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出門之前打了個電話，然后牽著我的手往外走。我握著他的手有點出汗，所以想抽出來，但他反而把我的手包得更嚴實了。我很誠懇地解釋，“手出汗了?！彼恢每煞竦乩^續(xù)往前走，走過那個陽臺的時候說，“他們準備放煙花了?！?/br>
    所有人都在慶祝他的生日，即使主人公并不在場。我居然開始可憐他。他的父母已經(jīng)在門口準備送客了，他下樓時也一直牽著我的手，但又比我快那么一兩步，我生怕自己摔死在樓梯上。我們回到那個休息室時熊鈺已經(jīng)不在了，了解一切的機會又從我面前溜走，我默默地嘆了口氣又隨著董事長出去。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從前門走了，他也等到門邊跟他們一一打招呼。我站在他旁邊聽他說那些我一個都沒聽過的名字然后握手揮別，還有女眷朝我伸手，我也只好回握，學著他的樣子假笑，揮別?？吹绞虚L之后我只會借著握手的次數(shù)數(shù)今天到底來了多少人了，上了三位數(shù)就有點數(shù)不清了，好像數(shù)到130的時候又跳回了110，所以干脆不數(shù)了。我在這些人里并沒有看到熊鈺，她似乎早就走了；等他們終于都走完了，仆人也把花園打掃干凈了，董事長的母親很滿意地朝我們說，“小秋啊，好好照顧她；早點休息，別睡太晚?！倍麻L的父親點點頭，說，“累了一天了，早點歇息，我跟你媽也去歇了?！蔽尹c點頭，說“伯父伯母晚安”，美婦人走過來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晚安，明天見，好嗎？”

    感覺她很像在哄小孩子，但我還是說，“好，明天見?！蔽夷克退蠘亲筠D(zhuǎn)，董事長的父親拍過他的肩膀之后則上樓右轉(zhuǎn)了。我有些驚訝，但沒說什么，董事長則牽著我的手說，“上去換衣服吧。”

    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里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裝修風格跟別墅里大面積黑白的極簡風并不一樣。這里跟樓下的金藍兩色的歐式風格是保持一致的，只不過看起來更舒適柔和，而非極致的實用路線。他的衣柜居然比那里的還大一些，等打開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掛了一些那次我在那個巨大衣柜里看到過的衣服，因為有幾條睡裙我印象很深刻，因為實在是太樸素了，跟其他的“實用性”睡衣完全格格不入。他拿了一條給我，說，“去洗澡吧?！?/br>
    “沒有內(nèi)衣哎，”我說。

    “快去?！彼f。

    我知道他又不高興了，也能猜出來他想做什么。真不聽話，我腹誹道，爸爸mama都叫他早點休息，怎么還想些有的沒的。不穿就不穿，我不服氣地在墻上拍打，這墻壁是溫的，拍起來很好玩。

    今天出了一身汗，我腦子里又蹦出來……我只好睜著眼睛朝四周亂看。浴室不算特別大，磨砂玻璃模糊了一半的視線，但還好還算分得清顏色。我確定沒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之后轉(zhuǎn)頭沖水，熱水從頭上流下來遮蔽了視野，這時他的手就放到我頭上揉捏，他又說，“頭發(fā)很柔順。”我沒聽見開門的聲音，想轉(zhuǎn)過去，他又說，“轉(zhuǎn)過來就不好洗了?！蔽揖忘c點頭，等他給我把頭發(fā)沖干凈；他手法還挺專業(yè)，揉得挺舒服的?！霸撃懔?，”他說，所以我又把赤裸的他打濕，重復(fù)許久之前做過的事情。亮堂的浴室里憑空生出一種溫馨感，我開始思考是否之前也有人這樣給他洗過頭，但我不能問出口。我安靜地思考，他安靜地看著我，我竟一點都不覺得臉紅。

    他沒穿睡衣，只裹了條浴巾，然后我們出去吹頭發(fā)。我舒服得要睡著了，就靠著他一動不動，他沒說話，吹完我的頭發(fā)才吹了會兒他的。一切都做完了他才彎腰把我抱起來，我本來想打個盹，然后他說，“做吧。”

    我點點頭，乖乖把睡衣拉起來一半，爬到床上把屁股翹起來。他打了我屁股一下，我準備轉(zhuǎn)頭很委屈地看著他，但我發(fā)現(xiàn)他狀態(tài)不對。他跟昨天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他似乎很厭惡現(xiàn)在的我。我沒有犯賤的習慣，所以開口說，“如果不想做就別勉強自己了，正好我也想睡覺了，您明天還要上班吧？”

    “把衣服脫了，”他說，“你不適合。”我也不高興了，說，“為什么要我脫？這是我自己的衣服——”他上前拽著我的領(lǐng)子，恨不得把我從床上提起來，說，“脫！”

    大不了沒衣服穿，我把這衣服從他手里揪出來，然后很大方地脫了扔到床上，他轉(zhuǎn)而很溫柔地看著這些衣服?！莻€人一定很喜歡粉色睡衣吧？我想如是。然后我赤身裸體地把衣柜里那幾件睡衣都拿出來一并放到床上，說，“你覺得不適合以后就不必給我買了，之前買的那些夠我穿一輩子了，甚至下輩子也能安排上。您不如多給我打點錢比較實在，您覺得呢？”

    他走到床邊拿起手機，鼓搗了一會兒又把手機遞給我說，“把指紋錄進去?！蔽艺兆觯缓笏执蜷_支付寶，說，“挑個喜歡的數(shù)字自己打吧?！?/br>
    ……圖吉利也沒敢多打的我轉(zhuǎn)了8888給我自己。貧窮可能就是這樣吧，連這種情況都不敢多打，只敢按他之前的參考一下這樣子。把手機還給他之后我轉(zhuǎn)身去衣柜里翻有沒有別的衣服能穿的，結(jié)果好像是沒有。這就是您的好好照顧嗎，我一邊扒拉著衣架一邊欲哭無淚地想起他母親的囑咐，準備轉(zhuǎn)身告訴他不如我裹著被子出去睡的時候，他直接把我抱到衣柜里坐著，身后和身下壓著一大片衣服。還好這些衣服都還挺軟，也不怎么冰人，我就坐在那里吻他以及被他親吻。我伸手向下，他的性器還沒多大動靜，我越來越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