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司戰(zhàn)岸殤
消息的來源是幾個散仙修士。 無終山位于昆侖墟的前線,由于無終山南北貫穿、綿延極長,想要前往昆侖墟達到仙生的大圓滿最終成神,勢必要先通過無終山。此山歷年來熬死了無數(shù)想要朝圣的群眾、術士和妖精,和砥柱山銀河一樣,乃是昆侖下界最醒目的地標。 無終山上有無數(shù)自行修煉成精的花鳥蟲魚,以及無數(shù)郁郁不得志的術士。花鳥蟲魚集天地之精華而修煉成妖,許多術士都想走一條殺妖取丹的捷徑。 雖然是大家默而不宣的發(fā)家致富道路,但危險系數(shù)也相當高。 鑒于無終山跟人間統(tǒng)治地域不一樣,既沒有動物保護法,也沒有人類保護法。以至于多年來被獵殺的妖精不少,殺妖不成被反殺的幾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那幾個散仙術士已是取丹老手,在獵妖中偶有收獲。有一日,正當他們在追殺幾個鳥精之時,一個長著翅膀的少女忽的從天而降,將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 目睹他們的所作所為,那少女殺意正盛,但最后關頭還是收了手。 若她之后事了拂身去,不留功與名也就罷了。 但是她還是鏗鏘有力的報出了自己的來路,“你們這群鼠輩,我乃新月王朝羽華派洛川座下二弟子姬舞,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日后若再見到你們殺妖取丹,一定取你們狗命!” 消息回傳之后,舉派上下震驚不已,一句格言開始流傳起來——犯我小師妹者,雖遠必誅。 所有人都以為小師妹會永遠這樣的作死下去,也以為掌門洛川會永遠的在后面追著幫她收拾爛攤子。 正在洛川惴惴不安的時候。 小師妹終于現(xiàn)身了。 準確說來并不是小師妹主動現(xiàn)身,而是被迫現(xiàn)身。 那一日風輕云淡,是一個平常的天氣。 毫無征兆之間,突然遮天蔽日地暗了下來,側耳傾聽時,空中更隱隱有仙樂縈繞之聲。 新月王朝和藍月王朝相隔一座砥柱山,離修仙圣地昆侖墟更遠,修仙氣息卻遠甚于藍月王朝,國度內有不少的星象觀天師,各個修仙門派當中也有一部分人專門醉心于演算星象變化。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推算出今日有天狗食日現(xiàn)象的發(fā)生。 然而黑暗只有一瞬。 一道金光從黑暗中穿出,當人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又復乾坤清朗,仿佛剛才的陰云蔽日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唯獨洛川門派上下眾人感覺不一樣。 因為黑暗散去之后,那道金光正落到了他們的大殿門前。 鎮(zhèn)守大門的弟子嘴巴大張,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群人。 他們有男有女,衣著華貴,神情高傲,舉手投足自帶仙氣,高調得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威名赫赫的背景。 讓弟子們最吃驚的是——姬舞就在他們的正中間。 還是捆綁式的。 為首的俊美少年全然無視眼前人的驚訝,隨時都是笑嘻嘻的神色,由于見人三分笑,頓時門派上下女弟子都七葷八素起來。 那讓人神魂顛倒的少年笑道:“昆侖中天岸殤拜見?!?/br> 雖說是拜見,但身軀卻穩(wěn)如泰山,連一點禮節(jié)性挪動都沒有表示出來。 聽見昆侖中天岸殤這幾個詞,羽華門派上上下下的人臉色俱是一變。 下一刻少年的面前齊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人:“參見西天司戰(zhàn)?!?/br> 岸殤神色自如地點了頭,好似早已習慣這種級別的待遇。 朝游露在大殿里看著洛川的臉,早已經(jīng)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怎么這么大的派頭?”朝游露悄悄問身邊的弟子,“可是昆侖墟仙帝嗎?” “師姐你入門不久,對于仙界的事務了解的不多,也是情有可原,”雖說局勢緊張,但被問到的弟子還是很樂于給朝游露答疑解惑,“這位并非是昆侖仙帝,女帝正處于閉關之中。神界帝釋特別派遣了兩位真神下界,暫時代女帝打理仙界事宜。如今這位,便是大家所稱的西天司戰(zhàn)岸殤是也?!?/br> 有什么事竟然能驚動昆侖中天的司戰(zhàn)親自到來? 岸殤被迎進殿里之后,大喇喇地往洛川日常專屬的那把交椅上一坐,先是似笑非笑的把下面的人群掃了一眼,而后才慢悠悠的開口:“掌門可知我今日來是為何事?” 洛川已經(jīng)很有心理準備地單刀直入。 “莫不是小徒作出了得罪昆侖墟的行徑? 究竟是……殺傷了弟子,還是偷盜了神器? 亦或是得罪了昆侖的長老神使?” 他把之前姬舞的所作所為在岸殤面前都過了一遍,冷汗涔涔而下,卻不知道岸殤到底是哪個答案。 “都不是?!卑稓憮u頭。 洛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這位小姑娘啊,她想偷的可并不是什么昆侖神器。而是想潛入中天,偷蟠桃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