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吃飯之前我們洗了澡，他扶著我的腰避免我摔倒，我的確是有些難得用力了。董事長照顧人很有一手，很難讓人相信他是地位高高在上的董事長而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或者丈夫。途中我在門口等他出來，聽見他的電話響，他也聽見了。不過他不叫我把手機拿給他我自然也不會自作聰明，但電話響了很久，我只好發(fā)問，“你電話響了很久，不用接嗎？”

    “不用?！彼缡钦f，也沒有解釋為什么不用。等我們出來之后我給他熱菜，他的手機屏幕早就暗了下去。我并沒有翻看手機的習慣，故而也不用老記著這手機，但我的確對這通電話有了莫名其妙的興趣，所以想等等看他什么時候把這通電話回過去，但他似乎短時間內(nèi)并沒有回電話的打算。

    吃完飯他去換了衣服，我第一次看他穿休閑服，寬松的衛(wèi)衣和衛(wèi)褲加拖鞋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畢業(yè)生。我的內(nèi)褲已經(jīng)濕透了，就換了新的；在這邊也有新的衣服可以換，還是挺值得慶幸的，我可不想穿著濕答答的內(nèi)褲走上一段路，不管這路多短。我也換回了我自己的睡衣，窩在他懷里看書，他給了我一本薄薄的畫冊，引的字我看不懂，反正也只是消磨時間，欣賞一下別人的藝術(shù)特色。他握著我翻頁的手，有時候就按住我不讓我動，我就換另一只手翻書，他就按住另一只，好小孩子氣。這時候我的確有種在談戀愛的錯覺，但我已經(jīng)學會警惕；人是很容易遺忘的，為了不被傷害，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之前的經(jīng)歷和獲得的經(jīng)驗。

    我的手不動了之后他就玩我的頭發(fā)，我煩惱地制止他，在我動手之前他就拿起手機翻看消息，好像是我在招惹他似的，好壞一男的，不理他了。過了一會兒他把手從我腰邊伸過來環(huán)住我的肚子，說，“等你高考結(jié)束我們結(jié)婚吧。”然后等了一會兒又說，“好不好？”我正對畫冊里的一處細節(jié)著迷，只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嗯？”他就抽走我的畫冊，等我扭頭時就捏著我的下巴說，“等你高考結(jié)束我們就結(jié)婚?！蔽疑焓帜笏亩亲?，就算有腹肌像這樣坐著也會有rourou堆起來嘛，我心想，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他在說什么東西。結(jié)婚？而且剛剛的“好不好？”直接被省略掉了嗎？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對我說“好不好”這個問句，之前他從來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我很直接地癟了癟嘴說，“不好?！彼麤]有及時評價我的回答，但我為了避免沖突補充道，“到時候再說好不好，我這高考還沒完呢，未雨綢繆這綢繆的也太早了對不對？”

    “不早，”他說，“那時候我們也已經(jīng)相處一年多了，可以談婚論嫁了?！?/br>
    我沒說話，他捏著我下巴的手稍微用力，我被迫張開嘴巴，我只好說“你干嘛？（結(jié)尾是二聲！）”

    于是他放開我的下巴，開口說，“你再想想，明天告訴我結(jié)果?！?/br>
    “不愿意結(jié)婚會怎么樣？”我開口問道。

    他笑了笑，說，“不會怎樣。”

    “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結(jié)果，”我說，“等我讀完大學再結(jié)吧，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受得了我的話。”“你在懷疑我收集信息的能力嗎？”他輕聲笑道?！爱斎粵]有，”我攤了攤手說，“那好吧，結(jié)吧，不過我第一次結(jié)婚沒什么經(jīng)驗，可能還需要你多關(guān)照。”

    他重新把書遞給我，從鼻子里“嗯”了一聲。他看起來既不高興也沒有不高興，他現(xiàn)在提這個是為什么呢？于是我開始打量他，想從他反常的行為里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我未能成功，于是我開始苦惱，為什么我就看不出他臉上三分興趣缺缺三分無話可說還有四分漫不經(jīng)心呢。

    那是我年紀還稍小，也不懂掩飾心思，所以直接開口問他，“剛剛的電話不用打過去嗎？”他抬頭看了我得有好一會兒才說，“不用，現(xiàn)在不是用手機的時間?！薄芭?，”我說?！坝X得無聊你可以先回隔壁去，把學習內(nèi)容先復(fù)習一下，”他看了一眼手表說，“你mama下午之前回來做晚飯，到那時候我再過去?！薄按┬蓍e服嗎？”我問道?！斑^會兒我還要出去，”他又低下頭去，說，“去吧?！?/br>
    “哦，拜拜，”我起身說。他沒有目送我出去的打算，所以我自顧自地出門，轉(zhuǎn)身關(guān)門時看他拿起了手機。

    好吧，我在心里默默地說，我本來就不該期待太多。我也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刷刷消息，這個時候我其實并不怎么想學習，再過幾天就回學校了，那時候可以學個夠，現(xiàn)在就回去玩會兒游戲吧，就這么說定了！

    一想到游戲我的身心都雀躍了起來，腰也沒那么難受了?；厝ゴ蜷_臥室門坐在書桌前我突然想起來床頭柜里的那根陽具，震動系統(tǒng)是裝在董事長手機里還是遠程遙控器？不過這東西的確沒有他本人——

    我在想什么??！沖到洗手間胡亂澆水抹了一通臉，我又回到書桌前坐下，打開電腦，打開茶杯頭繼續(xù)被虐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