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飛翻了個白眼，說，“我都說了你下不過我的，何必浪費這個時間。你知道我IQ是多少么？跟我下棋？沒事找事。你就武力值比我強嘛，別的，可真別想跟我比?！?/br>
    陸則琛還有點不服氣?！霸傧乱槐P？”

    “別別。”唐靈飛連忙說，“已經下了五六盤了，你別再找我下象棋了，這叫勝之不武。小陸來陪我下圍棋，還能打發(fā)時間，你就省省了，你是在浪費我的時間?！?/br>
    陸則琛嗯了一聲?！澳鞘呛檬掳。铱此矡o聊，成天發(fā)呆?！?/br>
    唐靈飛在他胸前翻了個身，讓臉對著天空，午后的陽光，柔和而溫暖地灑在他的臉上。他臉上的神色，也是美麗到近于溫柔的。

    “我記得，小時候，我跟小陸下棋，他要我讓他三子，我不肯讓，他就跟我打架。他打不過我，就哭著說，等他哥哥回來，讓他哥哥來教訓我。他實在是太愛哭了，一碰就哭，特別好笑。”

    陸則琛哈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還有這事？”想象著當時的場景，他也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唐靈飛也笑，他笑得十分燦爛，眼睛里純凈得一點陰影都沒有?！笆前?，結果直到我走的時候，還沒等到他哥哥回來?！?/br>
    “我么？那一年……”陸則琛算了算時間，說，“應該是去軍隊里面了，正好呆了一年的時間。真遺憾……”他說著，在唐靈飛的頭發(fā)上吻了一吻，這一吻是溫柔的，他的眼里，甚至帶著點微微的感傷，“那時候沒見到你?！?/br>
    唐靈飛笑著說：“那時候我又不好看，你沒聽小陸說么？連他第一眼都沒認出我來?！?/br>
    陸則琛說：“我不信。小陸從小就很好看，長得像瓷娃娃一樣，誰見了都想抱一下親一下。你小時候一定也很可愛。”

    唐靈飛把嘴一撇，說：“那你去抱吧，現(xiàn)在抱也可以，親也可以，干別的也可以。他小時候像中國的瓷娃娃，長大了像日本的充氣娃娃，多好用啊?！?/br>
    陸則琛向來知道他嘴毒，刻薄起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但這時候聽在耳朵里，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唐靈飛又橫了他一眼，那綠眼睛在陽光下，真跟貓兒一樣?！霸趺矗课矣姓f錯么？他不像么？”

    陸則琛微笑了一下，盯著他的臉看。“靈飛，你會笑了。像以前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那樣子的笑法……很燦爛很明凈，會刻薄人，有點小刁鉆，雖然好像什么都懂的樣子，但一半還是個孩子。后來，再見到你的時候，你笑起來也再沒那個意思了?！?/br>
    唐靈飛怔了怔，一瞬間，他的眼里有掩飾不住的感傷?！笆敲矗俊前?，我都不知道我笑起來是什么樣子了。每天有那么多事要做，有那么多事要cao心。有時候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坐在車里看著外面那些七彩的霓虹……我就覺得，我像是在一個偌大的叢林里。周圍一片黑暗……無數(shù)的野獸就藏在黑暗里，隨時準備朝我撲過來……我隨時得保持高度警覺的狀態(tài)……一不小心，就會……”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也越來越遙遠?！拔蚁?，我也是真累了。”

    陸則琛凝視著他，柔聲地說：“你不快樂，是嗎？”

    “快樂？”唐靈飛挑起了眉頭，“快樂是什么，可以吃嗎？”說著，他把陸則琛一推，站起來就走。

    “你去哪？”陸則琛在他身后問。

    唐靈飛頭也不回地說：“腳鐐的另一頭就在這屋子里，我能去哪？我去打游戲，跟你下棋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br>
    陸則琛盯著他的背影看，唐靈飛穿的長袍是純絲的，質地非常柔軟而服貼，一直長長地垂到了草地上。雖然是這么寬大的袍子，但仍然能看到他修長而優(yōu)美的身體曲線。細腰，長腿，挺直的背，纖細的腳踝，他身體的每一處都是流暢而美妙的。

    陸則琛突然跳了起來，朝他撲了過去。唐靈飛聽到聲音，剛回過頭，就被陸則琛撲倒在了地上。跟往常一樣，他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你……你干什么？！”唐靈飛叫了起來，掙扎著想掀開他，但被陸則琛按住，他又哪里掙扎得開？

    陸則琛一手把他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手在他腰帶上一扯，唐靈飛的袍子就整個地散開了，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了陽光下。唐靈飛的臉頓時紅了，嚷著說：“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