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能讓我爽上百次
湫隘的包廂里又靜寂又喧鬧,靜寂是因為電影的片尾曲都早已放完,時間像過去了很久,而喧鬧是因為好像又斷續(xù)浮著些熬人的喘息聲,其實也就過了半個小時。 這種欲望之事,貌似從不需要提前預(yù)定,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好先作樂后反思,有時甚至不需要反思。 宥君含住她此刻性感豐潤多水的唇,摩了摩,又耐心說了一遍,“別著急,我是你的。” 陸水又熱了。 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繼而門被輕輕的叩響。 “小水姐?”是小彬,他側(cè)耳聽了聽動靜又問道:“你們還看嗎?” 這,陸水瞬間回了神,兩人對視,她看了看宥君,又垂頭看自己,驀地羞赧,她捂住胸口,說話坑洼:“不...不了,這就出來,你去忙吧?!?/br> 只要門外開門,屋內(nèi)二人便是新時代社死的新起之秀。 陸水在這短短的幾秒里,已經(jīng)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準備。 “好?!毙”蜃R趣的走了。 陸水松了口氣,肩也沉了下來。 大多數(shù)女人的性欲是像水一樣,需要加柴,點火,被燒,柴火堆放的還得有門道,熊熊火焰才能燒得旺,燃得久,這是前戲的重要。 但一旦被澆熄,被妨礙,被打斷,很難再重啟,回溫。 所以… 顯然有人的欲望還沒澆滅。 宥君沒盡興,某處依舊昂首,在蓄勢待發(fā),在沖著陸水打招呼。 主人的眼神也火辣辣的盯著她,他一只手撐在旁邊,語氣勾人,“jiejie,你不想要了?” 這個問題…問得妙。 怎么會不想要。 陸水后悔了,就不該來這地方,去她家多好,又不是沒地方看電影,還能喝點小酒。 但…沒辦法啊。 陸水摸了摸鼻子,有些為難的開腔,“改天吧?!?/br> / 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又干又冷,與南方不同。 陸水為了方便,連絲襪都沒穿,這會這腿已經(jīng)快冰裂開了。 最無語的是,脫都脫了,什么都干了,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鴨子被打飛了。 二人出來后,陸水莫名有些尷尬,宥君倒是很自然,牽起她的手,她猛地抽回,“干嘛?” 宥君笑得雙眼彎起,“jiejie,我還不算你男朋友嗎?” 這意思聽著,咱倆差點都干了那顛鸞倒鳳之事,況且你還比我大,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陸水徹底蒙了。 畢竟今天出來她真的只是單純的想約個炮,怎么就突然涉及到感情問題了。 弟弟確實是弟弟,拿的起放不下的,太難弄了。 唉,她又后悔了。 今晚第二次。 陸水正在思考要怎么跟他解釋她現(xiàn)在的心情,還有自我調(diào)節(jié),他們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宥君拽住她的手往懷里扯,手撫上她的后腦勺,順著摸她的長發(fā),“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br> “什么?”陸水沒聽懂。 宥君放開她,雙手握住她的肩頭,稍彎下腰與她直視,眸里誠懇絲毫不參假,“我喜歡你?!焙芫昧恕?/br> “如果你還不喜歡我,我能追你嗎?” 時間不早了,廣場上還能看著人影,樹上掛著的圣誕節(jié)的燈還沒取下,一閃一閃,紅色,綠色,黃色,一個不落,倒映在他那雙沉黑的眼里,看得如此真切,像長在他眼里一般。 冬風(fēng)呼嘯,狡猾的從陸水的裙底往上爬,冷得她一個激靈。 少年的愛,太直白,她自愧不如。 或許是太久沒被人這么認真的表過白了,又或許是他的態(tài)度太過真誠,陸水突然鼻酸上頭,眼角濕潤了,手腕不自覺的抬起,嘴剛張開,要回復(fù)他的問題。 “小水?!睕]有比這更熟悉的聲音了。 陸水心頭一抖,推開宥君,轉(zhuǎn)身看到了那個人。 左銘。 他總算來了。 左銘看了眼她身后的宥君,露出難以捉摸的笑,“這就是新歡?” “前兩天和你一起唱歌的也是他吧?”左銘走了兩步,離陸水近了點,連帶著一股風(fēng),“小水,你怎么還喜歡小孩兒了?” 原來是專門來諷刺她的啊,以前沒覺得他說話這么夾槍帶棍的。 果然分了手,人不僅變丑了,心也黑了。 陸水呵了聲,“關(guān)你屁事?” 她脾氣一直都很大,只是被左銘封印了,如果不是分了手,陸水大概都自我催眠,自己是只綿羊,但她其實是豹子。 “小水,其實只要你給我打一個電話,甚至發(fā)個短信都行?!弊筱懣粗?,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你永遠都學(xué)不會低頭?!?/br> “你會?”陸水抬頭望他,眼神淡淡的,“你給我打過?發(fā)過?你好意思來說我?” 宥君站在她后面,能清楚看見她輕微抖動的肩膀,他心疼了,捏了捏拳頭,將陸水拉到他身后,對著左銘點了點下巴,“你有事兒?” 左銘不矮,185的個子,大學(xué)又是游泳隊的,體格寬。 但宥君比他更高一些,長期健身,身材上也有優(yōu)勢。 三個人站在一起,這個氣氛很微妙,多少有點招人耳目。 陸水想起宥君還是個小網(wǎng)紅,他沒戴口罩,而且現(xiàn)在,左銘來找她并不是挽留她,一心只想擠兌她,她更無話可跟他說了。 左銘這個人好面子,她知道說什么話最能激怒他,爽翻自己。 陸水挽上宥君的胳膊,頭往上一靠,又仰頭瞧他,眼睛眨巴,“寶寶,咱們回家吧,好冷?!?/br> 宥君怔了一秒,知道她什么意思,笑,“好,回家?!?/br> 左銘冷嘲熱諷,“陸水,你不就圖他這臉?” 陸水眼一瞇,笑了笑,走到左銘旁邊沖他招手,示意他俯身,左銘彎下,她又用三個人都能聽到的嗓門說道,“他不止臉好?!?/br> 陸水故作嬌羞,“哪兒哪兒都好。” “一晚上能讓我爽上百次?!?/br> “你不行?!?/br> “你可是…”陸水盯著他,一字一頓,“秒,射,男?!?/br> / 一路回去,陸水都被宥君牽著走,那只手還是這么暖和,只有她知道這只手有多會。 坐上電梯,陸水還心不在焉的,老覺得差點什么事兒。 宥君倚著電梯,看著她的后腦勺也沒說話,不知道想些什么。 叮的一聲,陸水看了眼樓層,到了。 她扭頭對宥君說道:“早點休息,晚安啊。” 宥君嗯了聲,沒多說。 陸水開了門,窗簾沒拉,夜深,城市里仍燈火通明,舍不得入睡,守著最后一點倔強熬到日白。 可能是有點孤單,她冷不丁嘆了口氣,正合上門。 一只皮膚冷白的手按住門上的手,陸水回頭,門被那只手的主人拉開。 屋內(nèi)還沒開燈,趁著月色坍塌,目色焦灼,心也跟著急躁。 宥君逼近,嗓子里像封了層霜,“jiejie,我沒法兒改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