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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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宿被尿憋醒的時候全然忘記自己體內還插著戀人半硬的性器這件事,于是他扒拉完被子爬起來的時候,就把剛入睡沒多久的雪落秋也給弄醒了。 雪落秋這個人生了三副面孔——在外人跟前的時候是座萬年冰山,在他面前的時候像只懶懶散散的動物,沒睡醒的時候,是個呆逼。 而且還是個有起床氣的。 喻辰宿被踹下床的時候委屈得不能行,一邊在心里怒罵是你要插著睡的被弄醒了還怪我嗎,一邊灰溜溜地扶著墻逃了。 至于為什么要扶著墻,大家心里都有數。 是個人都不會想到,平時看起來客客氣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秋醫(yī)生,竟然還有這么狂野的一面——喻辰宿可忘不了昨天被壓在餐桌上猛插的滋味。 媽的,要不是他今天腰酸腿軟,他真想現在就把雪落秋撈起來……算了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何時了,他還是乖乖去上廁所吧。 路過慘不忍睹的洗手臺的時候,天生就是個cao心命喻警官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雙手,也顧不上自己尿不尿急了,動手把臺子上扔的、地上掉的、毛巾架上掛的還有鏡子上粘的全給收拾了一遍,正洗著手打算去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忽然眼一尖,瞥到了自己頸子側面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母。 Cedar。雪松。 那一片的皮膚昨天被雪落秋啃咬得滿是紅痕,哪怕過了一晚上,也還是星星點點的,甚至能看見清晰的牙印。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雪落秋會做這樣的事,但就從他昨天的行為來看,這像極了宣示主權的某種手段。 就像野獸會通過利用尿液做標記這種方式來宣示領地所有權一樣,雪落秋也用在他脖子上寫下屬于自己的信息素的方式來宣示所有權。 畢竟Alpha和Alpha之間是無法通過咬破腺體這種方式來標記對方的,而且他們的信息素還是存在排斥現象的,直接注入會對對方的精神有損害,所以雪落秋現在都很少觸碰他后頸上的腺體了,就是怕會傷害到他。 喻辰宿用手指來回撫摸了那里幾次,忽然突發(fā)奇想,他是不是該禮尚往來一下,給雪落秋寫個Neroli什么的…… 不過說到Cedar這個詞,倒是又讓他想起了方巡。 似乎他和雪落秋是以信息素名相互稱呼的,原本喻辰宿以為這是家族成員之間的稱呼方式,但后來他發(fā)現雪爸雪媽也不這么喊雪落秋,他又不好問,這件事只得作罷。 但是昨天雪落秋又在他的脖子上寫了信息素名的單詞,這就讓他難免有些在意。 不過也可能是他太過敏感,職業(yè)病犯了。 或許這只是雪落秋宣示所有權的方式罷了,是他想多了。 但是方巡這個男人讓他沒法不去在意。 一個強大的Alpha。 甚至可以說是頂尖的。 他在警校讀書的時候,比他低一級學弟當中就有一名精神力極其強大的Alpha,由于他在精神力這件事上非常敏感,在得知這個事情之后老是不由自主地去觀察這名學弟,也幸好對方挺開朗,后來兩個人就成了朋友,也親密過一段時間。 后來那名學弟好像是被軍方注意到了,總之就銷聲匿跡再也聯系不上了,對此喻辰宿還有點遺憾。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學弟的精神力相比于方巡來說,真的弱了不止幾個層次。 也有可能是年代太過久遠,記憶變得模糊,或是當初精神力對抗時學弟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所以讓他有了二者天差地別的錯覺。 但無論如何,方巡的確是非常強大的,雪落秋亦是如此。 就從那天在街上,雪落秋能夠安撫失控的他,并且用精神力就輕松制服Alpha侍女來看,如果給雪落秋做精神力評定,那么等級也絕對不會低。 而方巡,是一個比雪落秋還要強大的Alpha。 這種人一般是應該在軍部有備案的,不過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像雪落秋那樣隱瞞了自己的第二性別…… 但是方巡的的確確給人他是一名軍人的感覺,可喻辰宿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甚至軍部比較有名的高層當中并沒有姓方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旁支…… 那要這么說的話,雪落秋家里應該是和軍部有關系的,但看起來并不像呀…… 手指搭在頸側那行字母上又摩挲了幾下,喻辰宿將視線從鏡子里移開。 不管怎么樣,雪落秋始終都是他的秋秋,哪怕對方再強大,也依然是他捧在心里的寶貝,是他拼了命也要保護的人。 無論對方需不需要。 喻辰宿垂著眼睛站了一會兒,邁開步子打算進廁所的時候,一腳踩在一灘水上,哐地摔了個眼冒金星。 在喻辰宿捂著后腦勺把廁所門關上的同時,床上的雪落秋睜開了眼,他瞇著眼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翻了個身又把眼合上了。 今天是周六,可以不用去上班。 但是也不可以睡懶覺,要收拾房子。 于是他又翻個身爬起來,半睜著眼晃蕩到衛(wèi)生間門口。 “開門?!弊蛱煺垓v到好晚,雪落秋還有點沒睡醒,講話的時候無意識地拖長了嗓音,聽上去像極了在撒嬌。 里面的喻辰宿嚇了一跳,砰一聲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慌張了好幾秒才出聲回復:“等一下?!?/br> 雪落秋迷糊著倚在門外差點睡著,等了好幾分鐘也不見喻辰宿有要出來的跡象,只好先洗臉刷牙。 等喻辰宿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雪落秋已經快把早飯做好了。 喻辰宿遠遠地就看見雪落秋圍裙下光溜溜的,于是以大型犬撲人的標準姿勢從后面貼了上去,精準地摟住對方藏在圍裙下的腰,把腦袋擱在對方的肩膀上,偏頭親了一口對方的耳朵,啞著嗓子開口:“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雪落秋不想搭理他,垂著眸子繼續(xù)翻鍋里的炒飯,同時往灶臺的方向挺了挺腰,避免蹭上屁股后面發(fā)燙的那根東西。 這個人自受傷之后簡直像是到了發(fā)情期,在醫(yī)院就連盯著他看一會兒都會釋放出濃烈的信息素…… 不過好像自從他胳膊受傷以來,他就越發(fā)地粘自己了,只要兩個人共處一室,他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就始終跟著自己轉,恨不得能摳下來跟著他去上班。 而且他的信息素在那次失控之后,就像盛裝的容器有了裂縫一樣,動不動就無意識地泄露出來一絲,可他自己卻完全感受不到。 雪落秋沒法確定喻辰宿的身體有沒有出狀況,但他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如果他真的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大大咧咧就好了。 “秋秋,秋秋。”直到背后人的低喚把怔住的雪落秋叫醒,他才發(fā)現自己無意識地走神了好一會兒,鍋里的炒飯都有些糊了。 雪落秋動作頓了一下,只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就繼續(xù)該干什么干什么了。 喻辰宿貼著他的后背像個樹袋熊一樣掛著,看他關了火,拿碗把炒飯盛出來,又重新起鍋下油打算煎雞蛋。 天色大亮,夏日初升的太陽就已經灼熱得有些磨人,更不要說是在還升著火的廚房里。 可哪怕是出了一背的汗,喻辰宿也不愿意松開圈在戀人腰間的手臂。 纖塵被染成金色,在夢幻一般的光柱中閃閃發(fā)光著飛舞,雞蛋與熱油在鍋中相遇,水分迅速蒸發(fā)的吱吱聲仿佛樂隊美妙的伴奏。 熟悉的香味撲進鼻子里,能讓人立刻聯想到食物的口感和味道。 喻辰宿抬起埋在愛人頸邊的腦袋,小心翼翼地親了一小口,然后在看見鍋里面目全非的雞蛋時破了功,笑得渾身都在抖,“怎么還是這么丑,你都煎了三年的蛋了,我就沒見過一個完整的?!?/br> “不吃滾?!毖┞淝锩鏌o表情將不規(guī)則形狀的煎蛋翻了個面,又打了個雞蛋進去,結果鍋鏟不小心戳破了蛋黃,在他的奮力補救之下,第二顆雞蛋的蛋黃流得滿鍋都是,成功將兩顆雞蛋煎成了一顆。 喻辰宿在被他氣急敗壞地搗了好幾胳膊肘之后依然不肯放開他,花枝亂顫得眼睛都紅了,在煎蛋出鍋之后才堪堪停下。 雪落秋自暴自棄地將案板上切好的蔬菜一股腦地下了鍋胡亂翻炒,在小戀人的提醒之下放了鹽,關了火打算盛出來的時候,背后的人忽然又開口了: “我喜歡破了的煎蛋,你得給我煎一輩子?!?/br> 雪落秋愣了一下,慢慢轉過身來,淺色的眸子與那雙深邃的黑眸對上。 小戀人的眼角發(fā)紅,眸子卻亮晶晶的,跟他的名字一樣,包含著萬千星宿。 “糊了的炒飯,焦了的培根,忘記放鹽的炒菜,包不住的餃子,沒斷生的面條,我都喜歡?!彼Σ[瞇地看著自己,俯身過來補充到:“只要是秋秋做的,我都喜歡?!?/br> 雪落秋看著他牽起自己的左手,虔誠如教徒般在自己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根深深一吻,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的眼珠光華流轉,上面卻只映出自己的模樣。 “每一天都不能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