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錯失良機悔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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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國熱血男兒奔赴沙場浴血奮戰(zhàn)之時,遠在京城高宗的精神卻又開始錯亂了。 趙構多年以來一直不忘自己遠在金國受盡欺凌忍辱偷生的親娘韋氏,想盡前方百計要把老娘以任何條件交換過來,但死了的金太宗沒答應,金熙宗也在等最合適的時機。 “陛下,我宋軍大敗金人占盡優(yōu)勢,不如趁這時機趕緊議和,或許他們會答應讓太后回朝?!鼻貦u在御書房和高宗開小會兒,他實在太了解對方,將其人心思揣摩得十分到位。 趙構的眼睛立刻亮了,連忙說道:“好,你馬上去辦,別讓他們輕舉妄動,尤其是岳飛。” 秦檜點頭:“是,陛下?!痹里w這家伙實在是個大麻煩,軟硬不吃,沒辦法拉攏,看看人家張俊,只會順著他和皇上,而岳飛已經(jīng)不止一次抗旨不遵了,還公然和皇上對著干,反正自古以來不聽話的臣子只有一個下場…… 第二天,韓世忠得到水路被阻的消息便令水軍撤退,順水而歸,同時他也在等高宗的命令,多年為官的經(jīng)驗告訴他現(xiàn)在不能輕易出手,不然是會犯錯誤滴,在這方面他要比正當年的岳飛老練得多。 而此時,準備啟程支援濠洲的岳飛正和部將們慷慨激昂的策劃作戰(zhàn)計劃,又一道軍令來了,高宗很明白的告訴他“你不用去了,等待下一步指示吧?!?/br> 雖然年近四十,但岳飛仍是熱血憤青一枚,他咽不下這口氣,更對不起這十年來為自己鞍前馬后,拋頭顱撒熱血的將士,岳家軍是踩著這些兄弟們的枯骨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現(xiàn)在說不玩就不玩了,把人當猴耍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都耍實在是一種不可原諒的過分行徑! 他頓時就氣得要吐血,于是忍不住給表弟寫了一封書信,以宣泄心頭的不滿和悲憤: 葸勞表弟: 見信安,聽聞韓大人已啟程回京,濠州一役告捷,特此祝賀。不過,我心中卻郁悶無比,完顏宗弼此次南下被三路大軍夾擊,正是北伐收復國土的好幾會,此時撤軍無異于喪失最佳良機,卻不知陛下為何要做此錯誤的決策…… 岳弄筱拿到信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紹興府了,他怎能不理解表哥的一腔熱血,宗澤的遺愿或許岳飛表哥可以實現(xiàn),只是時局復雜,金人挾持欽宗和韋氏穩(wěn)坐北方,就是吃定了高宗,皇上也是人,也有難處的。 他即刻提筆寫了回信,闡明了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勸表哥誤沖動行事,陛下這么做也是出于無奈。 “爹,jiejie最近怎么了,茶飯不思的?!痹纻b走進門,幫父親端來了茶。 弄筱封好信,皺皺眉,他知道定是濠州之役對她打擊太大,應該找機會和安娘解釋清楚。 “先把這封信送出去,我去和安娘談談?!彼研沤唤o兒子,便來到后院的廂房,敲了敲姑娘的房門。 “誰?”岳安娘正躺在床上看兵書,連忙起身,走到門前。 “我,安娘,開門吧?!?/br> 岳安娘打開門,低著頭說:“叔父,您怎么來了?!?/br> “俠兒說你有心事,所以我來看看你,去書房聊吧?”他道,不想讓談話內容被別人聽到。 安娘點頭,和他進了書房,老實的坐到了椅子上,手里卻一直在擺弄衣角。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你也不必問了,我都告訴你?!庇谑撬惆炎约汉屯觐侊w鴻的關系,以及身體上的缺陷和盤托出,希望得到侄女的理解。 岳安娘聽得目瞪口呆,她以前就覺得叔父很迷人,還有點兒神秘感,原來他有這么多的故事,她都來不及消化了。 她不禁問:“叔父,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弄筱溫和的笑了:“自然是在紹興經(jīng)商了?!?/br> “哦,我以為你要去……金國。”她心里到有幾分遺憾,從感情上來講她希望叔父能和心愛的人廝守,但從道義上講她卻不能支持。 他淡淡的說:“他到是可能會來紹興府,我看此次兩國議和的可能性比較大,百姓也能過上太平日子?!?/br> 岳安娘嘆了口氣:“話雖如此,我爹卻懊惱了,說十年努力功虧一簣,白白犧牲了這么多將士,他對不起這些兄弟的家眷,百年之后都無顏去見他們?!?/br> 岳弄筱只得寬慰她:“作為武將必然會這么想,只是時局太復雜,多數(shù)時候都會不得已而為之?!?/br> 她點頭:“我爹是看多了死亡,心寒了,唉……現(xiàn)在我也有點兒搞不明白,到底北伐對還是不對?!?/br>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慢答道:“若沒有靖康之難,或許北伐早就成功了,但情況卻非如此,所以陛下才會提出議和。” 岳安娘還是有點兒不理解,但也慢慢的偏向議和這邊了,她反倒覺得對不起父親,可又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 “粘宗歡……您要好好管教他,兩軍交戰(zhàn)居然用暗器,實屬卑鄙小人?!彼肫鹉羌一锞蜕鷼?,除了臉長得漂亮,力氣大,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都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但宗歡之所以變成這樣,有一半的責任歸咎于自己,是他這個娘太無情,凈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推卸責任。 他只得對侄女說:“這十六年來,我都沒在他身邊,他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br> 岳安娘“哼”了一聲:“總之您要好好教導他,趕緊給他娶一房妻室好了,省得他和那些金人學壞。” 岳弄筱點頭,覺得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可宗歡還不滿十七歲,現(xiàn)在談這個會不會早了些?不過也不能把兒子和自己相比,他二十才迎翠兒過門的,已經(jīng)算很晚了,不如和飛鴻商量一下宗歡的親事吧。 飛鴻收到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日后了,他正坐在開封府的軍營里修整,等待完顏宗弼大人的軍令,兩國正在密切接觸,洽談議和的條件。 上次一別已經(jīng)半月有余,他越發(fā)想念起孩子他娘來了。 “宗歡,到爹這里來?!彼麑⒃鹤永镂桢N的兒子叫了進來,打算和孩子談談今后的事。 粘宗歡放下銅錘,來到父親的書房,抹了把汗問道:“爹,什么事?” “這是你娘寫來的信,他想和我商議一下給你定門親……再有,等和宋國議了和,我就辭官遷到紹興府去,你也要和我一起?!彼螯c好了一切,現(xiàn)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宗歡愣住了,這個決定實在是太突然,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您說的是真的?” “這些年來爹一直有這個打算,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而已?!闭筹w鴻站起身,瞧了瞧書案上的地圖,紹興就是他們以后生活的地方了。 “可我想留在軍中?!彼街觳桓吲d的說,為何父親辭官自己也要一起走,他還想建功立業(yè),大顯身手呢? “不行,你得跟爹一起南下,粘家就剩你和宗麟兩根苗了,不能出差錯,否則我怎么對得起你爺爺?!彼畈幌矚g看到兒子用這種表情看自己。 宗歡聽到宗麟二字,一臉疑惑:“我還有弟弟?” 粘飛鴻坐了下來答道:“宗麟從小跟在你娘身邊,是由岳家人撫養(yǎng)長大的,今年已經(jīng)十三歲了。” 他臉一沉,心中不由得嫉妒起素未蒙面的弟弟來,為何宗麟可以呆在娘身邊,自己卻要像根草似的被丟在西京? “當時宗麟還是個吃奶的小娃,所以爹沒把他帶回金國?!彼灿X得很對不住兒子,弄筱離開西京的時候,歡兒也才斷奶不久,正是最喜歡黏著爹娘的年紀。 粘宗歡猛的站起身,低聲說:“若是爹要辭官,我也不能阻攔,您和大娘二娘他們帶著meimei們去紹興府吧,我要留在金國?!?/br> 他想罵兒子卻又忍住了,只得勸道:“眼下的局勢你弄不明白,爹可是看得很清楚,金國已經(jīng)沒有我們粘氏的立足之地了,萬一哪天東窗事發(fā),只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br> 宗歡望著父親嚴肅到甚至有點兒可怕的表情,心里也開始打鼓了,他的兩個叔叔就是這么被抹殺掉的,不過誰讓他們平日里那么囂張呢?到是爹的中庸之道保住了家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