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改過自新 (無H,過渡章,rou在彩蛋里,甜甜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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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榱苡甑木壒?,何止在昏迷中發(fā)燒了。葉云爸媽非要讓葉云好好照顧何止,還特意回了自己的房間。 葉云坐在床邊看著昏睡中的何止,伸手摸上了何止的額頭,吃過藥后沒有之前那么燙了。臉上的紅暈也退了,這好像是葉云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的審視何止完美無瑕的臉。時間過了這么久,葉云看見何止的一瞬間,所有堅(jiān)強(qiáng)的偽裝都被毫不留情的打破,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立刻浮現(xiàn)在葉云的眼前。 葉云拿起床頭的一個抱枕,看了看安靜呼吸著的何止。葉云顫抖著手把抱枕放在何止的臉上,這時候的葉云想著,要是.......要是就這樣悶死何止就好了。床頭手機(jī)忽然想起的鈴聲嚇了葉云一大跳,是何止的手機(jī),來電顯示嘉莉姐。葉云把手中的抱枕扔到一邊,心里想著,自己真的是瘋了,殺人償命,況且自己肯定會先被何止的粉絲撕成碎片。 冷靜下來的葉云拿起手機(jī),鈴聲實(shí)在是煩人,葉云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喂?何止,你怎么樣了?” 葉云沒有說話,嘉莉在那頭聽出了不對勁。 “你是.......葉云嗎?” “嗯” “何止在你身邊嗎?” “他發(fā)燒了,躺在床上呢?!?/br> “何止父親去世了,他回去辦葬禮。” “嗯”,葉云面無表情的看著閉著眼睛的何止,他父親死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什么時候來把何止帶走”,葉云語氣冰冷的說。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去找你,可能是何止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吧。而且我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真的沒辦法趕過去,葉云,我想......麻煩你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何止?!奔卫蛟陔娫捘穷^真誠的說著。 “而且......何止他已經(jīng)改變了,他不再是原來那個任性的何止了。”嘉莉急忙補(bǔ)充道。 “我覺得我沒有義務(wù)照顧他吧?!?/br> 葉云還在等著嘉莉說下一句話,嘉莉直接就把電話掛了。葉云再打過去,嘉莉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葉云皺了皺眉頭,這是在和我耍賴嗎? 何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混亂的夢,何止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前削蘋果的葉云。 “醒了?”葉云抬眼看著依舊疲憊的何止,拿起削好的蘋果放進(jìn)自己嘴里咬了一口,何止看著脆甜的蘋果吞咽了下口水。 “醒了就走吧,我家不是收容所?!?/br> 何止露出傷心的神態(tài),接著一把掀起被子,踉蹌的下了床,向門口走去,一邊緩慢的走一邊大聲說,“替我向叔叔阿姨說聲謝謝!” 葉云爸媽立刻從房間里出來,“哎呀,小何,你病還沒好就要走??!”時隔這么久,越來越優(yōu)秀的何止淋著大雨,來找自己女兒,還暈倒在自己女兒懷里,本來以為兩人已經(jīng)分手的葉云媽立刻敏感的察覺到這何止對自己女兒絕非一般的感情啊! “現(xiàn)在外面還下著大雨呢!”葉云mama急忙攙住看起來搖搖欲墜的何止。 何止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的說,“我在這太麻煩你們了。” “麻煩什么???再怎么說你也是葉云以前的......同學(xué)嘛!” 葉云看著一臉無辜被自己爸媽圍住的何止,咬著牙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何止踹出門口,讓他在外面淋雨。 葉云被葉云mama吩咐去做粥給何止吃,葉云憤恨的攪著著一鍋粥,實(shí)在是很想下點(diǎn)老鼠藥進(jìn)去。而何止在外面坐在葉云爸媽中間,葉云mama握住何止的手就不松開,一直嘮家常,從葉云小時候嘮到現(xiàn)在,各種夸獎眼前的何止。葉云爸爸不插話,時不時的附和一聲,但還是慈愛的看著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的何止。 “小何,你這次回來是干嘛的?”葉云mama喝著何止給倒的茶,葉云坐在較遠(yuǎn)的一邊,無聊的換著電視節(jié)目。 “......我爸去世了”,何止眼眶微紅,低著頭看著手里的茶杯。 “啊.....”葉云mama不知道說什么,拍拍瞬間脆弱的何止的后背,滿眼間都是對遭遇不幸何止的心疼。 “節(jié)哀順變,小何”,葉云爸爸難得說了幾句話,“你是個大人了,堅(jiān)強(qiáng)點(diǎn)”。 “嗯”,何止含著淚笑了沖葉云爸爸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何止忽然看向葉云,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明天我去殯儀館,你能陪我嗎?” “我明天要上班”,葉云還是保持冷淡的態(tài)度面對流淚的何止,雖然這是葉云第一次看見何止在自己面前哭。 “嗯,我知道了”,何止露出難過失落的表情后一瞬間仿佛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說出這幾句話。 坐在一旁的葉云mama有些埋怨此刻略顯冷漠的葉云,先不說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單純何止失去了父親這件事,葉云顯得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冷血。 “請一天假就好了啊!” 葉云剛想反駁,葉云爸爸開口了,“好了,小何家出了這么大的事,葉云你就陪一下吧,就這么說定了?!?/br> “沒事的,伯父。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煩葉云了?!焙沃乖绞潜憩F(xiàn)的大度葉云爸媽就越覺得葉云不懂事,葉云皺著眉瞪著這個樣子的何止,心想不愧是演技派,把我爸媽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都快成你爸媽了。 最終商量的結(jié)果,葉云請假陪何止處理何建軍的后事。而且這么晚了,外面還下著大雨,葉云爸媽說什么也不讓何止走,何止堅(jiān)持自己睡沙發(fā),葉云心里想算你還有點(diǎn)眼力見。 葉云媽非要葉云送床毛毯給睡在沙發(fā)上的何止,葉云為了不讓mama在自己耳邊一直嘮叨,起身抱了床毛毯向客廳走去。客廳一片昏暗,葉云抹黑找到了沙發(fā)的位置,看著身材頎長的何止蜷縮起來躺在不大的沙發(fā)上,葉云神情有些復(fù)雜。 葉云把毛毯遞給何止,何止手撐著沙發(fā)起身,接過毛毯疲憊的說了聲,“謝謝”。 “演夠了嗎?”葉云在黑暗中冷冰冰的說。 “我只是覺得伯父伯母人很好而已?!?/br> 葉云沉默了一會,“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又來找我,我不知道你這次的目的是什么,但不管怎么樣,我希望明天之后,你可以從我的世界里消失?!比~云一股腦說出這些話,情緒有些激動,深呼吸了幾口,起身背對著何止說,“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葉云沒給何止任何說話的機(jī)會,仰起頭的何止苦笑著看著葉云離開。 第二天,葉云在衣柜前猶豫了一下,拿出一件黑色的長裙套在身上,不管怎么樣,葉云還是愿意給死者尊重的。 葉云開車帶著何止去往市郊的殯儀館,一路上何止沒閑著,先是夸葉云的裙子好看,接著侃天侃地仿佛去世的不是他爸爸,葉云懶得搭理他,甚至連看都懶的看何止一眼。但葉云明顯感覺到駛近殯儀館,何止有些緊張,連話都不說了。 這是葉云第一次見到何止的母親,何止的母親眼睛紅腫,神情疲憊,但葉云感覺的她是一個很堅(jiān)強(qiáng)的女性。何止的母親叫張明霞,她看到何止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抿著唇?jīng)_何止點(diǎn)了點(diǎn)頭,仿佛何止只是她們家的一個普通親戚。葉云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默默的站在何止的身旁。 火化完畢,何止母親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悲傷過度腿一軟差點(diǎn)摔倒。何止手疾眼快一下接著跨到張明霞身邊,扶住了她。張明霞抬頭看了眼何止,接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可以站起來,何止什么話也沒說縮回了手站在張明霞身邊和張明霞一起走了出去,所有的舉動都透露著兩個人的生疏。 張明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和何止兩個人都沉默著向前慢慢的走。 張明霞在車前停了下來,看了眼何止身后的葉云,對何止說,“我有事要和你說。” “說吧,她不是外人?!焙沃箍粗行┎蛔栽诘膹埫飨?。 “遺囑你看了嗎?” “看了” “你別生氣,你爸是覺得你自己的錢足夠花了,以后......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張明霞說完開車離開了殯儀館,留下何止和葉云兩個人,葉云怎么聽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哪像是從一個母親嘴里說出來的話,葉云又看了看一直沒什么表情的何止,心里突然就有些同情何止了。 何止望著張明霞離開的方向,突然苦笑了一下,“我爸一分錢都沒留給我。” 葉云瞪大了雙眼,早就聽說何止家是富二代了,怎么會不留給兒子錢呢?難道張明霞是他的后媽? “很奇怪,是嗎?”何止轉(zhuǎn)頭看向一臉震驚的葉云,“因?yàn)槲沂撬麄儚墓聝涸豪锉юB(yǎng)的?!闭f完何止抬頭看著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時葉云覺得何止像是被人隨意丟棄的小狗一樣可憐。 最近Z市是雨季,天空又開始下雨,但空氣還是悶熱,讓人的心情都變的沉重不堪。何止默默的向前走,葉云撐開了雨傘跟了上去。 “嗡,嗡,嗡”,何止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何止接起電話,“嗯,我這個周去不了了,我回老家了。”葉云看他一臉平靜,語氣甚至有些溫柔,葉云很好奇對面的人是誰。何止打完電話轉(zhuǎn)頭看向葉云,葉云被發(fā)現(xiàn)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何止笑了笑說,“剛剛打電話的是我心理醫(yī)生,她問我這個周去不去做治療?!?/br> “.......”葉云有些意外,何止一直在看心理醫(yī)生嗎? 何止苦笑,“是嘉莉姐,她說我應(yīng)該去看心理醫(yī)生,我已經(jīng)接受治療快一年了?!?/br> “其實(shí)我.......一直想要和你道歉”,何止停下了腳步,面對著有些想要逃避的葉云,“以前的我自私又幼稚,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很抱歉。” 葉云根本沒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何止會和自己道歉,透過何止的眼神中葉云看到的滿是真誠,葉云當(dāng)下就愣在原地,直到何止握上葉云撐傘的手,身體比腦子更先反應(yīng)過來,葉云馬上抽出了被握著的手,傘掉落在地上,葉云雙手握著拳胸口劇烈的起伏。果然,何止只要一觸碰自己,自己就還是會無比恐懼。 何止縮回了伸出去的手,撿起了地上的雨傘重新給葉云,兩個人之間都些尷尬的沉默著繼續(xù)向前走。 葉云取了車,“你家在哪?我送你” “何建軍把房產(chǎn)全給了張明霞,我現(xiàn)在......沒有家了?!焙沃罐D(zhuǎn)頭看向車窗外。 葉云抿了抿唇,“你什么時候回去?“ “在這的事都辦完了,我應(yīng)該明天就走了。” “嗯”葉云開著車剛想開口說那我給你找個賓館住吧,手機(jī)響了起來。 “我?guī)湍憬影?,你不方便?!焙沃箘傄焓郑~云立馬制止,“沒事,讓它響吧?!?/br> “喔”,聽著何止有些受傷的語氣,葉云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自己做了錯事一樣。 “要不你接吧,可能是工作上的事?!?/br> “嗯”,何止立馬拿出電話,“是小熊打的,我接咯”,葉云專心開車沒理他。 “喂?葉云,你今天沒來上班,說是家里出了點(diǎn)事,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何止冷冰冰的回答道,“不用”。 對方?jīng)]說話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是?” 何止看了一眼依舊專心開車的葉云,回答道,“她朋友”。 “喔喔,她沒事就好,那”,沒等對方說完何止就掛了電話。 “小熊是誰啊?”何止故作輕松的問葉云。 “我同事,他是攝像”,葉云全部的注意力都注意在開車上,雨天路太滑自己要格外的小心。 “他好像喜歡你啊” “不知道”,開車的葉云放松了警惕,說的大多都是真心話,一直望著前方的葉云沒有看見緊盯著自己的何止眼神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