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嗚嗚沈醫(yī)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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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暗晚上六點被診所的電話叫走了。 他點的外賣剛好也到了,他拿進(jìn)來,放在餐桌上,又去廚房洗了勺子拿出來。 白梨還窩在沙發(fā)里,她下午被沈暗親得狠了,一張嘴又紅又腫,輕輕一碰就疼。 “粥等涼了再吃,吃完把這個涂在嘴上?!鄙虬蛋阉幏旁谒诌叄置嗣哪?,“乖乖聽話,我走了?!?/br> 白梨不看他。 他走到門口,又折返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乖,過來把門反鎖了?!?/br> 白梨身子一顫,輕輕點了點頭。 門反鎖后,沈暗還沒走,靠在門口說,“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白梨耳根發(fā)燙,想反駁,喉嚨又像是被堵住,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沈暗輕輕敲了敲門,“我走了。” 皮鞋踏踏的腳步聲由近到遠(yuǎn),緊接著是下樓梯的聲音,最后是摩托車的轟鳴聲。 白梨站在廚房的窗邊,看到沈暗真的騎車走了,這才坐到餐桌前吃東西,嘴巴紅腫得厲害,她把粥吹得涼了些,才放進(jìn)嘴里輕輕抿了口。 不知道沈暗怎么發(fā)現(xiàn)的,她喜歡各種口感的粥。 她吃完粥,給貓咪喂了罐頭和貓糧,收拾干凈,這才拿起沙發(fā)上的那只藥膏,打開擠出一點涂在嘴唇上,藥膏清清涼涼的,有些舒服,她多涂了幾層。 收拾沙發(fā)的時候,想到沈暗跟她在沙發(fā)上的種種畫面,她面頰又猛地泛紅,耳根更是燙得厲害。 她抱著毯子往臥室里走,毯子上還殘留著沈暗身上的味道,她莫名就想起沈暗吮吻她脖頸時說的話。 “等你休息好了再做?!?/br> 她后脊打了個哆嗦,抱著毯子匆匆爬到床上,整個人烏龜一樣縮進(jìn)了被窩里。 她摸到手機,看見戴眉給她發(fā)了消息:【小梨子,最近效率有點慢哦,是不是忙著約會了?】 白梨臉一紅,打字回了句:【沒有。】 戴眉發(fā)了語音消息過來,“還說沒有?我昨天給你發(fā)的消息你都沒回,你昨天干嘛去了?” 白梨想到昨天的種種,整個人火燒一樣,她縮進(jìn)被窩里,呼吸里再次聞到沈暗身上的氣息,她不自覺聳動鼻尖,動物似地嗅了嗅。 戴眉戀愛的時候,常常跟她講,談戀愛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分開了就特別想念對方,忍不住發(fā)消息打電話,想知道他在哪兒,在干嘛,聊一些無聊的瑣事,只是為了聽聽對方的聲音。 她以前不曾體會過,現(xiàn)在,好像體會到了。 她把臉埋在枕頭里,聞著屬于沈暗身上的味道,拿起手機,給戴眉發(fā)消息: 【有?!?/br> 戴眉直接打了語音通話過來,“我靠,你前面說沒有,后面就說有,什么情況?你們真的約會了?” 白梨有些害羞,“……嗯。” “靠??!怎么樣怎么樣?跟我說說,哇靠,真的太刺激了,這特么比我看黃片被我媽現(xiàn)場抓到還刺激!” 白梨:“……” “快說啊,有沒有牽手?白梨我可告訴你,沈暗很吃香的,追他的人少說一千,多的能排整個桐城繞一圈,你要不喜歡,你可別往外推,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妹我還單身,你照顧照顧我?!?/br> 白梨心臟一顫,咬著唇說:“……不照顧?!?/br> 戴眉在那頭大笑出聲,“你干嘛不直說你喜歡他?!?/br> 白梨心尖都抖了,耳根通紅。 戴眉太了解她了,在那邊笑夠了,才說:“你不要怕,他如果敢欺負(fù)你,我就找人弄他!” 白梨想起沈暗身上的紋身,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勸戴眉不用放這種狠話。 “白梨,我真的特別高興,比我自己談戀愛都還高興,我想看著你結(jié)婚,看著你幸福,所以,你要加油,知道嗎?”戴眉笑著說,她聲音很有穿透力,直擊人心。 白梨眼眶一濕,她點點頭:“我會的。” 沈暗晚上九點才忙完,他讓苗展鵬回去休息,自己留在診所。 診所晚上倒不會特別忙,只是以防萬一,整個桐城只有他的動物診所二十四小時有人,其他人都是晚上十點就準(zhǔn)時關(guān)門。 送來診所的動物不是皮膚病,就是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需要手術(shù)取出來,他最忙的時候,一整天只來得及吃一頓飯。 在手術(shù)室待太久,他出來到外面活動著肩頸,從兜里摸出煙給自己點上后,這才給白梨打語音電話。 只響了四聲,白梨就接聽了。 沈暗低笑,“在等我電話?” 白梨面紅耳赤地說:“……沒有?!?/br> “我今晚值班?!鄙虬狄е鵁?,聲音含糊,吐息沙啞又性感,“門窗關(guān)好,早點睡,不要熬夜。” “……嗯?!卑桌媛牭枚活?。 沈暗把煙呼出去,聲音低低地問,“有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 白梨被他低啞的聲音弄得滿臉通紅,她整個人縮在被窩里,開口的聲音帶著顫,“沒有。” 沈暗笑了一下,“沒有想我嗎?” 白梨臉憋得通紅,不吭聲了。 “明天早上去你那?!鄙虬狄е鵁?,嗓音含糊沙啞,意外地撩人,“我去你那休息可以嗎?只休息,不做別的。” 白梨后脊一麻,到嘴的話說不出來,囁嚅了半晌才說:“……我不信?!?/br> 沈暗低笑出聲,他把煙掐了,聲音離手機近了些,啞啞的,帶著點氣音,“越來越了解我了?!?/br> 白梨整個人鉆進(jìn)毯子里,握著手機的掌心都出了汗。 訂的外賣到了,沈暗接過外賣小哥送來的外賣道了謝,沖白梨說:“我吃點東西?!?/br> 白梨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零三分了,也就是說,他從這兒走之后就沒吃飯,她抿了抿唇,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輕輕應(yīng)聲,“嗯?!?/br> 沈暗掛了電話,飯沒吃兩口,又有客人上門,她的寵物狗跟斗牛犬打架,大半張臉被咬爛。 女客人把寵物狗抱到手術(shù)室的時候,那只狗叫的聲音都弱弱的,主人在邊上心疼地都哭了,“我都叫你別打架別打架,你還跟人打……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能不能打得過啊氣死我了你……” 沈暗洗了手消了毒,讓狗主人把狗抱著,用消毒棉球清理完傷口,又把狗抱去拍了個片子,確定沒有傷到骨頭,這才抱出來做包扎。 一折騰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出來飯都冷了。 他簡單吃了兩口,拿出手機看了眼,微信里的消息永遠(yuǎn)看不完,他只盯著置頂那一欄看,意外地,他看見白梨主動發(fā)了消息過來。 只有短短三個字:【辛苦了。】 他勾唇一笑,打了視頻電話過去,第一遍白梨沒接,第二遍倒是接了,只看到毛絨絨的毯子,看不見人。 沈暗低笑,“人呢?” 白梨蒙在毯子里,聲音嗡嗡的,帶著顫,“怎,怎么了?” “讓我看看你。”沈暗唇角勾著,漆黑的眸底染著一層柔意,“就不辛苦了?!?/br> 那條毛絨絨的毯子動了兩下,終于從底下露出個腦袋,烏黑的長發(fā)先出來,隨后是白皙的小臉,她眼睛羞得不敢看他,貝齒咬著嫣紅的唇,只等了片刻,又鉆進(jìn)了毯子里。 沈暗徹底被她逗笑,“白梨?!?/br> 她耳根通紅,整個人埋在枕頭里,心跳聲震耳欲聾,“什,什么?” “不夠?!鄙虬档纳ひ舻痛假|(zhì)感,尾音帶著撩人的氣音,蠱惑至極。 “還想抱抱你?!?/br> 只看到毛絨絨的毯子動了幾下,隨后視頻電話被掛斷。 沈暗盯著屏幕輕笑。 他打開微信其他消息掃了眼,上次南市那次寵物交流會,有人錄了視頻,在診所圈里火了,一條是他在臺上的自我介紹,另一條是他被請上臺“脫衣服”的視頻。 幾個寵物交流群里都有人艾特他,他淡淡地回了幾個消息,把手機合上后,去休息區(qū)做俯臥撐。 連著做了一百多個,接到一個電話,之前拜托的朋友,說東新小區(qū)房子的事已經(jīng)處理好,那胖子明天就會搬走。 沈暗道了謝,“回頭請你吃飯?!?/br> “客氣了,暗哥。”電話那頭的人笑著道,“一點小事?!?/br> 沈暗九歲開始就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他約了對方明天晚上一起吃飯,又聊了幾句別的,這才把電話掛了。 動物保護中心群里有人發(fā)布狗狗失蹤等懸賞消息,他幫忙轉(zhuǎn)發(fā)到朋友圈和群,正要退回去,就看見白梨發(fā)的一條朋友圈。 他的微信雖然很多人,但他一律設(shè)置不看他人朋友圈,因而,除了苗展鵬和譚圓圓等熟悉的幾個人,他的朋友圈里就只剩下白梨。 譚圓圓兩天發(fā)一次朋友圈,苗展鵬則是跟沈暗一樣,一周發(fā)一兩次,都是寵物失蹤的轉(zhuǎn)發(fā)消息。 白梨的朋友圈更新頻率往往都是一個月一次。 她晚上的時候,發(fā)了張向日葵花的照片,沒有配文。 沈暗看了眼時間,剛好是他走之后,他勾唇輕笑,給她點贊后,在底下評論道:【花很漂亮,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沒多久,白梨回復(fù):【……】 沈暗切到她的對話框,給她發(fā)語音:“怎么還不睡?” 過了會,白梨回復(fù):【馬上。】 沈暗放了首音樂,正是之前白梨朋友圈里分享的歌單,他跟著唱了幾句,回到微信看了眼,白梨又回了句:【你不睡嗎?】 沈暗舌尖抵了抵齒關(guān),薄唇湊近手機收音筒的方向,聲音低低地說:“一個人,睡不著?!?/br> 白梨再沒回了。 沈暗笑著又說了句:“晚安。” 白梨把那句晚安翻來覆去聽了十幾遍,這才鉆進(jìn)被窩里,她無意識地?fù)P著唇角,睡夢中也都在笑。 沈暗晚上倒是被動物園園長的電話給叫了過去,他們園里有醫(yī)生,只是今天臨時請假沒來,一只東北虎腳底下不小心插了只釘子,他們園里有儀器和手術(shù)室,沈暗等他們把麻醉打了之后,幫著把釘子取出來,包扎好。 回來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沈暗直接回家了一趟,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系著浴巾,給花澆了點水,搬到陽臺。 換衣服的時候,他看了眼床底下的小箱子,里面塞著今天從白梨家拿回來的那張床單。 他打開看了眼,隨后打開淘寶,一次性買了七張向日葵花的床單。 剛回到診所,手機上就接到了桐城派出所的電話,值班的警察跟他說,沈廣德跟人搶地盤行乞,被其他流浪漢打了。 他跑去要跳河,被人救了,問他有沒有親人,他也不說,只說想死。 救他的人報了警,他就被帶到了派出所。 沈暗到嘴的那句“讓他去死好了”沒說出來,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這才沖電話那頭說:“我馬上過去。” 沈暗十歲的時候成了混子。 爺爺當(dāng)時開的診所很小,就一個門面房,里面一張手術(shù)桌,一張辦公桌,條件簡陋至極,只憑他的高超技術(shù),和低收費,這才招攬不少客人。 沈廣德離婚后,成日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賭,嗜賭成性,沒一年就把壓箱底的錢全部揮霍光,還欠了不少高利貸。 那群人找他要不到錢,全部沖著爺爺?shù)脑\所來鬧。 沈暗剛被爺爺接過來的時候,不愿意來他的破診所,放了學(xué)就回家,直到有天見爺爺回去晚了,跑來診所一看,才發(fā)現(xiàn),整個診所被砸得破破爛爛。 爺爺就弓著腰去撿椅子,把破爛的桌子扶起來,門口有多嘴的人就講:“聽說是兒子欠了賭債問他來要錢,哎喲,嚇?biāo)廊伺?,個個身上都是紋身,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兇得很,上來就把老人家脖子掐著,問他要錢……” 沈暗聽得一雙眼都紅了,他去問爺爺誰干的,老頭子不吭聲,說沒事,就幾張桌子,修修就行了。 沈暗拔腿就往外跑,想找那群人算賬,爺爺把他拉住,問他一個小孩子逞什么能,他哭著說:“爺爺,我以后不會讓人欺負(fù)你,你別丟下我?!?/br> 爺爺聽得眼眶都紅了,抱著他說:“不會,爺爺這輩子還指著你給我養(yǎng)老呢,怎么會丟下你。” 沈暗后來放了學(xué)就來診所門口蹲點,幾個月后才被他蹲到,他個頭小,跟在人家身后,沒多遠(yuǎn)就被人發(fā)現(xiàn),拎出來就是一頓打,他骨頭硬得很,一群人踩著他的肩膀讓他跪著,說跪下磕個頭就放了他,但他就是不跪。 那一晚,他被揍得渾身都是血,他回到家,就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用水沖干凈,他沒吃晚飯,直接爬床上蓋上被子裝睡。 夜里爺爺給他蓋被子,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全是淤青,肋骨都被人踹斷了。 擱大人身上,早就疼得在地上打滾,他卻一聲不吭,爺爺把他拎起來罵了一頓,帶他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要住院,爺爺關(guān)心的不是錢,而是問對孩子以后有沒有影響,醫(yī)生說好好養(yǎng)就沒問題之后,爺爺這才安撫地沖沈暗說,“爺爺有錢,不著急啊,爺爺拿錢?!?/br> 沈暗看爺爺忙前忙后地繳費,一邊哭一邊扇自己耳光,把旁邊路過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嚇壞了。 他后來出了院,每天放了學(xué)就回診所,爺爺喜歡給他講那些動物的救治方法和手術(shù)過程,他安靜地聽著,上課認(rèn)真,只想拿滿分回來給爺爺看,甚至放了學(xué),還會從垃圾桶里撿瓶子拿回來賣錢。 他比同齡中的孩子都要懂事,但他沒有得到上帝的關(guān)愛。 爺爺?shù)脑\所再一次被砸了,他剛好在現(xiàn)場,他瘋了一樣撲上去,抱住那個領(lǐng)頭的男人,瘋狗一樣咬著對方的脖子不松口。 一行人好不容易把他拽下來,那個領(lǐng)頭的黃毛整個脖子上的rou都被他咬了一塊下來。 沈暗滿嘴是血地瞪著面前十幾個大人,他只不過還是個孩子,一雙眼卻透著狼一般的狠意,愣是把十幾個大人震住了。 他們放下狠話走了,第二天沈暗放學(xué)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他面前,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的男人問他:“小子,要不要跟我混?” 沈暗看了眼他的車,又看了眼他身上的金項鏈和金戒指,問他:“我跟你混,你們能不能保護我爺爺,不讓別人欺負(fù)他?” 男人笑了,“開玩笑,我們都是欺負(fù)別人,怎么可能讓旁人欺負(fù)我們。” 沈暗點了頭,“好,我跟你混?!?/br> 那個男人對沈暗還算關(guān)照,大概是想培養(yǎng)沈暗做自己的心腹,花錢給沈暗報了武術(shù)班。 沈暗要求不高,就兩點:一,保護爺爺和診所,二,繼續(xù)上學(xué)。 他天資聰穎,學(xué)習(xí)很好,次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中考的成績更是引了不少外校的來爭搶,他沒有去外地讀書,他要守著爺爺和診所,還要跟著那位大哥混。 但那位大哥命不好,四十歲那年,在街上被仇家亂刀砍死。 沈暗那時候剛十五歲,他被迫卷入了幫派紛爭,每天跟一群人打打殺殺只為了搶地盤,他年少輕狂,打架比誰都狠,又比別人多學(xué)了五年武術(shù),打起架來完全不要命。 也是那個時候,他認(rèn)識了萬軍,萬軍那時候比他年紀(jì)大了十來歲,混了個二把手的位置,他看沈暗打架厲害,就把人招攬了過來,他為人坦蕩,沈暗的要求他也都能滿足,沈暗就跟他混了。 沈廣德每次欠了錢,一行人來家里要債,沈暗只需要打個電話,一群兄弟就會在他家門口守著,那一段時間,街坊鄰居都怕他們,最怕沈暗。 爺爺幾次勸他一定要走正道,不能走歪路,沈暗就把考過的滿分卷子拿給他看,并向他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走正道。 他計劃等念完動物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大學(xué),考了獸醫(yī)資格證,到時候就帶著爺爺搬家,到另一個地方,開一個特別大的診所,和爺爺兩個人一起當(dāng)獸醫(yī)。 但是事與愿違,他的計劃被沈廣德腰斬了,在他二十五歲那一年徹底劃上了一個句號。 沈暗到派出所的時候,幾個民警正在勸沈廣德,看見他過來,有人認(rèn)識他,還跟他打了招呼,隨后讓他把老人家?guī)Щ丶液煤脛駝瘛?/br> 沈暗發(fā)了兩包煙,嘴里說著客套話:“麻煩你們了。” 他看了眼沈廣德,也沒說話,往外走了幾步,沈廣德就自發(fā)跟了上去,兩條腿都瘸著,只不過一只瘸得更明顯些。 他騎著摩托,也不等沈廣德,自己一個人騎遠(yuǎn)了,沈廣德在身后追了十幾米,追不動了,摔在地上再沒起來。 沒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他面前,沈廣德知道是沈暗叫的,趕緊爬上了車,車子把他帶到了胡桐街的小區(qū)里。 他拄著拐上樓,沈暗就站在二樓樓道里,感應(yīng)燈閃了閃,滅了。 沈廣德吞了吞口水,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沈暗……” 他害怕沈暗。 但他現(xiàn)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依靠沈暗,他過不了多久就會餓死,再或者,熬到冬天被活活凍死。 “你敢進(jìn)來嗎?”沈暗一說話,頭頂?shù)母袘?yīng)燈瞬間亮起,照在他的臉上,將他漆黑的一雙眸照得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沈廣德哀求道:“我沒地方去了,我真的沒地方去了,沈暗,我求求你……” 沈暗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嗎?我把你宰了你就沒有這種煩惱了?!?/br> 沈廣德忽地消了音。 “我怎么會有你這種父親?”沈暗自嘲地笑,“你逼走自己老婆,害死親生父親,現(xiàn)在還想著要兒子來養(yǎng),當(dāng)初你為人兒子,為人父母的時候,有想過我們嗎?” “我錯了……沈暗,我真的錯了……”沈廣德淚流滿面地求饒。 “我說過,你再出現(xiàn),我會真的弄死你的吧?”沈暗從門后拿出一根棍,幾步從樓上往下走。 沈廣德被嚇得連連往后退,他不停求饒,“沈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沈暗一棍砸在沈廣德身后的墻上,他狠狠閉了閉眼,身體里的陰郁和暴躁幾乎克制不住,他沖沈廣德大吼:“你他媽給我滾啊——” 沈廣德連滾帶爬地跑了。 樓道里的感應(yīng)燈熄滅,沈暗靠著身后的墻,與夜幕下的黑暗融為一體。 沈暗五點半不到,去了體育館,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體育館的門還沒開。 他等了會,快六點的時候,門終于開了,他進(jìn)去打一個人打了半小時壁球,又跟晨練的人打了會籃球,等渾身被汗浸濕,這才去洗澡換衣服。 不到八點,他手里抱著一盆向日葵花站在白梨家門口敲門。 白梨早就醒了,她洗完澡吹干頭發(fā),把衣服洗完,給貓咪喂了貓糧,鏟了屎,把垃圾分類裝好,就站在廚房的方向盯著樓下看。 沒等幾分鐘,她就看見沈暗騎著摩托車過來了,看了會,沈暗似乎抬頭看了眼,她立馬跑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貓著腰鉆進(jìn)毯子里。 耳邊聽到他的腳步聲,她心跳越來越快,直到敲門聲響起,她的心跳快得差點蹦出來。 “白梨?!鄙虬翟陂T口輕聲喊:“睡醒了嗎?開門?!?/br> 白梨說不出話,裹著毯子走到門口,低著頭給他開了門。 沈暗把懷里的向日葵遞給她看,“跑了好幾家才買到,喜歡嗎?” 向日葵被安置在青綠色花盆里,明明快冬天了,花居然還開著,白梨把毯子放下,忍不住伸手接過花盆,咬著唇,有些羞赧地道謝,“……謝謝?!?/br> 沈暗另一只手里拿著早餐,還買了只逗貓棒,他拿到籠子的方向,跟小白貓玩了會,小白貓這幾天看見他,已經(jīng)熟悉了,追著逗貓棒撓了幾下,還沖他叫了幾聲。 “看來,小白很喜歡?!鄙虬缔D(zhuǎn)頭,一語雙關(guān)。 白梨:“……” 她抱著花盆放到臥室里,給它灑了點水,這才到洗手間洗手。 沈暗也在洗手間洗手,白梨一進(jìn)去看到他,又猛地轉(zhuǎn)身要跑,被沈暗長臂一攬,整個后背撞進(jìn)了沈暗懷里,他把人攬到洗手臺前,抓住她的手,給她涂香皂。 香皂滑不溜秋的,兩人十指交纏,指尖的香皂滑膩又色情,白梨被他揉得渾身發(fā)軟,她身子骨直哆嗦,整個人想往外躲,男人已經(jīng)低頭吻住了她的頸窩。 溫?zé)岬乃畯闹父勾┧蠖^,沈暗關(guān)了水龍頭,用毛巾給她擦干手指,把人轉(zhuǎn)過臉,抵在洗手臺上就吻了下來。 白梨被吻得仰著脖頸,鼻腔里發(fā)出軟軟的悶哼聲。 沈暗也洗完澡不久,兩個人身上都充斥著好聞的沐浴露香味,他含住她的唇吮了吮,嗓音低啞地問,“身上怎么這么香?” 他鼻息guntang,白梨被燙得直打哆嗦,她閉著眼瑟縮著往后躲,被沈暗撈進(jìn)懷里,扣后腦勺,又是一個深吻。 她眼眶冒出淚,兩只手緊緊抵在他胸口,身體被吻得顫栗發(fā)抖,喉口更是止不住地溢出呻吟。 “喜歡嗎?”沈暗緩緩松開她,薄唇輕輕蹭了蹭她的唇瓣,他用舌尖舔她的唇,緩慢又細(xì)致,一點一點,舌尖抵進(jìn)去,勾住她的舌頭糾纏。 摟住她的胳膊用了力,禁錮加深,他仍克制著吻她,勾她青澀地回應(yīng),再迅猛地進(jìn)攻,一來一回,只單單一個吻,就把她弄得內(nèi)褲都濕透了。 ”說不出來就點頭。”他吻她的眼睛,將她眼角的淚舔去。 白梨閉著眼,紅著耳根,輕輕點頭。 耳邊聽到沈暗低笑,笑聲沙沙啞啞的,十分好聽。 他勾住她的下巴,重新吻上來,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指尖,放在自己衣領(lǐng)的扣子上,聲音低啞至極:“乖,幫我解開?!?/br> 白梨手指抖得厲害,幾次都解不開他的扣子,身體更是被他吻得發(fā)軟,兩腿都軟得站不住。 “怎么解這么久?”男人故意地問,舌尖直直裹住她的耳骨噬咬舔弄。 白梨喉嚨里發(fā)出細(xì)弱的嗚咽聲,整個身體都在顫栗發(fā)抖。 沈暗單手把人摟緊,另一只手探進(jìn)她的衣服里,隔著內(nèi)衣,包住了她的乳rou,指節(jié)微微用力,揉弄了起來。 白梨被揉得伸手去推他,一張臉羞得通紅一片,眼睛緊緊閉著,喉口又開始胡亂喊著:“嗚嗚……救命……” 沈暗低笑,“主動親我一下,我就放了你?!?/br> 白梨眼睫顫得厲害,她一雙眼含著春水似的,羞赧又緊張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終于踮著腳,主動親了一下他的唇。 沈暗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箍進(jìn)懷里,更兇地吻了下來,聲音啞得冒火。 “這么主動,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嗯?” 尾音帶著氣聲,撩得白梨頭皮一麻,整個后脊都像是過了電似地顫栗起來。 沈暗大掌探進(jìn)她衣服里,推開內(nèi)衣,頭一低,含住了她的乳尖,白梨捂住嘴巴,在掌心里嗚咽著哭出聲。 身體一抖一抖的,完全控制不住。 沈暗大口含住她的乳rou,色情地吮咂舔弄,喉口吞咽的聲音激得白梨忍不住邊哭邊推他,“嗚嗚……沈醫(yī)生……不要……” 她底下熱流一股一股往外泌出,腿心都濕了。 沈暗另一只手握住她飽滿的乳rou,指腹撥了撥,隨后,兩只手將她兩團乳rou擠壓揉到一起,頭一低,嘴巴將兩顆乳尖全部含住,齒尖磨了磨。 白梨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尖叫,身子哆嗦了一下,整個人軟了下去。 沈暗笑著把人撈起來,打橫抱了出去,徑直走到臥室,把人放在床上,單手解了襯衫的紐扣,露出布滿紋身的精壯身體,半壓在白梨身上,重新吻住她的唇。 白梨下身濕得厲害,沈暗手指剛探進(jìn)去,就試到滿手的水。 他笑著吻她的耳朵,呼吸灼燙地問她:“喜歡我這樣嗎?” 白梨羞得閉著眼,看也不看他。 沈暗把手指抵進(jìn)去,在她體內(nèi)戳刺了片刻,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兩指并起來,微微彎著,抵在她體內(nèi)那塊半硬的軟rou上連戳了幾十下。 白梨的身體不受控地弓起來,她哭著去推沈暗的手指,想叫他拿出去,聲音才剛發(fā)出來,整個小腹就瘋狂顫抖了數(shù)下,一小股水噴了出來,直直噴在沈暗臉上。 沈暗拿邊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解了褲子,壓在白梨身上,他摸她汗?jié)竦哪?,低頭親吻她嫣紅的唇。 粗壯的性器被放出來,沈暗分開白梨的腿,在她濕潤的xue口滑動了幾下,才頂了進(jìn)去。 白梨被插得長長叫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帶著哭腔。 身體好像被撐開,下體漲得又酸又麻。 沈暗才動了幾下,白梨就受不住地哆嗦起來,快感像是從她頭皮往下灌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在極致的愉悅中,不由自主地?fù)Ьo了男人的脖子。 沈暗低笑著吻住她的唇,下腹猛地抽送起來。 他力道重,速度更快,整個臥室都回蕩著高頻率的啪嗒聲響。 白梨的嗚咽呻吟盡數(shù)被他吞進(jìn)肚腹,四肢百骸像是通了電,渾身都在顫栗發(fā)抖,她在浪潮一樣的酸慰快感中只記得尖叫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