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入宮門深似海(有一點血腥和非GB澀情,介意慎點)
第二章 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幾日,這幾日我的眼睛和耳朵失去了它們本來的作用,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腦袋里變成了漿糊,停止了思考。命運的軌跡像母親做女紅時的線,被扯出來又暴力地揉搓到一起。從那次告別起我一直沒看到過小伍,我還能再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和靦腆的笑容嗎。 回過神來,我已經(jīng)在搖搖晃晃的花轎里坐著了,就好像突然醒了過來似的,我開始想逃,緊張害怕的情緒突然涌了上來,轎子外鑼鼓樂聲像是變了調(diào),好似白事的哀樂,有誰能把我?guī)ё邌?,我還想再去后山的樹林和泉水邊,我不想去宮里,不想和別人爭不愛的人。 我掀起血色的頭蓋從因為轎子晃動而起伏的窗簾向外望,沒有看到期待的面容只看到一張張駭人的笑臉,又趕緊把頭簾放了下來。 不一會兒,哐當一聲,只聽轎外侍衛(wèi)長喝一聲,新娘子到咯!竟已經(jīng)到了太子府上了,我的眼眶干澀發(fā)熱,喉頭發(fā)緊,被人攙扶著下轎,低垂著眼睛從頭蓋縫看攙扶著我的人,黑色的秀袍,納著白色的絲線,手指修長有力,帶著粗糙的繭子,應該是護衛(wèi)軍的統(tǒng)帥,接過我的手隔著衣袖手巾被遞給了另一人。這人的手如羊脂般,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陽光下泛著白澤微微透光。我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穩(wěn)穩(wěn)地走在我身側(cè),我倆紅色的衣擺交錯,讓我晃了晃神。 我從未見過太子,只聽人說過,太子品貌非凡,英勇神武,身姿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但是我的兄長們卻說,太子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善蠱人心,功利心過重,絕非善類,雖然我并不參與也不關心朝堂之事,但也知道父親兄長他們并不想站在太子的陣營里,更不想拉幫結(jié)派,但是朝堂就是一趟渾水,任何人都不可能處身事外,更何況是民心過高文官武將皆有的丞相府,想必太子是怕,若得不到丞相府的全力支持,恐再有后顧之憂。 結(jié)婚的步驟十分繁瑣,尤其是宮里的,跟著人群走完過場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宮里點上了斑斑點點的燭光,不遠處的廳堂觥籌交錯,十分熱鬧,太子大婚,想必宮外也是十分熱鬧吧。 只有婚房霓郈宮是一片死寂,這安靜持續(xù)了一整夜。 昨夜我一人坐著直到看見天邊漸漸亮了起來,蠟燭也熄盡,卻也怎么都沒等到太子的到臨。 心里突然不那么沉甸甸了,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怎么,只感覺腦袋通透了不少,如果將我拉進宮當真是為了打壓或者籠絡家族勢力,那我也不必做額外的事,只需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盡量不出錯不被抓住把柄即可。一想到不用勉強做諂媚承歡的事,整個陰霾就掃空一大半。 扯掉頭上的蓋頭和發(fā)飾,呼喚貼身丫鬟準備幫我梳洗打扮,起身時因為腿腳太久沒活動差點跌倒,緩了一會兒,才站直行走,可是丫鬟一直沒應聲。 丫鬟叫小曉,現(xiàn)在應是大宮女了,我小時候母親給我挑的丫頭,忠誠直率,聰明伶俐,照顧我的起居,但我其實在丞相府時不喜歡人伺候,倒也沒怎么讓她照顧,算是玩伴。嫁進宮中不得不有信得過的丫鬟在身邊,所以小曉被母親派來跟我進宮了。我記得,小曉有一個未婚夫在家里等他,她不止一次跟我提到她那溫和厚實的戀人,她說等她十八歲攢夠了銀錢就和她那未婚夫成親,然后再繼續(xù)來服侍我。小曉比我長了兩歲,現(xiàn)在也十七有余,進了宮再想出去就難了,只能等二十五歲才能選擇被譴出宮去。 邊想著邊走出去尋人,奇怪的是,偌大的霓郈宮一個下人都沒見,當下心中開始感到不妙。 我去霓郈宮里下人們居住的區(qū)域,按門牌找到了小曉的屋子,房門半掩,屋內(nèi)昏暗,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難以名狀的腥味,床榻在屋內(nèi)左側(cè),帳幔下恍若有人影,我皺著眉在昏暗的屋內(nèi)輕聲呼喚,心情莫名沉重,“小曉,怎得還沒起,今晨本宮要去敬茶,你。。?!保驗閺男∫黄痖L大,就沒多大顧忌,我邊說邊掀起帳幔,看清眼前一幕只覺得心猛得提起砸在胃上,讓空蕩了一天一夜的胃受到刺激,我扭頭彎下腰哇的一下吐起了胃酸。 小曉赤裸地躺在她的床上,她的雙手被捆住束在床頭,下體被撕裂的不成樣子,插著一柄燈臺托,渾身淤青,血液弄得床上和她身上到處都是,摻著些許白灼,她的嘴巴被她的衣物塞滿,眼睛向上翻,不知是死是活。 我嘔吐完不顧臟污用衣袖擦著嘴角,連忙起身準備喚太醫(yī),還未走出門口突然被暗處的人一把拉住扣在懷里,我驚魂未定,此人人高馬大,我因為從小頑皮淘氣到處玩耍,在女子中也是難有的高挑,可是卻到此人的胸口處。這人穿著單薄的里衣,身上帶著淡淡的難以名狀的甘甜的香味,聞起來讓我更想作嘔。是兇手,他還躲在這里,為什么,皇宮里的侍衛(wèi)和下人都去哪里了,為什么他能如此自由出入宮中,我張口準備呼救,男人突然將一只手掌抬起,用拇指撐住我的下顎讓我咬不了,兩根手指深入我的口中攪弄我的舌頭,我的呼喊聲變成了嗚咽聲,他的另一只手下滑,落在我的臀部上帶著情色味道的動作重重揉捏我的屁股,雙臂緊緊把我箍在他的懷里方便他肆意上下手。 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我只能被憤怒和恐懼燒得瑟瑟發(fā)抖,他突然伏在我的耳邊用刻意壓低地嗓音對我說道,“丞相府的千金不過如此,手感甚至還比不上丫鬟和青樓的妓子?!?/br> 我的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這個聲音,我記得,昨天攙扶著我,儒雅隨和地回應賓客的恭賀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