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付諸
書迷正在閱讀:貓奴、【溫客行x周子舒】【溫周同人】鬼王的禁臠H、【主攻】今天也想抽自己、少爺?shù)馁N身男仆(高H)、網(wǎng)撩對象竟是我室友、青漪、綠文合集、胯下帝王、傳宗接代(生子/不倫)、出賣女友
林時和看著持刀者慢條斯理地打理自己的上衣,扣好皮帶,還看了他所在的方向一眼。他看見安商樂丟開手上的刀,又從身后抽出一把別在后褲,尖部帶著一點血跡的刀。安商樂走上前,看著男人黏在一塊的眼鼻口,他覆上男人的臉,安撫似的說:「好了,好了。你看,你的兒子多可憐,你叫什么呢?」 安商樂笑了幾聲,手掌拍拍男人滿是咸水的臉,他說:「好了,安靜點?!?/br> 男人還在叫喚。 「——安靜點,林書學?!?/br> 噗嗤。 林時和看見他高高舉起那刀,閃著冷光的頂部對準男人的臉,而刀身挺得筆直。他的手臂繃緊,猛力向下刺去,刀尖刺破男人的臉,穿入口腔,血順著里外兩邊流出。安商樂沒有止住動作,而是握著刀把,用力帶著它刺穿男人的另一邊臉。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蹲在面前的青年,被那把插穿臉頰的刀扼住喉嚨。 安商樂折返回沙發(fā)那兒,林時和看清他后背白襯上滲出的一片紅。安商樂的手伸入沙發(fā)坐墊的空隙,他頓了一下,從中摸出兩把漂亮的好貨,他走向佇立在樓梯口,思緒尚且不清的人。經(jīng)過林書學的身旁,他睨了一眼弓起身體捂著只剩缺口的性器的男人。 是男人再熟悉不過的眼神——如看臟物。 永遠處在高處俯視他們的人,他蔑視地瞇起眼,嘴角緩慢咧開笑。男人似乎在兩只眼瞳里瞧見了漩渦似的笑,是神經(jīng)被挑到高處的癲狂,它需要爆發(fā),要撕開鎖住它的皮囊—— 「呃啊啊啊——?。。?!」 他慢悠悠收回踢上刀把的右腳,力道推著鋒部劃開男人的嘴,在狼狽不堪的蟲撐大頷骨再次悲嚎嘶吼時,上邊的裂口往上,下邊的裂口向下,留出孔洞、血和跳動的rou。林時和看著他逼近,臉上終于產生了裂痕。 「爸爸?!沽謺r和輕聲喊。 安商樂站在他眼前,手上帶著新的刀。 「爸爸......」林時和的嘴唇顫抖起來,他跨前,雙腿卻忽的發(fā)軟,林時和又喊: 「你騙我——!!你騙我......」有水落出他的眼眶,砸到地面上。水珠無法倒映出他的樣子,林時和卻覺得那東西成了一面鏡子,無比清晰巨大的鏡子,將他丑陋變形的臉和身體都囊括其中。林時和發(fā)抖的手向上、再向上,直到徹底蓋住他那張臉,他得以保存住最要命的臉面,不必面對他需要仰視的、無比健全完美的人,擁有jiejie與母親的人,不把他當人的人。 但安商樂不允許他躲開,他的頭發(fā)被抓起,林時和仰視圣人。 「來,林時和,告訴我?!拱采虡仿曇艟徛岷?,褪去了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刺痛林時和的模樣,「告訴我,林時和,是你勾引自己的父親嗎?」 被粗暴扯下衣物,被牢牢壓在身下,被寬大的手掌分開臀部,被同樣擁有的性器推進。是疼痛,是愧疚,是屈辱,是厭惡,是抗爭不得—— 「我沒有......我沒有......我不想那樣,我不想,我不想的......」 然后呢? 「然后?!故ト丝吭谒亩呡p聲開口,滿是嘲弄:「成了嫉妒,成了勾引。你不敢恨他,就來恨我么?你還期待誰來救你呢?真可憐,林時和。 「真下賤,林時和。」 不敢反抗,不愿反抗。袒護他,享受那份凝聚在身上的關注,為它移開的注意嫉妒,為這新出現(xiàn)的人輕易奪走的寵愛面龐扭曲。 「你看,林時和?!故ト四弥叮@到他身后。圣人冰涼漂亮的手撫上他的下巴,銀色的冷物抵上,他順著圣人的力氣乖順地抬起下頷,露出咽喉,讓銳器薄薄的刃靠上緊貼在腐爛軀殼的皮上。 他麻木著,心下不愿承認被點破的丑惡。 一只白羊,聽話的畜生,然后有血流出它的喉嚨。 屠夫指著用兩腳著地,企圖偽裝成人的四腳畜生笑著說: 「你這不是很享受么——」 “......但沒關系,我也要再次擁有好的爸爸了?!?/br> 灼燙腥臭的黏液再一次將前人的身形埋住,他松開抓著白羊的手,讓它軟軟倒下地上。羊鮮活的生命由他手上的器物帶走,割開羊柔軟喉口的瞬間,屠夫似乎感受到了如同刺死女人那晚的快感。淺而微淡,他的眼里是倒地抽搐的人,許多血涌出,爬滿地面。 這快感初始是微不足道的,當他的視線順著蜿蜒的血來到兒子父親的臉上,見到男人緊縮的瞳孔,止住的呼吸。那張因巨大的痛楚而猙獰的臉在短短的瞬間內籠罩上絕望,擰成一團的五官忽然散開,變得鮮明悲痛。 他突然「噗嗤」地笑出聲。 伴隨無法成型的慘叫,咸水堆積成了一灘,男人壓在地面上的側臉浸沒其中。 「啊——啊——!」 分離的rou又抖動起來,喉嚨震動的幅度帶著它們發(fā)抖似的顫動。安商樂低聲地笑,聲音快活又諷刺。他不明白林書學為什么要哭呢?安商樂走過去,把紅色的手掌放置在男人眼前,「要舔舔你兒子的血嗎?」 林書學卻不會再做反應,真正變成一頭豬,于死前尖銳地叫。 插入林書學嘴里的刀被拔出,整個刀身再次退回他的口腔,刀把上的手向下劃拉,切入里頭軟物的一邊,上下割扯。銹味充斥林書學的鼻腔,他開始掙扎扭動,手也恢復了知覺。豬死前要拼搏一下的,利刃割到半塊舌頭時,他忽然吼叫,灌滿嘴的血噴出,濺到安商樂臉上。 安商樂嘴角的弧度慢慢斂起,躲開林書學抓向他的手。他一下掐住男人的下巴將其抬起露出喉嚨,另一只手上的銳物高高舉起,狠狠地、不留余力地捅進男人的喉嚨。又是一陣惡心的臭味,安商樂面無表情地起身,垂目凝視這著痙攣亂顫的人。 男人的兒子讓他的jiejie騙他。 男人的兒子同他保持性關系去靠近他的jiejie。 男人俯身在上,卻攛掇他的兒子,在那晚上和他的jiejie性交。 沒有道理的事。安商樂想,他為什么還沒死呢? 林書學還沒有死。 他看著地上的人。 林書學得死才行。 他得—— 安商樂彎下身體,額發(fā)懸空露出他的眉眼,他的嘴微微張開一條縫隙,冷下的手掌抓起男人的頭發(fā)。安商樂拖著他向敞開的廁間移動,刀尖刮在地面刺啦刺啦的刺耳聲響、男人的哀鳴急喘和安商樂不斷的低語喃喃混雜。 刺啦——刀響。 「嗬嗬——!」喘叫。 「死...還沒死......」低喃。 舉起男人的頭顱摁到盥洗的瓷盆里,讓它正面對著金屬的出水頭,接著是被開關殘留的水暈濕而沾在上面的紅色指印。向上撥,水嘩啦啦流下,沖下男人裂開的嘴角,半掉未掉的舌頭,堵住他的鼻腔,嗆進插著一把刀的喉嚨。 辣痛,窒息,疼癢。 水不給男人一點機會,他的四肢瘋狂拍打,卻有更強的氣力將他如板上的魚般牢牢按住。猛烈的動作,到減弱,到微小,最終僅剩手指在抽搐,彰顯他的生命未完。但手指很快不動了,一動也不動。 死了么?安商樂問自己。 還沒有,還活著,林書學和謝日聞一樣,還要再讓他死。 嘩—— ...... 安尚樂手腳僵直地站在客廳門外的暗處,她聽見持續(xù)不斷的水聲。隨后是腳步的踏動,那聲音越來越近。安尚樂想轉身逃跑,推開門,逃離滿室的血味。但她卻動彈不得,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 指尖滴淌干凈水珠的青年從她身邊走過,安尚樂在那瞬間屏住呼吸,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懼怕一縷縷闖進肺部的腥氣。重物在地上摩擦,然后是木頭與木頭碰撞的沉悶。遠去的腳步聲折返回來,濃郁的血氣在她身后爆炸開,毫無間隙地將她包裹。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貼附上她的后頸摩挲,安尚樂想到這手是如何在兩個人的脖子上開了口,又如何死豬似的拖著男人,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她顫抖起來。 放在安尚樂身上的手一怔,而后他垂首在她的頸間,熱氣灑上肌膚。 「你那時醒著,不是嗎?」他調侃般開口。 他的指腹滑過安尚樂的耳垂,吐息鉆進她的耳里,連同那聲輕緩、纏綿的兩字一起: 「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