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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后宮 “殿下,雖然您這些年提拔了不少新貴上來,但您也知道,世襲貴族大多擁有自己的封地,并享有直接管轄的權利,即便是您也無權過度干涉?!?/br> 尤其是公爵,不僅擁有遼闊的土地,還擁有干涉女王或國王的權利。而且,因為他們的爵位會世襲,也就意味著土地和權利也會一代又一代的世襲下去。 正如哈姆林所言,即便你自爭奪王位以來提拔了不少人,但土地是有限的,新貴族始終沒有抗衡舊貴族的底氣。畢竟在這個世界,領地越多越大就越有話語權。 昨晚被迫加班,天還沒亮就起來聽那群老頑固嘮叨了一上午,你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再黑了,“收回來不就好了?!?/br> “啊這…”哈姆林小心翼翼地看向你,“…沒有重大過錯,您是無權這么做的?!?/br> 你抬起眼,纖長的睫羽投下斑駁的陰影,籠罩在其中的雙眸似笑非笑,“你覺得他們的手都很干凈嗎?” 哈姆林登時就明白了你的意思,但話雖如此,想抓他們的把柄屬實不是件易事。他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可是…” 身體靠在紅絲絨座椅上,你雙手交叉抱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就不相信有誰能做的天衣無縫。” “那若是真的…” 不等哈姆林把話說完,就聽你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這群死老頭天天想著搞我,那就別怪我不仁不義了?!?/br> 聞言,哈姆林的眼皮突然狂跳不止,一種熟悉的不妙預感油然而生,“您的意思是?” 你朝他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當過黑粉嗎?知道什么叫無中生有嗎?” 哈姆林有點懵,也有點詞窮,“額…殿下,您的意思是要…栽贓陷害?” “這怎么能是栽贓陷害呢?他們做都做了,還不讓別人說了?我們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添油加醋罷了,你可不要有嘴就胡亂瞎說。” 哈姆林雖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好歹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正經(jīng)貴族,年輕時連逃課的事都沒做過,風評一直都很好,此刻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晚節(jié)不保。 “可這會不會有點太…不要臉?” “要臉有用嗎?要臉他們能聽話嗎?”你很沒形象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再說,他們背后耍見不得人的手段難道就要臉了?我只是以牙還牙,為民除害罷了。” 話雖糙,但仔細想想也不無道理。哈姆林點了點頭,“那殿下準備怎么做?” “就先從坎貝爾公爵的小弟下手?!?/br> 小弟…哈姆林實在不知道自家出身王室的殿下從哪兒學來這么多糙話。他思索片刻后,低頭應下,“遵命,臣這就派人去查?!?/br> “然后再找?guī)讉€吟游詩人?!?/br> 哈姆林愣了一下,“吟游詩人?” 大多人對吟游詩人的印象可能只停留在彈著豎琴歌唱美麗愛情故事的詩人上,但其實他不僅可以充當間諜,也是貴族進行政治斗爭的工具之一。 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和知名度,吟游詩人自然愿意為貴族表演。而在表演時,為了便于貴族欣賞,他們往往與貴族關系密切,不難竊聽到一些貴族間的事。 同時,輿論的力量是強大的。即便是假的,說的多了傳的廣了,事實也會被歪曲,故事也會被當真。 “自然是有份好工作交給他們?!睉械枚嗾f,你懨懨地打了個哈欠,“記得低調(diào)行事?!?/br> “遵命,臣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與哈姆林道別后,你一出辦公室就見索恩風塵仆仆地迎面走來。他在你面前站定,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午安,殿下。” “辛苦了?!蹦闩牧伺乃募绨?,視線一轉,“大家也辛苦了?!?/br> 起床氣過去后,你又揚起了淺淺的笑容,并同守護在走廊里的侍衛(wèi)們打了聲招呼,然后收獲了幾個結巴的大紅臉。 看著不爭氣的后輩們,索恩無奈地笑了笑,同時在心里吐槽道:這群毛頭小子根本不知道殿下私底下有多魔鬼! “昨晚那誰…”你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他的名字,“伊斯梅爾他怎么樣了?” “伊斯梅爾先生今早便離開王宮了。他沒留下什么話,只是吩咐瑪麗幫他安排離您最近的宮殿,其余的并無要求。” “那他打算多會兒上崗?”你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索恩反應了幾秒才開口道,“這個…伊斯梅爾先生并未提及?!?/br> 行吧,誰都不想上班,你能理解。 索恩見你露出幾分失望,摸著下巴想了想,“您如果實在著急的話,屬下可以喚伊斯梅爾先生晚上過來?!?/br> 晚上?大晚上不睡覺叫他過來干什么? 你整張臉都快皺在一起了,“不用了。你讓瑪麗按照他說的安排宮殿吧,再查查他喜歡什么,用心布置一下?!?/br> 明白了什么的索恩登時正色道,“遵命,屬下一定會幫您討得伊斯梅爾先生的歡心。” 不是,這人怎么最近說話總是怪怪的。但想想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沒錯,你確實想趕快把人拉來工作。 途徑開滿玫瑰的后花園,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馥郁的花香。你邊走邊問,“他人緣很好?” “伊斯梅爾先生確實很擅長交際,即便是一些性格孤僻、難對付的人對他印象也不錯。再加上,他身體里有一半魅魔的血統(tǒng),本就是招人喜歡的存在?!?/br> ”?。俊澳愕纱罅穗p眼,無比驚訝地看向索恩,“他是魅魔?。俊?/br> “準確的說,是半人半魅魔的混血?!彼鞫鞑⒉幻靼啄銥楹螘绱梭@訝,只以為你是在擔心,“您放心,魅魔的能力是可控的。而且,他們一族其實還挺…挑剔的,除非必要,一般只會對心儀之人使用,作為情侶間的小情趣?!?/br> 索恩朝你遞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但你絲毫沒注意到,自顧自地喃喃道,“怪不得他會穿品如的衣服?!?/br> 品如?那是誰?索恩不解地眨了眨眼。 等馬車的時候,你,“教會最近有什么新動作嗎?” “屬下聽聞他們好像打算和您要錢?!?/br> “教會背后不是有很多家族贊助嗎?我看他們就是想搞我。”你咬牙切齒地說著,雙眼氣得都快冒火了。但隨即你像是想到了什么,兩眼一亮,看得索恩直覺有人要倒霉。 “那個誰…昆汀?羅蘭,他還沒回信?” 索恩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回答,糾結了半天,最后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 作為立維塔的首富,他不缺錢,但他缺社會地位和權利。你自認為誠意十足,可對方竟然完全不接招,不禁苦惱地咬了咬唇瓣,“他一般在哪兒活動?” “啊這…屬下不知啊。”索恩被觸碰到了知識盲區(qū)。 “我要立刻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切信息?!蹦惆咽址旁谒鞫鞯募绨蛏?,用力地拍了拍,“去吧,索恩,我相信你?!?/br> 他干巴巴地開口,“殿下,我記得我好像是您的侍衛(wèi)?!?/br> 你勾起甜美的笑容,本就如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臉宛若清晨的玫瑰,明艷又嬌美,“男人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呢?!?/br> “那午飯您還出去吃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羅蘭先生一起享用呢?!?/br> “……” “遵命,殿下?!?/br> 最后,好在索恩朋友多,打聽到了昆汀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