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嬌兒
明烈在劍室里沒尋到師父,又去浮云堂找了一圈,還是沒見到人,悔不該沒向師哥問清楚,在“俯仰無愧,持心守正”的牌匾下駐足片刻后,眼神堅定似視死如歸,抬腳去了戒訓巖。 明啟然一身灰色布衫,佩劍止戈無鞘,自腰間搭扣穿過,斜指蒼蒼大地。 “徒兒明烈拜見師父?!泵髁掖蟛缴锨埃芭椤币宦晝上プ驳?,咚的磕了個響頭。 明啟然聽見動靜也不轉(zhuǎn)身,調(diào)笑般語氣隨意道:“近幾日可爽利可足夠?” 明烈笑容朗朗,中氣十足道:“爽利,足夠,師尊之恩情明烈感激不盡。” “從明日起,你不可再近那玉修山女子之身?!?/br> “徒兒駑鈍,不知何因?!泵髁医┲δ槪鲱^望著還是不大正經(jīng)的師父,這道禁令下得輕飄,卻使他心頭猛地一沉。 一面黃銅寶鑒擲地有聲,錚錚然滾落至明烈膝前,他袖著手,壓低了聲音揶揄道:“你瞧瞧你自己,可還有人樣沒有。” “這……”明烈遲疑拾起那面黃澄澄銅鏡,細細端詳,不過幾息,忽然“嗷”的一聲長嘯,黃銅鏡跌落在地,還殘留著他的影像,竟純?nèi)皇且痪喵俭t像了。 黃銅清明鑒可預知將來事,三月后,明烈有五成可能變作鏡像中的骷髏。 “那小女子是為師輕敵了,竟有如此手段,你也不必傷感,潛心修煉,恢復如常也不是難事?!泵鲉⑷涣系剿沁@反應,不痛不癢地勸著。 明烈憤然而起,沙包大的拳頭攥得滋滋有聲,引人牙酸,“徒兒不愿做屈死鬼,她為何如此待我?” “師父問你一句,你為何那般待她?” “心之所向,身不由己” 明啟然扯著嘴角笑了聲,“好個身不由己,你可知玉修山采補一道經(jīng)她主導,若是個較真的,你此時就剩張人皮在這兒,哪兒還有你饒舌拽詞的份兒?” “師父還要我感激那小女子不成?”明烈頭一偏,怒容滿面。 師父抬手拍拍他肩膀,“感激談不上,情欲一道,總是她領(lǐng)你入門,不可無禮,回去好生養(yǎng)著,修無情道的都結(jié)道侶過好日子,你別先虛了?!?/br> 明烈不知,師父與玉修山師尊打賭,這兒徒四人自小于他膝下教養(yǎng),自認對他們了如指掌,必不受合歡道女修蠱惑,不想未足一月已折了一半進去。雖心有不甘,也只有愿賭服輸。 情欲二字,情多些不被欲傷,欲望過頭,多情也成執(zhí)念,那小女子看似懵懂冷心,卻分得很清楚。只是遇上的一個是呆子,一個瘋子,另一個不瘋不呆的時候,也不是個好的,造孽喲! 明烈走后,他迎著獵獵山風慨然長嘆,“下回靈山論道,挨打不能還手的那個該是我了,劣徒誤我?。 ?/br> 守玉苦著臉,癱坐地上絞著手指玩,明恩大馬金刀坐于床沿兒,他衣衫齊整,兩腿間的布料被支起老大一團,正是守玉發(fā)愁的緣由。 舌根叫他攪弄得發(fā)木,嘴角還有水漬未干,下頭xue兒里絞著他手指正在要緊時,突然就抽出來,帶出好長一條白絲,他扔了床被在地上,就把人跟著提下去,臉沖著他腿間,過后再沒了動作。 他那處勃發(fā)怒張的欲望正叫囂著索求守玉的取悅撫慰,身上余處卻工整無褶,似張待裱的字畫,寫滿了不可取悅。 守玉覷著明恩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忍不住暗地里啐他,權(quán)衡了片刻后,抬手覆上去,隔衣緩緩搓動。 “好大呀,嘴里裝不下呢。”她作勢將隔著布料更顯大的那處往嘴里含,塞了滿嘴布料又吐出,邊斜眼睇他,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托起她下巴,指腹滑過最底下一條紅疤,啞聲問道:“疼嗎?” 她身上敞口的傷在極顯眼的地方,猙獰可怖,幾乎用上魚死網(wǎng)破的決絕,卻沒有嚇走多少覬覦之心,優(yōu)越的狩獵者懂得瘡痂結(jié)成的硬殼底下,藏有無上珍饈。 “不……”,守玉才說了個字兒,口里被送進一物,帶著悍然不可拒絕的熱度,直往深處抵,守玉被激出滿眼淚,紅著眼眶仰望他。 “好好含?!彼溃⑵鹕?,就差點兒將人頂翻過去。 又是哪里生出來的僥幸呢,這人壞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守玉被逼出兩包淚,掐著手心生憋回去。 “唔……”,她急忙攏住尚在口外的部分,稍稍從口里退出些,放出壓在底下的舌頭,細致舔裹起來。 明恩將她散落的發(fā)攏至耳后,指間聚攏銀芒,自那六道傷痕一一劃過,愈合后的肌膚無暇如新生,守玉沒有絲毫的停頓,香舌檀口,滑嫩無比,怕牙硌上去又惹起他瘋勁兒,用了十二分的小心。 這便是明恩索求的取悅,守玉做得很好,好到足以令他不去分心想,這般乖順用心可還在旁的什么人身上使過。 守玉為難著自己,喉中發(fā)出“咕嚕咕?!钡目棺h聲,她捉著那熱物勉力往里吞,越是作嘔難耐,含裹得越是緊密,斷續(xù)的抽氣聲從鼻中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聽不出哭腔。 明恩腦中炸裂地疼過幾遍,他不過是天族太子照臨殘留于世的一魂執(zhí)念,卻要面對她顛覆的轉(zhuǎn)變,更要承受她全副怨恨與敷衍。 真是敗筆,有心的卻是我。而她這世記得的我,只是個花樣百變欺負她的壞人。 他氣悶不止,將一切愛重憐惜都壓在欲求底下,忽的扣緊她后腦,急急往里抽送,守玉無可躲避,揪著他袖子不斷打擺子,喉中的嗚咽大聲了些,很快被漫灌進的濃漿蓋過,瞪著眼沒了丁點兒動靜,如溺死鬼那般只記得臨終前喑啞的呼救無門。 她被抓著頭發(fā),丟在軟被上,喘回生機,“咳咳……又比上回快,明恩,你行不行?” 守玉擦著嘴角白濁,笑得毫無覺悟。 “急什么,夜長日長,怕我沒工夫弄你?”明恩蹲下身,端詳她的臉。 “從前那幾道疤,怎么弄的?” “記不清了。”守玉嘟噥著,往他身上纏,貼著他下巴一路向胸口舔。 疤都沒了,誰還記得它是怎么來的? 明恩知道她對付自己的這一套與對付三個師弟沒什么不同,當真是被她氣著的次數(shù)多了,氣量大了不少,隱隱有些往守玉期望的平和淡然的勢頭去了。 守玉卻再不敢對他掉以輕心,疲乏渴睡到極點,眼睛里卻有團亮火,平靜無望地燃著。 “給我含含。” 她再聽到這話時,沒多耽擱,滑出他懷抱,還沒在地上跪穩(wěn),已握住他那根貼著手心輕揉起來,正要往嘴里送,忽然被他抱起,擱在床上。 “明恩,你……” 守玉掙起身,明恩扶著她膝頭分開嫩白修長的兩腿,盯著吐水粉心的目光如有灼熱實感,使她直想往后挪。 “你要給我含?”守玉明白過來他意思,見他愣在那兒有一會兒沒動換,便道:“你要是做不來,不必勉強的,我有個師兄也不曾做過,用這水兒釀的酒卻很喜歡?!?/br> “什么酒?”明恩有些失神,那嫩處叫他揉紅,底下那小縫兒微微開合著,細流小股小股涌出,褥子上已濕了一塊。 “玉嬌春?!笔赜窠兴吹秒y受,心想他也不是頭一回見著,哪兒就這樣稀罕了,等不及自己伸了指兒去,銜住嬌嫩的媚rou揉揉扯扯,嬌聲里參雜細碎呻吟,娓娓道:“只有玉修山才有的酒,阿游每年都要釀許多,支會師兄們雙修時抽出空隙,每日接滿一小壺給他,配以山上應時的花果,出來的酒都叫玉嬌春?!?/br> 守玉叫人看著自瀆也沒有不自在,細白指兒在腿心翻飛,緊著自己快活,最知道怎么才能舒坦,不像他們那起子壞心的,粗手大掌,沒個輕重,不顧人性命地亂戳,非得弄出哭聲來才覺得意。 明恩現(xiàn)在進退兩難,他不知道原來這人兒手上功夫靈巧如此,兩個指兒捉著那珠子揉刮,還能顧上底下出水兒越來越歡的小粉縫兒。 “你……啊,你躲開些?!笔赜駤珊咧?,推開他的手,扭著腰側(cè)身躺下,雙腿并著夾緊手臂,身子一拱一拱地亂顫,泄出大股蜜液。幸得她將明恩推得及時,不然非噴他一臉不可。 “我看看?!泵鞫鲉≈?,扯開她一條腿,對著那透濕糊涂的粉xue,整張臉埋了上去。 “別,別呀……”守玉尖叫著,才暢快泄過的軟嫩處最是碰不得,哪里經(jīng)得住他一通亂舔,這么會兒功夫,又出了股水兒,叫他舌頭堵著,全導進口里,咕咚咕咚咽了。 “怎么流了這么多,還有得哭,你到底是個什么變得?”明恩濕著張臉湊上去吻她眼角,笑意亮晶晶的,全沒了常有的陰沉。 守玉轉(zhuǎn)過身不想理,他那根緊貼著臀縫使勁蹭,磨得難耐,便踮起腳臀兒朝后挺容它滑進xue里,那處濕了多回,誰都沒用勁兒,就先進了半根去,“明恩,你慢點兒進。” “慢點兒你便不哭了么?”他手從她側(cè)腰向上摸索,在白玉團兒似的奶子底部輕柔打著圈。 “你,你別這么摸?!笔赜襁@些日子遭摔打多了,忽然這樣溫吞,竟然無所適從,可見是個享不了福的。 明恩底下淺淺弄xue,深嗅著她發(fā)間香氣,笑道:“你才自己這般摸,可是極受用,怎么我就摸不得了?” “啊……嗯……”,守玉抿著唇忍了會兒,抑著嗓里的婉轉(zhuǎn),硬聲道:“也沒不讓你摸。” 明恩也不惱,念起一段兒心法,才開了個頭,守玉忽的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不管不顧地,水xue把淺淺含著的陽物也吐出,真是要命。 “玉修山的心法,你如何學來的?”守玉瞪著他。 明恩一臉郁色,胯下抽疼,恨不能生吞了她止渴,“你那是什么秘不傳人的術(shù)法,就別念出聲,現(xiàn)叫我學了來,把你這多水xue兒也吸干,看還有什么惹人記掛的?!?/br> 守玉再怠惰不可救藥,下山這些日子也將心法運轉(zhuǎn)得滾瓜爛熟,什么時候在人前露出來過。 “你又是哄我的?!笔赜衿馍蟻?,當真一口咬上他肩膀,“你不許學,不許念?!?/br> “為何?”明恩翻身壓住她,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她心思,挑眉道:“不想欠著我的?” “你修的又不是合歡道,何必學這個?”守玉偏過頭,躲開他眼中顫抖驚痛,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會生出沒由來的不忍和愧疚來,“你看上我身子能令你快活,我給你就是,也給了許多回了?!?/br> “你那些師兄們跟我又有什么不同?” “你是在強求自己,別這樣,我應付不來?!笔赜裎嬷巯?,這樣別扭的人,不要再多一個了,真的應付不來的。 “由不得你了。”明恩嘆道,一道昏睡訣迅雷之勢朝她打去,“也由不得我了?!?/br> 他遍吻過守玉陷在夢里而綿軟無比的身子,這時擁著她,似乎才被她身心交付毫不掩藏地依賴著。 他擺弄著守玉,調(diào)整出合宜的姿態(tài),先并緊雙腿跪下去,再捉著她兩臂趴好,硬挺的陽物捅進水唧唧的xue里,些微被推拒了會兒,在他緊貼上守玉光滑裸背時,一下進到底,他與她同種姿態(tài)上下交疊著,她縮在他懷里,安睡時承受重擊,xue兒抽插拉扯時的滋啾聲響,將他喘息粗吼也蓋過。 “寶兒,心肝,他們那么喚你,你也應得歡喜,我原來叫你娘子,嬌兒呢,你一點兒都不記得?!彼а狼旋X,似要在她身上鑿個洞,看看她把真心丟在哪個犄角旮旯。 她若是醒著,必然哭得厲害。她這時睡著,拔步床飄搖似在風浪里,它們都在替她哭。 明恩還沒足夠,他還不爽利,撕碎了她再拼回去,可有萬分之一種可能,得到最初的白蕖。 站在煙火底下,站在炊煙里頭,背手在身后,柔柔望過來,說一聲,你回來了,辛苦你了。 你可知現(xiàn)在你笑一下,蹙一下眉,冷著臉,都是利刃割在我rou上,你怎么能用我娘子的笑對旁人笑,你常常哭,嬌兒她哭得少,所以叫她嬌兒就翻臉,哭時聲小小,使勁攥著右手,不去抹眼淚,想將她藏進懷里,你有幾次哭起來同她一模一樣。 她沒冷過我,沒瞪過我,沒推開我。 最后,她還是不要我了,這倒跟你一樣。 那么你就是她了。 你還是現(xiàn)在這樣好,別跟她一樣,將心剖出來后,就在我面前流干血,天上地下,萬重山,無盡海,我差點兒沒尋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