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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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奚&齊書晏 尤奚是前朝昏君御封的宮廷琴師,本該同其他些什么諸侯皇子一起處死的,卻被新帝胞弟齊書晏要了去。 “他生得好看?!饼R書晏是這么說的。 也確如此,尤奚是渾然天成的美人,眉目有山河,再加之氣質(zhì)清冷,齊小王爺被勾得迷了心神也不是什么說不通的事。 尤奚便帶著古琴到了晏王府,落居清風(fēng)閣——除王爺宿處外府中最精致的一處。他過得當(dāng)是瀟灑快活,成日被錦衣玉食得供著,只需偶爾給齊書晏彈彈曲子。 這樣一般生活,他卻不愿過。 是哪一天的夜里?齊書晏被邀去喝了些小酒,微醺之下乘著夜風(fēng)回府。他甫一回府就去找心心念念的琴師,沒成想撞見尤奚輕生。 尤奚坐在桌邊,見了他轉(zhuǎn)過頭,面色平淡,他的手腕卻汩汩流著血液,與一襲白衣勝雪形成鮮明對比,紅得刺眼。 齊書晏那點(diǎn)酒氣頓時(shí)被嚇得散了個(gè)干凈,他慌里慌忙地差人去喊府里的大夫,自己拿了絹布要給他纏上。 片刻后大夫解開已經(jīng)浸了血的絹布,見皓腕上一道深切的傷口,不禁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尤奚。齊書晏在一旁,心口發(fā)疼。唯獨(dú)當(dāng)事人仿若無事。 大夫處理完傷口便被齊書晏遣走了。齊書晏張口想要說話,又被自己咽下,他輕輕握住尤奚未傷的手腕,眸里斂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尤奚垂著眸安安靜靜地隨他怎么做,只在齊書晏要抱上的時(shí)候,似是忽然回過神了,掙扎著不讓抱。 齊書晏怕他掙到傷口,也就松了開來,他把仍在顫抖的手藏在袖子里,抿著唇無言地看著尤奚。 尤奚掃他一眼,偏過頭。 一室靜謐。 “你雖是前朝遺民,又何必……”齊書晏艱難開口,話至一半便沒了聲響。 “我不僅是前朝遺民。”尤奚兀自望著飄搖進(jìn)屋的月色,語氣是齊書晏從未聽過的生澀,“我還是他的孌侍?!?/br> 齊書晏一時(shí)間驚愕失言。 他不說話,尤奚卻看向他,眉眼一彎便笑了起來,眸光晦暗:“雪恨無法,追他而去也算莫大慰藉了?!?/br> 齊書晏靜默著,心下無力。 起義之時(shí),是他領(lǐng)著人馬直入殿堂,殺了那昏君。想必……尤奚清楚萬分,也滿心想讓他不得好死。 可尤奚深知自己難要齊書晏性命,而齊書晏也舍不得棄了這居心叵測之人。依尤奚的性子,殘喘在仇人身邊,不若去尋他家君主。 做不到生同衾死同xue,他也十足深情了——哪怕那昏君絕不會(huì)善待一個(gè)孌侍。 可笑齊書晏卻勸止不得。 他何嘗不是如此,半斤八兩罷了。 他們看似溫柔,實(shí)則骨子里都刻滿了一意孤行的決絕。像是看見火光就決意奔赴的飛蛾,明知要焚成灰燼也不回頭。 最終只能在烈火里自我滿足地貪戀溫暖,活成笑話。 // // // 齊書晏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原本風(fēng)流的面貌摻了病痛的孱弱。他每日不住地咳,咳著咳著便咳出血來,隨身帶著的帕子被染得觸目驚心。 他自己找來的藥,自是非常明白這藥性,大概再過不久,他就該長絕于世了。 ……尤奚也便了卻心愿了。 齊書晏用帕子捂著嘴難受地彎下腰去,又皺著眉笑起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