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之后
清晨,大片的陽光從床簾的縫隙中透到床上,被被子裹著的男人皺著眉頭,仿佛夢到了什么非常難以忍受的事情。 程赫醒來的時候,身上一絲不掛,只有一床羽絨被蓋到了脖子。尤其是腰和腿,全都因為昨天的事情而酸痛,每一塊肌rou似乎都到了使用的極限,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做起來都十分費力。 忍著難受,程赫洗漱完畢,打開衣柜隨便拿了一套衣服套在身上,出門的時候,就只有腳上的球鞋算是自己原來的那一身套里剩下的。 回到市區(qū),程赫就拿著身份證先定了三天的酒店房間。宿舍和公寓這兩個會遇到對方的地方他壓根不想回去,老子怎么就栽在了這么個混蛋玩意上,這虧一時半會兒還不太能夠接受,就這么一會細想就忍不住要提刀殺人。 這三天程赫可以說過得無比的清靜,沒有變態(tài)的sao擾,沒有惡心的人,別說多舒坦了。 這剛養(yǎng)好,程赫就開始琢磨著找新公寓,以及怎么找個時間去公寓搬東西,實在拿不回來,那就全都重新買。但現(xiàn)在是暑期,常尋大概每天都會呆在那間公寓里,程赫目前并不想再看到那張臉了,這么一琢磨,既煩又燥,連市里都不想呆了,索性定了一張機票,先去省外玩上兩個月。 自從那天早上程赫趁著自己出去晨跑走了之后,常尋就沒見到過他人,學校里也沒有消息。對方會躲著自己,這也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兩人再次見面,是在開學之后,幾個班一起上的公共課上。確切的說,是程赫先看到常尋。 經(jīng)過一個不長不短的假期,程赫已經(jīng)給自己打好了強心針,都是大爺們兒,對于對方竟然對自己產(chǎn)生興趣甚至強上這種事,只當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咬回來,畢竟對于男人,程赫絕對硬不起來。 當然,這種事情發(fā)生了,也不可能一筆帶過,程赫更不可能再跟對方做什么朋友,再見面除了臉色不好沒打起來已經(jīng)算不錯了。 這一次見面常尋從頭到尾也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程赫也就沒有和對方發(fā)生什么沖突,隱隱營造出了一副息事寧人的假象。 很快班長的生日就到了,一大群人借著機會聚到一起喝酒烤串唱歌壓馬路,大半夜的吵得路邊的居民樓半夜亮燈直罵。聚會中,常尋幾次想要到程赫這邊來說點什么,卻因為人多,總是被程赫以各種理由和借口走開,試了幾次都以失敗結束之后,常尋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只能坐在一處皺著眉頭,瞪著程赫。 程赫視若無睹,人這么多,常尋顧著面子也不能做什么。 時間越來越晚,因為常尋在,程赫并不敢多喝,所以一直到最后都還保持著清醒,只是一雙眼睛因為熬夜而有些難受,冷風一吹,便泛出些濕意來。 人群散伙的時候,程赫看到常尋往這邊走來,便一把拉過正巧走到身邊的班長,快速的跟周圍人打了招呼攔下一輛的士,上車一氣呵成,留下被落在后面的常尋。 “你要去哪?”被順帶拉上車的何秋沉(班長)莫名其妙。 “去你家,你不是住在附近?懶得回去,爺今晚打算翻你的牌子?!背毯湛吭谲囎?,側頭面向何秋沉一笑,手指調戲的掠過對方的劉海。 何秋沉因為對方的這個動作呼吸一滯,平時目光就挺喜歡追著對方跑,因為臉的原因吧,不管自己怎么練,還是給人一種文弱的清瘦感,但喜好上其實一直偏愛程赫這種長相帥氣的類型。 車開到小區(qū)門口就停下了,兩人勾肩搭背互相攙扶著上了樓。一進門,程赫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超大的一室套型,衛(wèi)生間廚房臥室客廳書桌都一目了然。 程赫接過對方遞來的一杯水,抿了一口,然后享受的坐在沙發(fā)上拿著遙控打開電視機。 “今天七點半就有曼城vs切爾西的球賽,雖然我們趕不上直播,但正好看待會的重播,來不來?” “嗯?!焙吻锍谅犜挼淖?,他其實對有什么決賽根本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跟程赫待在一起而已。因為是喜歡的類型,從大一入學看到程赫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總是不自覺的在對方出現(xiàn)在周圍的時候立刻轉移到對方身上,漸漸的就能發(fā)現(xiàn)很多很多從表象上無法發(fā)現(xiàn)的事,對方的性格、相貌、行為處事都太符合自己的胃口。 唯一的遺憾就是性取向。 當何秋沉回過神來的時候,球賽已經(jīng)結束,電視機因為沒有節(jié)目播放自動休眠了,只剩下窗外的月光靜靜透過玻璃照到客廳里,漆黑而安靜的深夜里,程赫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褲兜里的手機卻突然震動起來,從褲兜里滑落到沙發(fā)上,黑暗中亮起的手機屏幕異?;窝郏瑤讞l未讀短信彈到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幾行字讓準備替程赫收起手機的何秋沉下意識用手指滑到屏幕上點開了那條信息。 “你在哪?!?/br> “回信。” “你覺得你能躲得了多久?寶貝?” 然后接著的,是一張照片。 看清圖片的那一刻,何秋沉心臟怦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接著又好像被火點著了似的,愈來愈熱。 照片上的程赫閉著眼睛,躺在一張雙人床上,赤裸著身體,雙腿微微打開,隱約可見私處有白色的液體,形狀分明的腹肌上甚至有牙齒的痕跡,胸前的rutou顏色誘惑,如此健壯的身體卻帶著蹂躪過的痕跡無知無覺的躺在別人的床上,照片的角落里赫然是一個男人的手。 “我還有很多很多這樣的照片?!?/br> 這是最后一句話,沒說完卻已經(jīng)讓人意會。 這對于何秋沉來說暫時超出了他的大腦的思考范圍,原本以為的事情卻突然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一直默默看著的程赫,一個性取向直得不行的男人竟然被另一個男人上了,還留下了照片以此威脅下次繼續(xù)。 他坐在黑暗中,大腦思緒萬千,最終無比堅定的奔向同一處,那里是黑暗中長著獠牙的惡鬼,引誘著人類踏出用理性畫下的大圈,擴大人的六欲,以滿足rou體中那顆狹窄的心。 何秋沉再次拿起手機,把照片和信息截圖發(fā)到自己的郵箱,然后刪除了所有記錄。 常尋。 程赫的同居室友。 何秋沉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人,也是個Gay,剛開始也為程赫擔心,然后卻發(fā)現(xiàn)程赫什么也不知道,而他們住了半年也沒發(fā)生什么,他就不再注意了,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想也知道程赫不會自愿做這種事情,聯(lián)系到前陣子程赫突然搬家,還突然斷絕了和常尋的往來,來學校參加活動往往都對常尋視若無睹,這一切突然就有了合理的答案。 自那一晚后,何秋沉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喂,何秋沉??!背び行┰尞悾瑢Ψ骄谷粫o自己打電話。 “常尋,我知道你對程赫做了什么。” “你說什么?” “那天晚上程赫睡在我這,你發(fā)的照片和短信我都看到了。” “所以——你打給我是想要說什么嗎?”面對何秋沉的步步緊逼,常尋并沒有顯示出一絲慌亂,反而反問出口。 “別再打擾程赫?!?/br> “呵,你憑什么這么說?你以為你是誰,我想怎么樣你也管不了吧?” ……掛機后的嘟嘟聲在房間內回響。 何秋沉再次拿起手機撥打另一串號碼。 “秋沉?什么事?”程赫低沉的男音在耳端響起,稍稍平復了何秋沉腦袋里的翻天醋海。 “晚上來我這吃頓飯?我有事找你?!?/br> “好啊,你做?” “嗯。” “那至少得三葷一素一湯。” “好。”對面的人開心的情緒也有些感染到了這邊,何秋沉也微微高興起來。 晚餐時間到—————— 餐桌上豐盛的一桌菜吃得程赫狼吞虎咽,幾乎要一掃而光。吃完整個人挺著肚子往椅子上一攤,等消食。 “弄大了我的肚子,你可得負責,今晚就不走了?!笨粗t惠的收拾殘局的何秋實,程赫突然開口,準備今晚賴在這里待一宿,吃得實在太撐了,都超過了他平時的飯量。 “好?!鞭D頭看了一眼對方鼓鼓的肚子,何秋沉點頭,心中涌現(xiàn)無數(shù)想法。 今晚我會讓你吃的更撐。 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 …… “喝杯水吧,我加了點消食的藥?!?/br> 程赫肚子脹得實在有些難受,便接過來全都喝了,過了一會兒整個人就開始有些昏昏沉沉。 “秋沉,你這藥還有安眠作用?我怎么……覺得越來越困了?” “困就先去睡覺,我扶你?!闭f著何秋沉拿走旁邊的杯子,脫下圍裙,摻扶著暈乎乎的程赫往床邊走。床上早已經(jīng)鋪好了被單毯子,程赫軟綿綿的就倒在了上面,舒服得直哼哼。 何秋沉不慌不忙的開始解程赫的衣服褲子,只留下一條黑色的內褲,性感的肌rou,以及那天照片上才能看到隱私部位此刻在明亮的燈光下一覽無余,盡收眼底。 淺色的rutou不像那天那么色澤濃厚,但待會經(jīng)過自己的手會讓它呈現(xiàn)出更好的顏色。 無意識的程赫大概做夢都沒想到,他居然會遇到同樣的事情,再次被另一個同性強制侵犯,而且這兩個人曾經(jīng)都跟他關系還算不錯。 脫完最后一件,何秋沉忍著激烈跳動的心臟慢慢的抬起程赫的一條腿,那一處的顏色以及拉動一條腿時跟著肌rou一起微微蠕動的xue口,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何秋沉一手抓著程赫的一條腿輕輕畫圈搖晃,看著被迫跟隨肌rou蠕動的后xue,一只手就忍不住撫摸了上去,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xue口,沒想到下一秒因為隨著另一條腿部肌rou而蠕動的xue口就咬住了一根指節(jié),淺淺的吮吸著那根食指指頭,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光是感受著這種感覺還沒真正插入,何秋實就已經(jīng)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