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從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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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宿以為,前輩的病癥被治好之后,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秋醫(yī)生了。畢竟他們之間真的再也沒有可以交集的地方了。 可一想到以后自己再也沒有借口給雪落秋發(fā)消息打電話,然后聯(lián)系就會慢慢減少,直到最后完全消失,自己的名字也會變成雪落秋通訊器聯(lián)系列表中沉在角落里再無人問津的三個字時,喻辰宿心里就難受得厲害。 可還沒等他難受完,事情就出現(xiàn)了新的轉(zhuǎn)機。 那天他照常巡邏,心里惦記著后天就是最后一次治療,他得在這之前搗鼓出點動靜來,讓秋醫(yī)生記住他。 結(jié)果就遇上了事。 診所背后那條街里酒吧很多,經(jīng)常有人喝多了聚眾鬧事,甚至這一片的民警干脆就在街頭街尾各安插了一個駐警點,一旦里面有動靜,兩邊同時出動,可以把鬧事的小混混一個不落地全部逮回去教育。 這次的動靜有點大,喻辰宿在診所那邊就聽到了槍聲,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民警放的威懾槍,結(jié)果沒多久槍聲就響成了一片。 他聯(lián)系完同事,徒手翻了四層高的商業(yè)樓,踩著屋頂腳下生風(fēng),迅速趕到了現(xiàn)場。 槍聲已經(jīng)停了,民警正在和里面持槍拖著人質(zhì)的犯罪嫌疑人談判。 他掏出身份卡來和民警的領(lǐng)隊對接,但對方似乎嫌棄他是個剛工作不到半年的刑警,不相信他的能力,拒絕讓他進入酒吧。 無論喻辰宿怎么解釋對方都不再理會他,直到自己的隊長到場,他才跟著一起進了那家昏暗的酒吧。 里面的桌子椅子翻倒著,玻璃碎了一地,酒精和血液的味道摻雜在一起,刺鼻又惡心。 吧臺那邊已經(jīng)倒了兩個人,不知是嫌疑人還是顧客,另外兩個嫌疑人人手一名人質(zhì),正蹲在吧臺后頭喊話,警惕地連頭都不冒。 喻辰宿通過剛才聽到的槍聲迅速判斷出了槍型,同時也估計出嫌疑人手里的子彈應(yīng)該所剩無幾,他把自己大膽的計劃報給了隊長。 隊長卻早有了自己的判斷,迅速下令,分派人手。 喻辰宿被分到酒吧的后門蹲守,以防嫌疑人逃走。 他有點失魂落魄的,一來是先遭受到了同為警察的民警同志的不信任,二來是自己的計劃沒有被采納,還被派到了最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 他心理落差實在很大。 別在衣領(lǐng)下的通訊器里傳來隊長迅速而果決的命令聲,隨后屋前又是幾下垂死掙扎的槍聲,再然后就是前輩們大口喘著氣的匯報聲:“一號嫌疑人已抓獲!一號人質(zhì)安全!”“二號嫌疑人已抓獲!二號人質(zhì)腿部受傷!請求醫(yī)療人員支援!” 喻辰宿有些垂頭喪氣地捏起領(lǐng)子按下通訊鍵,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后門安全,沒有情況……” 身后緊鎖的防盜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兩名男性嫌疑人架著一名披頭散發(fā)的女性沖了出來,用槍指住了喻辰宿的后背。其中一人喊到:“把手舉起來!” 喻辰宿背對著他們緩緩舉起了雙手。 他沒有匯報完畢,這個距離,隊長應(yīng)該能聽到嫌疑人的聲音,這里離前面并不遠,而且還有前輩正在搜查,不出意外,五分鐘內(nèi)他們就會出現(xiàn)在這兒,那么自己的任務(wù)就是拖住這兩個人五分鐘…… 兩名嫌疑犯身后是僅容一人通過的窄道,他們手里還有一名哭啞了嗓子神志不清的女人質(zhì),想要同時逃離有點困難,何況身前還站著一名警察。 “這可是刑警,和那些只會放槍嚇唬人的草包民警不一樣?!?/br> 實習(xí)期在派出所度過的喻辰宿聽到其中一人嘀咕了一句,心想真打起來誰草包還不一定呢,那些個民警簡直個個生猛賽老虎,要不是上面有規(guī)定,他們刑警都可以直接取締了。 他聽見身后傳來呼啦呼啦的聲音,估摸著是嫌疑人準備逃走,在心里默數(shù)三秒,突然暴喝一句站住,同時轉(zhuǎn)身朝嫌疑人撲去。 通訊器傳來電波受到干擾的電流聲,還有隊長有些含糊的指揮聲:“先救人質(zhì)!保護人質(zhì)安全!小喻原地待命!老張從后面繞!” 喻辰宿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了嫌疑人面前,這會兒已經(jīng)顧不上抗不抗命了,先把人質(zhì)救出來再說。 嫌疑人可能沒想到這個警察這么猛,人沖到面前的時候都已經(jīng)傻了,尤其是拖著人質(zhì)的那個已經(jīng)進了窄道,槍對著地面亂射兩下,被喻辰宿一腳踹進了窄道深處,同時也被喻辰宿劈手搶走了女人質(zhì)。 喻辰宿一把把已經(jīng)嚇昏過去的女人質(zhì)甩到肩上,打算收拾還在外面即將落荒而逃的另一名嫌疑人,卻被背后襲來的巨大沖擊力掀翻在地,同時,女人質(zhì)一聲悶哼,他背后一熱。 他不知道人質(zhì)哪里中了槍,只能先把她放下,去拖已經(jīng)爬上房頂?shù)牧硪幻右扇说耐?,但沒想到對方手里還藏著把匕首,從房頂滑落的時候狠狠扎向了他。 一切就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種時候哪怕是擁有敏銳判斷力的Alpha也來不及反應(yīng),更何況喻辰宿還不是個合格的Alpha——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所以他只來得及抬起手臂去擋了一下。 皮rou被劃開的聲音格外明顯,他說不清那像什么,或許那什么都不像,它就只是皮rou破開的聲音而已。 疼痛感已經(jīng)順著那條猙獰的傷口直躥大腦,喻辰宿倒吸了一口氣,踢開嫌疑人手邊的匕首,將人踹暈,倚著故意造舊讓墻皮脫落的墻壁緩緩蹲下。 他看見不遠處的人質(zhì)身下蔓延開了一大灘血,心想這可怎么辦,人質(zhì)要是死了,他是不是也得坐牢。 自己腳下也蜿蜿蜒蜒淌出一條紅色的小溪,鮮血拼命從捂不住的傷口里沖出來,順著手指連成線地砸在地上。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他熟悉的味道,朦朧中,他仿佛看見母親朝他張開了雙臂,而蹣跚學(xué)步的他額角還粘著未干的血跡,明明走不穩(wěn),卻拼命地朝著母親奔去。 還沒學(xué)會走,就想跑起來嗎?近在咫尺的女人動了動嘴唇,吐出諷刺的一句,隨后笑容變得猙獰起來。 眼前的畫面漸漸遠去,周遭變得安靜,卻也只剩下黑暗。喻辰宿感覺自己不斷往下墜,仿佛這里沒有底。 上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母親得知他分化成了Alpha卻體能不合格之后,將他鎖在房間里暴打了一頓的時候。 那時他渾身都是血,小獸一般瑟縮在硬邦邦的床上,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了。 記憶里橙花的味道非常濃烈,以至于他后來每次聞見自己那和母親不差半分的信息素的味道時,都會想起那一次被虐待的經(jīng)歷。 就像是一根插在心上的針,無論他怎么掩蓋,無論過去多少年,只要他碰到了那根針,他就會痛的死去活來。 可他墜落著墜落著,忽然不甘心起來。 他想起那天夾雜在翻飛的塵土和飄落的雪粒間、那股若有若無的冷香。那個時候他只覺得這個味道很好聞,卻一直想不起這是什么味道,可他現(xiàn)在知道了。 眼前的黑暗猛地后退,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灰色松林。天空中正在飄雪,每一棵挺拔的松樹都或多或少地承接了一些白色,點綴在淺灰色之間,映著背后望不盡的昏暗天空。 雪怎么會落在秋天呢,他無奈地笑著問自己。 可是,如果是神明要雪落在秋天呢。 等喻辰宿回到現(xiàn)實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同期畢業(yè)的同學(xué)林晨早坐在病床邊守著他,嘴里一直咔嚓咔嚓咬著什么,聲音大到能把喻辰宿從夢里吵醒。 右臂劇痛,喻辰宿低頭,只看到了裹在上面的層層紗布。 林晨早見他醒了,把嘴里的蘋果咽了下去,嘰嘰喳喳地給他講他昏過去以后的事:“哇你是不知道,我們趕到的時候你還強撐著,手上那個口子,從肩膀劃拉到手腕啊我的天,皮開rou綻的,把隊長都嚇傻了,趕緊叫救護車來把你拉走……你知道你縫了幾針嗎?” 喻辰宿本想搖搖頭,可他一偏頭就牽扯到肩上的傷,疼得呲牙咧嘴。 林晨早驚呼著祖宗別動,用手比劃了個數(shù)字給他。 在知道被自己救下的女人質(zhì)只是被打中了腿,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之后,喻辰宿才稍稍松了口氣下來。 幸好只是打中了腿,而不是什么其他部位…… 林晨早看著他全身放松下來的模樣,有些欲言又止。 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喻辰宿還以為是隊長或者同事來看他,本不想起身,可當(dāng)那人來到床前,他才發(fā)現(xiàn)是雪落秋。 林晨早也知道雪落秋,在前輩家值班的時候見過喻辰宿帶他來,抬手打了個招呼,識趣地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雪落秋看了眼被細心關(guān)好的房門,一直插在風(fēng)衣兜里的手捏了捏那個硌了他一路的方盒子,最后還是沒拿出來。 喻辰宿不想拿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面對雪落秋,林晨早和雪落秋打招呼的時候他就扭了半天,這會兒已經(jīng)歪著身子靠在床頭上了,見雪落秋看他,呲牙咧嘴地朝對方笑:“秋醫(yī)生?!?/br> 他是個Alpha,又跟雪落秋相處了兩個多月,多多少少能從氣場判斷出對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比如現(xiàn)在,喻辰宿就能感覺到,雪落秋非常不高興。 但雪落秋什么都沒說,只是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來讓他坐好,還從隔壁床拿了兩個枕頭給他墊著腰,生怕他再牽動傷口。然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望著窗外發(fā)呆。 喻辰宿扶著右臂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并沒有倚著后面的枕頭,而是忍著肩膀的疼痛,把腰板挺得筆直。 他沒想到雪落秋會來醫(yī)院看他,哪怕他是空著手來的。他能來,喻辰宿就非常高興了。 喻辰宿不知道雪落秋在想什么,他只顧著興奮,沒話也要找話說。他的目光落到了床頭柜盤子里的半個蘋果上,“我給你削個蘋果吃?!?/br> 雪落秋看了他一眼,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拿起了蘋果和刀,自顧自地削了起來。 喻辰宿剛醒沒多久,連口水都沒喝上,剛剛就聽林晨早嘰嘰喳喳了也沒覺得餓,現(xiàn)在聞到蘋果的味道,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雪落秋,但雪落秋只專注于手里的蘋果,連頭都沒抬一下。 最后一片蘋果皮掉進垃圾桶,雪落秋聽見喻辰宿喉嚨里咕咚一聲,估摸著是對方咽了口口水。他垂著眼,切了一條蘋果下來,遞到了喻辰宿嘴邊。 喻辰宿盯著那兩根夾住淡黃色蘋果條的雪白手指,鬼使神差地就著雪落秋的手咬了一口,偷偷看了雪落秋一眼,又咬了一口。 雪落秋另一只手插在風(fēng)衣口袋里,完全沒注意到蘋果只剩下短短的一塊,大部分還都捏在自己手里,“縫了幾針?” 喻辰宿吞了口口水,既想做點出格的事,又怕自己那么干了惹雪落秋生氣,只好僵在原地拼命咽口水,一時間也忘了隱瞞,干巴巴地把大實話撂了出來:“四……四十一針?!?/br> 雪落秋呼吸一屏。 出事的那天他也在酒吧街,喻辰宿跟民警交涉的時候他就站在人群里,只是后來刑警趕到拉了封鎖線,他不得已退到了百米之外,想等一切結(jié)束后再上前,最后等到的卻是疾馳而來的救護車。 當(dāng)時聽見救護車的聲音他就心里一緊,擔(dān)心是喻辰宿出了事。后來他一直不回自己消息的事實證明,人的預(yù)感果然是非常準的。 他什么也說不準自己是什么想法,發(fā)了兩次消息都沉了底以后,就非常沉不住氣地給喻辰宿治病的那位前輩打了電話,才得知喻辰宿被歹徒劃破了手臂,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做縫合。 他后來有在星網(wǎng)上看見那天事件的報道,后門那邊那兩灘觸目驚心的血跡,絕不可能是只劃了一條小口子那么輕的傷。 不過就算是一條小口子,他也還是會把藥帶來給他的。想到這里,雪落秋又捏了捏那方盒子。找個什么時機給他才不會顯得突兀呢。 這邊雪落秋在掙扎,那邊喻辰宿也在掙扎。 他掙扎了半天,最后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做了壞事。 還在發(fā)呆的雪落秋忽然感覺到指尖一熱,有什么柔軟的東西卷了上來,從他指間勾走了那塊黏膩的蘋果。 雪落秋猛地抽回了手指,失態(tài)地在桌上翻找濕巾,渾身的皮膚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粉了起來。 就好像春天到了,桃花開了。 喻辰宿目光癡迷地盯著他看,暗暗在心里感嘆,雪落秋這個人,就連臉紅起來都含蓄的讓人心癢。 最后雪落秋還是因為這個生氣了,丟下一句明天不用來接我了,啪地把裝著藥膏的盒子摔在被子上就走了。 雖然當(dāng)天晚上喻辰宿就收到了關(guān)于藥膏用法的長長的一段信息,雪落秋甚至連如何打開蓋子不會擠出藥膏、用完了怎么蓋蓋子才不會導(dǎo)致下一次打開時藥膏溢出都給他列的詳詳細細,仿佛他是個生活九級白癡一樣。 哪怕遲鈍如喻辰宿,也知道照現(xiàn)在這樣發(fā)展下去,他不用再擔(dān)心會和雪落秋斷開聯(lián)系了。 Alpha的恢復(fù)力快的驚人,饒是喻辰宿這樣不合格的,恢復(fù)的速度也比Beta和Omega快了許多,以至于只在醫(yī)院歇了一周不到,就被醫(yī)生趕回了單位。 然后就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身穿白大褂夾著病歷本的雪落秋。 基于上一次做的出格,喻辰宿憋了好幾天不敢給雪落秋發(fā)消息,那條詳細的說明也只敢回了個謝謝和晚安,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這乍一遇見,還真有點尷尬。 只是這次雪落秋沒再臉紅,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zhuǎn)身就走了。 喻辰宿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追上去。可是追上去說點什么呢,那個蘋果絕對不能再提了,感覺再提那件事秋醫(yī)生就要拔刀殺人了……那就說說藥膏?那藥膏上一個字都沒寫,生產(chǎn)日期都沒印,卻出奇的好用,他胳膊上縫合的疤都快消失了…… 林晨早一把把他拐了回去,“干嘛啊你,想什么壞事呢?秋醫(yī)生是過來辦正事的不是來找你的,別去找煩啊。” 原來雪落秋去看他的那天被單位的幾個女前輩撞見了,聽了之前的A前輩和B前輩的添油加醋之后,一群女同志回了局里就跟局長鬧去了,平時看著正正常常的小姑娘,這會兒全得了抑郁癥,非要請秋醫(yī)生來治治。 局長哪會不知道這群比老虎還兇殘的女人的心思,嘴上說著批準了其實只是一層,他也有自己的顧慮。 戰(zhàn)后一切都變得艱難起來,各方面壓力驟增,局里一些部門又是戰(zhàn)斗在第一線上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問題,請個心理醫(yī)生來做個評估然后對癥下藥這件事他考慮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聽說這個秋醫(yī)生能力很不錯,也就順著女同志們的桿,把人請了過來。 喻辰宿心不在焉了一上午,整理材料的時候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邊,生怕錯過任何一絲有關(guān)雪落秋的消息。 局里特意批了一間會議室給雪落秋當(dāng)臨時辦公室,就在喻辰宿辦公室這一層,只不過離得有點遠,他沒法隔著墻就聽到雪落秋的聲音,遺憾極了。 辦公室里的女同事全都趴門口聽墻角去了,喻辰宿作為一名又高又壯的男同志不好和她們擠,只得乖乖坐在辦公室里替女前輩整理材料。 秋醫(yī)生看著冷冰冰的,其實工作的時候?qū)Σ∪耸呛軠厝岬模麜粫荒侨号苏{(diào)戲?他好像禁不起逗,那天自己就是含了一下他的手指他就臉紅了,萬一他在前輩們面前臉紅怎么辦,萬一他被前輩們套出話來,把私人通訊號給了人家怎么辦,他這么受歡迎,萬一到時候把自己忘了怎么辦…… 喻辰宿坐在桌子前頹然地想入非非,完全忘了雪落秋的職業(yè)。 那可是個心理醫(yī)生,從來只有他套別人話,沒有別人套他話的道理。 雪落秋完全不似喻辰宿想象中的那般,詢問病人時面帶微笑,耐心又溫柔。他工作起來只是不像平時,既面無表情又話少的可憐。 他再一次果斷拒絕掉一名女警員的午飯邀請后,埋頭填了表,請對方簽字,然后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雪落秋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拿起閃著綠燈的通訊器。 喻:中午一起吃飯?這邊有家面館超好吃,我請你。 在沒人看見的會議室里,常年冷著張臉的雪落秋醫(yī)生竟然對著通訊器上的那條信息彎起了眉眼,抿起了嘴唇。 他緩緩移動著手指,把寫好的信息刪刪改改,最后只剩下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