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新妾人選趙小姐和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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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塢正房。 羅漢榻上正在查看府內(nèi)中饋總賬的潘氏臉色陰沉的能下雨:“你說的,可是真的?” 她的身子微動,一向端莊,竟然連蓋著的錦緞薄被也掉落了,一邊站著伺候的湯mama連忙給潘氏重新?lián)Q了一條虎皮毯子蓋上,皺眉看著地下跪著管杏花塢東北角花圃的李婆子。 李mama擠眉弄眼,老模怪樣的嘆氣:“老奴不敢撒謊,殷二奶奶也太不守規(guī)矩了些,雖說她是皇家封的正三品誥命,可冷大奶奶是正二品,還是正經(jīng)正室,也沒見敢騎在夫君脖子上過,太太,老奴一心為了國公府著想,可不是故意告黑狀?!?/br> 潘氏閉目,重重嘆氣:“我知了,你下去吧?!?/br> 李mama還想再說話,被湯mama冷冰冰的打發(fā)了:“錦繡、毓秀、你們?nèi)ニ退?。?/br> 兩個小丫鬟立即把李mama請了出去。 潘氏憂愁中帶著一絲絲惱恨,以拳頭扣在桌面上:“你說這……這成什么體統(tǒng)?!殷氏太放肆,禮兒也太縱容!這是亂家之舉?。 ?/br> 湯mama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兒女家,胡鬧也是有的?!?/br> “哪里有這般胡鬧的!難道當衛(wèi)國公府是她那庶民賤地嗎?!你去叫人拒了她,以后都不必來請安了!”潘氏美目瞪圓。 湯mama噤聲,不敢再替殷綺梅說話,只得轉(zhuǎn)身去外頭吩咐了。 實際上,李嬤嬤那東西就是告黑狀,這老婆子是香菊的三姑媽。香菊被收用,又被攆出去的事兒,讓本來得意洋洋到處吹噓準備做‘國公爺半個岳母’的李嬤嬤顏面大失,受人恥笑,李嬤嬤就一直憤憤。 正在說話間,薛甘棠帶著丫鬟奶娘來給潘氏請安。 “我的兒,外頭天冷了,你怎么穿這么薄的褙子?娘不是派人給你送去雪狐小襖了嗎?那是幼狐皮,薄薄的,正適合現(xiàn)在穿。過了年你就要出嫁了,可得把身子保養(yǎng)好?!迸耸闲奶鄣陌汛笈畠簱г趹牙铩?/br> 薛甘棠害羞埋首在母親懷抱里不依:“母親~” 母女親昵了一會兒,解語花般的薛大小姐自然看得出母親的煩憂:“剛剛我在外頭看見湯mama命人阻了小嫂子的請安,母親,這是為何?小嫂子病才好,又與咱們家有恩,母親還是不要如此了吧?” “你以為你媽我是不通清理的嗎?她是個好的,但她恃寵生嬌,竟然敢坐到你大哥的脖子上!真真是鄉(xiāng)野村女不知所謂!不上臺面的東西,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我當她小女孩家愛嬌,她愈發(fā)沒規(guī)沒矩,你那好大哥,竟然也全都縱著!”潘氏怒氣沖沖的罵道。 薛甘棠聽得目瞪口呆,臉紅:“坐……坐在哥哥脖子上?!” 潘氏厭煩的點頭。 湯mama進屋,悄聲,打量潘氏的臉色:“太太,大爺來請安了?!?/br> “那個不上臺面的東西呢?” “大爺讓她在外間坐著等?!?/br> “哼!”潘氏重重哼一聲,心里更加對殷綺梅厭嫌。 其實她挺喜歡這個女孩兒的,可最近愈發(fā)對殷綺梅不滿了,請安也是兩三月不來一次,太不懂規(guī)矩。 這是,薛容禮滿面春風(fēng)手執(zhí)著一枝梨花,噙著笑,進屋里來,給潘氏下跪請安:“兒子給媽請安?!?/br> 潘氏重重哼一聲,還是沒忍住,恨鐵不成鋼:“從小到大,為娘的和你爹是缺過你女人還是怎地,你怎么能讓一個鄉(xiāng)野民女騎到脖子上?!太不成器!” 薛容禮噗嗤一笑,垂著眼看梨花,把玩著:“湯mama,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說的?” 湯mama覷一眼潘氏,小聲:“李嬤嬤?!?/br> “妹子,這支梨花你戴這玩兒,這支牡丹給娘親。”薛容禮沒再提,笑著把花給了母親和meimei,可是湯mama和潘氏、薛甘棠都知道,李嬤嬤活不成了。 薛容禮還親自給潘氏戴上,一疊聲的哄親媽,潘氏冰冷凝重的臉色緩和:“我的大兒,你讓娘省省心,行不行?” “我的親媽唉,您不替兒子cao心,誰替兒子cao心?”薛容禮笑著問。 潘氏全然不生氣了,嘆氣:“你這小混球兒!” 突然的,潘氏撫了撫梨花,覺得奇怪,畢竟自家兒子不是個喜形于色的,也不會這般愛笑。 薛甘棠也發(fā)現(xiàn)了:“哥哥,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喜事?怎這般高興?” 薛容禮唇角笑意更深,眼睛星光流麗:“是啊,你要做姑姑了,娘要做祖母了。” 潘氏和薛甘棠齊齊震驚,薛甘棠立即笑著落落大方的給薛容禮福了福:“恭喜哥哥,賀喜哥哥,我這個大姑姑可要等不及了,小嫂子還在外頭呢吧?不能讓她有著小侄子還孤單單的,meimei這就去陪陪小嫂子說話兒?!?/br> “有勞妹子了?!毖θ荻Y滿意點頭,喜歡自家親meimei的靈透解語。 薛甘棠出去后,潘氏還有些不相信:“禮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母親請看脈案,這是周太醫(yī)寫的,如還有什么想問的,把周太醫(yī)叫來一問便知,如今,梅兒腹中的胎兒已經(jīng)有三個月,胎兒生的極好,而且太醫(yī)說?!毖θ荻Y眼里的笑濃的都要溢出來了。 潘氏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他們衛(wèi)國公府等孩子已經(jīng)等了太久,喜色問:“說什么?!” 薛容禮故意賣關(guān)子:“母親一問便知。” “你這猴兒,故意讓你媽干著急是不是?” “哈哈哈,我的親娘,你知道的,周太醫(yī)他們這等國手,三四個月上就可看出男女胎,梅兒懷的是個男胎!” “真的!哎呀!真真是薛家列祖列宗保佑!你總算膝下有子了!快快,快讓綺梅進來,讓我好好看看!”潘氏高興極了,下地,等不及丫鬟穿鞋,穿上軟脫,干脆自己想去外間兒看殷綺梅。 被薛容禮按?。骸澳铮瑒e這樣,讓她進來便是?!?/br> 潘氏強壓住喜悅的心,見殷綺梅雖然美艷但形容氣質(zhì)端莊,看那豐腴的身形,那些不滿也消散了不少。 殷綺梅此時只是強壓著自己冷靜,心里卻涼透了一大半兒,完全是游離狀態(tài),憑著薛甘棠的攙扶才慢慢的給潘氏請安,又被扶起來坐在潘氏身邊。 她耳朵里嗡嗡響著無數(shù)人的聲音,都是恭喜她有孕的。 她懷了孩子,她怎么會懷了孩子? 一滴水仿佛滴破了石頭,剎那間,這三四個月經(jīng)歷的事情猶如走馬燈一幕幕閃過,她知道,她是被薛容禮玩弄于股掌之中,連身孕都被薛容禮給算計了。 秘藥,出奶,懷孕,隱瞞,三個月胎兒穩(wěn)時才告訴她。 潘氏問了殷綺梅幾句話,見殷綺梅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也沒怪罪,反而派人叫來周太醫(yī)問。 薛甘棠以為殷綺梅累了,替殷綺梅說了兩句,潘氏立即讓人用軟轎仔細小心的送殷綺梅回去,卻留下了薛容禮。 “殷氏有孕,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是禮兒,新人的事你也要考慮了。”潘氏與兒子并排坐在羅漢榻上吃茶敘話。薛甘棠則苦澀的彎唇,告退去紫氣東來院子看望殷綺梅。 女子一代新人換舊人,將來她這個秦王妃只怕也會如此。 薛容禮并不排斥納妾,只是他不想再收旁人贈妾,鬧出琥珀那種內(nèi)jian的事情,要納就納來路正的,可靠的良家女或者官家女。 “你吃著這茶,覺得如何?”潘氏見兒子不沉迷女色,很欣慰。 薛容禮挑眉:“江南的菊花香片,似是貢茶,但陳年了,清香不足,冷甜凝聚舌尖不散,中上。” “這是你五舅舅派人送來的,并不是貢茶,而是你舅媽茶莊上于地窖中秘法炒制成的?!?/br> “趙家?”薛容禮眉梢一挑。 潘氏啜飲一口,優(yōu)雅的翹著小指,蓋上蓋碗:“不錯,你蘊瑩表妹特意炒制的菊花茶,這泡茶葉的水都是她著人送來的一小甕的松針上的雪水。” “趙家的,趙蘊瑩?”薛容禮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并不算很美的形象。 年幼時候跟隨潘氏回潘南王府娘家,看見過這個表妹,瘦弱瑟縮。 薛容禮皺眉,不甚滿意,但轉(zhuǎn)念一想,若是納了個秀麗的,梅兒再不好受,倒不如湊合這個。 “趙家雖然落魄了,卻也是正經(jīng)官宦人家,與你舅媽有故,她們兩姐妹,老大已經(jīng)有了人家,剩下這老幺,你舅媽帶她過府曾經(jīng)見過一面,品貌俱全,人又如軟玉溫香,極其柔順婉約,說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并沒有比殷氏差,與你收房做妾,正正好兒,也算咱們薛家不勢力看人低的一番佳話?!迸耸峡粗鴥鹤樱Z氣雖然和緩,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命令。 薛容禮心內(nèi)排斥,卻也沒拒絕:“好,母親安排就是,兒子先回去了?!?/br> 他心中早有計較,不論是誰,一律不能進府,等他的心肝兒寶貝梅兒誕下長子,才能入府。如果不討喜,干脆就一直放在外面,何時有喜何時收入府。 潘氏笑:“等等,你急什么?我派人給綺梅的東西還沒收拾妥當,你一起拿了回去贈與她,表明我對她的看重,我剛剛要說什么來著?” “您說要我納了趙蘊瑩?!?/br> 潘氏繼續(xù)道:“娘不逼你,娶妻納妾,和和美美,都得你情我愿,十月下旬是你五舅舅的生辰,你五舅舅升了從四品金郡督監(jiān),你該去賀喜,若見了你表妹滿意,再以續(xù)后談?!?/br> “知道了。” 潘氏其實也覺得自家兒子配個落魄戶有些委屈,想想:“前幾日,你姨媽從宮里傳話兒,鐘貴嬪家里的小妹出身高貴,雖是個庶出的,如今已經(jīng)記入鐘貴嬪母親名下,已經(jīng)有了嫡名,從小當親女養(yǎng)大的,與嫡出無二,正經(jīng)伯爵府小姐,鐘貴嬪只這一個meimei,特意選進宮里陪伴左右,你姨媽說,鐘小姐德容言功均是上上選,鐘貴嬪和鐘家對你有意,只求貴妾位,改日娘替你去瞧瞧,若好了,也納進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