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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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林昀提著木劍就進了賽場,他也沒多想,上去一劍直指心臟。 他的對手想了許多事情,比如拉開距離,比如節(jié)省靈氣,比如以自身的武器優(yōu)勢打武器耐久戰(zhàn)。 他剛剛想完,比賽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劍修,真沒道理。管你顧這忌那,只一劍滅之;任你思來想去,只一劍滅之;隨你走東竄西,只一劍滅之。 這樣沒道理下來,戰(zhàn)斗場面就顯得很無趣,比賽過程就顯得很平淡,觀賽選手就顯得捶胸頓足。 唉,有什么好看的?除了人好看,又有什么好看的? 簡水安上場前,一群紅領(lǐng)帶井然有序地布置了一番,陣仗挺大,動靜蠻小。 她看了一眼,幾根電線孤零零地垂在樹梢,風一吹,電線不情愿地扭兩下,格外蕭瑟。 簡水安拿著制式長劍,打著紅領(lǐng)帶,一身黑西裝,面對體格健碩的選手,她仍然面無表情。 對手戴有指虎,大概率是近身戰(zhàn)法。武器有可能是起裝飾作用,裝飾品也可能起到武器的效果。而且,在未知的情況下,貿(mào)然行動極有可能落入下風。她和師兄們對戰(zhàn)還好,不會太被動,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線,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為零。薛頤與顏秋柏則把她教育得明明白白,簡水安甚至記得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場戰(zhàn)斗,那些關(guān)切的“教育”都歷歷在目。 要變強,先挨揍。 對此,某傳過火的林師兄表示贊同。 林昀和李燁煬在觀賽席上保持緘默,目光落在賽場里的藍紫色身影上。 惱人的風吹起她的長發(fā),簡水安迎著風,眼眸像水晶球一樣,亮晶晶的。 比賽開始后那人朝她迅速靠攏。簡水安并不托大,右手持劍,靈識凝聚,已是高度戒備狀態(tài)。 簡水安認真地望著對手,腳下卻沒有任何動作。 那人奔跑得很快!他的老師知道他的首場對手之后,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話都沒說。可他真的很不甘,不拼一把,怎么知道結(jié)果呢? 他的拳頭很硬,他的骨頭也很硬,尤其是頭骨,硬度超乎尋常,俗稱: 頭鐵。 他想贏,想拿下勝利后,回去擁抱他的老師,想喜悅地回拍老師的肩膀。這么想著,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快,看上去就像是奔向rou包子的大狗狗。 那人沖刺了。 那人滑跪了。 結(jié)果已出,他痛得栽倒在地。 正好對上簡水安如狼一般的眼神,殺氣騰騰宛如殿堂上高坐的閻羅。簡水安把劍插在對手脖子旁的土地上,站在原地,右手握著劍,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勝負已分。 她轉(zhuǎn)過頭去,氣勢立刻收斂,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簡水安跟顏秋柏點了點頭,眼睛亮亮的,神情頗為愉悅。 觀賽席上的顏秋柏也朝著她笑,兩個酒窩釀有甜米酒。 林昀看了一眼小師妹,心下覺得她這幅樣子有些眼熟,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三人一起站起來,走向簡水安,準備打道回府。 “那是小奶媽吧?”一個光頭男看著顏秋柏的背影,向同伴提問。 “人家有名字,顏秋柏?!辨﹃啼寐曇魬醒笱蟮?,膝蓋支著左手手肘,左手撐著下巴。 光頭男側(cè)過頭去瞪插話那人,見是姒晏涿那張一眼忘不掉的臉,馬上識趣地扯出一個微笑:“娰哥?!?/br> 光頭男領(lǐng)著同伴換了個位置,邊走還邊說:“有名字還不是整天跟在人后面?!?/br> 大家都是云天的修行者,大家都是年輕的選手,大家都是祖國的花朵,為什么她就能有一個修行者整天跟著???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但這沒法說理,因為天要下雨,人要覺醒,變異要出幺蛾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沒經(jīng)歷過這些的人眼里,就是特殊。而特殊,又往往是不公的另一個代稱。 有黎慕容、薛頤名聲在,沒人會當面嚼舌根,也沒人敢。但背后的說道不在少數(shù),更有甚者憑空恨起了簡水安。 為什么她有治療,我沒有,是我不配嗎? 如果顏秋柏聽到了一定會說:“對啊。”簡水安之毅力是她生平所見最堅。 姒晏涿聽見也沒說什么,自顧自打了個哈欠,心想就憑你們這些欺軟怕硬的慫貨也配提顏秋柏? 那可是唯一追尋黎慕容步伐的人。 曾經(jīng)也有很多聽聞安嶺筆圣事跡的覺醒者想要追上她的步伐,成為她那樣的人,后來證明他們不過是三分鐘熱度。可顏秋柏不同,她沒歇過。她日日在海邊苦修,沙灘的海風數(shù)次吹起她的頭發(fā),又咸又苦的海水屢屢漫過她的腳踝,潮漲潮落像她的修煉一樣永恒。 她望著黎慕容,一向只有掉隊的份,可她沒歇過,不停地追。 這場輪到姒晏涿上了。 他邁入賽場,跨過小溪流,站定。 潺潺的流水就像他體內(nèi)祖?zhèn)鞯墓Ψ?,不絕、不斷、不停,溪流下是迸發(fā)的動能和潛藏的壓力。 姒晏涿呼吸悠長,提前握緊了拳頭,指間則是新?lián)Q的虎刺。這是他適應(yīng)新武器的第一場,他不打算迅速解決對手。 虎刺上有他的靈氣流轉(zhuǎn),卻蓄而不發(fā)。 對手背著一把劍,有些慌亂。姒晏涿迅速靠近他,接著重心不變,借助奔跑的蓄勢照面便是一記右勾拳。 對手倒了。 姒晏涿仗著自己十來年練武的底子,才敢用這樣激進的打法。他有信心用虎刺招架住對手的劍刃,就用了奔跑和拳頭雙重蓄力的冒險戰(zhàn)術(shù)。 但他沒想到對手這么弱不禁風,一觸就倒,活像是路邊碰瓷的大爺大媽。 姒晏自言自語道:“這也太快了吧?” 這是故意的吧?對手捂著小腹,動作像某位開過機甲的大學門房。 一拳就被打得靈氣紊亂,腹部劇痛,腰直不起來也站不起來。 對手悲觀地想,可能這就是差距。他聽著姒晏涿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不由得放松了身子,真的好想回家。 mama,這里真的太可怕。 mama,我想回去參加高考。 mama,以前我沒得選,現(xiàn)在我想做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