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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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遇行人過即忘,心思何故為卿狂?” ——題 大歷十三年,三月初七。 是夜,時急雨。 城郊西官路上。 …… 正奔馳的馬兒突然發(fā)出嘶鳴聲,兩蹄高仰,作勢要牽著馬車掉頭,車夫忙急牽韁繩,控住受驚的馬兒,停下馬車,但馬兒卻怎么也不愿平靜下來。 馬車上坐著的何梏有些不耐,徑直下了馬車,走到車前。見一渾身血跡的人,橫躺于路中間,想來原是這人驚了馬。見此血腥場面,卻神情未變,只是仍往前邁著步子,直至那人前。略微一低頭,輕瞥了眼地面,帶著衣袍挪步,細細避開了地上的血跡,抬腿,欲直接跨過橫躺在地上的人。 不知是否是因眼前略過的衣袍帶過的氣流,地上的人竟在此時突然有了反應,睜開了眼睛,繃緊身子,使力將手彈了出來,擒住了眼前的衣角…… 何梏有些詫異,沒想到傷這等重的人竟還能留幾分力氣,還大膽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但只是仍舊繼續(xù)邁步,帶著衣袍往前。 地上人卻絲毫沒有放松,衣角被他沾滿血跡的手,越抓越緊越抓越緊…… 何梏只好凝出一道白刃,打算將連著地上人手的那部分衣角割斷。就在此時,“嘶”的一聲,那衣料竟在白刃觸及之前裂開了。 何梏神色一冷,俯看向地上人,開口道:“你扯壞我衣角了?!?/br> 地上人沒有回應何梏這句話,只是用力轉動眼球,朝向何梏,“救……”他死死地盯著他 ,布滿血絲的眼球不斷顫抖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話從齒縫里擠了出來“……救我!” “想我救你?”何梏淡漠地回看了地上人一眼,見這人死盯著他,不禁微瞇起了眼睛。 這死盯著他的眼神,仿佛來自不見底的深淵,帶著從地底里透出來的濕腐的黃泉氣。 何梏饒有興趣地蹲了下來,無疑,他很喜歡這樣的眼神。華貴的衣袍落在地上,連住了地上的鮮血,紅色的液體順著衣料的紋理,緩緩漫延了上來,浸濕了暗繡著金線的玄色底料。 何梏知道,他從這樣的一雙眼睛里,久違的,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眼底不由帶起幾分笑意,這樣的眼神,確實很吸引他。 “得拿自己來換。” 地上人無力答,只是仍死死盯著眼前的人,眼珠子顫著,手里緊攥著被撕裂的那片衣角,絲毫不肯放松。 不必答,何梏已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答案。 “活在我手里,可不會比死輕松。” 何梏扯下了他緊攥著的衣角,往血人嘴里塞進了一顆丹藥,卡著頜骨把藥丸送進食道,把人從地上拎了起來,順勢攬入懷中,看著手里人的細軟頭發(fā),心念一動,又抬起了手,用力揉了揉,有血跡混著塵土沾到了手上,順手往他脖頸處蹭干凈了,又湊近了他的耳側…… 意識混沌間,他聽到了耳邊傳來聲音:“受不起也得好好受著?!?/br> 他尚不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只是恍惚間有些躑躅,感到自己忽如一只被狼死咬住的,即將被拆骨入腹的羊,但他并未對自己的選擇生出悔意來。 馬兒已平靜下來。 何梏把人托著,緩放上馬車。 不時,只留下了馬蹄和車軌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