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江月遠聽清了酈嵐的夢囈,“春山”雖然建在山林,但總歸是在城市里。這種地方怎么會有狼呢?江月遠俯下身給他掖好被角,給溫時雨打電話。 “嘟、嘟、嘟”電話響了良久,才接通。 電話那頭吵得很。 “你干什么?把手機還給我。”溫時雨慍怒地吼道。 “那你跟我回家?!币粋€男人輕笑地答著溫時雨的話。 江月遠聽完,掛掉了電話。溫時雨性子溫和能把他氣成這樣的,估計只有宋家的那個小祖宗了,躲著終究不是辦法,總有一天要把心結打開。 酈嵐睡覺的時候樣子乖巧,江月遠看的心動,把他摟在懷里?!斑@么怕見不到我了嗎?”小狐貍睡著了聽不見。 江月遠今天收購了公司最后一些散股,雖然股份不多但是持股人難纏的很。整場談判下來感覺被人卸掉了筋骨,再加上被酈嵐鬧著,更是疲憊。上床沒多久江月遠也睡了過去。 “水,水?!贬B嵐在江月遠懷里扭著,嘴里一直在要著水。 江月遠被他弄醒了,打開床頭燈,發(fā)現(xiàn)酈嵐還沒醒。臉蛋紅撲撲的,嘴唇有些干裂,尾巴和耳朵也無精打采地垂著。江月遠伸手去碰他的額頭,一片guntang,發(fā)燒了。 江月遠讓酈嵐倚在自己懷里,小口小口地給酈嵐喂水。又把屋內(nèi)的溫度調(diào)高了一些,想讓酈嵐出點汗,快點退燒。 原本以為這樣捂著會起點效果,然而到了后半夜酈嵐燒的更厲害,嘴巴周圍都燎起了小泡,無意識的呻吟著。 酈嵐這副樣子去不了醫(yī)院,江月遠只好去找溫時雨。 ———————— “誰???大半夜不睡覺?”宋一川被擾了清夢,松開懷里的軟香溫玉,不耐煩地去開門。 “我找溫時雨有事?!苯逻h面無表情的看著宋一川。 “江總,難道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宋一川挑了挑眉。 酈嵐還燒著,江月遠不愿意在這里跟宋一川浪費時間,準備繞開他去臥室里找溫時雨。 宋一川不動聲色的把江月遠擋了回去,惡狠狠的說:“江月遠,你想干什么?” 兩人正僵持著,溫時雨走了出來,脖頸上都是遮不住的緋紅吻痕聲音沙啞,難掩疲憊:“江總,這么晚過來有什么急事嗎?” “酈嵐突然發(fā)了高燒,想請你過去看看?!?/br> 宋一川本來就在氣頭上,現(xiàn)在又聽到江月遠使喚自己的心肝兒半夜去給一個小情兒看病。轉身提起江月遠的領子:“那你帶他去醫(yī)院啊!讓我的人給一個情人看???” 溫時雨給了宋一川一記眼刀,“宋少爺搞錯了,我和您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說完向江月遠 笑了笑,“江總,那我們走吧?!?/br> 宋一川聽到溫時雨的話,向個xiele氣的皮球,強擠出笑拽著溫時雨的袖子:“時雨,那我等你回來?!?/br> ———————— 溫時雨大學學的是醫(yī),離開宋家以后就改了行。現(xiàn)在酈嵐已經(jīng)顯出了妖態(tài),去醫(yī)院絕對不可能,江月遠能信任的人只有溫時雨。 溫時雨剛走到床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好半天才試探的出聲:“江總,這是您的特殊癖好嗎?” “時雨,你心里不是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嗎?剛開始酈嵐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也不信??伤褪且恢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露出了妖態(tài),讓其他的人來給他治病我不放心?!苯逻h平靜的說道,就好似這種神怪志異的事稀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