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反擊主角受,有關(guān)鬼王大佬(他有時候,會覺得孤獨嗎?)
他不記得昨天的記憶,系統(tǒng)被屏蔽了正在休息,也沒人告訴他。 云喬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睡相不好,一覺醒來腰酸背痛,鏡子里的少年嘴巴紅紅眼睛紅紅,他低下頭,還有胸口的小奶子。 “唔~好痛啊……” 上面那些斑駁的痕跡,只剩下淺淺的一些,云喬擰著眉頭摸了摸:“難道是蚊子咬的?” 一直往上延伸,鎖骨上星星點點。 云喬看了會兒到底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他身后的男人,眉心微不可察地松快一點。 早上云喬采了慢慢一大束放在小墳包前,發(fā)現(xiàn)了其他痕跡,劇情并沒怎么詳細(xì)說下墓的過程,云喬也不清楚,和衣冠冢更沒牽扯。 照例挖了些土,他拿了一枝花離開。 靜悄悄的山谷,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連風(fēng)聲都悄無聲息地,云喬加快步伐。 剛進村,迎面碰上迎面走來的鶴文深,幾個人簇?fù)碇?,啊,云喬想了想,?yīng)該說是眾星拱月。 鶴文深朝他溫柔一笑,擔(dān)憂道:“云喬,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云喬腳步一滯,看向他。 鶴文深:“這兩天你都沒來上班,組里人對你意見很大,云喬,你有點不負(fù)責(zé)——” “停!”云喬做了個stop手勢,“你以什么立場來說我?” 鶴文深蹙眉,他周圍同事瞬間看不下去了:“你偷懶還有理由了?” 云喬怒極反笑:“我偷懶,你們拋下我去采訪,要我工作,也得給我機會啊?!?/br> “云喬,明明是你能力不行,不要為難大家,大家也是為你好?!?/br> 鶴文深火上澆油的功夫倒是不錯,云喬乜了眼,做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冷笑一聲:“我需要嗎?我什么沒有,需要你們幫我?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能力不行,既然如此,這次事了,我就離開?!?/br> 那幾個同事還沒覺得有什么,倒是聽見這句話,姍姍來遲的節(jié)目負(fù)責(zé)人大驚失色,他可知道這小祖宗的本事:“別!別!云喬你可不能說氣話!” 別人不知道,負(fù)責(zé)人最清楚不過,這位可是個純金小財神。 他爸是全市首富,他哥是民族企業(yè)家,這次節(jié)目還是小少爺開了金口才保住,他怎么能走! 云喬勾起紅唇:“不是哦?!?/br> “我爸說家里公司正好有位置,要我去盛遠(yuǎn)上班,至于職位么,好像是個經(jīng)理?!?/br> 他說著皺了皺鼻子,略有嫌棄:“每天呆在辦公室,對身體不好?!?/br> 瞧瞧他說的這是什么鬼話?不是凡爾賽又是什么! 那可是盛遠(yuǎn)??!國內(nèi)赫赫有名的盛遠(yuǎn),普通職員最低也是985,他們一輩子都難以企及,云喬呢,他直接當(dāng)上經(jīng)理! nmd他們都快饞哭了。 包括鶴文深,也是愣了一瞬,負(fù)責(zé)人更是欲哭無淚,他怎么就豬油糊了腦,放手不管呢。 想說些什么補救,云喬已經(jīng)拿著花離開,略略略,氣死他們! 至于什么經(jīng)理,當(dāng)然是他瞎編的,小少爺從來沒想過工作,拿著分紅游戲人間多滋潤,才不要去上班呢。 微風(fēng)拂過,小少爺頭頂一撮呆毛搖搖晃晃,煞是可愛。 也只有完顏朝蒼才有心思欣賞欣賞,知道小少爺是個兔子膽,這會兒雄赳赳氣昂昂的高光時刻,男人稍稍抬起手,撥了撥呆毛。 冷意拂面,云喬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捏緊手里的小花枝,摸摸肚子,癟的,他好餓(′□?) 要是有什么吃的就好了。 至于村子里的伙食,云喬是沒敢想的,路過小溪,突然水面?zhèn)鱽韲W啦一聲,深黑的潭水看起來十分駭人,今天又是個陰天,毛毛的身影撲過來,云喬嚇得大叫一聲,偏偏腿軟得根本走不動,不會是個水鬼吧?! “哈哈哈,哥哥你膽子真小?!?/br> 云喬這才看清楚,哪是水鬼,是他之前送糖的小屁孩,小少爺紅著臉惱羞成怒:“你恩將仇報,嚇到我了!” 小孩子撓撓濕漉漉的頭發(fā):“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br> 云喬冷哼一聲,氣到了起碼現(xiàn)在不行理對方。 小孩子:他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太難哄了。 “你、你不要走?。∥医o你道歉,送你吃烤魚!香噴噴特別嫩!” 云喬邁不動腳步了:“真的?” 小孩兒一臉rou痛:“我們剛在湖里摸了好幾條魚,可好吃了!”就是他爸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許他靠近圣湖,明明,就是普通的湖水嘛。 云喬轉(zhuǎn)身跑回屋子,不忘拋下一句話:“我一會兒就來,你們等等我?!?/br> 他連花都忘了拿,小孩子看見愣了一下。 下午,噼里啪啦的篝火燒得正旺,這時候洗好的魚是不能直接放上去的,還要等一等,怕燒焦。 云喬和幾個蘿卜頭在一起,竟然有說有笑。 許多多:別以為他不知道,就是看上了人家的糖罐子。 嗯,云喬懷了,抱著一整罐小彩糖,嘗過味道的小孩子都偷偷咽口水,酸酸甜甜,連糖紙都特別好看! 云喬:“哥哥的糖特別多,沒人都有份,不要擠呀,算是當(dāng)吃你們魚的報酬?!?/br> 火堆邊緣,完顏夏坐在一側(cè),好奇地打量笑容燦爛的少年。 他和小孩子坐在一起,一時間竟然看不出,到底誰是大人誰是孩子了。 云喬這么大方是有目地的。 因為他又想知道男主的事跡了。 云喬和筒子哥交流了一下,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以后他還要做好多任務(wù),總不會只有這一個靈異世界,他要克服!要努力! 許多多聽見下意識挺挺胸口,小伙伴也都朝他望去。 云喬:“為什么看他?” 許多多:“因為全村子,只有我知道王的傳說事跡!” 說著驕傲地?fù)P起小腦袋,一群人邊吃魚邊聊天,攝制組試盡辦法都得不到的消息,云喬就這么輕易得到了。 云喬時不時驚嘆一聲:“你說的王好厲害!” 驍勇善戰(zhàn),殺伐果決,除了性格不太好,完全是男主標(biāo)配。 倒是一側(cè)的男人目光幽幽,少年眼中異彩連連,看不出絲毫偽裝。 許多多驕傲仰頭:“王是大英雄呢!” 云喬笑了笑:“是啊,要不怎么會有你們這群守墓人。” 場面一度寂靜。 許多多嚇呆了:“你、你知道什么?”這是村子的秘密,他也是偷聽才知道的,當(dāng)初爺爺告訴爸爸,特別嚴(yán)肅,差點把他嚇壞。 其他孩子則是一臉茫然。 這是云喬整合劇情和許多多的話推斷出來的結(jié)論,到底是小孩子,情緒浮在臉上,他揉了揉對方的小腦袋:“放心,我不是壞人,對王的陵墓沒有一點想法,我家里有的是錢!” 說著晃了晃糖罐子。 許多多:“就算你知道也沒用,王是最厲害的!會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云喬:“……” 他托起雪腮,眸光低垂:“其實,王也有點可憐啊。” “傳說里都說他脾氣不好,喜怒無常,可是他也是人,真的有人天生喜歡殺戮嗎?我覺得他是被逼的?!?/br> “怎么可能!王……王他……” 云喬劃了劃地面:“有人說,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治愈。你說過,王曾經(jīng)是老皇帝的藥引,巫師放其血入藥,每次都要一大碗,還不允許他接見外人,囚禁十二年,你知道什么是囚禁嗎?” “就是把你關(guān)進一間屋子里,一步也不準(zhǔn)離開,黑黢黢的,沒有太陽,也沒人說話?!?/br> “后來老皇帝死,他被新皇放出來,去戰(zhàn)場上當(dāng)炮灰,從小卒子到皇帝,他喜怒無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所有人都怕他敬他……” 云喬不打算往下說了,偏偏許多多非要抓住他:“你說??!快說??!” 云喬:“王的前半生都被命運裹挾著,沒有退路,后半生終于主宰自己的命運,可是沒有朋友和親人……” 完顏朝蒼嗤笑一聲,他的驕傲深入骨髓,這番剖析簡直是膽大包天!無稽之談! 下一刻,卻見少年睜著一雙貓兒眼,語調(diào)輕輕:“他有時候,會覺得獨孤嗎?” 心口被什么擊中,男人定定看著他,從眉眼到唇瓣,那樣子像是要把他刻進腦子里。 云喬說完自己都笑了,他可憐個什么勁兒啊,男主有主角受呢,他只是一個小炮灰,能僥幸保住命就好了,當(dāng)然,如果能完成任務(wù)就更好了。 云喬說完天已經(jīng)快黑了,他還沒忘自己是什么體質(zhì),吃完烤魚趕緊回家,又找了點零食酸奶墊墊,對著僅剩的一小塊玻璃,露出一抹笑:“加油!云喬!” 明天爸爸派來的人就會過來,再有十幾天就能離開這里啦! 完顏朝蒼眉頭一攏,視線落在少年身上,他要走? 與此同時,門外再度響起督督聲,云喬瞬間僵硬,扭頭看過去。 完顏朝蒼摸摸他的額頭,有鬼王坐鎮(zhèn),他的氣息完全將少年包裹,不會有不長眼的小鬼冒犯,所以來敲門的只能是——人。 “云喬,你睡了嗎?” 聽見人聲,云喬才反應(yīng)過來,是鶴文深! “有事?” 鶴文深:“我可以進去說嗎?” 云喬眉心一跳:“不可以!” 鶴文深苦笑一聲:“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可是沒想到會這么深?!?/br> 他幽怨地看著云喬,好像他是辜負(fù)人的負(fù)心漢,云喬被這個比喻惡心到了,打了個冷顫。 與此同時,鶴文深看著手里直直指向云喬的羅盤,心口發(fā)顫,但是他不動聲色地按耐住喜意:“云喬,這次來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br> 云喬冷笑:“你能有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藏寶圖,上面記載著古國皇帝的陵墓地址?!?/br> 云喬:“?。?!” 是他小瞧主角受了,盜墓他是專業(yè)的。 “你想說什么?” “云喬,我想邀請你加入。” 云喬瞪圓一雙貓瞳:好你個主角受,自己違法犯罪還不夠,還想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