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灝南
婚禮當天,鮮血染紅了殿堂。 溫言看著提著劍,一步一步走來的宋南軒,攥緊拳頭,“為什么?” “怪你生的不好,是魔尊的孩子” 溫言想,算了,有什么好掙扎的呢,就這樣吧,死了吧。 攥緊的拳頭慢慢松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算活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可溫言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突破重重包圍,刀光劍影之下來救他。 男人滿身傷痕,卻還是拼盡最后的力氣,沖出來將他死死的抱在懷中。 “少主,我來晚了” 熟悉的聲音牽扯出了不少回憶,男人抱著他,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語,居然帶著他瞬間消失在了殿堂。 不知道來到了哪里,四周黑漆漆的,沒有什么聲音,除了呼吸聲。 “尚灝南?” “在” 聽見這個聲音,溫言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像是要把今天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哭的凄慘且悲涼。 尚灝南聽著他的哭聲,沉默不語,而此時的溫言最需要的,恰巧就是這種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溫言的哭聲越來越小,接近于無,冷靜過后才發(fā)覺自己在別人懷里哭了那么久,臉一紅,猛的從他的懷里掙脫開來。 “灝南,黑” 溫言,尚灝南打了個響指,便看見火苗從他的手心處竄出,照亮了周圍。 “帶我出去吧” “少主,現(xiàn)在的情況不適合出去” 一愣,溫言想想的確是,自己剛剛逃掉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定會派人四處搜查。 下意識的輕咬了一下下嘴唇,開始在心里思索一個絕佳的方案。 愛情果然使人變傻,在戀愛之后,溫言滿心滿眼都是宋南軒,智商下降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個世界上關(guān)心他的人很少,在剛剛,基本死絕了。 他的父親,也就是魔尊,魔尊再厲害,也一人難敵眾手,十九個仙界的長老,還有三個掌門一起攻擊魔尊,這怎么可能打的過! 一想起父親死去的樣子,溫言就覺得內(nèi)心充滿了恨,還好他剛剛沒死,是了,他怎么可以就這么死了。 他死了有什么好處,宋南軒這個人渣憑什么踩著他的尸體上位? 突然想起什么,溫言將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那是他的空間戒指,是他的父親親自為他煉制的空間戒指。 看了看尚灝南,對于他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了一些藥材和一瓶丹藥。 溫言魔尊唯一的兒子,也是有史以來,魔界唯一一個不想當魔尊,只想去當個神醫(yī)心懷天下悲天憫人想要濟世的魔尊繼承人。 魔尊為了兒子的愿望,帶著兒子去了神醫(yī)谷那里求師,神醫(yī)這個職業(yè)本來就沒什么仙魔之分,谷主見他如此,甚是滿意,便收了他為徒,教他醫(yī)術(shù),又怕自己徒弟只會醫(yī)術(shù)受人欺負,就順帶教了毒。 神醫(yī)谷的谷主在收溫言之前,還有一個徒弟,不過那個徒弟不學無術(shù),并不想濟世,也正是如此,谷主在收徒的條件上,加了一條就是:必須心懷天下,有醫(yī)德! 不可否認的是,溫言特別符合谷主的所有要求,也正是如此,谷主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給了溫言,將溫言當作親生兒子養(yǎng)大,神醫(yī)谷的人都會尊敬的喊他一聲:少主。 溫言在魔界,一直是戴著人皮面具示人的,因此魔界知道他真容的只有他的父親,母親還有尚灝南,不過母親離世的早,也就只剩下父親了,可笑的是,因為他的天真,連父親也沒了。 而在神醫(yī)谷,所有人都知道溫言的真是容貌,因為在神醫(yī)谷,溫言是不帶面具的。不過,神醫(yī)谷知道溫言是魔尊的兒子這件事的,也就只有谷主一個人。 “尚灝南,把衣服脫了” 尚灝南聞言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沉默的一件又一件的脫下了衣服,露出完美卻滿是傷痕的身體。 “尚灝南,告訴我,都有哪些人傷了你?” “少主,屬下沒記住” “罷了” 溫言打開藥瓶,取出里面的一顆極品丹藥喂給了尚灝南,丹藥入口即化,味道也不苦,效果自然也是極好的。 “感覺如何?” “少主煉制的,自然是極好” 溫言冷笑一聲,質(zhì)問道:“那我下次煉制一瓶毒藥,讓你一次性都吃下去,也好?” “只要是少主的要求,屬下都會去做” “愚蠢” 雖然覺得這樣的尚灝南很愚蠢,但是不可置否的是,溫言很受用。 剛剛經(jīng)歷了背叛的他應該很難相信別人才對,可是現(xiàn)在,卻輕易的相信了尚灝南,只希望尚灝南永遠不要辜負他。 “你會永遠忠誠于我嗎?這個問題我只問這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會” “是嗎?我不相信,這樣,你肯親吻我的腳,我就信你。” 話音剛落,溫言便聽見“咚”的一聲,尚灝南毫不猶豫的下跪,全然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在這樣用力的跪下后,傷口又裂開了一點,鮮血又開始流了下來。 尚灝南俯下身,沒有任何尊嚴可言的想要去親吻溫言的腳。 像是被刺激了一樣,溫言猛的向后退了兩步,假裝鎮(zhèn)定的輕咳兩聲,“那個什么,起來吧,我相信你是忠誠的了,別亂動,我替你上藥,剛剛那個丹藥只能治內(nèi)傷,外傷治不了” 另一邊,宋南軒看著手上的人皮面具,皺了皺眉頭。 “大師兄,你在看什么?。俊币粋€長相頗為可愛的小丫頭從宋南軒的后面走了出來,看著他手上的面具,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垃圾而已?!?/br> 說完這句話,將人皮面具隨手丟進了草叢里。 這個時候的宋南軒并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