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很小的火光，但足以讓我知道，這世界是亮的?！?/br>
    小孩兒盯著自己，蒼白的臉蛋看上去很小，烏黑的眼珠圓圓的有一絲亮光，陳初有點受不了這文（rou）藝（麻）勁兒，“我可能是，吃了文化的虧?！?/br>
    “讀書挺重要的?！毙『⑷缡钦f。

    陳初挑眉，所以說他之前說那么多，果然還不如自己親身舉例更有說服力。

    大海啊，你全是水；駿馬啊，你四條腿。

    “你挺有文藝細胞的，以后可以往這方面發(fā)展?！?/br>
    “做什么？”

    “emmm……記者、文案、作家、或者，藝術家之類的吧?！?/br>
    沈半唐看著他，問：“你呢？想做什么?！?/br>
    “我？”陳初一挑眉，“大概是天天無所事事的那種……蛆蟲？”他嘴角抽了抽，“畢竟我什么都不會，還沒文化?！?/br>
    “……”沈半唐抿抿嘴，“你不是。而且，哥哥說你現(xiàn)在是股東，正當職業(yè)?！?/br>
    “你把我想太好了?！标惓蹩此?，笑了笑：“我不干了?！?/br>
    “?。俊?/br>
    “算是辭職了。股份，我折現(xiàn)了，簽回了臨演。”陳初瞇了瞇眼睛，他和卓家兄弟現(xiàn)在都算是互相膈應狀態(tài)，反正他和任樂靈也合作過了，算是完成了‘心愿’，占著卓家那些股份每年那分成也沒什么意思，索性一夜暴富，回到從前的狀態(tài)，當個小臨演，想拍就拍（拍的漂亮？）。

    “……為什么？”沈半唐微張著嘴，有點驚訝，又覺得……這種情況發(fā)生在陳初身上又顯得挺理所當然——陳初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用普通人的思維去揣度定義的人。在A市，卓家可以說是地頭蛇一樣的存在，名下不管什么產(chǎn)業(yè)，股份都是千金難得，多少人排著隊想投資都換不來，像陳初這種‘拿走一筐雞蛋、丟掉下蛋母雞’的人，大概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急流勇退吧?！标惓跣α诵?，他不是欲壑難填的人。錢、夠用就行，就像他那間又小又破的單身公寓到現(xiàn)在也沒打算換。再深一點的他沒說，以他和卓北現(xiàn)在不清不楚的關系，并不想和卓家有更多牽扯，“名利錢權，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這些東西能輔助我們更好的生活，但看得過重，就會被奴役。”

    陳初覺得這些話題都太沉重了，眼前的這個小孩兒最重要的可能就是面對近在眼前的高考，所以他不打算再說這些話題，沒想到沈半唐突然說了一句：“我還沒談過戀愛。”

    話題轉化生硬的程度，令人咋舌。

    陳初：“那就去談，現(xiàn)在也不晚?！?/br>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陳初隔著被子拍他的背：“我該走了?！彼贿呎f一邊直起身子，結果沈半唐直接撞了上來。

    陳初覺得嘴角被碰了一下，鼻子撞得很疼。

    “初吻。”

    這算哪門子吻？陳初捂著鼻子想。

    “初戀?！鄙虬胩粕斐鲆桓种更c在陳初捂著鼻子的手背上。

    陳初手僵了一下，問：“是不是誰救了你你就喜歡他？”

    沈半唐沒有直接回答：“我知道你的時候，是半年前，在哥哥收藏的那些片子里?！彼麤]有說，從高一開始，他就開始被霸凌了。高中是一個很喜歡特立獨行、獵奇的年紀，同學意外從jiejie那里看到同性戀zuoai的影片，出于新奇在班里傳播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誰認出了沈半唐的哥哥，從那天開始，他就被人嘲笑、孤立了。直到后來不知道是誰惡趣味，整個年級、校園甚至是老師家長都聽到了風聲……可惜當時那所高中院校的重點之名只在于師資力量和教學資源，對于這種欺凌時間無所作為，只用了一句‘同學間的小打小鬧’一筆帶過。以至于言語暴力升級到了肢體沖擊，好在沈一凡還算及時的發(fā)現(xiàn)了。

    半年前？陳初皺眉看他，他和沈一凡的合作是在三個月前，所以說，當初柯強帶他來找自己，并不是一個巧合？

    “我很抱歉，翻了哥哥的日記。”沈半唐咬著薄薄的嘴唇，“他不知道?！?/br>
    陳初看著他，耐心等他組織語言。

    “一開始，我很討厭你?！?/br>
    “明明年會上見過，你直接把他忘了?！?/br>
    “他有什么都憋在心里?！?/br>
    兄弟二人的年齡差距，以及沈一凡恥于對弟弟表明職業(yè)和性向，導致兩人交流越來越少，沈一凡是如此，沈半唐又何嘗不是什么都憋著呢。

    陳初愣了一會兒，他想起有一年柯強是邀請他去了T.A年會，不過他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更沒什么印象見過沈一凡。都說越聰明的人記性越好，甚至還有2、3歲的記憶?？墒顷惓跏钦娴挠浶圆?，不記人不記事，也可能是什么都不太在意……要不是前陣子因為趙悅月的緣故見了幾個高中同學，他連那些人長什么模樣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現(xiàn)在我知道了，哥哥為什么喜歡你。”

    陳初挑眉，等他解惑。事實上他也挺好奇的，他自知自己是什么性格。遠的來說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包養(yǎng)他的貴婦，近的來說沈一凡、霍荻，甚至是卓北，他感覺自己一定是被點了什么‘萬人迷buff’，否則這些人怎么會像磁鐵一樣，自然而然被他吸引。

    ……

    創(chuàng)世主：陳初啊，這小伙子不錯，帥氣多加一點，丁丁長多加一點，持久度多加一點，萬人迷屬性多加……哎呀，不小心加多了。

    陳初思維渙散的想到以前看過的沙雕段子圖片，甚至代入了一下自己。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傻逼。

    ……

    但是沈半唐沒有為他解惑，而是用那根抵著陳初手背的食指沿著他起伏的指關節(jié)移動，最后停留在陳初有些毛糙的下巴上，他咬著唇，像是掙扎在旱地中的魚，遲疑了很久：

    “我……很害怕?！?/br>
    “我曾因為哥哥拍過那種片子，而討厭他……”

    “說過很多無知的話……”

    “做過很多無知的事……”

    “在意別人的眼光?！?/br>
    “我很羞愧……”

    “我不知道怎么說抱歉……”

    “我有努力嘗試，但是我……”

    “怎么也做不好?！?/br>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

    “怎么會、變成……這樣?！?/br>
    “我好怕……”

    陳初把手從自己鼻子上拿開，他從少年泛著水光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和對方完全不一樣的冷淡——大概是他天生沒機會體會這種心緒，但是，他能理解。因為上一次接收到這樣強烈的負面情緒的時候，他只能看著對方無助地蜷起身體，沒辦法給一個擁抱。

    他將手放下少年的背上，往自己懷里送了送，仿佛現(xiàn)在他懷里的這個人，已經(jīng)不單單是沈半唐了。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他微微扯開一點距離，幾乎是鼻子貼著鼻子，在少年的唇邊說了一句：“別怕?！?/br>
    沈半唐嗚咽了一聲，眼角滾下淚珠。大概是他們兩的距離真的太適合接吻了，大概是沈半唐過于不知所措了，大概是陳初被莫名其妙的情緒和回憶感染了……少年再次將嘴唇貼上來的時候，陳初沒有拒絕。

    沈半唐是真的不會接吻，像一只茫然無措的小貓，不得其法的，伸著一小截舌頭，在陳初唇舌舔了幾下。

    不安、躁動。

    剛開始，陳初吻得很溫柔，四片干燥的嘴唇貼著，被小孩兒的舌頭沾濕了一些，很快又縮了回去，輕聲的嗚咽和呻吟在對方鼻間溢出，呼吸變得燥熱起來。陳初任他親了一會兒，被這樣純潔的親吻逗笑了，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點癢，他按在小孩兒背上的手瞬時滑到對方腰間，連帶著被子狠狠地將人緊緊貼在懷里，嚴絲合縫的。

    他太過突然的動作嚇到了沈半唐，在一聲驚喘中陳初十分輕易的獲得了主動權，他在小孩兒柔軟的嘴唇上吸吮了幾下，灼熱的舌尖頂開微張的唇瓣，長驅直入。對方的舌頭很軟、很滑，明明剛剛還很大膽的主動伸出舌頭，可在他入侵之后卻有種不知所措的羞怯。

    沈半唐被吻得全身發(fā)軟，原本勒緊陳初脖子的雙手也瞬間軟軟地搭在他肩上。陳初可不像他那種小貓?zhí)蛩姆绞剑魪妱莸昧钊撕ε隆?/br>
    這一場舌吻長得令人窒息，至少陳初放開對方的時候，沈半唐一邊咳嗽，一邊喘息，他雙手緊緊抓著陳初的衣襟，像是一個溺水之人。

    等他喘過氣來，和陳初對視，兩人都沒說話，等了一小會兒沈半唐才放開抓著衣襟的手，順著陳初敞開的衣襟往下摸，最終停在皮帶搭扣上。

    他動作很慢，像是在等待陳初的拒絕。

    陳初沒有拒絕，他不是圣人，不是柳下惠，剛剛意亂情迷的輕吻不可能沒有半點感覺。直到陳初半硬的yinjing被擼了幾下，抵在少年臀縫的褶皺處的時候，才輕聲問了一句：“確定不后悔嗎？”

    只是這個程度，如果對方后悔的話，他還是能克制的。

    “我不臟?！鄙虬胩拼鸱撬鶈枺罩惓醯男云?，極力收縮后xue想要吞入：“沒有人碰過我……那個梁二……沒有……”

    他說的是那個企圖強暴他的混混，陳初知道，少年還踢爆了對方一顆蛋。

    “太緊了?！边M不去的。陳初說。

    “可以的?！鄙虬胩埔а劳伦?/br>
    大概是坐得太狠了，真的進去了一點，但是很疼。

    不光是少年，陳初都疼的要死，幸好他早有預料的擋了一下。

    陳初嘆了口氣，踢開了半蓋在少年身上的被子，捏著對方的腰將兩人分開。

    “別走。一個小時的戀愛，不可以嗎？”沈半唐大概以為陳初是想走，他抱著陳初的脖子——不可以嗎？連要求都是自帶否定的卑微。

    “現(xiàn)在……”

    “我是你的女朋友?！?/br>
    “好不好？”

    陳初被他這句話撩得yinjing硬了一些，掐著對方的腰，忍無可忍：“我來。”

    沈半唐依舊坐在他身上，感覺到陳初的手指順著臀縫按在后面，順從的抬了抬屁股，方便他弄。

    陳初感覺到指腹傳來的濕氣，對方后面挺濕的，很澀，估計是在浴室做過清理，但是這樣根本不夠，就算進去了，出血是必然的。陳初用兩根手指抵在褶皺上揉，大概是想到什么了，拿起床頭柜的軟膏——剛剛藥店買的那只，他看著沈半唐眼睛不肯離開自己片刻的樣子，打開瓶蓋，幾乎將剩下的全部擠在手上：“放心吧，這種時候、我怎么可能離開?！?/br>
    他感覺到小孩后面接觸到冰涼的膏體瑟縮了一下，但是眼神毫不畏懼的盯著自己。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br>
    這是回報剛剛被發(fā)的好人卡——沈半唐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因為陳初往他身體里捅了一根手指。

    膏體很厚重，要花點力氣才能推開，但是接觸到高溫，會變得很黏膩。

    有了這管藥膏之后，擴張變得容易了很多，從一根手指艱難的刺入，到現(xiàn)在能進入三根，這藥膏功不可沒。除此之外，大概還有人體自動分泌的腸液的功勞，陳初開始聽到里面黏膩的聲音，他又添了一根手指，然后找到了前列腺，開始畫著圈按了幾下。

    沈半唐驚喘了一聲，后面縮緊了，表情看不出來是快樂還是難受，前面的性征慢慢蘇醒了。

    “快點，進、進來……”沈半唐握著陳初的性器，搓了幾下將它完全弄硬。

    陳初捏著對方腰部手緊了緊，他不會虧待自己，抽出手指，抱著小孩翻了個身。

    兩人位置顛倒，沈半唐仰躺在床上，雙腿夾在陳初腰上，催促：“進來……”

    “別急?！标惓趼曇艉艿统?，他也有點忍耐不住了，但還是克制著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探著身子翻看床頭柜的抽屜。

    “找什么？”沈半唐轉頭看抽屜。

    “套子?！?/br>
    “不要了?！?/br>
    “不行?！标惓趸卮鸬暮軋詻Q，他和同性絕對不會發(fā)生無套性關系，這是對彼此的不負責，更何況對方還沒成年，如果真出了什么問題，會后悔一輩子。

    “你嫌我臟？”沈半唐看著他，身體都涼了半分。

    “不是。”總算不負有心人，陳初在最底層的抽屜里找到了一盒沒開封的套子，他看著少年的表情，沒有說出同性不潔性行為容易得病這種煞風景的話，而是拆了盒子拿出一個薄片來，熟練的擼了兩下自己的yinjing讓它更硬，然后套上。

    他看著男孩的眼睛，說：

    “怕你懷孕?！?/br>
    這話說出來后，他沒顧得上沈半唐什么表情，握著對方纖細柔韌的腰直接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