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拿過沙發(fā)一角的手提包，抽出份文件讓安杰路先看，轉(zhuǎn)回重鋪過的床邊，去安撫睡不穩(wěn)的雛鳥。

    “唔……恩…老師……”小家伙睡意朦朧地偶爾發(fā)出幾個音節(jié)，手還晃悠悠地向上半抬，快觸及到男人的衣服又落了下來。

    金發(fā)男人把那只小手放到蓋好的被沿，包在掌下：“早就累了吧，乖乖補一覺?！?/br>
    安杰路聽見長官那款特供的溫柔低音，比任何時候更浸透細膩情感，呆在邊上都不禁臉熱。低頭攤開膝上的文件，他慣性去預(yù)翻頁角的手指剎住。右上一欄兩寸畫幅里，面無表情的小夜鶯正看著他。

    照片上的人栗發(fā)及肩，十分清瘦，血色淺薄的嘴唇抿得很緊，唇角壓出細影，淡漠地低眉順目注視著鏡頭。除了那份姣好纖弱，與現(xiàn)在氣質(zhì)幾乎相反。

    內(nèi)容最早修改日期是五年以前，所屬代碼的長串字符讓安杰路心里打鼓。這些是伊格斯計劃的編內(nèi)人員檔案，而且是對內(nèi)的那版。

    “你應(yīng)該權(quán)限還不夠。”回到沙發(fā)里，金發(fā)男人伸過手來，指關(guān)節(jié)叩在頁邊印鑒，“程序不嚴謹，我們意思一下。本次交流涉及到S級保密條例，現(xiàn)在告知，你因此將有接受記憶調(diào)整的可能性?！?/br>
    “我已確實知悉有關(guān)風(fēng)險?！卑步苈纷?，捏緊文件邊緣。

    利德?洛特。夜鶯的這個假名隊員們記得很牢，一旦外人在，就得改口。為了保護計劃核心人員，部里使用代號給雛鳥建立了由洛特先生監(jiān)護的新身份，再造了一切社會檔案。

    安全身份信息他簡單掃了掃。九隊本身就是計劃相關(guān)的存在，夜鶯可以在基地里不避諱大家。

    路西尼?N?坎托。安杰路才知道夜鶯的全名。“N”在姓氏欄里，并非如今新文化下不常見的中間名，而是復(fù)姓。

    編入時間是C.C.0143/06/15，結(jié)合出生日期C.C.0130/04/07來看……嘖。

    時間順序的體檢報告，這沓文件里只截取了最早最近各一年的內(nèi)容。這些的震撼力足夠，安杰路只覺手中頃刻沉重下去。他指了指上面幾行文字，愕然地看著對面知曉一切的長官，希望自己理解錯了。

    “如你所見，這留下了長久的陰影?！本S埃爾肅穆地輕聲說，點過段落中關(guān)鍵。

    夜鶯進入計劃時的體檢結(jié)果滿目瘡痍。數(shù)處血腫，頸部清晰的電擊痕，大量人為切割、擊打傷，大面積瘀癜；舌骨錯位性裂折預(yù)后不良，體內(nèi)的長期反復(fù)性黏膜撕裂，臟器衰弱，血檢發(fā)現(xiàn)管制類藥物殘留，各項心理障礙的診斷亦赫然在目。

    “被項目部保護起來之前，路西遭受過一年以上的拘禁與持續(xù)施暴?！?/br>
    洛特先生按住桌面的手骨節(jié)發(fā)白青筋浮凸，語調(diào)里是可怖的森冷。安杰路此刻心情相同，幼小雛鳥支離破碎的圖景像染血的碎玻璃扎進他心底。

    “路西自我封閉了很久，復(fù)健唯有一點一點來。還好到他開始主動與外界交流，我們只花了不到半年?！?/br>
    “…您知道犯人是？判決是？”他壓著憤怒到發(fā)抖的嗓音，盡可能保持禮貌。

    他期望聽到以暴制惡的裁決。長官的表情冷硬下去，搖頭，深海藍的瞳中滿溢不忿。

    “路西指控的那個人沒留任何定性證據(jù)，且身份特殊，權(quán)勢和人望非凡。我們以保護路西為最優(yōu)先，再是其它?！?/br>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瑞克斯。”長官的聲音沉如磐石，“我不能透露那人的信息?！?/br>
    “……明白?！卑步苈范⒅约哼o的手。

    “前日，路西在主區(qū)被襲擊，對方暴力控制并進行猥褻后，實施侵害未遂。犯人是主區(qū)的三個下士，當(dāng)場被捕。搜查得到大量證據(jù)，這幾個垃圾肯定逃不過裁決了?！本S埃爾收起對方眼前的文件，舉在手中，“我正好帶著這些是裁判所要用。要不要陪我出庭？”

    安杰路猛然抬頭，斬釘截鐵地答了是。

    “接下來，是純粹個人之言。”維埃爾收好東西，前傾身體手臂支在茶幾上，十指指尖相碰，“我總是分身乏術(shù)，一直考慮再找個人照顧路西，原本第一人選是布利蘭特，現(xiàn)在想想，其實你也算合格?！?/br>
    “很榮幸有您的肯定?！卑步苈吠χ北臣?，略一停頓，喉嚨滑動間定下決心，“請…放心?！?/br>
    “別奉承我。”金發(fā)男人傾首托腮，沒了嚴肅感，言語重音怨氣浮現(xiàn)，“要不是路西真喜歡你，沒戲?！?/br>
    洛特先生原來會吃醋的啊。安杰路終于有了點身為情敵的實感。

    ＼

    合上記好各類注意事項的小本子，看眼鐘面，長官離開十多分鐘了。安杰路把本子塞進掛著的外衣口袋，輕手輕腳坐到床邊。

    小夜鶯看起來睡得很穩(wěn)，一只手搭在枕頭上。安杰路剛靠近些看那張能凈化心靈的睡顏，雛鳥突然就顫了顫眼簾，虛浮地往邊上抓了一下，感覺沒抓到東西，立刻蹙起眉，發(fā)出幾個不安的音節(jié)。

    路西一個人睡總是會驚醒，你最好在身邊陪著他。長官的囑咐十分有用。安杰路輕輕觸碰雛鳥已經(jīng)明顯比自己小些的手，引導(dǎo)對方下意識回握住。

    新手上路的后輩還沒松口氣，發(fā)現(xiàn)那雙綠眼睛正朦朧地睜開了一線。

    “…老師……”雛鳥迷迷糊糊地扯住他的袖子，“老師……一起睡……”

    “路西尼先生，”安杰路用上最輕柔的語調(diào)，“是我?！?/br>
    “唔…？”綠眼睛睜大，盯著他滿是疑惑，好像在說為什么是你在這里，“……安杰…路？”

    “洛特先生答應(yīng)晚餐前一定回來，您先休息?！彼春帽蛔?，俯身低語。

    小夜鶯眨著眼睛，伸出手觸碰他的面頰：“…一起睡……”

    恭敬不如從命。片刻后，安杰路只穿里衣躺進被窩，接住啪唦啪唦挪過來的雛鳥。年上者往他懷里靠，手環(huán)過去攀著他的背。

    “是不是肩也變寬啦……”小夜鶯咕噥著閉上眼睛，一條腿勾過他的腿，衣領(lǐng)里的柔軟弧線半敞在他視野下方。

    安杰路趕緊閉眼，摒去雜念，得以進入心靜狀態(tài)時，他又捕捉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同時衣服有被拉動的感覺。

    這眼是沒法合。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小夜鶯縮到了被窩里，而自己的襯衫已經(jīng)給解開，那雙細柔的手撫過自己袒露的胸腹。

    “您在做什么？”攔住對方快溜去小腹以下的手，打開被子前邊低頭詢問，安杰路感到被窩開始升溫了。

    小夜鶯已敞開身上唯一的睡衣，近乎赤裸地貼住他，溫軟肌膚感觸妙得讓年輕人上僵下硬。

    “安杰路也好暖和…。”雛鳥的呼吸吹在他胸口，聲音顫顫的。

    “嗯，”年下者澄清心態(tài)，緩緩回摟住對方，揉揉雛鳥后腦的發(fā)絲，“睡吧?！?/br>
    小夜鶯卻又在他懷里向上挪，直起身體，跟他鼻尖輕輕蹭過鼻尖，“摸摸我好不好？”

    年上者口吻極其單純，和要求摸肚皮的貓大約是一回事。安杰路順著人光裸的背以掌摩挲，對方抬手撫上他臉側(cè)，綠眼睛有些濕潤。

    “…安杰路，”小夜鶯柔聲呼喚，不敢和他正對上地閃動著眼神，吐息頻率也浮動著，“…我好像睡不著了?！?/br>
    “嗯、…哈啊……”雛鳥曲起指尖在枕巾上揪出細長散射的褶皺，小腹起伏，因為安杰路的規(guī)律動作發(fā)出更多顫巍巍的啁啾，“…再用力些……比較好……”

    睡不著，片刻前夜鶯抱著小男友輕輕說，胸口又難受起來了。那我?guī)湍嗳?？安杰路征得了肯定，跪坐到對方主動曲起的雙腿間，握住那兩團柔嫩溫暖的飽滿小乳，聽著指導(dǎo)按摩起來。

    “您會不會痛？”他聽到雛鳥的喘息里溢出一聲低泣。

    “有點痛…沒事，……漲奶是這樣?！毙∫国L眼眶發(fā)熱，胸口的悶疼在對方手指揉弄下愈近臨界，“…唔……、…！”

    一抹白色液漬滑落過手邊紅潤的乳暈，安杰路俯身吻去它，更顯淡薄的奶水涼得很快，化開在舌尖時加重了甜味。

    抬眼他撞上對方濕潤微熱的目光。年上卻更為纖柔的人臉頰暈紅，放開枕巾的右手捂住下半臉。

    “可以喝您的奶？”安杰路邊繼續(xù)單手按摩另側(cè)，邊輕捏那側(cè)沁出奶液的暗桃色奶尖。

    小夜鶯揉揉含淚的眼睛，低低哽咽著點頭，伸手環(huán)過后輩的脖子，挺高胸脯。

    年下者用唇舌仔細沾濕他鼓鼓的小奶頭，酸澀的麻痹感使他輕哼。

    嘖嘖的潮濕唇音，細微吞咽聲，落到路西尼腦海里蕩起熱浪漣漪。敏感腫脹的乳尖被濕暖吸力拉扯著，疼痛和快感如膠似漆，曖昧信號越來越密地流入神經(jīng)，讓敏感的雀鳥小腹微微抽動，忍不住想夾起腿安撫悄悄收縮的雌xue。

    情欲，還有被告白之后更為突增的、對渴望特定者愛撫的羞赧，漲潮而上。路西尼橫過手背遮住眼前，大腿壓緊了對方身體側(cè)面。

    濕透的乳尖重新觸到空氣涼意，年下者在頗為擔(dān)心地問他怎么了，路西尼顫抖著深吸一口氣，摸向兩人貼近的身體下方。

    緊接著他少頃停滯，意外的，小男友已是半勃的狀態(tài)，yinjing頂著布料沉甸甸戳在他手心。

    “…安杰路，”小夜鶯思維斷片了瞬息，握住突突搏動的roubang，直看向也臉紅了的對方，“來做吧…唔、……”

    年下者低垂視線未回答，耳垂泛紅還依稀可見，再度開始按摩的幫工，直到被揉得嗚嗚嗯嗯言語不清的雛鳥用膝蓋不停蹭他。

    安杰路低頭親另一側(cè)還未溢奶的乳尖：“稍等一下，會讓您舒服的?！?/br>
    手掌下濕潤感擴大著，他托住雛鳥左乳下圍，防止奶水流淌開，銜住另側(cè)脹圓的小奶頭細細嘬吸，空下的左手移向雛鳥大腿內(nèi)側(cè)。

    “嗯…哈啊…！”小夜鶯的足尖刮著被單來回扯動，青年的手指徑直找到了濡濕rou縫里小小的陰蒂，夾住裹著滑膩液體的yin核揉捻逗弄。

    嬌嫩rou蒂被疼愛得飽脹像顆小豆，暖滑汁水從一縮一縮的小rou縫里溢出，沿青年指縫滴落。

    可是舒服到蜜水直淌的雛鳥并不滿意，柔軟豐腴的大腿緊緊摩擦著安杰路，埋在他發(fā)間委屈巴巴地咕噥：“唔…不要…手指，…要roubang…插進來……嗯……”

    回答是下身快感中乳尖被用力吮了一下，又一下，直到小夜鶯身體癱軟沒力氣嘟囔，滿眼朦朧地摟著對方嗚嗚咽咽。

    趕緊處理好，讓路西尼先生好好睡一覺。安杰路本著明確目標(biāo)，把自己當(dāng)然是很高昂的性欲壓下。

    小夜鶯抓著他的背、蜜xue吸著他的手指高潮的時候，空氣里漾著甜而微腥的奶味，那雙漂亮杏眼焦距散失地大睜著。

    這回漲奶的量比上次少，確定兩個紅腫的小奶頭都不再出奶水了，安杰路仔細拭去雛鳥身上的濕跡，收拾停當(dāng)。

    只轉(zhuǎn)身蓋好被窩的功夫，他一回頭，本來還嘀咕嘀咕要求zuoai的小家伙完全睡著了。

    緊挨著人躺平，試圖靜心，失敗多次的最后，安杰路不得不正視困難?？粗∫国L的睡臉，他咬著布角拔了一發(fā)，才喘息著感到倦意涌上。性欲真是絕對不折服的。

    夢境里依然縈繞了甜甜的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