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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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涼風(fēng)吹進岳家的宅院,此時在客廳里,岳雪梅正瞪著大眼珠子,把玩一顆雞蛋大的珍珠,她今天可真是開了眼了。 “葸勞,你和那金人啥交情哦,送這么多好東西來,恐怕給那昏……皇帝老子的貢品也不過如此了。”她放下珍珠,又去摸錦盒里的人參,這么一大棵至少也有一百年吧。 岳弄筱坐在椅子上抓耳撓腮的看,他懶洋洋的答道:“沒什么交情?!?/br> “沒交情人家送你這些?少懵姨娘了,姨娘吃的鹽巴比你吃的米還多呢?!彼聛?,從禮盒里拽出一條狐皮披風(fēng),很是喜歡。 他邊挖耳朵邊瞎說:“就是讓我引見青樓里的姑娘,想娶回家當(dāng)小妾。” 這話岳雪梅到信了:“喲,出手這么大方啊,一定是個達官貴人,為了那些青樓女男人真是什么都敢給,沒天理了,像我們這樣的良家婦女到?jīng)]人疼,沒人愛!”她可是老姑娘中的老姑娘了,這輩子估計都嫁不出去啰。 他“噗哧”一聲樂了:“姨娘您都三十有四了還思春呢,不如找個男人嫁了好了,省得總逼我娶親?!?/br> 她走過去擰了他的耳朵一把,氣呼呼的說:“要不是為了你這貨,老娘我能嫁不出去,想當(dāng)年在湯陰我和你娘可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美女,來求親的人絡(luò)繹不絕,只可惜……?!敝豢上iejie紅顏薄命。 “哎呦,姨娘您放手吧,我耳朵還要呢?!彼麙觊_魔爪,趕緊揉耳朵。 岳雪梅坐回椅子上,低聲叮囑:“和那金國人別走太近了。” “是,是!”他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讀書,總之今年的省試躲也躲不過去了。 “今天藥店的王老板來找我,說想把女兒許配給你?!痹姥┟冯m然對這門親事不是很滿意,但也想問問葸勞的想法。 岳弄筱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答道:“拉倒吧,王老板的女兒是個麻子臉?!?/br> “麻子臉?那可不行,我岳家的媳婦即便不是美人兒也得生得白凈端莊,明天我就回了。”她這叫一個氣,定要找坡腳媒婆好好的給葸兒說門親事。 第二天一大早,哈欠連天的岳弄筱騎著馬在包二的陪同下來到書院讀書。原本自己是在嵩陽書院讀書的,但他嫌此處離汴京甚遠,于是花言巧語說服姨娘辦了“轉(zhuǎn)學(xué)”,他可不想整日和油燈書籍做伴,長夜漫漫求佳人共寢才不妄為男兒身么。 “烈文辟公,錫茲祉福?;菸覠o疆,子孫保之。無封靡于爾邦,維王其崇之。念茲戎功,繼序其皇之。無競維人,四方其訓(xùn)之。不顯維德,百辟其刑之。於乎,前王不忘!”老先生拿著書踱著步搖頭晃腦的念道,而堂下的學(xué)子們哈欠連天,各有各的消遣。 岳弄筱坐在最后一排正和兩個商家公子偷偷玩骰子,賭注就是今晚哪個輸了哪個去敲周寡婦的門。 岳少爺把骰子扔進茶杯中,猜大,而孫劉兩位少爺則壓小。 骰子原地轉(zhuǎn)圈,好一會才停下來,結(jié)果居然是個一??! “見鬼了!”他的骰子以前很聽話,說開大就開大,開小就開小,今天這是咋回事呀?應(yīng)該說自打清明那天后他的運氣就沒好過。 孫公子捂著嘴“嘿嘿”一笑:“岳兄不必忐忑,我和劉兄下次請你吃酒壓驚。”那周寡婦乃一肥婆,只要出門就濃妝艷抹,生怕別人不注意她,想男人都想瘋了。 他呲牙咧嘴的低聲道:“下次要壇三十年女兒紅給我?!迸缓眠@次就虧大了,周寡婦那身形絕對能壓死他。 “岳弄筱,劉玉符休在堂間喧嘩!”先生拿這幾塊料沒辦法,尤其是岳弄筱,三天兩頭不來讀書,來了就只知道搗亂。 “是,先生。”劉玉符直起腰,假裝看書。 但岳少爺?shù)男那閰s好不起來,他琢磨著怎么能既敲了門還不會失身。 孫公子捂著嘴樂,然后又小聲說道:“你們沒聽過么,女人胖那叫福相,旺夫益子哦,說不定岳賢弟娶了她還能捧個狀元回來呢!” “這個狀元我讓給你了,你天天抱著老母豬睡覺吧!祝你好夢,兄臺。”他好歹也是睡過幾個姑娘的,怎能壞了一世英明?不如今晚假裝喝醉得了。 眼看著一天就這樣晃過去了,吃過晚飯岳弄筱一頭扎進房中四處翻衣服,半個時辰后他終于換好了行頭,滿意的瞅了瞅銅鏡中的自己。 “少爺,都過清明了您穿這么多作甚?”包二看他里三層外三層的,還披了件棉斗篷,十分不解。 他整理好頭發(fā),神秘兮兮的答道:“我和劉孫二人打賭輸了?!?/br> “呃,他們這次要您干嗎?”那兩頑主也不是省油的燈,三人經(jīng)常用骰子打賭,輸了的人則去干一些齷齪的事: 往睡熟的先生臉上畫小王八,給書院做飯的大嬸身邊丟草蛇…… “你別管了,隨我去就是。”他摸了摸衣服的厚度,應(yīng)該很安全了,這就走吧。 兩人出門的時候,劉孫二位公子已經(jīng)守候多時,四人有說有笑的步行到榆林巷的時候,便望見一個樸素的宅院,院內(nèi)冷清清的。 “寡婦不在家吧?”他抱著僥幸心理。 “在的,里面有燈亮著?!眲⒂穹f道,拉著孫公子貓著腰偷偷樂。 包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少爺要去敲周寡婦家的門,這簡直比遭雷劈更可怕,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岳弄筱從懷中拿出一壺酒,連飲幾口,這才惴惴不安的走過去,停在了門前,他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連敲三聲門。 “誰呀?”院里有人搭茬,接著傳來一陣推門聲。 他不敢回答,一回頭便望見三人躲在樹后為自己搖旗吶喊,只得咳嗽了兩聲。 “誰呀,誰呀!”答話的人顯然是周寡婦,她的聲音咋聽起來這么興奮呢,跟喝了馬尿似的。 岳大少爺冷汗直冒,干脆又來了一口酒。 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 “你要是不吭聲,我不開門啦,我周氏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婦人家!”周寡婦貼著門框往外瞅,正好瞄見一張俊美的臉兒,她立刻心花怒放,猛地推開了門。 這一開門不要緊,嚇得他差點摔了個跟斗。 “哎呀,公子,你可別摔壞了!”周寡婦趕緊去扶岳少爺,她四下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沒人,就一把將可憐的倒霉蛋拽進了院,“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瞬間,四周安靜了,貓兒狗兒不叫了,連風(fēng)都停了。 樹后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驚失色! “少爺啊,你可不能啊,少爺!”包二從樹后蹦了出來,趕緊跑去寡婦門前狂敲門,他就算拼了命,也得把少爺從母老虎口中就出來。 “救命啊~!”岳弄筱聲嘶力竭的喊道,這個惡婦在院子里就開始猥褻他了,二話不說將他撲倒在地,連連送上“香吻”,還毛手毛腳的脫自己的衣服。他想反抗,可是這老母豬的身子太沉了,他險些被壓被過氣兒去。 雖然他從不打女人,但這次可是性命攸關(guān),于是他奮起一腳把周寡婦踹了個跟斗。 “俺……喝醉了!”他趕忙跳起來,踉踉蹌蹌的打開院門,狂奔而出。 周寡婦從地下爬起來,捂著頭上的包追了出去,邊追邊喊:“抓賊啊,抓采花賊??!”她這叫一個恨,為什么每個男人見了她就跑呢?他們難道不懂豐滿也是一種美么,楊玉環(huán)還是出名的美女吶,她怎么就沒人欣賞? 見寡婦追來,岳弄筱跑得更急了,今天算躲過一劫了吧? 這二人在前面跑,包二和劉孫兩公子則在后面趕,要是岳少爺被抓進官府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此時,正在書案前看公文的完顏飛鴻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他打開窗子,向下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正在鬧市中追逐。 這男子不正是半陰半陽的岳家公子么,怎會惹上個母大蟲? 他抱著胳膊笑了笑,從窗戶躍了出去,落到屋檐上,向一路狂奔的岳弄筱喊道:“岳公子,要幫忙么?” 葸勞尋聲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金國貴人置身事外,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少來煩老子!”他吼著,身后的寡婦越追越近,她莫非練過蹴鞠,體力怎么這么好啊。 完顏飛鴻搖搖頭,四下尋覓了一番,發(fā)現(xiàn)驛館下面剛好停著一輛泔水車,他趕緊跳下去,把車子橫在路當(dāng)間,自己則飛也似的去追趕前面的小子了。 周寡婦一個不留神整個人撞到了泔水車上,引來路人圍觀嗤笑。 “嗚哇~采花賊跑了!”她傷心落魄的哭著,泔水濺了一身,模樣甚是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