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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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像隔著云霧,看不清里頭的活色生香。 虞竹笑上身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針織衫,衣服被推高,露出雪白的一大片背脊,因為拉扯的緣故,領(lǐng)口被撕裂了,掛在珠玉似的肩頭,發(fā)絲凌亂地搭在臉龐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脆弱狼狽,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掩藏于邵逸風內(nèi)心深處殘暴的凌虐欲正如同電流般鞭撻著他的神經(jīng)。 一雙帶著薄繭的手順著腰肢往上撫摸,激起身下之人的顫栗,隨后在某一處地方用力。 虞竹笑悶哼一聲,身體緊跟著抽了一下,鼻翼翕動,能看見上頭細密的汗珠。 邵逸風連指尖帶著因為亢奮而變得炙熱的體溫,他克制著自己直起了身體,停下手里的動作,赤紅著眼睛質(zhì)問他,“明明很疼,為什么還要忍著?” 脫掉衣服才能看見他身上觸目驚心的淤傷,只是一個扭傷崴腳,哪用得著那么一大袋子藥,現(xiàn)在一看,他身上果然還有別的傷。 虞竹笑的左側(cè)大腿處背脊的蝴蝶骨上以及胳膊肘都有布滿了嚴重的淤青,得虧是剎車及時以及厚重的棉服,不然現(xiàn)在人應(yīng)該進手術(shù)室了。 邵逸風沉聲問道:“為什么不反抗?” 虞竹笑能感受到身上折磨似的鈍痛,他喘著粗氣,想要開口,又覺得牙疼,身體瑟縮著躬起了背脊,把自己的臉往靠坐深處埋。 疼,很疼,他疼得快要死了! 反抗會被束縛,求救會被捂嘴,希冀被絕望吞沒……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他過了很多年。 忍受痛苦已經(jīng)成為習慣,反抗與求救兩個詞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在虞竹笑腦海里了。 所以邵逸風問他,他卻答不出來,求救的話說出口,又有誰能聽見? 邵逸風咬著牙說,“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他沒有真的要做,前面的話也只是說出來嚇唬嚇唬他,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虞竹笑就像是個玩偶似的任他揉捏,連反抗都細微得能夠忽略不計。 虞竹笑的默不作聲在邵逸風看來等同于默認,那一刻像有一把冰冷的利刃刺入血rou,刀尖抵在心口,疼痛堆積在胸口,隨后炸開,涌向四肢百骸。 邵逸風想,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該有這樣的感覺,他不應(yīng)該在乎這種問題,但事實恰恰相反,他開始在意虞竹笑是怎么看他的,他期待著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里能夠有他。 自己是喜歡上他了嗎?不,這太可笑了,時間太短了僅僅只是上了一次床,走腎不至于走到心里去,邵逸風在心底嗤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邵逸風的胸膛重重地起伏了一下,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便斂去了所有情緒,他拾起對方被自己扒掉的衣服放在一旁,又將自己寬大的風衣展開披在了他的身上。 俯身靠近對方時,黑漆漆的眉眼盯著他,猶豫了半晌還是道出了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對不起?!?/br> 其實邵逸風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克制有理且紳士的,他從小接受的精英教育將他塑造成一個優(yōu)秀完美的豪門貴公子。 但他的父親是邵呈,邵呈帶給他殘缺畸形的童年,教給他的一切都與正常社會價值觀相悖,他在別的小孩還在為一個玩具而哭鬧的年紀就已經(jīng)學會拿槍,正與邪,善與惡,和善與暴戾并存于他的身體,交織融匯,但所有的陰暗與危險都被表象所掩蓋,讓人察覺不到那些危險的存在。 有些時候,他甚至是邵呈完美的復(fù)刻。 但所有的偽裝都在虞竹笑面前不攻自破,面對虞竹笑,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成立,目光控制不住被他吸引,情緒不由自主被他牽引,在他年少偷吻沉睡中的虞竹笑的那一刻,想要得到虞竹笑的渴望就如同野獸的侵占欲一般幾乎成為夢魘,所以在那一晚,邵逸風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己送上門的虞竹笑。 但是緊接著得到后就想要更多,野獸如果不再急于將獵物拆吞入腹,就會松開自己的尖牙,讓獵物在自己的掌控范圍內(nèi)奔跑逃竄,他樂于觀看獵物被自己嚇破膽,逃跑卻無濟于事,直到獵物精疲力竭,這才到了進食時刻。 如果獵物一開始就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那這也就喪失了所有的樂趣,甚至是食欲。 就像現(xiàn)在,邵逸風將風衣披到虞竹笑身上,隨后起身打開了車門。 虞竹笑在他將衣服披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便愣住了,隨后聽到的話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但是再次關(guān)閉的車門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他慢慢伸手,試探似的將手搭在身上的衣物上,隨后五指收攏,緊緊拽住了風衣,身體瑟縮著把自己藏得更加嚴實。 邵逸風在虞竹笑心里的形象又重新模糊了起來,他大可以一做到底,但是卻突然戛然而止,硬生生用一句‘對不起’給為非作歹的自己加了一個情有可原的理由。 邵逸風倚靠在車門上,沒立刻就進去,地下車庫只亮著幾盞光線昏暗的照明燈,愈發(fā)顯得陰冷孤寂。 正巧這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邵逸風想要點煙的動作停下轉(zhuǎn)而接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助理,秉承著老板至上的理念,加班加點把上司布置的任務(wù)完成。 “l(fā)van是近幾年比較出名的油畫家,為人低調(diào),資料被人為保密處理了,除了知道他是著名油畫大師宋義鳴先生的學生之外,只能查到買斷他作品的是一個叫趙明福的富商……” 后車窗被突然降了下來,邵逸風垂眸恰好看見已經(jīng)穿戴好的虞竹笑,對方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匆匆轉(zhuǎn)開。 “剩下的資料發(fā)到我郵箱里?!闭f完掛了電話坐進車里。 · 另一頭燈火通明的警局,顧白正從茶水間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老壇酸菜牛rou面走出來,一路上經(jīng)過好幾個埋頭苦干的崗位,誘人的香氣引起眾怒。 隨手拿了一本厚書墊在泡面上頭,顧白就立刻坐下,眼睛繼續(xù)盯著電腦上的監(jiān)控錄像。 監(jiān)控錄像被快進,暫停,放慢,快進,暫停……顧白重復(fù)著機械又乏味的動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屏幕。 電子屏幕瑩瑩的藍光打在他輪廓立體五官上,把緊皺的眉頭襯托得更加深刻。 “小劉,過來!”他探頭朝著被掩埋在案卷里的小劉發(fā)話。 小劉一聽到老大叫自己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啥事兒啊顧哥?” “監(jiān)控錄像是完完整整拷下來的嗎?”顧白盯著屏幕眉頭緊鎖。 “都拷下來了!”小劉很確定,見顧白一聽他說完臉色更加凝重了,又問,“怎么了老大?” 顧白沒回答他,轉(zhuǎn)而又問,“二月十號晚上由邵氏集團牽頭的拍賣晚宴的賓客名單都在這兒了嗎?” 小劉:“都在這兒了!” “所有到場的人都記上了?你確定沒漏?”顧白盯著屏幕眉頭緊鎖。 顧白翻遍了所有的賓客名單,把拍賣會當場的監(jiān)控錄像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就是沒有看見那天突然闖入的于先生的任何監(jiān)控記錄,很顯然是被人立即抹去了。 另外按照宴會規(guī)定,沒有登記在冊手持邀請函的根本就無法進入會場,就算是他有特權(quán),既然來了會場就一定會有登記,怎么可能沒有一點痕跡! “哎呦我的老大,這我哪兒知道啊,本來這些東西是你讓我黑進他們系統(tǒng)拿到的,咱腰板都是彎的,您能別搞得跟立案調(diào)查似的嗎?” 小劉本身是局里的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人員,這次被自己的隊長威逼利誘干起了黑客的勾當,要不是財大氣粗的某人擔保了他一旦東窗事發(fā)后的下半輩子,他才不干這勾當。 “這個趙明福,幫我去查查?!鳖櫚字钢娔X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稍微有點中年發(fā)福,證件照上都能看出來富態(tài)滿滿。 “哎,好嘞?!?/br> “等一下。” 小劉站住腳回頭看他。 “我讓你查的虞竹笑家人的詳細資料查到?jīng)]?” “只查到他母親和他弟弟的卷宗,他父親虞興業(yè)涉嫌一起制毒藏毒案,當時是省廳督查的,要拿到他的卷宗必須有更高一級的調(diào)令啊老大!” “好了我知道了!”顧白揮了揮手,“把你找到的給我?!?/br> 小劉一回到自己的崗位就立馬把手里找到的卷宗發(fā)到了顧白電腦上。 虞竹笑母親和弟弟乘坐的轎車左轉(zhuǎn)疾行,在拐彎處兩車相遇避之不及,大貨車發(fā)生側(cè)翻直接傾倒在了轎車前半部分,轎車司機當場死亡,最后不久轎車油箱破裂產(chǎn)生電火花燃燒,燒死了被困在車里的十三歲男孩。 肇事司機酒駕,負事故全部責任,處三年有期徒刑。 在翻到肇事司機的入獄照時顧白一愣,司機很年輕,三十不到的模樣,顧白看了一眼他的年齡,入獄時才二十八歲,身材高大健碩,滿臉胡子拉碴,左眼上劃了一道可怖的傷疤,看上去才剛?cè)?,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惡徒。 檔案里顯示他入獄不到一年,就假釋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