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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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的車已經(jīng)停在醫(yī)院門口,高大的司機迅速出來為他們打開門。楚致君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相貌,正是那天找自己“拼車”的人。 “眼熟吧?這是曹昇?!笔┏袑λ?“那天你下班太晚,我就讓他裝成順風(fēng)車司機去接你了。昨天也是他制服了劫匪,把戒指搶了回來?!?/br> “你好,謝謝?!背戮瘜Ψ近c點頭,決定還是不告訴施承他偷偷去守株待兔的事情。上了車后,他才突然靈醒地問:“小承,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下班晚了?” “因為我一直關(guān)注著你。包括在那次婚禮上,我就感覺你沒說實話?!?/br> 楚致君臉上一熱,有種一切被對方掌控得徹徹底底的感覺,“我沒說是因為當(dāng)時覺得我們不太可能了。” “老師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往最悲觀的可能想?!笔┏休p輕笑了,“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我從美國飛回來之前,已經(jīng)讓律師把離婚協(xié)議給顧可欣了。” 短暫的愕然后,一股充滿恥感的喜悅浮上楚致君心頭:“你為什么……之前沒有告訴我?” “她還沒有簽,之后可能要打官司。原本我想等處理好了再告訴你,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早點說比較好?!?/br> “他們家不答應(yīng)嗎?你會不會有什么麻煩?” “這個不用擔(dān)心,”施承握住他的手,“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br> 車里很安靜,楚致君只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他曾以為他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當(dāng)真正體驗到時,除了大腦一片空白任由沉浸在愉悅里,已經(jīng)無法做更多的思考。 直到車停了,他那一側(cè)車門被打開,楚致君才回過神來剛才他們的對話全被開車的曹昇聽見了。 “別不好意思,”施承看出他的尷尬,語氣里都愉悅的笑意,”以后他還要接送我們很多次?!?/br> 施承這套房子是間大平層公寓,360度俯視北京夜景的那種。施承把酒店送來的晚餐端到餐桌上,對男人道:“先吃東西吧?!?/br> 聞到香味的楚致君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餓過了頭,他坐下來,夾起面條上的蔬菜吹了吹熱氣,吃進嘴里嚼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是松茸。 “怎么樣,輝盛廚師的手藝還可以吧?”施承在他旁邊坐下。 “很好吃,”楚致君忍不住吃了幾大口,”這碗市場價買多少?” “你以后想訂餐嗎?”施承笑起來,”還是想算好賬還我錢啊?“ “咳,我只是好奇而已?!?/br> “八十九塊,你肯定要說太貴了對不對?”施承太了解楚致君了,一眼就知道節(jié)儉成性的男人要說什么,“但松茸的采買成本很高,而且這個價格在輝盛客人的接受范圍內(nèi)?!?/br> “也是,你們主打高端客群?!背戮f著看了下這碗不算大的面條,唇齒間還有名貴食材的味道。 “不過我個人覺得這碗面一般?!?/br> “為什么?” ”我覺得不如你做的好吃。” 楚致君看著對方玩味的表情,臉紅起來,低著頭繼續(xù)吃面,“你這是心理作用吧?我廚藝也就一般的水平?!?/br> “我確實覺得老師做的好吃,可能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br> ”小承,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比以前……更直接了。”對方那種少年偶爾的小別扭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盡在掌控之中的自在和成熟。 “是嗎?”施承聽到這句話笑起來,“可能是因為我曾經(jīng)失去過你吧,不直接一點,可能就留不住你了?!?/br> 楚致君一僵,眼睛和鼻子有點酸:“怎么可能?應(yīng)該說是我曾經(jīng)失去過你?!?/br> 施承手輕輕搭在他后背上沒有說話,楚致君吸溜著面條,感受著背后的溫度和力量,吃著吃著心情也平復(fù)了下來。 ”對了,我明天上班的衣服怎么辦?” “你還想去上班?坐著輪椅去么。” “又不是手不能動,去辦公室坐著還是可以的,輪椅其實不太需要,真的?!?/br> 施承見他堅持,便道:“行,你多活動也好。衣服穿我的就行,冬天穿寬松一點沒關(guān)系。”說完看了看表:“老師你慢慢吃,吃完了就去洗澡,記得傷口不能碰水。如果需要我?guī)兔Φ脑?,我很樂意。?/br> “不用了,小承你先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處理得來。”楚致君臉有些紅,“你一般不下班這么早的吧?肯定還有工作要處理?!?/br> “我確實有個會要開,”施承湊上來親了親男人的眼角:“床頭有幾本書,洗完可以看一下?!?/br> “好,你快先去忙吧。” 楚致君放松地慢慢洗完了澡,見書房門還關(guān)著,施承應(yīng)該還在工作,便先進了臥房。這套美式風(fēng)格的公寓很新,新到整個房子沒有任何個性化的擺件, 白天的那些思慮又涌上腦海,他隨便拿起床邊的一本書——是一本商業(yè)雜志,他記得以前施承睡前會看一些,有時還會看漫畫,現(xiàn)在都改看這些東西了。 他看了一會兒施承便從書房出來了:“老師,床還習(xí)慣么?” “很舒服?!背戮畔聲澳愎ぷ髋炅??” “結(jié)束了,你困了嗎?” 楚致君搖搖頭,“我在想一些事情。”他想說出那些擔(dān)憂,但覺得此時似乎不是時候。 施承似乎知道他想說什么,低下頭親了親男人的頭,“先別多想了,我先去洗澡?!?/br> 這句話讓楚致君心安了許多,施承出去后他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書上,枯燥的內(nèi)容讓他很快有了困意,不知不覺便閉上了眼睛。 施承進來的時候看到床頭燈還亮著,男人已經(jīng)睡過去了。他輕輕上床,在準備關(guān)燈前仔仔細細地看了男人一會兒。六年間楚致君真的瘦了,瘦得臉上的輪廓更清晰,那眼角的疤痕淡淡的,擁抱的時候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那明顯變薄的肩膀。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但細微的聲響還是弄醒了楚致君。對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身體轉(zhuǎn)向他,輕輕叫了聲“小承?”。 “我在這,老師?!笔┏袚ё∧腥?,讓對方靠在他身上,“睡吧。” 這一切都好像在做夢。 幾年前當(dāng)他終于能從工作和聯(lián)姻生活中抽出身時,第一時間便讓人在國內(nèi)打聽楚致君的消息。對方在那之前被學(xué)校辭退、母親過世、后來出來找工作的事他都知道,卻沒能幫上任何的忙。 在那之后,楚致君的任何動向他都沒有放過,生怕錯過任何消息。男人后面幾年的生活很平靜,平靜得似乎他從未在對方生命中出現(xiàn)過,他甚至以為對方已經(jīng)走了出去,徹底忘記自己了。 還好,對方?jīng)]有忘,他也沒有忘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