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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短文合集在線閱讀 - 殺人犯(完)

殺人犯(完)

    他走進臥室,看見他的雙胞胎哥哥正坐在寫字臺前,略顯瘦削的上身穿著白色襯衫,頭垂著,手臂耷拉下來,看上去就好像在睡覺,如果忽略他胸前的紅色窟窿的話。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他身形高大健壯,一邊粗壯的手臂上能看到顯眼張揚的紋身。男人彎著腰,雙腿岔開,手肘擱在大腿面上,他現(xiàn)在的架勢看上去就像是將要上臺的拳擊手。

    眼前的情景令他皺起眉,因為他看到男人手中正把玩著一柄帶血的刀,以及他的側(cè)臉、脖子上都是未干的血跡。

    他就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昨夜頻繁被噩夢驚醒,今早喝水的茶杯掉在地上碎了,連一直佩戴的警徽都找不見了,直到他接到男人的電話,只有四個字。

    “你哥死了。”

    ***

    他戴上白色手套,木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眼簾垂下,掩蓋住眼中思緒,他沒忘記自己作為警察的身份。

    “警官...”

    他擺擺手,制止想要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的小警員。

    小警員欲言又止,伸著頭望了望臥室里面,他知道死者是警官的同胞哥哥,而那個拿刀的男人...似乎也認識警官。小警員不禁為上司遭遇的事情感到難過,他無法想象警官此時是什么心情,他識相地不去插手這件事,如果是自己,也一定會想親自手刃殺了自己哥哥的人,小警員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為什么殺了他?”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沙發(fā)上的男人。

    “人不是我殺的?!?/br>
    聽男人這么說,他瞬間握緊了拳。

    “這個怎么解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男人手上的刀。

    “哦這個啊?!蹦腥丝粗种械牡叮拔医裉煸缟蟻淼臅r候,這玩意兒就插進去了,我只是拔出來,看他是不是真死了?!蹦腥苏f著,語氣輕松,用手背隨意擦了一下臉,這個舉動使得他半張臉都是血。

    他由于克制而憋紅了臉,此時的他真的很想在男人臉上來一拳。他一直都看這個男人不爽,很不爽,從十年前他的哥哥帶男人來見他第一眼起。

    現(xiàn)場沒有明顯打斗的痕跡,即使身中一刀,他的哥哥看上去仍是安詳平靜的。因此即使這個男人沒有大搖大擺地仍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他也會第一時間懷疑他。

    “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你在哪里?”

    “我在家,睡覺?!?/br>
    他咬了咬牙根,“有沒有人可以證明?”

    “沒有?!?/br>
    他對男人云淡風輕的回答感到可恨。

    “呵,我真的沒有殺他。他一律師,招惹幾個仇家也不過分吧,你們做警察的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再做定論。”男人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坦然,伸展開雙臂,癱在沙發(fā)上。

    他大步走上前,無法控制自己拎起男人的衣領(lǐng),幾近咬牙切齒,“我會的。如果讓我確定是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接著,他又道,“我不明白,哥哥對你這么好...”

    男人也只是直視他的眼睛,臉上沒有表情,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男人,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臥室干凈整潔,純白色調(diào),是他哥哥一向喜歡的風格。窗戶開著,微風吹進來。這本該是一個寧靜的休息日的早晨,想不到竟發(fā)生這種事...

    他把待命的小警員喊進來,準備把他哥哥的尸體轉(zhuǎn)移,交給法醫(yī)鑒定。

    一會兒后,一群穿著制服,戴著口罩人涌進臥室,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開了口,他頭低著,聲音聽上去有些啞,“等一下,讓他再待一會兒...”

    ***

    他喝了一口咖啡,瞇起眼,看著電腦屏幕。為了他哥哥的案子,他已經(jīng)連續(xù)二十多小時沒有睡覺了。

    監(jiān)控錄像顯示,男人是在早上8點多才來的,而法醫(yī)鑒定他的哥哥死于凌晨2點至3點之間,這期間,并沒有任何人再出現(xiàn)在走廊或大門前。

    根據(jù)鑒定報告顯示,他的哥哥的確是被尖刀一擊致命,而作案兇器上除了男人的指紋,并沒有其他人的。他仔細檢查過,室內(nèi)也完全沒有強行入侵的痕跡。

    搜不出其他指紋是常有的事,幾乎任何一個行兇者都知道要戴手套或抹去自己的指紋,有些人更是謹慎到不留下任何痕跡。

    即使案發(fā)時間對不上,他也并沒有完全放棄對男人的懷疑,以及思考他這么做的動機。當然,他也會搜尋其他可能作案的嫌疑人,他甚至在考慮他哥哥自殺的可能性。

    他閉上眼,眉頭皺得緊緊的,按了按自己有些酸疼的太陽xue,他有些迷惘,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砰——”地一聲,是房門被推開,或者說被重重踹開的聲響。

    他一驚,回過頭去看,便看到男人走進來,身型有些不太穩(wěn),看見男人酡紅的臉,他便知道這個男人喝酒了。

    男人顯然也看見了他,怔了一怔。

    看著男人的眼神,他知道,這個男人有一瞬間,把他認成他的哥哥了。

    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哦是你啊...怎么還在這兒...”男人隨便脫了鞋,搖搖晃晃地來到他身后,略微彎下腰,手臂搭在轉(zhuǎn)椅的靠背上,醉醺醺的眼睛看著電腦屏幕,他很懷疑這個男人此時是否真的看得清。

    “警察先生,查出什么來了嗎,嗯?”

    一身酒氣,他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等了許久,沒見男人再說話,他便扭過頭去看,便見男人正垂眼望著自己。

    “你和你哥哥長得真像啊...”

    他和他的哥哥是同卵雙胞胎,從小就很難被分清,即使一般雙胞胎長大后差異便逐漸明顯起來,他倆仍十分相似,就連他們的父母有時也會把他倆弄錯。但唯有這個男人,沒有一次弄混他們。

    他不會像看哥哥那樣看自己,也從不會像對哥哥那樣,對自己說出那些甜言蜜語,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但就是這個男人,在現(xiàn)在,卻說出他和他的哥哥很像的話。

    “鼻子,眼睛,嘴巴...”

    男人的手指撫摸過他的臉,滑過他的胸膛,來到他的下身,手掌放在上面,嘴角微微翹起,“這里...也一樣嗎?”

    他的身型一顫,猛然推開靠近他的男人。

    男人卻步步緊逼,甚至比之前更加靠近,這使得他整個人都要陷進轉(zhuǎn)椅中。

    他看見正對自己男人迷蒙雙眼中的情欲,和之前看見他看哥哥時的一樣。

    男人手掌寬大,指節(jié)分明,此時卻很靈活,伸進他的褲子里。

    當碰上的時候,他無可避免地揚起脖子,喘了口氣。

    男人跪在他的雙腿間,開始舔他的東西。

    他本該厭惡地推開他,他們本來從前起就互看不順眼,但此刻他卻沒有。

    他雙腿叉開,仰靠在轉(zhuǎn)椅上。一只手覆蓋在男人的頭上,令一只手輕輕捂住自己的額頭,手指微微擋住眼睛,從被遮蓋住大半的視線里,他看到男人的頭頂。

    這個寂寞的,獨守空房的寡夫,正癡迷地,忘我而陶醉地舔吮著自己的大東西,他一定想要它射給他最渴求的,guntang的種子,射進他的口腔里,灑在他那張男人味十足又欲求不滿的臉上。又或者是把它舔硬了,再插進他饑渴難耐的,空虛浪蕩的xue里。

    他覺得自己此刻好像在繼承哥哥的遺孀。

    ***

    他走到陽臺,便見男人正坐在躺椅上,喝著酒,吹著夜風。

    他在男人身邊坐下,拿過男人的酒瓶,對著瓶口也喝了一口。

    他和這個男人上了床,他徹底地繼承了他,就在他哥哥的床上。

    他無法知道男人想在自己身上得到的,是對哥哥十年感情的延續(xù),或是轉(zhuǎn)移代替,又或者是重新開始什么。

    但他知道,他會逐漸愛上自己的,就如同他當初愛哥哥那樣。

    因為他倆很像,他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從來就沒有分清過他們倆,就好像當年。

    他走進臥室,哥哥的東西還保留著,沒有變動過,一切都似乎和之前一樣。這些天,他和男人也一直都待在哥哥的房子里,就好像是對他的懷念。

    但他覺得自己還留在哥哥的住處,并不是因為懷念。

    他的腳尖碰到了什么東西,就在床邊,一個狹縫里。他撿起,借著窗外的月光仔細端詳,是一個閃閃發(fā)亮的東西,那是他自己的警徽,還能看到上面星點的,烏黑的血漬。

    難怪他找不到它了。

    他感到有些詫異又好像并不。

    他的手伸向自己的口袋,這個舉動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他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存儲卡,他把它放進電腦里。

    像是監(jiān)視鏡頭下的畫面,沒有聲音,只有不太清楚的,色彩失真幾近至黑白的圖像。

    他看到視頻里,自己走向哥哥,哥哥毫無防備,迎接他的卻是一把刀,直插入心臟,那樣精準,他哥哥垂下的手把他胸前的警徽打掉在了地面。

    然后,他便看到視頻里的自己與現(xiàn)在的自己對視了,自己朝鏡頭的方向走來。視頻里,是自己放大的,沾著血又面無表情的臉。鏡頭有些晃動,他知道,自己是在把監(jiān)控器里的存儲卡取出。

    接著,視頻便中斷了。

    他想,自己一定是把存儲卡就這么放在了外衣口袋里,一直放到現(xiàn)在。

    畢竟有誰,會去搜一個剛死了親哥哥,又負責調(diào)查此案的警察的身呢?

    不知是出于憐憫還是同情,或是想給死者弟弟出一口氣,可能類似于助他復(fù)仇的心理,主要調(diào)查這個案件的人,就只是他自己而已。

    他對人們有時出于感性的多此一舉感到可悲,可笑。

    他又打開之前曾看了無數(shù)遍的監(jiān)控錄像,在男人早上來到公寓前,自己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控視頻里,自己于凌晨2點21分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又于2點27分離開了,這些都清楚地拍了下來。

    他記得之前自己看監(jiān)控視頻的時候,明明并沒有任何人,他還曾絞盡腦汁思考兇手的作案手法,并一度懷疑這是一場高明的密室殺人案。

    就好像現(xiàn)在,他才記起自己口袋里多了一張決定性的存儲卡。

    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十年前起,他就感到自己有些分裂。

    他又轉(zhuǎn)過身看了看,無知無覺的男人仍坐在陽臺上,微醺在晚風中。

    他想,他可以慢慢地,抹消掉這些證據(jù),就好像用自己逐漸侵占男人的記憶,去掩蓋那些曾經(jīng)的過去。

    直到完全不存在。

    (完)

    ***

    番外:

    深夜,他路過一處小巷,敏感的鼻子聞到了一些血腥味。他知道自己不該多事,卻仍是望了眼小巷里面。

    隱約看得到巷子里的人影,他竟管不住自己的步子,往潮濕、泥濘又陰暗的巷子里走了走。

    除了垃圾的酸臭味和血腥味外,他還聞到一些令當時的他感到羞于啟齒的某種氣味。

    “擦——”的一聲,黑暗中亮起了星點的火光,是一只燃燒的香煙。坐在地上,背靠著墻的男人的身影也逐漸顯現(xiàn)了出來。

    臉上一道道血痕,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上有著紋身。上半身掛著幾近被撕裂的衣服。下半身的褲子好像剛穿上,沒系帶,松垮地墜在腰間,令他不敢再放肆地去看。

    男人的對面,大約還有三四個男人,都是頭破血流,疊羅漢一樣地趴在地上,老實說,他是不敢去探他們是否還有氣的。

    香煙的味道逐漸蔓延開來,蓋過剛才那些腐臭惡心的味道,讓他不再那么想嘔吐了。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有些不知該怎么辦,他知道男人也一定察覺到有外人來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選擇坐在男人的身邊,然后從書包里拿出一瓶還未拆封的礦泉水,想要遞給身旁的男人。

    他的手摸到了書包里的書本,那是他刑事科相關(guān)專業(yè)課的書籍,他想,現(xiàn)在不早了,還得趕緊回家復(fù)習考試,他可不想掛科。

    他一直以來都是好學(xué)生,他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被黑暗中未知的,危險的事物吸引。

    但他好像又一直知道,自己并沒那么乖乖牌,否則,他不會對犯罪感興趣。否則,他不會走進來。

    現(xiàn)在是幾點呢,11點,12點?他漫無邊際地想,他覺得可真晚啊,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望望天上的月亮,又看向?qū)γ娴氖^墻,只用余光去瞟身旁的男人。

    男人接過他的水,沒有絲毫猶豫,輕松扭開瓶蓋,仰起頭,便把水灌進了肚里。

    他扭過頭,看到男人不斷滾動的喉結(jié),他頭上的傷仍冒著血,紅色粘稠的血液從他的眼角滑過,他的睫毛顫了一下,血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一瓶水被喝完了,他趕緊擺正自己的頭,不再打量男人。他有些慌亂,把書包里的一大包抽紙全都拿了出來,擺在身旁男人的腿上。

    他想,這個男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需要它。

    男人沒有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終于意識到現(xiàn)在是多么晚了,這個男人是不會再領(lǐng)情了,所以他得趕緊走了,身旁的男人終于有了動靜,他湊過來,親吻了他。

    “謝謝你,帥哥?!?/br>
    這個吻不清純也不情色,或者說兩者都有。

    兩唇相貼,舌尖伸進來一點便退出,意猶未盡地讓他感到慶幸。

    ***

    再見這個男人,是一年后。

    他的哥哥領(lǐng)著一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并向他介紹說,是自己男朋友。

    男人望望他,有那么一瞬間的驚訝,“我不知道,你竟然有個雙胞胎弟弟。”

    這之后,他時常會想,男人大概率是不記得那晚的,況且那天很黑,男人應(yīng)該并沒有看清自己的長相。而且男人知道他和哥哥是雙胞胎,也只是剛開始有些驚訝,之后全然沒有任何存疑。

    但,也有可能,男人有模糊的感覺,所以才會選擇和自己長相一樣的哥哥。

    就好像自己,至今仍對那一晚,那個吻念念不忘一樣。

    他搖了搖頭,這么想也太自作多情了。

    男人和哥哥,可能是某個更為浪漫的開始,也許是在酒吧,在校園,在游樂場,也有可能是這個男人保護了哥哥,而不會是在某個骯臟漆黑的小巷子里。

    是啊,和自己完全沒有關(guān)系,別再一廂情愿了。

    男人是完全分得清自己和哥哥的,否則他不會在看著哥哥時愛意滿滿,而看向自己時情意全無,他甚至有時對這樣明白的男人感到可恨。

    他沒想到,男人跟著哥哥,一跟就是十年。

    十年啊,那么久,那么久。

    即使一開始是錯的,也會變成對的了。

    他想,如果他當時勇敢地去求證,這個男人的十年該是自己的。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譴責誰,是占了便宜的哥哥,是根本從開始就分不清他倆的男人,還是不敢向男人求證的自己?

    而求證的結(jié)果如果是男人完全不記得自己,或許他也無法承受。

    這種困惑,不甘,悔恨一直困擾著他。

    直到從他有一天恍然大悟,十年并不算久,他還有機會奪得這個男人的余生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