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書迷正在閱讀:女高中生的x癮、【女尊/GB/女攻】女尊之:yin虐雄競妒夫(NP/大女主/虐男、愛人錯過、命犯桃花(np.骨科.修仙古言)、衛(wèi)校yin生、艷鬼、瀆神、女攻之龍女、星盛學(xué)院np、殺死一條龍
萬丈高空中,螺旋槳的呼嘯震耳欲聾,在冬夜里急速旋轉(zhuǎn)風(fēng)刃中邵逸風(fēng)拉住了一只纖細(xì)蒼白的手。 他被人拽了上來,落盡了一個算不上寬厚卻足夠溫暖的懷抱里。 一時間所有的噪音與狂風(fēng)消失,突然一陣耳鳴,他跪倒在地上,泄力地倚靠著這個懷抱,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回國后太久沒有進(jìn)行體能訓(xùn)練,連攀這點軟梯都累得夠嗆。 耳鳴聲減弱,逐漸傳來的是一聲聲熟悉的呼喚: “邵逸風(fēng)……邵逸風(fēng)……別睡!”視線在模糊和清晰之間來回跳轉(zhuǎn),當(dāng)他看清楚虞竹笑發(fā)紅的眼眶,才發(fā)覺自己不知什么時候靠坐在了機艙里。 “怎么了……”迷迷糊糊間他好像看見了虞竹笑身上一塊塊斑駁的紅印,他喃喃道,“你怎么受傷了?” “我沒有受傷?!庇葜裥募本人幭淅锬眠^止血帶,然后將邵逸風(fēng)不斷出血的腹部和肩膀上的傷口緊緊堵住,做這些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抖,但聲音異常冷靜,“你中彈了,你堅持住我立刻讓人來接應(yīng)你?!?/br> 邵逸風(fēng)一時間沒有能夠接收到這個信息,迷糊地想著,他中彈了……?怪不得他會覺得冷…… “你怎么……”邵逸風(fēng)半瞇著眼睛,額頭的冷汗讓他不自覺開始哆嗦,說出來的話也多是氣音。 “我在酒店門外遇到了克萊夫,后來傳來六十四層出事的消息就知道是你,本來打算從頂樓突破的,沒想到恰好能在那見到你?!?/br> 邵逸風(fēng)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太能思考了,那么長一段話他根本沒有聽清幾個字,他看著虞竹笑的視線也開始越來越模糊。 直升飛機很快就??吭谝粭澊髽琼敳?,準(zhǔn)備接應(yīng)的克萊夫身邊緊跟著幾名醫(yī)護(hù)人員,這些都是邵逸風(fēng)名下私人醫(yī)院的醫(yī)護(hù)人員,飛機一停穩(wěn)他們就立刻將已經(jīng)意識模糊的邵逸風(fēng)抬上了擔(dān)架。 “等等!”就在邵逸風(fēng)要被抬走的時候虞竹笑喊了一聲,只見他往擔(dān)架疾步走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勢要吻上去,醫(yī)護(hù)人員識趣地別開了視線,然而他并沒有吻上去,而是在即將貼近時將自己手中的某樣?xùn)|西塞進(jìn)了邵逸風(fēng)的口袋里。 他低頭望著邵逸風(fēng)昏迷的臉龐,只是伸手將他嘴角的血跡拭去。 邵逸風(fēng),如果再次相遇時你我都還好好活著,那么,我會認(rèn)真考慮你的。 · 顧白置身在一片黑暗中,從他恢復(fù)意識起就被帶著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眼罩,眼前沒有一絲多余的光線,但他的耳朵沒有被堵上,能夠聽見周圍隱約傳來的一些聲響,他所處的空間隔音處理做得很好他一時間無法通過那些細(xì)微的聲音來判斷自己的處境,更多的是周圍有些嘈雜的動靜。 他周圍有人走過,有人在交談但所使用的語言顧白聽不懂,但這種語言他有些耳熟前些年局里經(jīng)辦過一起境外販毒,毒販?zhǔn)菛|南亞人,說的也是這種語言。 他們似乎在忙著什么,沒有人來管他,不過他的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沒有任何松懈的空間。 過了一陣,突然有人將顧白的眼罩摘去,同時也給他將綁在手腳上的繩索解開。習(xí)慣了黑暗太久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的眼睛一陣刺痛,緩了好幾秒才逐漸恢復(fù)視線,這才將周圍的環(huán)境看清,自己竟然在一架私人飛機上! 目前為止顧白能看到的算上他自己一共有六人,阮文辛正坐在他對面,只不過此刻的他已不同于幾個小時前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受傷了,褲腿被剪開,小腿上纏繞著厚厚的一層紗布,如果不是安全帶綁著,他此刻連倚靠著后坐墊的力氣也沒有。 站在顧白身側(cè)的保鏢將他拖了起來往前推了一把,示意他往前去。 阮文辛半睜著眼睛,話語間氣若游絲:“你……坐到我……旁邊。” 顧白不知道他葫蘆里裝的什么藥,將信將疑地坐到了他身邊的空位上。他剛一坐下,阮文辛就斜過身子將腦袋枕在了他肩頭上。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見阮文辛在他耳畔說道:“要是亂動,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下去?!?/br> 天光熹微,連綿起伏的云層散發(fā)著朦朧的光 他喉間微動,聲音因為克制而完全低沉,“你要把我?guī)ツ膬骸!?/br> 阮文辛沒有理他,就這么倚靠著,閉著眼睛,呼吸很輕。 “阮文辛,你到底要做什么!愚弄我好玩嗎?”緊咬的后槽牙使下頜線的肌rou線條緊繃著,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別吵,我好疼……”他眉頭皺得很緊,他膚色原本就白現(xiàn)在更像是一張白紙,連嘴唇上的血色都少得可憐。 他的聲音虛弱,又輕又軟,化作了不斷顫抖的尖梢撩撥過顧白某些敏感且不知名的神經(jīng)讓再想說話的顧白喉嚨一緊。 阮文辛太瘦了,側(cè)靠著顧白的重量輕飄飄的,好像能被一陣風(fēng)給吹散架了似的,明明是個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毒販,卻會因為身體的一處傷痛而變得柔軟無助。 顧白的臉色并不好,但身體還是不自覺放松了,阮文辛自然而然地在他肩膀上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靠著。 · 一架航空飛機飛越國界線,在東南亞某個小國降落,一行人跟隨著人流一齊出來,走到了機場外早已等候好的三輛越野車前。 可等把車門打開卻發(fā)現(xiàn)車內(nèi)已經(jīng)坐上了人,門外的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便直接被車內(nèi)的人拖進(jìn)車廂,消音槍抵在太陽xue,一陣沉悶的槍響過后劇烈掙扎的人沒有了動作。 三輛越野行駛到一段荒蕪的公路時,同時將車門打開從里面扔出了四具面目全非的尸體。 阿劼用手帕將匕首上的血跡擦拭干凈,動作間手臂肌rou噴張,利落的板寸加上不修邊幅的胡渣眉眼間盡是兇狠暴戾,他cao著一口不太純正的中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俁哥吩咐過,他死后您就是我的老板?!?/br> “嗯?!庇葜裥ψ诟瘪{駛,連夜趕路讓他極其疲憊,加之滿車的血腥味他現(xiàn)在只覺得胃里一陣陣的難受,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很多。 阿俁以前是這一帶有名的殺手頭子,在阿劼走投無路的那段日子里被他救過命,此后就在他手下賣命,后來阿俁跟著那位去了華國就后把他留了下來。 阿劼收起匕首,他坐的位置恰好能看見虞竹笑一部分瓷白的臉頰,阿劼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槍林彈雨闖過來,見過都是些兇悍陰毒的人和干得也是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還從沒見過或是遇到過看起來這樣干凈的人,一個纖塵不染的男人。 “讓你找的東西呢?” “找到了,這東西不好找,我從美國佬那兒費好大勁兒拿的。”阿劼立馬收回了視線連忙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將一個鐵盒子遞過去。 虞竹笑在接過鐵盒后又問,“什么時候能到?” “三個小時,不過咱們是先到的,還得在村外等一等頌扣。” 聽完他的話虞竹笑若有所思,他將目光移向窗外,這里剛下過雨,公路旁雜草叢生,貧瘠、荒涼,不遠(yuǎn)處有破敗低矮的房屋,越野飛馳而過,時不時能夠看見駐足在路旁觀望的原住民,這是他從來沒有到達(dá)過的地方,廣袤綿長的公路盡頭是遙遠(yuǎn)而未知的荒野。 · 也許是藥物殘留的效果,顧白在醒來后依舊是渾身難受,甚至太陽xue隱隱有些刺痛,這些都讓他完全無法平靜下來思考問題,阮文辛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在他昏迷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要被帶去哪兒? 顧白搖了搖頭,他狠心咬了一下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不過隨之而來感受到的是身旁靠著那人的體溫,顧白下意識地把手抬了起來,他一有動作旁邊守衛(wèi)著的保鏢就立刻朝他投來警惕的目光。 顧白無奈放下了手,覺得自己剛才簡直是多此一舉,故而沒好氣地對著保鏢說,“看看你們老板,可能發(fā)燒了?!?/br> 幾個保鏢仍舊警惕地看著他有的甚至已經(jīng)做起了拔槍的動作。 “……”顧白立刻就想到了他們可能聽不懂中文,為了防止身邊的火爐燒起來他只能用英文再說一遍。 英文說完后那幾個保鏢似乎聽懂了,嘰里咕?;ハ嗾f了幾句然后對著顧白用蹩腳的英文說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沒藥,得等下飛機?!?/br> 阮文辛這時突然囈語了幾句,垂在一旁的手陡然掐住了顧白,顧白一陣吃痛想要把他推開但卻發(fā)現(xiàn)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似乎陷在了痛苦的夢魘中。 閉塞又昏暗的房間里,陷在寬大柔軟的床褥里,他被迫穿著潔白的只有女孩子才會穿的長裙。有一雙大手掐住了他的腳腕將他用力一拉。雙手被鐵鏈綁著鎖在了床柱上,他連這張床的范圍都逃不出去。 有無數(shù)雙手在他的身體上流連,他被丑惡的男人壓著,身體里楔進(jìn)他們的性器,他痛苦的叫喊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那些縱欲的男人視這樣的慘叫聲如優(yōu)美的音樂,肆意地褻玩,那美妙胴體上的青紫交加的傷痕和鮮血淋漓的傷口極大地刺激著神經(jīng),毒品和性欲讓這些男人仿若置身天堂。 突然門被人從外面暴力打開,強烈的白光刺破黑暗,他耳畔響起連綿不斷的槍聲,慘叫……隨之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氣。 他跪坐在床上看見原先趴在他身上的老男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直到他的額頭抵上一把槍。 槍的主人背對著光,他的臉陷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抬起頭唯一能看清的是他線條硬朗的下顎。 身旁的男人怒不可遏地嘶吼讓他覺得頭疼欲裂,此時他瞥見了一把慌亂中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鋒利的刀刃刺入血rou,謾罵聲戛然而止,原本要扣動扳機的手指也在那一刻頓住。 他一刀刺在了男人脖子上,瞳仁中劃過的那一抹鮮紅似一道精光,他將刀刃拔出,溫?zé)岬难簢娪吭谒哪樕?,男人破敗地倒下去,可他還覺得不夠,他翻身騎到男人身上,一刀接著一刀地落下,源源不斷的鮮血溫暖他的身軀,染紅了他的瞳孔。 最后他被一個結(jié)實的臂膀抱住,寬大的外套罩著他沾滿鮮血的身軀,他趴在那寬厚的肩膀上望著那些慘死的男人遠(yuǎn)去…… “阮文辛……阮文辛!醒醒!”顧白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立馬起身拽著阮文辛的胳膊試圖把他喚醒。 阮文辛緩慢地抬起了眼皮,眼睛睜開了意識卻仍舊不大清醒,他遽然伸出雙手?jǐn)堊×祟櫚椎牟弊?,“阿兄救我……?/br> 他哭喊的聲音絕望而無助,虛弱的語調(diào)卻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他此刻正經(jīng)受著莫大的苦痛,讓顧白都一時愣住了,甚至忘記了把他推開。 把捆綁在阮文辛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一雙手將全身發(fā)抖阮文辛抱進(jìn)懷里,阮文辛很輕,顧白能夠很輕易地像抱小孩一般將他抱起,一雙寬大的手輕拍著顫栗的背脊,試圖安慰著懷里失控的人。 幾個保鏢也有點手足無措,他們可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畢竟老大在他們印象里一直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變態(tài)美人。 “There is a bed in it.”保鏢總覺得這個場景不是他們應(yīng)該看的,害怕老大清醒過來把他們的眼珠子給挖了于是顫巍巍給顧白指了一扇門。 顧白看了一眼那扇門,總覺得保鏢說的話不明意味,雖然當(dāng)事人毫無知覺,但現(xiàn)在的場面一度讓清醒的人非常尷尬,讓他不得不抱著阮文辛推開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