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哄著
李副官清楚陸騁跟蘇夕顏之間的恩恩怨怨。 連他都沒想到,陸騁有一天會放蘇夕顏離開。 實在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陸騁去了書房,門被關上,一步步來到書桌前。 書桌上有個文件袋,陸騁打開看了起來。 一封信跟蘇家大半財產轉讓協(xié)議。 信的內容是:余生各自安好,愿你前程似錦。 僅僅這十二個字,多一個字都沒有。 陸騁笑了:“你這狠心的丫頭,我對你掏心掏肺,到頭來你就這樣對我?你難道是冷血動物嗎?一丁點感受不到我喜歡你在意你嗎?” 蘇夕顏智商與情商兩極分化,智商有多高,情商就有多低。 陸騁在這頭糾結著,那頭蘇夕顏跑的比兔子都快。 坐上車就讓蘇景行離開淮州,去哪里不重要,只要離陸騁遠點就行。 生怕他反悔把自己抓回去。 順順利利離開了淮州城,坐在車里的蘇夕顏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后。 入了夜,蘇景行堅持不住了,車子停下休息。 離開的匆忙,只有干巴餅墊肚子。 蘇夕顏瞧瞧烏漆嘛黑四周:“二哥哥,這是哪里?” 蘇景行瞧了瞧:“我也看不清,應該沒走錯路?!?/br> 出了城大致辨別的方向,都沒時間細細觀察。 “不會有土匪吧?” 蘇景行聽她一說心中也沒底:“讓我休息一會,我們馬上走?!?/br> 連續(xù)開了十多個小時的車,體力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蘇景行打個盹,也就十多分鐘,醒來車子繼續(xù)行駛。 越走路越窄,最后都無路可走了。 車子掉個頭繼續(xù)走,夜路本就難走,行駛能有一個多小時,車子發(fā)生了劇烈晃動。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車子居然掉進了坑里。 坑很深,就他們倆人根本拉不上了車子。 蘇夕顏感覺天要亡她,抱著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等天亮,看看附近有沒有村莊?!?/br> 回到車上蘇夕顏都不敢睡覺,生怕被土匪綁了。 蘇景行可能太困了,上車沒一會呼呼睡著了。 蘇夕顏有些緊張,時不時看看外面。 挨到了天亮,把孩子放在車上,蘇夕顏下來方便順便看看這是哪里。 荒涼之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不遠處有一處樹林,在什么都沒有了。 蘇夕顏心想:完了,這下他們要走著離開這里了。 上車叫醒蘇景行,倆人默默收拾東西。 蘇景行提著兩個皮箱,蘇夕顏抱著孩子,三人就這樣一步步朝前走。 連個人都遇不到,想知道這是哪里都不行。 “不行了,我們歇一會?!?/br> 蘇景行也走累了,蘇夕顏毫無形象癱坐在地上。 “都怪我,不然我們也不會這么狼狽。” 蘇夕顏笑了笑:“二哥哥,不要自責,我相信我們能走出去。” 蘇景行點頭,丫丫吭吭唧唧渴了。 還剩下小半壺的水,丫丫喝點,蘇夕顏潤潤嗓子。 休息一會繼續(xù)走,又走了幾個小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一伙土匪把他們團團圍住,蘇景行護在她們母女身前。 “大爺,行行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把所有積蓄都給你……” 土匪有十多人,手中都拿著槍。 蘇景行點頭哈腰把錢包扔給領頭人,那人看看撇撇嘴。 舉著槍指著蘇景行:“你拿老子尋開心呢?都給我拿出來?!?/br> 蘇景行急忙說:“大爺,您別看我們穿的好,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我們撿的,幾十里的外那有一輛車……” “你說的是真的?” 蘇景行發(fā)誓,土匪頭子笑了。 “你帶路,你、你、你還有你們跟著去看看,要是他說謊,一槍就崩了他?!?/br> 蘇景行開口:“可以,但是我得帶上她們娘倆?!?/br> 土匪頭子眼中露出了yin邪之意,一只手牽著馬繩,一只手摸了摸自己下巴。 “小娘們長得購標致,抓回去當個姨太太不錯……” 蘇景行瞪大了眼睛,蘇夕顏抱著孩子低下了頭。 土匪頭子一揮手,十多把槍指向了他們。 蘇景行舉起手:“大爺,有話好說,您知道她是誰嗎?” 土匪頭子較有興趣:“她誰呀?” 蘇景行笑了笑:“說來我們都是自己人,她是馬老大的表妹……” 馬老大是淮州有名的土匪頭子,蘇景行是聽人說的這號人物。 土匪頭子冷笑:“馬爺的表妹?那真是巧了,我是馬爺的把兄弟,我怎么不知馬爺家里有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表妹呢?” 蘇景行跟土匪頭子周旋了起來,最后達成的條件是,他帶著幾個土匪去尋車,然后土匪頭子帶他們去見馬爺。 “別怕,我會來救你的?!?/br> 蘇景行壓低聲音跟蘇夕顏說。 “找陸騁?!?/br> 前進剛離開人家,后腳又求人家救自己。 蘇景行嗯了一聲,此刻他們能求的人只有陸騁。 蘇夕顏跟著土匪上了山,至于蘇景行能不能逃脫心中都沒底。 被關進一間房中,蘇夕顏緊緊抱著孩子,打量著四周。 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蘇夕顏抱著孩子坐在了地上,丫丫一聲不吭。 “別怕,你爸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會救咱們的?!?/br> 丫丫縮在她懷里,蘇夕顏拍拍她后背。 再說另一頭的蘇景行,帶著土匪來到車跟前,幾人合力把車拉了上來。 一轉身一把迷藥把他們迷暈,蘇景行開車就往淮州跑。 回去的路他記得,天蒙蒙亮抵達城門前。 陸騁剛睡著,下人來報說蘇景行要見他。 第一反應就是蘇夕顏出事兒了,披上衣服從書房沖了出去。 “她們娘們呢?” 蘇景行氣喘吁吁:“被、被土匪綁了?!?/br> 陸騁瞪大了眼睛,抬腳就把蘇景行踹飛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蘇景行捂著肚子爬了起來:“敵眾我寡,你讓我怎么辦?難道我想她們被土匪抓走嗎?” 陸騁想崩了他。 上去給他一拳:“你祈禱她們沒事兒,不然老子絕對殺了你泄憤?!?/br> 話音落,陸騁嘶吼:“李副官,集合人?!?/br> 半個時辰后,淮州開出去十多輛大卡車,居然還帶了幾臺大炮。 蘇景行揉著臉坐在車里帶路,陸騁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車子開都要起飛了,硬生生在天黑時抵達了目的地。 萬幸蘇景行把迷暈的土匪給綁了,這才讓他們節(jié)省了一些時間。 看著盡在直尺的土匪窩:“給我打。” 土匪們正在吃飯喝酒呢,外面響起了槍聲。 “狠狠給我打,一個別放過?!?/br> 陸騁一只手握著上了膛的槍,威武霸氣指揮作戰(zhàn)方案。 一旁的蘇景行咽了咽水口,這一刻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蝦兵蟹將那里是正規(guī)軍的對手,沒一會都投降了。 大門敞開,陸騁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還殘存三十多個土匪,地上的尸體橫七豎八。 “誰抓我的妻女?” 蘇景行指了指其中幾個人,陸騁目光看了過去。 囂張的土匪頭子慌慌張張舉著手跪下:“長官,這是誤會,一定是誤會,您聽我解釋。” 陸騁沒看見蘇夕顏娘倆,哪有心思聽他解釋:“她們在哪兒?” 槍口抵在了土匪頭子腦門上,陸騁笑瞇瞇問他。 土匪頭子哆哆嗦嗦指了指遠處一間屋子,砰的一聲響起,驚的余下土匪一個個如驚弓之鳥似的,生怕自己腦門上挨一槍。 陸騁吹了吹槍口,橫了一眼余下的土匪:“不老實就給我崩了他們?!?/br> 房門被他推開了,躲在角落里的蘇夕顏小心翼翼看了過去。 陸騁舉著火把看著她們娘倆,心中說不上來的辛酸。 一步步來到她們跟前,伸出了手。 蘇夕顏把手搭在了他手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蘇夕顏默不作聲,陸騁把她拉了起來。 丫丫死死摟著她脖子,看起來被嚇得不清。 陸騁把火把塞給她,把丫丫抱了過來。 “我要mama,mama?!?/br> 陸騁開口:“丫丫,我是爸爸。” 丫丫睜開了眼睛,瞧瞧陸騁,哇的一聲就哭了。 蘇夕顏十分自責,她就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陸騁瞪她:“這下你滿意了?你看孩子嚇的?!?/br> 蘇夕顏眼淚汪汪看看他。陸騁吧余下的話留在了肚里。 帶著她們出來,陸騁捂住了丫丫眼睛。 三口人回到了車子。 丫丫兩天沒吃飯,到車上就說餓了。 陸騁把饅頭拿了出來,丫丫上去就要了一大口。 蘇夕顏這兩天也滴水未進,嘴都起皮了。 陸騁嘆口氣,把水壺遞給了她?!?/br> 不喝水還好,一喝水五臟廟響了起來。 陸騁挑眉:“哭著要離開,我如你愿了,結果呢?” 蘇夕顏自認倒霉,低著頭不說話。 “別鬧騰了行不行?” 蘇夕顏咽了咽水口,依舊默不作聲。 陸騁抱著孩子:“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孩子想想吧?如今兵荒馬亂的,你能帶她去哪里?” 蘇夕顏垂著頭一雙小手撕扯自己衣角,瞧不出她臉上的神色。 陸騁話軟了下來:“我答應你,以后不威脅你,也不打你了,不再強迫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蘇夕顏抬頭看向了他。 陸騁舉手:“我陸騁發(fā)誓,違背誓言被千刀萬剁,陸家無一人幸免……” 蘇夕顏知道他是個信守誓言的人,癟癟嘴沒吭聲。 “蘇夕顏,我都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你瞧你的態(tài)度?!?/br> 陸騁笑了:“這回呢?我不該大聲說話,以后我改?!?/br> 蘇夕顏心中都發(fā)毛了。 “你別笑,笑起來好恐怖。” 陸騁又調整一下臉上的表情:“這回呢?” 冰山臉再次出現,蘇夕顏舒了口氣。 “這回好多了?!?/br> 陸騁點頭:“你是真矯情。” 蘇夕顏看看他,陸騁急忙開口:“你看我這嘴,真是賤,是我矯情,下次說話我注意?!?/br> 狗能改了吃屎嗎? 蘇夕顏心中很矛盾。 陸騁有一點說對了,兵荒馬亂的,沒有依靠,她們娘們很難在這世道生存。 特別是蘇夕顏那張臉,走到哪里注定不會過上安生日子。 蘇夕顏心回百轉,目光飄忽不定,看的陸騁心緊了緊。 若是她自己想不通,你把她強硬帶回去,事后還會想辦法逃。 陸騁深深了解蘇夕顏的脾氣秉性,拿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過罵過囚禁過,依然我行我素。 明明怕死,可做出來的事情都是不怕死的。 車內只有孩子吃東西聲音,陸騁與蘇夕顏都沉默了。 李副官敲響了車窗,在他耳旁嘀喃幾句。 陸騁比劃一個手勢,沒一會外面?zhèn)鱽砹饲箴埪暸c槍聲。 蘇夕顏心中沒有多少波瀾,更沒覺得他殘忍。 留下這些土匪,只會為害鄉(xiāng)里,陸騁殺了他們算是為民除害了。 “說話?!?/br> 蘇夕顏深思熟慮開口:“陸騁,我們就這樣吧!” 陸騁嗯了一聲:“打算去哪兒里?” 有種窒息感在心疼徘徊。 蘇夕顏見他如此說,提著的心松了下來。 “去淮州?!?/br> 陸騁又嗯了一聲:“可以,省的你們流落街頭?!?/br> 蘇夕顏沒再說話,陸騁壓抑的不想說話了。 讓了一步又一步,難道她看不見嗎? 陸騁覺得你不讓她吃點苦,這丫頭永遠看不見自己的好。 一行人回返了淮州,陸騁沒有糾纏她,而是隨了她的心。 進了城,天剛蒙蒙亮,就與她們分開了。 蘇景行瞧著遠去的陸騁:“他就這樣走了?” 蘇夕顏抿嘴:“這樣挺好?!?/br> 也許留在淮州是個錯誤決定,可為了孩子與自身安全,暫時只能在這里。 “大帥,夫人跟小姐在租界租的房子……” 蘇夕顏帶著孩子與蘇景行住進了開始租房子哪里。 陸騁嗯了一聲,神色沒有多少波動。 李副官閉了嘴,陸騁刷刷在紙上龍飛鳳舞。 “上次保護她們的人呢?出現這么大的披露,他死哪里去了?” 李副官苦笑:“大帥,夫人的車子離開淮州開的飛快,我們的人不敢跟的太緊,入了夜與她們走散了……” 陸伯哼了一聲:“這是借口嗎?” 李副官語塞。 “大帥,車子在城外不比在城里,若是步步緊跟,夫人定會有察覺,他們也是不是故意把人跟丟的……” 陸騁哦了一聲,欲要說話,警衛(wèi)員來報,說姚青蓮要見他。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陸騁目光在李副官臉上看了看:“你覺得青蓮如何?” 李副官笑吟吟:“大帥您問我是什么意思?您表妹,您不是比我更了解她?” 陸騁目光在李副官身上巡視一圈,一只手摸著下巴:“你跟我有二十年了吧?” 李副官點頭,回想當年:“當年要不是大帥救下我,我早已是一副白骨了?!?/br> 陸騁回想當年他與群狼奪食那一幕,依舊記憶猶新。 單薄的身體瑟瑟發(fā)抖被狼圍攻,瘦瘦小小的他為了一塊rou死不放手。 那時陸騁若是晚去一會,李副官都進狼肚了。 陸騁深呼吸一口氣:“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個家了。” 李副官迷茫了,從陸騁救下他那一刻起,已下定決心跟隨他一輩子。 成家對于他來說,是從未想過的事情。 陸騁瞧著他的表情有些嫌棄:“我看你跟青蓮挺有夫妻相,要不你娶她吧!” 李副官瞪大了眼睛,見陸騁不是在開玩笑:“大帥,這是您下達的任務嗎?” 陸騁想想嗯了一聲:“我需要姚家的支持?!?/br> 瞬間李副官就懂了。 “可是青蓮小姐看不上我。” 陸騁一拍桌子:“看不上?你把她睡了,你看她能不能看得上你?!?/br> 李副官低頭,心想:你跟夫人孩子都有了,夫人不是還看不上你嘛。 想是這么想,話卻不敢說出來,不然指定會挨收拾。 “這女人吧,有時你跟她來軟的不行,就青蓮的脾氣秉性,你要是不狠狠收拾她幾回,保證不會是個安生的主……” 李副官看看陸騁,抿嘴不說話。 姚青蓮怕是做夢都想不到,陸騁會如此待她。 更不會想到,自己深愛的人把自己推給了其他男人。 門口的腳步聲讓倆人對視一眼,姚青蓮邁著小碎步提著食盒進來的。 “哥,人家給你燉的湯,趁熱喝點?!?/br> 陸騁嗯了一聲:“先放桌上吧!” 姚青蓮咬了咬唇:“哥,這幾天你都瘦了,是不是惦記嫂子惦記的?我也幫不上你的忙……” 幫忙? 她不添亂都不錯了。 陸騁開口:“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 姚青蓮欲言又止,陸騁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李副官,把青蓮送回去?!?/br> 目送一步三回頭姚青蓮離去,陸騁一臉的嫌棄。 再說出了門的李副官與姚青蓮二人。 “李大哥,我也給你做了一份湯,放在你辦公室了,記得要喝哦?!?/br> 姚青蓮很會做人,面面俱到。 李副官輕笑:“青蓮小姐還是如從前那般體貼人。” 姚青蓮嬌羞:“李大哥,不要這樣說,你為我哥鞍前馬后很辛苦,我能為你們做的事情不多……” 李副官瞧著她,說心里話,實在喜歡不起來嬌柔做作的姚青蓮。 明明每次都是想從他這里打聽陸騁的消息,可是偏不明著說,非要給你整一些幺蛾子,好像就她一個聰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似的。 李副官盯著姚青蓮側臉看看,內心深處對她非常排斥。 奈何陸騁下了命令,李副官在不愿意,也不會違背陸騁。 “李大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也挺忙的,我就不麻煩你了?!?/br> “我不忙,送你回去吧!” 姚青蓮嗯了一聲,倆人上了車。 車上。 “聽說嫂子回來了?怎么沒回府?難道還跟哥生氣呢?” 李副官心思輾轉:“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姚青蓮笑了笑:“哦,我還以為李大哥你知道呢,還想著去看看嫂子跟小侄女,順便勸勸她,我哥身邊也沒個親近人,這種事情只好我來出面……” 李副官心中都無語了:“還是青蓮小姐善解人意,大帥要是知道,定會很感動?!?/br> 姚青蓮故作傷感,唉聲嘆氣:“我哥那人就是心地善良,這些年捧著哄著嫂子過來的,結果嫂子呢?不能做個賢妻,連不給添亂都做不到……” 捧著哄著? 蘇夕顏要是聽見這番話,絕對會大聲質問她,你哪只眼睛看見陸騁捧著哄著自己了?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蘇夕顏作鬧不是無緣無故的,任誰自幼有個陸騁這樣的未婚夫都受不了。 她能活到今天實屬心理強大,擱在其他女人身上,怕是不被折磨死,人也早就瘋了。 李副官目視前方,聽完姚青蓮的話,頗為無語。 車子抵達了大帥府,姚青蓮下了車:”李大哥,謝謝你了。” 李副官扯了扯嘴角:“不客氣。” 陸騁與李副官晚上一起回來的,當時晚飯都準備好了。 有陸騁愛吃的,有李副官愛吃的,唯獨沒有她自己愛吃的。 “你們回來了,可以開飯了?!?/br> 蘇夕顏走了不過幾天,姚青蓮居然在府中擺出了女主人的架勢。 陸騁坐下,李副官也坐下了,姚青蓮在桌上忙乎。 菜上齊了,姚青蓮又忙乎給他們夾菜,又給他們倒?jié)M了酒。 陸騁低頭看看酒杯,沒有言語。 “讓廚房做個湯。” 這幾天陸騁就沒胃口,吃啥都不香。 姚青蓮起身出去了,陸騁看向了李副官。 飯吃到一半,陸騁覺得自己身體燥熱。 沒有起身盯著姚青蓮看了起來,她被看的有些心虛。 姚青蓮低頭吃飯,陸騁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李副官提議一杯,三人各自喝了一口酒。 一杯酒下了肚,姚青蓮就坐不穩(wěn)了。 陸騁起身:“你們繼續(xù)喝,我有事出去一趟?!?/br> “哥?” 陸騁沒搭理姚青蓮,李副官見她要起身,一把按住了她。 姚青蓮頭暈的厲害:“我怎么這么頭暈?” 李副官輕笑:“青蓮小姐說笑了,才一杯,您怎么可能頭暈。” 姚青蓮有點酒量。 李副官又給她倒了一杯,一番勸說,酒進了姚青蓮的肚。 也就十多分鐘,姚青蓮趴在了桌上。 李副官瞇了瞇眼,仿佛沒看見,繼續(xù)吃喝。 吃飽喝足了,李副官忙乎起正事。 抱著姚青蓮回了房間,李副官瞧瞧她,有點下不去手。 不是他多純潔,是覺得姚青蓮惡心人。 奈何任務在身,李副官只能任命。 姚青蓮被脫的一絲不掛,李副官瞧瞧她的身體有些燥熱。 奶子不是多大,rutou倒不小,比窯姐瞧著干凈。 李副官脫了衣服,掰開了姚青蓮的腿。 自己擼了擼jiba,又瞧瞧她。 沒人任何前戲直接硬捅進去的,一瞬間疼醒了姚青蓮。 她看不清自己面前的人是誰,瞧著模糊的臉像是陸騁。 “哥,好疼?!?/br> 李副官心中有些憋屈,也不說話,架起她的腿cao弄了起來。 姚青蓮是個姑娘,哪兒受得了他這樣,被cao哭了。 “哥,好疼,真的好疼?!?/br> 李副官懶得搭理她,大開大合cao弄,很快姚青蓮就適應了。 一聲聲喊著哥,喊的李副官想cao死她。 都看不清誰在cao自己,居然把自己認作了陸騁。 李副官想想就憋屈,不留余力玩弄她。 姚青蓮為何以為是陸騁? 因為她在陸騁酒杯里動了手腳。 而她不知道的是,陸騁讓李副官在她酒杯里動了手腳。 只能說,他們不愧是表兄妹,干的事情都一模一樣。 再說陸騁這邊。 飯吃到一半吃,他就察覺出了不對勁,離開時jiba有硬的征兆。 陸騁找了個姑娘,沒開包的,小丫頭長得俊俏,皮膚很白。 姑娘第一次出來賣,有些害怕,躺在被子下,身體哆哆嗦嗦的。 瞧著她,陸騁想起了蘇夕雅,這腿杵在原地怎么都邁不開步。 姑娘目光看向了他:“大帥?” 在淮州有誰如今不認識陸騁的? 陸騁閉上了眼睛,眼前都是蘇夕顏的身影。 深呼吸幾口氣,陸騁來到了床邊。 姑娘怯生生看著他,被他冷硬氣場嚇得心顫。 陸騁掀開了被子,打量姑娘身材,覺得不如蘇夕顏的。 胸不大,逼毛到不少。 “打開腿?!?/br> 姑娘哆哆嗦嗦岔開了腿,陸騁目光落在她xiaoxue上。 看上去還能入眼,可還是覺得蘇夕顏小逼招他喜歡。 可能自幼玩大的,怎么滴都感覺好。 陸騁掃了幾眼:“沒被男人上過?” 姑娘臉發(fā)白搖頭:“沒、沒有?!?/br> 陸騁解開了褲腰帶,隨著他的動作,姑娘心中又期待又害怕。 她來時老鴇可說了,伺候好大帥,沒準可以搖身一變成為大帥姨太太…… 陸騁褲子只脫了一半,露出jiba擼了幾下。 姑娘咬了咬唇,顫顫巍巍等著被臨幸。 陸騁低頭看看自己jiba,又瞧瞧姑娘小逼,不知怎么想起蘇夕顏嫌他臟的話。 一瞬間陸騁僵住了,心情可cao蛋了。 jiba硬著,可他遲遲沒有下一步。 心中又憋屈,又抓狂。 姑娘見他愣怔住了,可憐兮兮望著他。 陸騁不是對她下不去手,是覺得若是蘇夕顏知道此事,怕是關系會越來越僵。 現在哄都哄不回來,要是知道他找個女人,回頭保證會鬧騰。 想著這些事情,陸騁提上了褲子,轉身離開,看得姑娘都傻眼了。 掏出jiba自己擼了幾下,然后人就走了? 陸騁的車子開去了租界,讓司機去找的蘇夕顏。 “他說什么事情了嗎?” 司機搖頭,意思自己不知。 蘇夕顏不想去,想想還是去了。 陸騁要見她,不去自己就得掂量后果。 讓蘇景行看孩子,蘇夕顏攏攏鬢角長發(fā)跟著司機下去了。 上了車,蘇夕顏看看他:“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陸騁沒讓司機上來:“帶你去一個地方?!?/br> 蘇夕顏心中沒底:“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夕顏哦了一聲,陸騁啟動了車子。 車子離開了淮州城,蘇夕顏瞧著漆黑的四周心中打鼓了。 吱嘎一聲,車子停下,陸騁來到了后排座。 蘇夕顏本能往后挪了挪身體,近距離才發(fā)現,他喝酒了。 陸騁看看著她的反應:“我需要解決生理問題?!?/br> 蘇夕顏睫毛輕顫,咬唇不語。 陸騁把她拉了過來:“青蓮給我下藥了,你幫幫我?!?/br> 蘇夕顏推開她:“窯姐多的是,你找我干嘛?“ “我不知道窯姐多的是嗎?不是怕你嫌我臟嗎?誰特么說的這話?” 蘇夕顏張口就說:“那是以前,現在我們沒有關系了,難道你要出爾反爾嗎?” 沒有關系了? 陸騁被氣笑了,二話不說扒了她褲子。 蘇夕顏不愿意,跟他撕吧了起來。 陸騁按住了她,jiba硬生生闖進了xiaoxue里。 “?。£戲G,你特么太欺負人了,你把我當成了什么?” 陸騁不說話,狠狠撞擊她。 蘇夕顏被撞擊的說話斷斷續(xù)續(xù),最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車子吱嘎吱嘎輕顫,陸騁發(fā)xiele過后,車內安靜了下來。 也不算安靜了下來,還有蘇夕顏的輕微抽泣聲。 陸騁提上褲子揉了一把臉:“哭什么?被我cao你很委屈?” 蘇夕顏吸吸鼻子:“我就委屈了,怎么地?你說話不算話?!?/br> 陸騁給她床上褲子,蘇夕顏踹他幾腳。 “你特么就是給臉不要臉?!?/br> 蘇夕顏也豁出去了:“那你殺了我吧?” 陸騁要是能舍得,蘇夕顏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閉嘴?!?/br> 蘇夕顏憋屈的閉了嘴,坐在那里嚶嚶哭泣。 陸騁下了車,拉她回去了。 蘇夕顏回到住處,蘇景行見她眼睛紅紅的:“他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罵我?guī)拙?。?/br> 蘇景行打量她一番:“難為你了?!?/br> 蘇夕顏沒說什么,抬腳去了浴室。 門一插,蘇夕顏緩緩閉上了眼睛。 雙腿之間黏糊糊的,沖個澡,把內褲洗了。 “畜生,畜生,畜生……” 蘇夕顏很無助,好在陸騁放她回來了,要是把她拉去大帥府,她也沒招。 磨磨蹭蹭穿著睡衣出來,丫丫抱住了她的腿。 “mama,我想找爸爸玩?!?/br> 蘇夕顏僵住了,慢慢蹲下:“你爸忙,你要乖?!?/br> 丫丫噘嘴:“那爸爸什么時候不忙?” 孩子好幾天沒看見陸騁了。 蘇夕顏摸摸丫丫頭,欲要說話,蘇景行把丫丫抱了起來。 “舅舅跟丫丫玩好不好?你爸爸去打壞蛋去了。” 蘇夕顏瞧著他們,默默無聲回了房間。 一連幾天陸騁都沒出現,蘇夕顏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開始那幾日。 鄰居大嬸給蘇景行介紹了一個對象,是她兒媳婦學校同事。 姑娘名叫程麗,二十歲,長得不錯,也看中了蘇景行,可他卻有些不愿意。 蘇夕顏就勸他,畢竟他也老大不小了。 最后蘇景行同意了,程麗家中就自己,有個相依為命的奶奶半年前去世了。 訂婚環(huán)節(jié)都取消了,認識二十多天,倆人就結婚了。 其實程麗就是想找個依靠,一個姑娘在這世道很難生存,不然怎么會這么匆忙把自己嫁了。 不是沒人給她介紹對象,人家是文化人,就想找個文化人。 兜兜轉轉遇到了蘇景行,眼高于頂的她這才點頭。 蘇景行結婚了,蘇夕顏比誰都高興,怕是只有他自己高興不起來。 在淮州他們不認識什么人,宴請的鄰居,有的來了,有的沒來,說是酒席,一共才十幾人,包括了小孩子。 熱熱鬧鬧到了晚上,蘇夕顏笑吟吟帶著孩子回了房間。 另一屋的氣氛有些尷尬,程麗坐在婚床上低著頭,蘇景行跟個木頭人似的。 時鐘敲響了十下,代表已經夜里十點了,倆人誰也不動。 程麗鼓足了用力:“天不早了,我們、我們休息吧!” 蘇景行嗯了一聲,程麗磨磨蹭蹭脫了衣服。 沒全脫,穿著小衣服跟褲衩進的被窩。 蘇景行腦中都是蘇夕顏,說心里話,他喜歡自己這個meimei,可終究不敢踏出哪一步。 怕嚇到她,怕他們連兄妹都做不成。 他想,也許這樣不錯,能一輩子守著她,自己該滿足。 蘇景行上了床,程麗害羞的翻身背對著他。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蘇景行關了燈,規(guī)規(guī)矩矩睡在一旁,程麗身體僵住了。 一夜無話,次日程麗早早就起來了。 她以為自己起來的很早,出來時,蘇夕顏已經在客廳了。 “二嫂起的好早。” 程麗笑了笑:“我去做飯?!?/br> 蘇夕顏笑瞇瞇開口:“我煮的粥,估計快好了,喊我二哥起來吃飯就行?!?/br> 程麗有些尷尬,身為嫂子,又是新媳婦,第一天進門就讓小姑子做早飯,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蘇夕顏看出來了,與她有一句沒一句聊了起來。 沒一會蘇景行從房中出來了,家里多個人,丫丫很開心。 圍著程麗舅媽舅媽喊著,把蘇夕顏都給逗笑了。 飯后蘇夕顏帶著孩子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倆人說起來一點也不熟悉,一共也沒見過幾面。 彼此尷尬了一天,到了晚上,蘇景行還是一動不動。 這種事情男人不主動,女人有幾個抹得開的,倆人就這樣在一起生活了一個月。 這日程麗下班回來了,蘇夕顏在廚房切菜。 “舅媽回來了?!?/br> 蘇景行在洋行找了份工作,此刻他沒回來呢! 蘇夕顏聽見了開門時,擦擦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程麗帶回來一份報紙,順手放在了餐桌上,有個醒目的標題蘇夕顏看見了。 李副官要迎娶北郡首富之女姚青蓮。 盯著標題看了幾眼,蘇夕顏漫不經心收回了目光。 “夕顏,明天我們多儲備一些糧食吧,最近要有戰(zhàn)事?!?/br> 時不時就打一仗,打的百姓都快麻木了。 只要不上轟炸機,其他的對百姓影響不大。 蘇夕顏嗯了一聲:“淮州才安寧幾天?!?/br> 程麗嘆口氣:“沒辦法的事情,學校都給學生放假了?!?/br> 看來戰(zhàn)事不會小,不然不會給學生停課。 蘇夕顏有些反胃,干嘔了起來。 程麗見她最近老是這樣:“不行你就去醫(yī)院看看吧,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蘇夕顏神色黯然,她都沒說,自己懷孕的事情,程麗到現在都不知她跟陸騁的關系。 不是有意欺瞞,是說不說在她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沒事,可能是喝涼水喝的?!?/br> 程麗給她倒了一杯開水:“你去休息,我去做飯。” 蘇夕顏應了一聲,坐在沙發(fā)上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蘇夕顏猶豫不定生還是不生。 生下來目前來說就是負擔,不生陸騁知曉一定會跟自己算賬。 蘇夕顏心中很矛盾,真的,一個丫丫還沒帶出手,這又來了一個,想想就恨死了陸騁。 好在這段時間他都沒來sao擾蘇夕顏,小日子過的很舒心。 蘇夕顏正在胡思亂想呢,蘇景行提著公文包回來了。 午飯已經做好了,他回來就開飯。 蘇夕顏沒有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回房躺了一會,下午跟程麗去采購生活用品。 很巧,遇到了小桃跟蓉姐。 “夫人?” 蘇夕顏笑了笑:“不要這樣稱呼我,我跟他沒有關系了。” 小桃哦了一聲,蓉姐瞧瞧不遠處的丫丫:“小姐都長大這么了?!?/br> 蘇夕顏嗯了一聲,蓉姐嘆口氣:“你們過的好嗎?” 蘇夕顏的離開大家都以為她是被陸騁拋棄的,根本不知她是主動提出的離開。 “很好,謝謝關心,我還有事。” 蓉姐跟小桃目送她離去,倆人對視一眼。 “大帥真是的,夫人哪里不好了?還有小姐,多可愛……” 蓉姐苦笑:“管好自己的嘴巴,那是大帥房里的事情,我們干好自己的活。” 小桃嗯了一聲,倆人買了一些東西回了大帥府。 現在的大帥府都快趕上軍部了,整日人來人往。 軍部成了擺設,大家都來這里辦公。 下午開個會,剛散會,姚青蓮找了過來。 小臉冷冷的,也不笑了。 陸騁見她來了,依舊在忙自己手中事情。 “哥,我不嫁李副官,死也不嫁?” 陸騁挑挑眉:“那你要嫁給我?嫁給我嗎?用你殘花敗柳的身體?” 姚青蓮眼睛一紅:“哥?” 陸騁一臉的不耐煩:“你問問那個男人能接受你不是完璧之身的事情?” 姚青蓮哭了,陸騁開口:“滾出去哭?!?/br> 李副官進來時,姚青蓮抹淚出去,一對未婚夫妻擦肩而過。 “管好她,別讓她總來煩我。” 李副官能說什么?應下以后,在琢磨怎么收拾姚青蓮。 三令五申一再警告她不許要陸騁,就是記不住。 安排好作戰(zhàn)計劃,陸騁松了口氣。 李副官把一個文件袋提到了他面前。 里面裝的是蘇夕顏母女活動軌跡。 陸騁看了看,嘆口氣。 他想孩子想媳婦了,很想,時常會偷偷摸摸去看看她們。 李副官陪他去過幾次,每次回來陸騁都是臉色陰沉。 陸騁坐在椅子上伸個懶腰,站起來指了指沙盤:“東面在安排十臺大炮……” 顧不上兒女情長,陸騁全身心準備應對接下里的戰(zhàn)事。 李副官應下出去交代事情,隨后去了姚青蓮房間。 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進去的。 “你給我出去,看見你我就感覺惡心。” 李副官逼近,姚青蓮面目猙獰看著她。 她恨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奪走了自己清白。 李副官輕笑:“姚青蓮,你別不識時務。” 姚青蓮仗著有姚家跟陸騁給她做靠山,根本不拿李副官當回事。 從前別看李大哥喊著,其實在她心理,李副官是就陸騁一條看門狗。 誰曾想,有一天她被自己瞧不起的看門狗給上了。 姚青蓮冷笑:“你放心,我死都不會嫁給你的?!?/br> 李副官也不想娶她,這是良心話。 “是嗎?很好!” 姚青蓮見李副官慢悠悠拔出槍,以為他要嚇唬自己,橫眉豎眼看著他,那模樣像是再說,你動我一下試試。 然而下一刻,房中傳出砰的一聲響,姚青蓮不可思議望著李副官哀嚎了起來。 李副官面無表情看著她,又是一槍射在了她腿上。 姚青蓮恐慌了起來。 “殘疾了你就不能蹦跶了,以后乖乖聽話,別去找大帥犯賤,你脫光劈開腿他對你也沒興趣……” 姚青蓮哀嚎著應下。 李副官出來把槍插進了槍套里,擦了擦手。 “不許給她醫(yī)治?!?/br> 門口下人低頭應下,房中的姚青蓮在呼喊救命。 李副官快狠準用子彈穿透了她雙腿,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余生姚青蓮要在輪椅上度過。 他不是陸騁,姚青蓮也不是蘇夕顏,李副官對她本就厭惡,三番五次勸說不聽話,這下好了,以后去哪里都不行了。 陸騁得知這件事情什么都沒說,倒覺得李副官真爺們。 再瞧瞧自己,陸騁扎心了。 就是下不去手,你說怎么辦? 陸騁出去了,一個人開車走的,看得李副官嘆口氣。 傍晚蘇夕顏都會帶孩子下來玩一會,今日也不例外。 陸騁躲在一個角落里目視著她們,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 “丫丫,慢點跑。” “知道了?!?/br> 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無憂無慮,丫丫咯咯笑著,小臉上都是天真。 蘇夕顏笑吟吟看著她,程麗過來了。 “二嫂,你怎么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呢?” 程麗能高興起來才有鬼,蘇景行一直不肯同房,她也不知自己該怎么辦。 “沒有!” 蘇夕顏眼睛又不瞎,高興不高興還能看不出來嗎? 拉住了程麗的手:“二哥欺負你了?” 程麗本不想說,覺得難以啟齒,可她想跟蘇景行好好過日子,吞吞吐吐說了出來。 蘇夕顏眨眨眼,在消化程麗的話。 “夕雅,你說會不會是你二哥哪方面有問題?” 這個蘇夕顏也不知道。 “內個二嫂,要不你跟二哥聊聊呢?” 這種事情身為meimei不好出面。 程麗搖頭:“不要,萬一不是,你二哥得怎么想我?” 蘇夕顏覺得也是,想想眼睛猛的一亮。 “要不把他灌醉呢?二嫂你能喝多少酒?” “我不能喝酒,喝點就醉。” 這怎么辦? 蘇夕顏撓頭了,程麗嘆口氣。 “二嫂,我聽說窯姐會用什么催情藥,要不買點那玩意回來呢?” 程麗瞪大了眼睛:“這?” 蘇夕顏抿嘴:“你試試唄,反正你們是夫妻?!?/br> 程麗臉紅了,猶猶豫豫搖了搖頭。 蘇夕顏岔開了話題,畢竟是自己哥哥跟嫂子房中的事情,參合多了不好。 倆人帶著孩子回了樓上,都看不見人影了,陸騁才離去。 次日蘇夕顏自己去菜街,把孩子留在了家中。 買了一條魚跟幾根排骨,又買了一些青菜。 挎著籃子往回走,一走一過聽說陸浩與陸勇堂來了淮州。 說是來支援的,蘇夕顏停下腳步聽了起來。 回到家中,蘇夕顏惡心的跑去了衛(wèi)生間,干嘔半天什么都沒吐出來。 這一胎跟前三胎都不一樣,死勁折騰,蘇夕顏總覺得這性子隨了陸騁。 “夕顏,你到底怎么了?” 蘇夕顏瞧瞧程麗,知道事情快瞞不住了:“二嫂,我沒怎么,是懷孕了。” “懷孕了?誰的?” 從認識他們至今,蘇夕顏身邊一個男人沒出現過,所以也別怪程麗這么問。 蘇夕顏都不知怎么說,這孩子是上次被陸騁強上懷的。 “丫丫爸爸的。” 程麗哦了一聲:“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離了嗎?沒有,目前就是口頭協(xié)議分開了。 “離了,離完發(fā)現懷孕的?!?/br> 程麗瞧瞧她:“你準備生下來?” 蘇夕顏不想生,問題她敢保證,自己這邊去醫(yī)院,那邊陸騁指定會接到信。 若是那樣,只有一種結果,又會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