎連眼淚都要流了出來。

    “打電話報警吧,把你的同事統(tǒng)統(tǒng)叫到這里來吧……打呀!我不攔著你,你打呀……”

    他轉(zhuǎn)身拿起茶幾上的電話,邊笑邊主動的一下一下塞過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反而把石冰蘭搞的不知所措。

    “我敢跟你打賭,沒有人會相信我是色魔的,只會認為你死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清醒一下吧,冰奴……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F市第一警花’了!你多次失誤,威信早就喪失的干干凈凈,你的上司和下屬都已經(jīng)不再相信你的能力了,再加上誤殺前夫,你在警界的前途已經(jīng)徹底完了!”

    “不!不會的……我沒完!我一定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石冰蘭淚流滿面的叫著,聲音凄厲而悲哀,歇斯底里般的瘋狂搖著頭。那樣子不像是女警在義正言辭的譴責(zé)罪犯,倒像是個柔弱的女性在絕望的申訴。

    阿威笑的更開心了,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她,自信滿滿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

    “怎么揭穿?我今晚既沒動粗又沒殺人,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色魔,你又能奈我何呢?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jù),而我卻可以反過來指控你設(shè)下陷阱想要誣陷我……想想吧,你突然嫁給余新,本來就很惹人疑心了,再加上新婚之夜還帶著槍支,而這槍還是未經(jīng)許可私自偷拿的……嘿,這些都是你公報私仇,意圖謀殺我的最好證明!”

    女刑警隊長臉色慘白,如同墮入冰窖里一樣顫抖起來,半晌才從牙縫里迸出一句:“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棄,你就錯了……我寧愿死也不會向你認輸!”

    “嘖嘖,真是大義凜然呀,不愧是我最欣賞的冰奴!”阿威怪聲怪氣的嘲弄了她幾句,話鋒驀地里一轉(zhuǎn),“不過,如果是為了你jiejie呢?你也不肯放棄么?”

    他看準(zhǔn)時機,出其不意的擲出了這招撒手锏!

    石冰蘭的心猛地一沉。是呀,jiejie!怎么把jiejie給忘了……自己最大的愿望,除了讓色魔伏法外,就是想盡快把jiejie救出黑暗的深淵。

    “好,只要你讓我jiejie恢復(fù)自由,我……我就永遠……做你的性奴……”

    她咬了咬牙,很快就做出了犧牲自己的決定,心里卻想要是jiejie能脫離對方的魔掌,一樣可以指證色魔另有其人的真相。刑警總局上下都認定jiejie早已被毀尸滅跡,若她能重新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就可以用活生生的事實來證明了。

    “沒問題!”料不到阿威竟爽快的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其實我早就讓你jiejie恢復(fù)自由了,是她自己不想離開我罷了……”

    “你胡說!”石冰蘭哪里肯信。

    阿威聳聳肩,拎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后把話筒遞了過來。

    “你可以自己問她嘛!”

    女刑警隊長半信半疑的接過,剛遲疑的“喂”了一聲,話筒里果然傳來了jiejie熟悉的聲音。

    “是小冰嗎?”

    “jiejie!”石冰蘭立刻激動萬分,語不成聲的哽咽道,“jiejie你……你果然還活著,jiejie……太好了……”

    “小冰……”

    女護士長的聲音也哽咽了,只顧低低的抽泣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jiejie……小苗苗他……”石冰蘭悲痛的語無倫次,“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件事已經(jīng)在她心里沉重的壓了太久,每次一想到那個慘死的嬰兒,她就痛悔的恨不得自盡,覺得自己再也無顏面對jiejie。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小冰……”

    電話那頭已帶上了哭腔,姐妹倆都熱淚橫流,旁邊的阿威卻瞧的不耐煩了。

    “好啦,說那么多廢話干嘛?早點進入正題了吧!”他大聲嚷道。

    石冰蘭忙拭去淚痕,憤然瞪著他道:“你先放了我jiejie,我就什么都答應(yīng)你……”

    “等等,小冰!”對方還未回答,jiejie的聲音卻突然語出驚人,“我想你誤會了,主人并沒有囚禁我,是我自己不想再見外面的任何人了!除了你……”

    “jiejie你說什么?”女刑警隊長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啊,我知道了!你是受到了威脅,身不由己才這樣說的……”

    “沒有。我連電話都可以打,怎么會身不由己呢?唉……我只是覺得,乖乖的當(dāng)一個不用思想的性奴,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寄托給主人,這又有什么不好呀?至少,不用再去想那么多煩惱傷心的事,日子反而還過的比較平靜些……”

    電話里聽來,jiejie的語氣是那樣的消極低落,充滿了種深深的厭世悲觀。

    就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石冰蘭又是震驚又是恐懼,全身都被一股寒意所侵襲。她再也想不到j(luò)iejie竟然被洗腦到了這個程度,由身到心都已活脫脫是個真正的性奴!

    “小冰,聽jiejie一句忠告吧……”親人熟悉的嗓音還在苦口婆心的傳來,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陌生,“別再跟主人斗下去了,你永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的一切主人都了如指掌……只要你向他認錯服輸,咱們姐妹馬上就可以重新團聚了,以后只要死心塌地的服侍好主人,我們就能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

    “不!”石冰蘭越聽越是遍體生寒,氣急敗壞的喊道,“jiejie你醒一醒,我們不能這樣……”

    “小冰!”話音未落就被電話那頭打斷了,用哭泣的聲音哀求道,“如果你覺得對不起jiejie,就……就聽jiejie這一回吧……”

    “jiejie……”

    女刑警隊長心如刀割,哽住了嗓子無法再開口?;叵肫鹕洗卧谀Э呃?,自己就是因為不聽jiejie的話,執(zhí)意要襲擊色魔才不慎誤傷了小苗苗?,F(xiàn)在姐妹倆爭執(zhí)的情景和那晚幾乎是如出一轍,可是滿含內(nèi)疚的她卻再也做不到理直氣壯了。

    “話就說到這里吧,小冰!你不答應(yīng)jiejie也不會怪你……”石香蘭凄然道,“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掛念你這個meimei的……再見……”

    哽咽聲中,電話“啪”的掛斷了。

    “jiejie,jiejie……”

    石冰蘭焦急的對著話筒連喊,然而回答她的卻只是“嘟嘟嘟”

    的盲音。

    她心頭一片絕望,頹然垂下手臂,流著淚無力的靠在墻上。

    “怎么樣,現(xiàn)在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阿威的嘶啞嗓音在又耳邊響起,獰笑道,“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認不認輸?肯不肯做我的性奴?”

    石冰蘭神色慘然,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一聲不響。

    “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我走了,拜拜!“

    輕佻的對她飛了個吻,阿威裝出要離開的姿態(tài),大搖大擺的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別走!”

    果然,還沒出客廳,身后就傳來了呼聲。

    他心中暗喜,胸有成竹的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女刑警隊長的嘴唇劇烈顫抖著,終于艱難的迸出了幾個字:“我……我認輸……”

    “認輸是這樣認的?不記得我教你的禮節(jié)了?”阿威冷哼。

    石冰蘭眼含屈辱的淚水,雙膝緩緩彎倒,挺著大肚子吃力的跪了下來。

    “主人……冰奴心服口服的認輸了!”她用心灰意冷的語聲喃喃道,“冰奴已經(jīng)知道,自己永遠都斗不過主人的……冰奴放棄了……求主人原諒冰奴,讓冰奴和jiejie一起,一輩子做主人的奴隸……”

    阿威只聽的興高采烈,咧開嘴哈哈大笑。

    “我早就說過,你命中注定是我的性奴……無論你嫁給誰都逃不掉!”

    說完他慢條斯理的走回沙發(fā),翹著二郎腿坐下,眼光打量著四周圍的擺設(shè)。

    “這里布置的很漂亮嘛!今晚怎么說都是你的新婚之夜,在離開之前,要是沒有一點精彩的節(jié)目上演,那可就太浪費你的一番心血啦……”

    石冰蘭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竟是要在這新居里折磨完自己再走,心里真是說不出的悲哀,但也只能默默無言的屈服了。

    “把衣服統(tǒng)統(tǒng)脫掉吧,大肚婆新娘!”

    阿威怪笑道,“反正時間還很充裕,就讓老子來代替你丈夫跟你洞房花燭好了,哈哈哈……”

    刺耳的怪笑聲在寬敞的客廳里回蕩,就像是地獄里的魔鬼哭嚎般,預(yù)示著今夜最黑暗的時刻即將來臨!

    ***************

    就在這同一時刻,F市協(xié)和醫(yī)院胸科的值班室內(nèi),兩個小護士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閑聊。

    “……對了,你今晚有看到郭主任么?”

    “沒。他不是在值班室休息嗎?”

    “我剛才去值班室看過了,里面沒人!”

    “不會吧?今天是郭主任值夜呀,難道他忘記了,跑回家去睡了?”

    “他的車明明就停在病房大樓下面,總不至于走路回家吧!”

    “那就不清楚啦??龋芩?,反正現(xiàn)在這幾個病人情況都很穩(wěn)定,不會半夜突然出狀況的……”

    “嗯,說的對。我也只是有點奇怪而已……算啦,不想那么多了!”

    兩個護士都渾不在意,有說有笑的繼續(xù)聊了下去。

    她們誰都不曉得,假如她們在意一點的話,好幾個人的命運說不定會就此改寫!

    ——然而殘酷的是,人生是不會有“假如”的……

    ***************

    潔白的婚紗連同敞蓬裙一起散落在地板上,旁邊是一雙半透明的吊帶絲襪以及高級女性內(nèi)衣,上面還放著黑色蕾絲奶罩和丁字褲。

    這些為了婚禮特意選購的衣物,現(xiàn)在已全部從成熟的胴體上褪了下來,凌亂的堆了一地。

    客廳的沙發(fā)前面,一絲不掛的女刑警隊長雙膝跪地,臉上滿是羞恥之色,赤裸著雪白迷人的性感rou體,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般垂著頭。

    和逃出魔窟時相比,她的體態(tài)更加豐腴成熟了,腰肢粗重,小腹部位圓鼓鼓的隆起,屁股肥大而多rou,已經(jīng)是地道的孕婦身材。胸前那對原本就碩大無比的rufang更是豐滿的令人咋舌,看上去赫然又增擴了許多,就如同兩個發(fā)酵的大白面團般鼓脹滾圓。

    “嘿,才三個月沒見到你的裸體,沒想到奶子又大了這么多……”

    坐在沙發(fā)上的阿威眼珠都快掉了出來,貪婪的盯著這跪在眼前的全裸俏孕婦。

    雖然他早知道懷孕后rufang會再度發(fā)育變大,之前數(shù)次碰面時也曾注意到她的胸部越來越豐滿,就算隔著內(nèi)外衣衫都可以看出罩杯明顯“升級”了,但直到此刻她真正脫光后,才發(fā)現(xiàn)這對大奶子膨脹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驚人。

    “自己說吧,現(xiàn)在的尺碼是多少了?”

    阿威故意不去翻看地上的奶罩,yin笑著抓起其中一顆尺寸驚人的肥碩rou球,放在手掌里向上托了托,就像是在憑手感估計著那沉甸甸的重量。

    石冰蘭的俏臉唰的紅了,胸脯急促的起伏著,半晌才從唇齒間擠出細如蚊蠅的幾個字:“I……I罩杯……”

    “哇!簡直是超級奶霸啊,這么快就追平你的大奶牛jiejie了……”

    阿威嘖嘖贊嘆,兩只手都探了上去,分別握住赤裸的雙乳恣意揉捏起來。

    和以前相比較,懷孕期的大奶子雖然更加豐滿,但卻失去了往日的結(jié)實和挺拔,變的柔軟而腫脹,稍微晃動就會顫巍巍的突突亂跳。所幸的是乳球本身還沒有因沉重的份量而下垂,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對已經(jīng)可以用“肥膩”來形容的巨乳了,跟正處于產(chǎn)后哺乳期的石香蘭都已所差無幾。

    除此之外,乳暈的區(qū)域也擴大了許多,顏色則顯著加深,成了一種很成熟的淡褐色。兩粒原本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細嫩rutou,現(xiàn)在也成了一對又大又圓的紫紅色山葡萄,而且還自然而然的凸起來,不用刺激就已經(jīng)保持著堅硬勃起的狀態(tài)。

    “好一對發(fā)情的奶頭……冰奴你真是太yin亂了……”

    阿威一邊發(fā)出猥褻的笑聲,一邊盡情玩弄著這對無法掌握的巨乳,手指熟練的捻弄起了誘人的乳尖。

    “嗯……不……唔唔……”

    感到電流般酥麻的快意不斷傳來,女刑警隊長緊咬下唇,滿臉通紅的喘息了起來,心里充滿了深深的罪惡感。但是她那不爭氣的身體還是很快就投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奶頭迅速的興奮起來,沒幾下就變的更加充血挺立。

    “對了,是時候給你戴上裝飾品啦!”

    阿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興致勃勃的取出隨身攜帶的手提袋,唰的拉開了拉鏈。

    石冰蘭定睛一看,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只見里面裝的都是自己曾經(jīng)見慣的、各種各樣的性虐道具——皮鞭,電動陽具,項圈,塞口球,粗大的玻璃浣腸器,以及其他一些常用的SM物品。

    不過其中還有一只粉紅色的盒子,阿威伸手挑了出來,故作神秘的道:“這是我特意為你定做的新婚禮物,能猜的出什么嗎?”

    女刑警隊長望了幾眼,這盒子裝潢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之前余新求婚的時候也曾送過自己一個類似的,當(dāng)時里面裝的是結(jié)婚戒指。

    “冰奴……猜不出來……”

    她低聲回答,心想色魔總不可能也想求婚,這盒子里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可怕玩意,不由自主的目露懼色。

    誰知對方偏偏煞有介事的道:“當(dāng)男人想永遠擁有一個女人時,就會用結(jié)婚戒指向她求婚,若她肯收下的話,才算是心甘情愿的永遠屬于他……所以我也準(zhǔn)備了這個!”

    說著“啪”的打開了盒蓋,伸臂送到她眼前。

    出乎意料之外,盒內(nèi)裝的赫然是一對純金打造的圓環(huán),上面還各鑲嵌著顆美麗的鉆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這是什么?”

    石冰蘭愕然不解,乍一看這對圓環(huán)還真像是鉆戒,但直徑卻太大了些,手指就算再粗一倍恐怕都無法佩戴。

    “這當(dāng)然不是戒指啦!”阿威看出了她的迷惘,吃吃笑道,“我也想永遠占有你,但老子才不屑求你平等的嫁給我呢,老子是要你自己以牝犬的身份,心甘情愿的永遠向我臣服!嘿嘿,牝犬是不配戴結(jié)婚戒指的,只配戴上這種象征著恥辱和yin蕩的乳環(huán)!”

    “乳環(huán)!”

    女刑警隊長顫聲驚呼,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在魔窟里時她就見到楚倩胸前被穿了乳環(huán),想不到這種噩運有一天也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是的,以前沒給你穿,是因為你的奶頭還會再發(fā)育,太早穿孔會影響日后的形狀……而現(xiàn)在的大小正合我意,穿起來正好最漂亮!哈哈哈……”

    聽到這無恥又yin邪的笑語聲,石冰蘭只覺得心膽俱裂,眼前發(fā)黑的幾乎暈了過去。

    “不……我不要穿乳環(huán)!不要……”

    她驚慌失措的大聲尖叫,想到自己居然還要被穿上乳環(huán)來羞辱玩弄,女刑警隊長感到無比的恐慌和屈辱。她不怕死,甚至也能忍受相當(dāng)程度的rou體酷刑,但對色魔種種變態(tài)的手段卻十分恐懼,那令她覺得比死還要可怕。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了……”

    阿威獰笑著,伸出左手抓住石冰蘭胸前其中一顆雪白肥碩的大rou團,拇指和食指緊緊掐住乳暈,令那已經(jīng)發(fā)硬勃起的奶頭最大限度的凸出來。

    然后他右手掂起一只乳環(huán),輕輕旋開環(huán)圈,開口處彈出了閃亮的細細針尖。

    “不!別給我穿乳環(huán)……求你……”

    眼看針尖一點點逼近,女刑警隊長臉無血色,忍不住放下自尊哭泣哀求了起來,下意識的就要掙扎閃避。

    “別動,他媽的別動!”阿威厲聲嚇唬她道,“結(jié)婚就要戴戒指,性奴就要穿乳環(huán)!你要是真心給我當(dāng)性奴就乖一點,否則老子很懷疑你的誠意……”

    這些話果然鎮(zhèn)住了石冰蘭,她才稍微一猶豫,阿威已經(jīng)當(dāng)機立斷,迅速的把針尖湊到了充血的rutou上,接著猛然扣死!

    “啊——”

    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石冰蘭慘叫一聲,整個身軀險些不自禁的彈起,十根修潔的腳趾全都痛的繃緊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只見在那赤裸的乳球上,尖針已殘忍的勾入了山葡萄般的rou蕾!縷縷血絲從環(huán)針刺穿處溢了出來,慢慢形成了一滴豆大的血珠,怵目如詭異的紅淚般滾下雪白的乳峰。

    “放心吧……我避開了rutou內(nèi)的輸奶管,不會對今后哺乳產(chǎn)生影響的……我還等著有一天能吸到你的奶呢,哈哈哈……”

    怪笑聲中,阿威抓住石冰蘭的另一顆巨乳,不理會她凄慘的哀嚎聲,如法炮制的將剩下的那個乳環(huán)也穿了過去。

    “好痛……”

    女刑警隊長哭的淚如雨下,雙臂本能的護在胸前,心里真是悲痛到極點。從今以后,自己的rufang上就永遠多出了這對恥辱的標(biāo)記,就算乳環(huán)還可以摘掉,但奶頭上穿出的孔洞卻永遠也不可能消除了,將和屁股上的那個黑色烙印一樣,陪伴自己屈辱的度過一輩子。

    “把手拿開,讓我好好欣賞一下!”

    阿威卻興致盎然,伸手將石冰蘭的雙臂拉開,又強迫她盡可能的挺起胸來。

    只見在她胸前裸露著的那對極其豐滿的大奶子上,一對圓圓的rutou都穿上了純金打造的乳環(huán),環(huán)圈上鑲嵌的鉆石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

    燈光下看來,這兩粒紫紅充血的rutou被鉆石映襯的格外凄美,根部各自有血珠慢慢的掉了下來,沿著雙乳一滴一滴掉在她雪白隆起的大肚皮上,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悲慘。

    “太好看了!”

    阿威眼中射出變態(tài)的熾熱光芒,側(cè)頭欣賞著這對安上了裝飾品的豐滿巨乳。能夠親手給女刑警隊長穿上乳環(huán),這是他三個多月來念念不忘的渴求,現(xiàn)在終于變成了現(xiàn)實,那種興奮感覺遠比從前給楚倩穿環(huán)來的強烈。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意猶未盡的撕下幾張餐巾紙,“愛憐”的替石冰蘭拭去了胸腹上的血跡,然后命令她仰躺到茶幾上去。

    石冰蘭不敢違抗,輕輕抽泣著直起雙膝,順從的爬到茶幾上躺下。由于肚子高高的鼓起,她就像個正準(zhǔn)備做手術(shù)的產(chǎn)婦般躺在手術(shù)臺上,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自動分開,毫不介意的任憑自己的私處暴露出來。

    “哈!冰奴,終于學(xué)乖了嗎?”

    阿威得意的打了個響指,看著這個曾以威嚴冷艷聞名全市的“第一警花”,在自己持續(xù)不斷的殘酷折磨下,現(xiàn)在終于完全屈服了,而且還變的如此脆弱和溫馴,這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還是說,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玩弄你的賤逼?”

    嘴里嘲笑著,人已坐到了她張開的雙腿間,放肆的伸指戳進了那溫暖迷人的rou縫。

    女刑警隊長含淚不答,仿佛心已死去般木然躺在那里,任憑對方為所欲為。

    “嘖嘖,sao毛又長的這么茂盛了,真是yin蕩呀……”

    阿威卻還不肯放過她,笑的越發(fā)下流了,還用手指卷起她烏黑蜷曲的恥毛,像是給母狗梳理毛發(fā)般肆意撥弄。

    石冰蘭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半年多前她剛落入魔掌時,對方就變態(tài)的剃光了她的陰毛,此后還每隔幾天就替她刮干凈新長的毛茬,使她的私處一直都保持著光溜溜的狀態(tài),直到逃出魔窟后才逐漸的重新長出來。

    大概是由于經(jīng)常去剃的緣故,新生的陰毛變的更加濃密茂盛,從白皙的小腹下直蔓延到股溝里,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烏黑芳草將大小yinchun全部覆蓋住了,甚至還遍布到了纖巧的肛門周圍,看上去充滿了情欲的象征。

    “這樣子多不方便……還是再幫你剃掉好了!”

    阿威邊說邊從手提袋里掏出一支剃毛膏,對準(zhǔn)那長滿恥毛的三角地帶噴出了許多白色泡沫,然后拿起剃刀輕車熟路的刮了起來。

    “不……不要……求你別這樣……”

    眼看著下體的毛發(fā)紛紛被削落,石冰蘭又羞又氣的哀求著,但是兩條玉腿卻仍是乖乖的張開,仿佛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沒兩分鐘,阿威就順利的完工了,拋下剃刀滿意的審視著自己的“杰作”。只見那神秘的私處已經(jīng)變成了不毛之地,兩片微微開啟的rou唇肥厚而發(fā)達,透出一股飽經(jīng)開發(fā)的成熟氣息。

    “哈,沒毛的saoxue多性感呀,什么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阿威放聲怪笑,伸手將女刑警隊長的光屁股抬高,令她前后兩個誘人的roudong纖毫畢現(xiàn)的暴露在空氣中。

    “嗚嗚……不,不要看……”

    感覺到y(tǒng)indao口和屁眼全都徹底袒露了出來,石冰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仿佛又回到了那黑暗可怖的魔窟里,極度的羞恥令她幾乎要昏了過去。

    接下來,阿威又拿起一根最粗的電動陽具塞進了她的yindao,獰笑著按下了開關(guān)。

    “聽說大肚婆更容易被挑起性欲,哈!就讓我看看大了肚子的‘F市第一警花’是怎樣發(fā)sao的吧……”

    興奮的語聲還沒說完,電動陽具已經(jīng)嗡嗡作響,搖頭晃腦的在roudong里震動了起來。女刑警隊長立刻發(fā)出不堪忍受的哭叫聲,成熟迷人的rou體開始激烈的扭動掙扎。

    “?。?!啊……嗚、嗚……啊……”

    快感潮水般的從下身涌來,她只能不斷的哭泣著,仰躺在茶幾上拼命的扭著嬌軀,插著電動陽具的roudong里很快就滲出了一絲絲閃亮的yin汁。

    “瞧你那副發(fā)情的樣子,是不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真可憐哪!誰叫你那個死鬼老公根本就是廢物呢……哈哈哈……”

    阿威盡情的取笑著這個放棄了抵抗的昔日女對頭,心里忽然又冒出了個惡毒的主意,故意伸手把電動陽具抽了出來。

    “告訴我,你是把哪個房間布置成新房?”他輕佻的問。

    “二樓的……主臥室……”石冰蘭顫抖著嗓音回答,驟然消失的充實感令她產(chǎn)生了強烈的空虛,肥大的屁股仿佛十分失落般微微扭動。

    “走!到你的新房去!”

    阿威站起身怪笑道,“我都差點忘了,洞房洞房,就是要在新房里玩你的roudong才名副其實呀!哈哈哈……”

    女刑警隊長被他笑的面紅耳赤,內(nèi)心充滿了濃厚的悲哀。雖然她這次結(jié)婚帶有交易的色彩,但好歹也是一次正式的婚姻,現(xiàn)在對方居然要在新婚之夜到新房里凌虐自己,這種精神上的羞辱絕對更令人喪盡自尊。

    不過事情至此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了,她只好挺著肚子抽泣的下了茶幾,也用不著對方再發(fā)出命令,就自己默默的趴了下來,擺出了個四肢著地的狗爬姿勢。

    “真乖呀,冰奴!你果然是天生的母狗,不枉了我調(diào)教你那么長時間……”

    滿足的贊許聲中,石冰蘭忽然感到脖子一涼,低頭看去,粉頸處已經(jīng)戴上了一個高級狗項圈。

    深深的恥辱感再次泛起,她雙淚長流,含羞忍辱的慢慢向前爬去。

    “很好,就是這樣……”

    阿威大樂,重新把電動陽具從后插進了她的yindao。

    “好好夾住!注意別讓它掉下來,否則你就有苦頭吃了!”

    話音剛落,電動陽具又開始嗡嗡作響了,女刑警隊長也全身劇顫,如同條件反射般哭叫起來,差一點四肢酸軟的摔倒在地。

    “少他媽的裝可憐,給我走!”

    阿威暴雷般的怒喝,手中變戲法似的多出了個小網(wǎng)球拍,對準(zhǔn)她的豐臀狠狠的抽了下去。

    “別打……嗚嗚……冰奴這就走……”

    石冰蘭痛哭失聲,趕快手足并用的踽踽爬行。由于生怕電動陽具掉下去,她的雙腿不得不夾的緊緊的,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真是說不出的吃力狼狽。

    “走快點!走……”

    阿威嘴里毫無人性的催促著,目中射出更加變態(tài)的灼熱視線,恣意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這昔日高傲威嚴的巨乳美女,現(xiàn)在像是頭懷孕的母狗般在地板上邊哭邊爬,豐滿的大奶子隨著步伐在胸前一顫一顫的亂跳,因懷孕而隆起的雪白肚皮因為倒垂下來的緣故,顯得更加滾圓臃腫,懸在身下不堪重復(fù)般的微微搖晃。

    “嗚嗚……主人……求你別再折磨冰奴了……求你……”

    她泣不成聲的哀求著,從后面望過去,那肥大的屁股被迫高高撅起,略為夸張的左右扭擺。赤裸的雙臀間露出一截顫動不休的電動陽具,汩汩的汁水沿著白皙的大腿不斷流下來。

    “哭什么哭,好戲還在后頭呢!”阿威鐵石心腸的yin笑道,“等著瞧吧,我要把你調(diào)教成最yin賤的巨乳大肚婆!”

    他顯然已經(jīng)完全興奮了起來,盯著石冰蘭扭動的豐滿屁股好一陣后,突然又從手提袋里取出了粗大的玻璃浣腸器,俯身準(zhǔn)確的捅進了那淡褐色的纖秀菊xue。

    “呀呀……

    不要!“

    哭叫聲陡然高了八度,女刑警隊長只覺得一股冰涼的液體涌進了肛門,跟著骨碌碌的灌到了自己的直腸內(nèi)。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過去她每天都被對方浣腸好幾次,當(dāng)著他的面從屁眼里羞恥的噴出穢物簡直是家常便飯,原以為這樣的噩夢永遠過去了,想不到今晚又再體驗到這種極度的羞辱。

    “新婚之夜好事成雙,索性再幫你洗洗屁股吧!”

    阿威怪笑著,一手按住失去抗拒之力的美女,另一只手將玻璃器內(nèi)的液體繼續(xù)向里推進。

    “不……停下……冰奴受不了了……快停下……”

    洶涌的便意立刻產(chǎn)生,石冰蘭神色痛苦的搖著頭,雪白的玉臀因用力而繃的緊緊的,但卻不能阻止液體全部注入了體內(nèi)。

    她痛的滿額冷汗淋漓,本就隆起的肚子像吹氣球般鼓的更漲了,大腹便便的猶如馬上就要臨盆了一樣,看上去顯得無比yin蕩。

    “誰叫你停下來的?接著爬??!”

    冷酷的喝聲又響起,網(wǎng)球拍再次落在了赤裸的屁股上,重重的。

    她被打的全身顫抖,就像一匹被鞭策的母馬,手足身不由己的又爬了起來。

    yindao和肛門里分別塞進了羞人的異物,每挪動一步,電動陽具的震動都帶來愈加強烈的刺激,而直腸里的便意同時也在洶涌的翻騰。前后兩個roudong都充滿難以忍受的酸漲感,偏偏帶來的感覺卻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這樣截然不同的雙重沖擊令女刑警隊長快要發(fā)瘋了,漲紅了俏臉緊蹙秀眉,除了大聲哭泣外什么話都已說不出來。

    “嘿嘿……冰奴你這副表情真好看啊,真他媽的太性感了……”

    阿威贊不絕口,手上則連連揮動網(wǎng)球拍,儼然如馴獸師般驅(qū)趕著這狼狽爬行的美麗女警。她那白嫩的臀rou上已經(jīng)遍布縱橫交錯的印痕,臀縫間袒露出來的兩個roudong都在凄慘的抖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控制不住里面的東西。

    兩人一前一后、一爬一走的出了客廳,來到了通向二樓的樓梯邊。

    這時肚里灌滿的液體已經(jīng)在“咕咕”的肆虐了,石冰蘭苦苦的忍耐著,緊咬牙關(guān)開始攀爬樓梯。兩只手掌吃力的撐上了四五級臺階后,她保持著爬行的姿勢想要抬腿跟上去,但是既要夾住雙腿間的電動陽具又要跨出這一步,難度可想而知,一時間竟怎么也做不到。

    “你要是讓這根假jiba掉下來了,就給我回到客廳里重頭來過!”阿威先是用森冷的嗓音恐嚇?biāo)挚┛﹜in笑道,“不過屁眼里的大便就沒關(guān)系了,想拉就盡量拉吧!哈哈哈……”

    石冰蘭聽了更是又羞又急,舉止失措下一不小心牽動到了臀rou,身體一個激靈,直腸內(nèi)的洪流立刻如瀉堤般狂涌向肛門,無論怎樣都壓抑不住了。

    “啊啊……

    不!“

    絕望的哭叫聲中,原本緊縮的菊花蕾猛然綻放了開來,一股黃褐色的液體固體混合物狂噴而出,劃過了一道老高的拋物線。

    阿威眼明手快的側(cè)身閃過,這股穢物全都濺落到了樓梯下面,空氣中彌漫開了淡淡的酸臭氣息。

    “不要看我……不要看……”

    女刑警隊長痛哭流涕,只覺得所有的尊嚴都蕩然無存了,搖搖晃晃的幾乎要癱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