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A女O
下意識的,我喊了聲:“你回來啦?!?/br> 沒有任何聲音,我后知后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我只能看著我的丈夫踏進門內(nèi),好似在因為沒有人歡迎他而感到失落。 不要問我是怎么從他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來的,我們畢竟結(jié)婚多年了。 不過沒有人再會等他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我,然后娶一個新的omega妻子。 雖然聯(lián)邦法律規(guī)定是一A一O制,但是生理上一個Alpha可以有多個omega,而一個omega卻只能被一個Alpha標記,如果Alpha死亡,omega除非切除腺體,否則也活不了多久。 反之,Alpha并不受影響。 這聽起來很不公平,但是沒辦法。 雖然omega很稀少,但是聯(lián)邦上將是不缺想要嫁給他的omega的。 我心中不無酸澀的想到,如果他敢這么快就有了新歡,我就詛咒他單身一輩子。 在我這么碎碎念的時候,聞十一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我的尸體旁,我看見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我:“怎么睡著了?我回來了也不知道。” 他抱著我往餐廳走去,還在小聲跟我解釋:“對不起啦,今天臨時有緊急任務,下次別等了,乖,醒來吃飯了……” 我覺得他有點笨,連我死了都沒發(fā)現(xiàn),希望到時候不會嚇到他。 * 我還是嚇到他了。 那天過去,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他還是保持著把我放在餐椅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把頭埋在我的腹部,雙手穿過我的腰間,雙膝跪地,像一尊雕像。 我不合時宜地想到,他也不知道再把我?guī)尵葥尵龋盗税蛇蟮摹?/br> 好吧,開個玩笑,畢竟聯(lián)邦上將的頂級光腦判定的死亡就是徹底沒救了。 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個表情。 就像一直在大海上流浪的人失去了他唯一的船舶,像一個快要餓死的人被搶走了他唯一的一塊面包,像流浪漢沒有家了。 從此憎恨上了這個世界。 我忽然意識到,他比我想象的,還要愛我。 我們并不是傳說中的自由戀愛,事實上,omega是沒有自由戀愛的權(quán)利的。 即便我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幸福地長到了十八歲,卻還是沒有逃過被分配結(jié)婚的命運。 一個跟我匹配度百分之百的英雄Alpha將軍。 我并沒有那么多叛逆的思想,很平靜地接受了,畢竟在疼愛我的父母眼里,這也是樁不錯的婚事。 是許多omega夢寐以求的事。 也許是出于對omega的保護,也許是因為他很忙,結(jié)婚時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說不上是多好的開始,因為當天他的狀態(tài)可太糟糕了。 別人看不出來,但作為與他匹配度百分之百的omega,我看的很清楚他的精神正處于暴動狀態(tài),像是從來沒被omega梳理過似的。 像他這種上前線與蟲族斗爭的戰(zhàn)士,精神力越強大,越需要omega的安撫與梳理,但我看到他的精神細絲已經(jīng)沒有多少白的部分了,全部是象征著壓抑的黑。 我很擔心,畢竟我在學校就被教育要為自己的Alpha著想,而且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或許是我的擔憂太明顯了,身旁的男人頭一次正眼看我了,即便仍然沒有什么溫度。 果不其然,到了婚房,他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徒留一個尷尬的omega新娘。 我試探著朝他靠近,還沒有碰到他的衣角,本來毫無聲息的男人突然冰冷又充滿戾氣地說了句:“別碰我!” 我有點委屈,但還是努力解釋:“我沒有想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情況,你知道的,匹配度高的omega梳理你的精神區(qū)域會事半功倍的,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會傷害你的?!?/br> 天知道我一個柔弱的omega是怎么跟能有我兩個大的Alpha說這種話的。 他并沒有搭理我,但我還是鼓起勇氣探出精神細絲朝他靠近,出乎意料地,他的精神區(qū)域并沒有排斥我的靠近。 我就像學校教的一樣,從外圍開始,像水般柔柔地包裹著他一縷縷精神細絲,慢慢地凈化。 我累得很,但他看起來的樣子可放松舒服極了。 在我們的新婚之夜,這景象實在是我沒想到的。 這讓我不禁懷疑他這所以同意娶我就是想有人能幫他打理暴亂的精神區(qū)域。 到后半夜,我已經(jīng)很累了,但還是只清理了外圍,里面還是黑色的,只是顏色淺了點。 這并不是我的錯,我相信換任何一個omega都不會比我做的更好了。 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只有更加舒緩的呼吸以及愈來愈放松的神態(tài)表明了他的感受。 我實在有點撐不住了,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已經(jīng)好了不少,我干脆一點點收回了我的精神細絲。 出乎意料的,他的那些或黑或白的精神細絲凝成了精神觸手將我的全部裹在里面了,酥酥麻麻的觸感,我只能羞恥地說:“你放開?!?/br> 天知道我是怎么發(fā)出這種嬌膩的嗓音的,實在是不受我控制。 羞恥的我只能更加用力掙脫,卻聽到了他一聲隱忍的悶哼。 雖然我并不覺得我能夠傷害他,但還是下意識停止了掙扎。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抱歉,這不是我能控制的?!?/br> 有時候Alpha太舒服了精神區(qū)域不放人并不是沒有的事,只是我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沒有辦法,我只能繼續(xù)被他的觸手包裹著,臉蛋紅紅地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