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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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劼試圖想要攔住他,但虞竹笑已經(jīng)開口答應了,“好?!?/br> 在阿劼看來,他的面頰光潔柔軟,神情卻異常堅毅。 賽倫的士兵立刻將虞竹笑圍住,他在士兵們的簇擁下跟隨著賽倫走進了寨子。阿劼連同阮文辛一行人只能跟在后面 在圍欄外只能透過一些狹小的間隙窺探其中一二,并不能真切地看見什么,但是現(xiàn)在進入寨子才看清楚,這原本應該是一個雨林里的原始部落,他聽邵呈提起過,曾經(jīng)一支軍隊逃到了這里,看來就是占據(jù)了這個部落才得以藏匿在雨林中。 那部落原住民呢?虞竹笑目光所及之處見到的人不是雇傭兵就是些同外面村莊里外形差不多的人,如果是未開化的雨林原住民,不太可能長這種模樣。 這里的住民個個兇悍,帶著戾氣,路過幾處木樁擺著一些破舊的桌子,也有的席地而坐。三五成群圍堵在一起玩著所謂俄羅斯輪盤的命運游戲,賭注則是桌邊的一把粉紅色粉末。 一行人路過,偶有槍聲響起??此苹恼Q不經(jīng)的年輕人身邊都擺滿了槍支彈藥,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刻就能提槍上陣, 村寨建在林間每隔幾步就能路過一顆參天樹,村里來往人不少,把一片密林間踩出了一條小徑,路旁的樹根邊有幾團暗紅,花瓣上帶著雨林獨有的濕漉漉的氣息。 越往里走,地面上暗紅色的花團越密集,血一般映紅了視線。 “這些是什么?”這種強烈的色彩看久了,讓虞竹笑突然間覺得眼前一陣發(fā)昏,他閉了閉眼,微微擺動了一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是一種盛開在駱龍雨林深處的花,當?shù)夭柯溆眠@種花麻醉傷口,或以汁液制成麻醉箭捕獵。當年我父親逃到這里,身受重傷沒有麻藥,當?shù)厝司蛯⑦@種花搗成汁給他服下,高濃度的汁水立刻就讓人失去了行動力并且陷入了深度的昏迷,我父親醒來后就跟這個部落里的人一樣,他隔一段時間都需要食用這種花,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最后每天都要食用,伴隨著這種現(xiàn)象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br> “這個部落里的人活不長久,平均年齡都在五十歲左右,原因就在于他們世世代代都在服用這種草藥。我對這種花感到好奇,派人去抓了個化學博士來研究,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比罌粟更具有制毒價值的植物,從它的汁液中能夠提取出高致幻高成癮的制毒原料?!?/br> “知道部落里的人管這種花叫什么嗎?”賽倫仿佛提起了興致,一臉高深莫測。 眼前一片血紅,虞竹笑搖搖頭。 “當?shù)刈怨帕鱾髦粋€傳說,遠古時期人類部族的王——駱龍君遇見了一位神農(nóng)氏的仙女甌姬,兩人相戀后產(chǎn)生的后代留在了這片土地上,綿延不絕,生生不息?!?/br> 虞竹笑茫然地聽著他往下說,“這種花只開在駱龍雨林的深處,他們管這種花叫甌姬。” “知道用甌姬制作出來的貨能賣多少嗎?”賽倫的面容因為興奮而產(chǎn)生扭曲,“比海洛因高百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嗎,我的財富足夠主宰整個東南亞,我才是上天選定的這個世界的王!” 人心不足蛇吞象,虞竹笑嘴角揚起弧度,應著賽倫一同笑了,看著就好像倆人狼狽為jian似的,賽倫見他笑了,笑聲越發(fā)地猖狂。 “走吧,帶你去看看最近等著出口的那批貨?!辟悅愋χf,心情很不錯。 虞竹笑順著他的方向轉(zhuǎn)身,一道陽光透過樹冠落了下來,眼前一陣刺目的白光那一瞬間,腳下踩著的地面好像瞬間變成了泥潭,拖著把他往下拽,失去意識前,他看見的最后的畫面是被郁郁蔥蔥的枝葉割裂的正午陽光。 · 月亮變成了一彎銀鉤,鉤在了樹林間,空氣唰然一凝,四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偶有鳥雀咕咕的叫聲。荷槍實彈的傭兵們將眼神同一時間聚焦在邵逸風的身上。 邵逸風的手背在身后,他捏著定位器的手冒了汗。 “藏了什么,拿出來!”傭兵頭子高聲朝他喊。 查理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他被一個傭兵拽著,不然隨時有可能摔在地上,他瞧見邵逸風慢慢將背后的手拿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手機。 “這是什么?”傭兵問他。 “手機。”邵逸風回答。 傭兵頭子派手下走到邵逸風身邊搜身,確實只發(fā)現(xiàn)了一只手機,手下將手機遞到他面前。他狐疑地將手機拿在手上擺弄了一番,眉頭緊皺,他看不出來這個手機有什么問題,但瞧這個男人剛才藏它小心謹慎的樣子,說不定一會兒偷偷藏著報警。 傭兵看了一眼邵逸風,當著他的面將手機扔到地上,隨后子彈上膛,“砰砰——”兩聲槍響,手機立刻四分五裂。 “全部帶走!” . 傭兵推搡著兩人來到一處密林,邵逸風和查理都被繩索綁著,看見了密林前有一處還算空曠的野地,這里的熱帶植被茂密,生長得都有半人高。 兩個人在不遠處就看見這片雜草地上站著不少人,有人朝著他們這邊跑過來。 那幾個人越跑越近,查理認出了其中一人是一起來醫(yī)療援助的同事。 “砰——”一聲槍響在靜謐的夜中炸開! “砰——砰——砰”緊密的槍響聲回蕩在耳畔,悠悠揚揚揮散不去。 查理的面部表情出現(xiàn)了呆滯,槍聲透過了靜謐的空氣穿透了他的靈魂,他眼睜睜看著幾個人相繼倒下,被半人多高的草叢掩埋。 “啊啊啊——”查理嚇得尖叫出來,看守著他的傭兵被他的哭聲吵得心煩,拿槍指著他的腦袋威脅他住口,查理的尖叫聲轉(zhuǎn)成了壓抑的嗚咽,在一個醫(yī)生的眼里生命是極其昂貴且有價值的,救死扶傷是拿手術(shù)刀刻在血rou里的,而剛才的那兩秒鐘里,四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輕而易舉死去,人命不再具有價值,像污漬一樣被隨意抹去。 傭兵們帶著被捆綁著的兩人與大部隊會和,邵逸風看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整個醫(yī)療援助隊都被綁來了,除了因為逃跑被擊斃的那四個人,其他所有醫(yī)療隊的人似乎都只是束縛著失去行動了,那些傭兵們沒有要屠殺的意思。那么綁架整支醫(yī)療隊是為什么? 邵逸風此時突然眼前一黑,傭兵們給每個人的腦袋都套上了黑麻袋,然后將整個醫(yī)療隊推搡著前行。 邵逸風在黑暗中茫然地踏過了一片草地,接著被押上了一艘船。由于整支醫(yī)療隊人數(shù)很多,所有人都被迫蹲在船艙里。 船只晃悠,緊張的情緒再加上手腳被束縛,讓人只覺得胃里翻涌,幾欲作嘔,偏偏這時候還有人在耳邊哽咽,擾得邵逸風腦袋疼。 “別哭了?!鄙垡蒿L頭疼得厲害。 “嗚嗚……你說……我們我們會不會……”查理哭哭啼啼話都說不全。 “不會?!?/br> “為……為……” “他們綁架了整支醫(yī)療援助隊,如果說這是一場對于醫(yī)療隊的屠殺那么只殺逃跑的那四個人說不過去,他們殺了那四個人來殺雞儆猴,讓我們乖乖跟著走。很可能是什么人需要這支醫(yī)療隊。” “……什么人?”查理帶著鼻音,呆呆地問。 “賽倫?!?/br> “什么?” 邵逸風沒有再繼續(xù)回答他,轉(zhuǎn)而稍微安慰了他一下:“我們暫時死不了,有人需要我們?!?/br> 醫(yī)療隊都借住在當?shù)鼐用竦募依?,這么大規(guī)模的綁架居然沒有一個居民的呼喊聲,只有一種可能,這支軍隊控制著整個村莊,村民根本無法反抗甚至于是聽命于這支軍隊,他們敢明目張膽地綁走醫(yī)療隊很明顯這支軍隊的能力足夠與政府抗衡,甚至連政府都要忌憚他們,那就只剩下那位雨林將軍賽倫一人。 剛才踏過一處泥沼,腳下泥濘一瞬間就讓他想到了那個瘋癲的年輕人,邵逸風在心里算了一下一路走過來的路程和時間,他很有可能是走這條路來的,那么他們現(xiàn)在很有可能是在往雨林走。 更加印證了他心里的猜測,綁架他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賽倫,如果用這樣的方式進入雨林,那倒是省得他自己找路了。 · 夜深了,顧白被困在房間里一天,門外守著大批的背著槍的土著。 “喂——喂——”顧白扯著嗓子朝門外喊。 立馬有人推門進來,舉著這警惕地看著顧白。 “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來?!鳖櫚渍f著怕他聽不懂,那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那人似乎是看懂了,點了點頭退了出去,門大約關(guān)上了十幾分鐘后又開了,還是剛才那個人,他端著一碗看似是食物的東西,身后還跟著一個帶著槍的人正警惕地盯著顧白。 那人走過來放到顧白面前的桌子上。就在碗接觸到桌面的那一刻顧白動作極其快地拿住了他背在背后的槍,擒住他的身體把他往自己身前一帶擋住了另一個人拿槍射過來的子彈,他依靠著這個rou盾迅速將木桌掀翻,找到了遮掩,立刻拿槍打了回去,在警校他的射擊就連續(xù)四年蟬聯(lián)第一,參加工作后實戰(zhàn)演練那么多回現(xiàn)在更不用說,一擊斃命。 聽到槍聲,門外有更多的士兵涌了進來,木桌很快就會堅持不住,顧白迅速將眼前幾個人收拾掉,趁著援兵還沒有來直接翻身從二樓跳下去,地上的泥土松軟,著陸還算穩(wěn)當。 顧白從建筑物的背后跳下,前來支援的人還以為人還在里面,一大波都涌向二樓,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迅速叫罵著四散開來搜尋。 顧白早已經(jīng)拿一把從先前那些士兵手里搶過來的幾把土制步槍一頭扎進了密林。 趁著夜色在樹林里逃命,耳邊不斷有窸窸窣窣地動靜,驚起好幾波鳥叫聲,一時間無法分清自己身后是否有追兵。 黑夜中的雨林是極其危險的,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擺脫追兵,但如果這時候遇見雨林猛獸,相較于被猛獸撕咬致死,還不如被追兵一槍擊斃。 但顧白借著寡淡的月光走了好一段時間,除了偶遇雨林間鬧人的蚊蠅以外,什么也沒有遇見,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奇怪的地方,這里像是被什么人走過,雜草茂密的一處林間被踩出了一條模糊的小徑,這里的枝丫比別處碎,像是被人故意踩斷似的,雜草枝葉也像是被人用利刃裁過。 顧白抬起頭,黑夜里頭頂是茂密的樹冠,根本無法判別方向,他記得早上阮文辛那隊人離開時的進入雨林的方向,剛才逃進雨林他也是按照這個方向跑的,借著稀疏的月光看這些雜草被人裁斷的痕跡,很可能是那隊人留下來的。 整支隊伍行進的路徑十分整齊很明顯是有專業(yè)的向?qū)ьI,顧白并不知道這條草蛇灰線通向哪里,但總覺得跟過去能找到些什么。 順著痕跡越往里走,雨林植物越茂密,耳邊傳來潺潺的流水聲。 他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正當他以為自己走到了底時,耳邊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在河流的拐彎處亮起了一道光線。 是誰?阮文辛還是那些追兵? 顧白迅速躲到了一棵巨樹的后面,微微露出些視線緊盯著河流的拐彎處。 耳邊的馬達聲越來越響,燈光像探測儀似的在河面以及林間探照,船越來越靠近,顧白一時判斷不準船上人的身份,在光線快要照到他附近時,迅速躲了起來。 冷白的燈光像一柄利劍在顧白身邊刺過,就在顧白以為這道光即將走遠時,它又刺了回來,停在了樹干上,背后正好是顧白! 顧白額頭沁出密汗,一瞬間致命的緊張像一把剜刀順著他的脊柱來回剮蹭,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出不出去?出不出去好像都是個死? 他咬緊牙關(guān)想著拿槍沖出去能殺一個是一個的時候?qū)Ψ降穆曇糇屗查g僵住了—— “出來!”對方甚至有用撣國語和英語輪著說:“我們沒有惡意。” 那是趙副局的聲音!他從進市局緝毒隊的第一天起就跟著趙輝,絕對不會聽錯! 顧白頂著刺目的白光從樹后出來,光立刻就打在他的臉上,對方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