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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自攻自受】全世界都說他是我相好在線閱讀 - 如何搞定情敵

如何搞定情敵

    陽州和位于北方的盛安不同,氣候宜人,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秋時節(jié)了,也感受不到半點寒意。

    賀陸兩人所開的醫(yī)館名喚無咎坊。無咎坊不收診費,但上門的病人并不多,一是醫(yī)館新開,沒有什么名氣,二是賀淵和陸浩看起來太年輕了。

    陸浩把病人送走,正琢磨現(xiàn)在無咎坊夜里不開門,以后要不要請人來值夜,賀淵突然從背后抱住他:“聽說又有人給你送姑娘?”

    陸浩笑了一聲,難為洊至憋了一日現(xiàn)在才問:“你可又是從哪聽說的?!彼苤鼐洼p道,“最近南蠻人節(jié)節(jié)退敗,大乹的領(lǐng)土增加,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多,總有人想借我跟父親拉關(guān)系?!?/br>
    賀淵嘖了一聲,還是不撒手:“你別理他們,最近燕王府閉門不見外客,我看他們誰還敢來?!?/br>
    陸浩也不嫌他礙事,拖著賀淵走到藥柜旁邊整理藥材:“求職買官的不見也就罷了,但有些人背景深厚,我不好替父親招惹敵人?!?/br>
    “就那些給你送女人的高官算是什么重要人物?”

    陸浩笑道:“那些人是不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這么密切,換作陽州本地的官員,可不會傻到給我送人?!?/br>
    賀淵靈機(jī)一動:“下次再有人給你送姑娘,你就送給搬山。”

    “……你還挺替他著想?!?/br>
    “不然真讓他和阿山在一起嗎?我是不介意?!?/br>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啊世子爺?!?/br>
    賀淵其實只是嘴上牢sao罷了,阿浩只是這幾日不陪著他,還在他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于是賀淵親了陸浩的耳朵一口:“早點回來。”

    門口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賀陸兩人齊齊側(cè)頭,正對上一個小姑娘震驚的表情。

    忘關(guān)門了!

    兩人趕緊松手,姑娘已經(jīng)嚇跑了。

    那姑娘太慌張,連掉在地上的東西都沒管。陸浩撿起一看,是一個木制食盒,雖然蓋子已經(jīng)摔開了,但里面的點心還基本完好。

    陸浩回想起那姑娘膚色偏黑,容貌艷麗,衣著有些破舊,不確定地道:“南邑人?”

    陸將軍南征所向披靡,自然有不少戰(zhàn)俘被賣進(jìn)了大乹境內(nèi)。南邑姑娘和中原的姑娘風(fēng)格迥異,倒是很受某些色鬼歡迎,所以陽州偶爾也能見到南邑人。

    “是南邑人?!辟R淵從陸浩手里拿起那個食盒,看了一眼:“原來這幾天送點心來的是她啊?!?/br>
    陸浩瞇起眼:“怎么?認(rèn)識?”

    賀淵咳了一聲:“前幾天剛好你不在的時候她來了,臉被劃傷了,不過不是什么大問題,我開了藥,今天看起來已經(jīng)好了?!?/br>
    漢人姑娘講究男女之防,身體不適了也習(xí)慣去找女醫(yī),不過南邑人似乎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陸浩打量了一下食盒里不太精致的點心:“點心是給你的?”

    “應(yīng)該吧,這兩日搬山總在門口發(fā)現(xiàn)放了點心的食盒,一直不知道是誰送的,我嘗了一下沒毒,就都給搬山了。”賀淵見陸浩眼神不善,補(bǔ)充道,“我沒怎么吃,我不愛吃甜的?!?/br>
    陸浩摸摸下巴,他這才忙了幾日,洊至都能給他招個姑娘出來。

    不過人家姑娘可能就是想表達(dá)謝意,也許沒有別的意思。

    他就放過洊至吧。

    苗兒很氣。

    那天主子把瓷瓶扔在她臉上,流了血,她嚇了一跳,府上不會留下破了相的侍女的,苗兒慌忙去找大夫。

    大乹和南邑現(xiàn)在還在敵對,府上的漢人都不理會她,外面的大夫見她是女子也都不愿意招惹麻煩,若是去找女醫(yī)她的銀子也不夠。

    苗兒走到無咎坊的時候,勇氣基本也用完了。但賀大夫見她在門口蹲著哭,竟然帶她進(jìn)去,給她開了藥,也沒問她要銀子。

    苗兒本來只是拿廚房剩余的材料做了些點心偷偷放在門口,想謝謝賀大夫。但是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賀大夫的側(cè)臉,就忍不住想,要是她有個這么溫柔俊逸的夫君就好了。

    雖然賀大夫是漢人,但是、但是她做妾也是可以的……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今天的那個奇怪的男人是誰??!

    賀大夫竟然在吻他!中原話怎么說來著,狐、狐貍精!

    在他們部落,男人和女人是要生好多孩子的,只有最低賤的男人才會去討好男人。賀大夫那么溫文爾雅,肯定是那個男人居心叵測!

    苗兒氣得抱住了頭。

    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不就是醫(yī)館的另一個大夫嗎,這幾日偶爾會出現(xiàn),似乎姓陸。

    太過分了!肯定是他不懷好意刻意接近賀大夫!

    第二日,陸浩和幾個官員互相浪費了彼此的時間,等他回了無咎坊,就見昨天的那個南邑姑娘站在門口,鬼鬼祟祟地往里望。

    陸浩問她:“姑娘,要進(jìn)去嗎?”

    那姑娘像是驚弓之鳥一樣,連退了好幾步。

    陸浩:?我說錯什么了嗎?

    南邑姑娘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突然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話大聲道:“你不要再纏著賀大夫了!”

    阿山:?!

    陸浩怔了一下,微微一笑:“姑娘你是覺得我在纏著他?”

    南邑姑娘怒視他:“賀大夫那么好的人!當(dāng)然是你圖謀不軌!”

    這姑娘的反應(yīng)可不是單純的擔(dān)心洊至啊,陸浩瞇起眼:“你喜歡他?”

    那姑娘紅著臉道:“那、那又如何!”

    陸浩:哦?接受挑戰(zhàn)。

    “那姑娘你是來晚了,看來我已經(jīng)近水樓臺先得月了?!?/br>
    “你根本配不上他!”

    陸浩:……我們就是一個人好嗎,憑啥啊!

    南邑姑娘很氣憤:“賀大夫那么溫柔,你這個人那么陰險!”

    陸浩心道,那是我半點腌臜事都舍不得讓他沾,一點點把他寵得溫柔純粹,和你有半個銅板的關(guān)系啊!

    “那又如何,他顯然喜歡我?!?/br>
    “那是你不要臉的勾、勾引他!”

    南邑姑娘說完,覺得自己怎么能說這么粗俗的話,害羞得不行,自己跑掉了。

    陸浩:?不是,你明明是撞見他親我了憑啥是我的問題?

    賀淵原本還在給病人看診,聽見門外有些嘈雜,似乎還有阿浩的聲音。他出來看了一眼,正看見那個南邑姑娘的背影。

    賀淵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個姑娘消失在拐角:“好像是昨天那個姑娘,你們說什么了?”

    陸浩把他的臉掰過來,貼在他耳邊柔聲道:“再多看一眼,明早你就別想起來了。”

    賀淵:?你在生什么氣?

    搬山:?今天的點心呢?

    賀淵覺得最近自己的待遇變好了。

    阿浩以前說是影響不好,在無咎坊都不怎么跟他親近。最近阿浩卻偶爾會在沒有病人的時候親他一口或者是抱著他,甚至有一次病人還在,阿浩都悄悄在他的手心里劃了一下。

    甚至阿浩還給他送了一個禮物哎。

    這是他最近治病救人的善報嗎?

    和那南邑姑娘說過話的次日,陸浩留了心,搶在賀淵前面拿走了新送來的點心:“我餓了,我要吃?!?/br>
    賀淵微微奇怪阿浩怎么突然要吃甜食了,也沒太在意:“嗯,記得給搬山留幾塊。”

    陸浩趁賀淵不注意,打開食盒,里面除了點心,還放著一封信。

    陸浩把信揣進(jìn)懷里。這信里寫的是告白還是旁的都不重要,反正洊至是沒機(jī)會看到了。

    陸浩順帶叮囑搬山以后那姑娘送來的點心他直接拿去吃,至于洊至那邊,直接說再沒有點心送來就行了。

    阿山很積極:“少爺,我?guī)湍憧粗魅詹粫屇枪媚镞M(jìn)來的。”

    陸浩笑笑:“用不著。”

    第三日,陸浩余光看見那姑娘又在窗外探頭探腦,不動聲色地邊和賀淵閑聊邊往旁邊走了兩步,引導(dǎo)賀淵背對著窗戶。

    那姑娘還是不走,陸浩懶洋洋地對賀淵道:“洊至,我眼睛疼?!?/br>
    賀淵立馬湊過來捧住他的臉,仔仔細(xì)細(xì)看過:“看起來沒問題???是不是這幾天累著了?”

    “嗯,那大概是累著了。”

    他們的確是離得太近了,那姑娘被氣走了。

    這辦法屢試不爽。那姑娘日日來,陸浩只要看見她,就拉著洊至做些親密的動作。

    賀淵在感情方面并不算遲鈍,但卻完全沒意識到那個南邑姑娘喜歡他,他對不感興趣的事總是有點不上心。

    陸浩倒是很喜歡他這一點,洊至只需要看著他就夠了。

    說實話,他和洊至在一起這么久了,他也不像當(dāng)初那樣對任何靠近洊至的人都懷著敵意了,陸浩很信任賀淵,那個南邑姑娘對他沒有任何威脅,放著不管也無傷大雅。

    他只是不喜歡別人盯著自己的東西罷了。

    過了幾日,那姑娘又扒著窗戶往里瞧,正巧現(xiàn)在也沒有病人,陸浩從懷中摸出一個玉佩遞給賀淵:“送你的?!?/br>
    是一個鏤空雕刻的“鶴鹿同春”腰佩。

    賀淵受寵若驚地接過:“怎么突然送我東西?平日在無咎坊也不好帶這些飾物?!?/br>
    “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了,不貴。”陸浩見賀淵很驚喜的樣子,有點心酸,不就是個禮物嗎,至于這么高興嗎。

    因為洊至什么都不缺,燕王府里的東西也比陸浩能弄到的稀奇,他自己也不喜歡洊至給他買些無用的東西,所以陸浩真的很少特意給洊至買什么。

    可能是他太粗心了,既然洊至喜歡,每天送他一個什么還是可以的。

    賀淵不知道陸少爺已經(jīng)冒出來敗家的念頭,頭疼道:“陸少爺,你哪來的錢?”在雞蛋大小的透亮玉石上立體雕刻出栩栩如生的動物,怎么可能不貴。

    “大哥給我的。”

    “好吧好吧。”賀淵小心地把腰佩收好。

    陸浩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窗外,那姑娘果然已經(jīng)離開了。

    晚上,賀陸兩人回到燕王府,因為賀淵懶得重新起名字,兩人現(xiàn)在所住的院子還喚做景澤園。

    賀淵看了一會醫(yī)書,非要抱著陸浩。陸浩只當(dāng)他是要自己陪著他看書,賀淵卻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深吸一口氣:“阿浩身上的味道真好聞?!?/br>
    陸浩已經(jīng)習(xí)慣他的變態(tài)發(fā)言了,他輕撫著賀淵的背發(fā)了一會呆,莫名想起那個南邑姑娘艷麗的臉。

    陸浩突然覺得不高興了,他問:“洊至,要做嗎?”

    賀淵覺得有詐,遲疑地抬起頭:“你要睡我?”

    陸浩搖搖頭:“都可以。”

    賀淵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吻完問:“怎么了?”阿浩很少有主動說要做的時候。

    陸浩笑了一聲:“突然覺得寂寞了。”

    賀淵果然被他糊弄過去了:“不怕,我在呢?!?/br>
    陸浩展開雙臂,讓賀淵解開他的衣服。

    他只是偶爾想讓洊至高興一下,絕對不是因為他在吃醋。

    半個月過去了,那姑娘都沒氣餒,還日日來送點心,雖然點心都讓搬山吃了。

    陸浩想著不如直接騙她說洊至只喜歡男人,只是這幾日無咎坊的病人突然變多了,陸浩也顧不上那個姑娘了。

    某日,陸浩陪著巡撫喝酒扯皮到了晚上,這巡撫沒有什么大不了,主要是這位巡撫的岳父現(xiàn)在掌管南征的糧草,陸浩不好坑爹。

    說來也離譜,賀院使來到陽州之后,都沒什么人打擾賀院使這個閑王,反倒是陸浩因為陸將軍的緣故,還有些應(yīng)酬。

    陸浩怕賀淵擔(dān)心他,匆匆趕回燕王府。路過無咎坊附近的道路時,陸浩隱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你、你們做什么!”

    這女子的中原話說得十分生澀,陸浩不由得聯(lián)想到那個南邑姑娘。

    他皺皺眉,讓阿金停了車,循聲望了一眼,一條窄巷隱沒在夜色中,看不清里面到底藏著什么。

    陸浩對阿金道:“我去看看,你見勢不對就叫人?!?/br>
    陸浩沒等阿金勸他,翻身下了馬車,阿山趕緊跟在他身后。

    陸浩沒有猶豫,徑直走進(jìn)小巷深處。聽到他的腳步聲,有三四個男子回頭看來。

    借著朦朧的月光,陸浩認(rèn)出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女子就是那個一直來無咎坊的南邑姑娘。

    他沒有廢話,猛地按住一個男子的肩把他推開。那男子沒站穩(wěn),撞到了旁邊的人。

    趁著混亂,陸浩一把把那個姑娘從幾人中間拉了出來。

    她的衣衫都被人扯爛了,臉上腫了一片。陸浩只看了一眼,就覺得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阿山可以忽略不計,現(xiàn)在是四對一。陸浩把那南邑姑娘拉在他身后,壓了壓火,抱拳道:“幾位大哥,這是我家里的侍女,多有得罪,無事我就把她帶走了。”

    那幾個男子看起來不過是潑皮無賴,剛被陸浩幾下就搶了人,面子上過不去,冷哼道:“南邑人可殺我們漢人呢,她一個下賤的南邑人,才打了幾拳,哪里夠她受的?!?/br>
    說完有個人就擼起袖子,看起來是想把那個南邑姑娘再搶回去。

    他們既然沒有善了的意思,陸浩也沒必要裝下去了,他冷笑一聲:“想要對敵就去從軍對抗南邑軍隊,你們只會在這里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那幾個男子似乎喝了些酒,高聲道:“公子哥了不起?。磕銈兙蛢蓚€人,還能打我們四個不成?”

    陸浩并不慌張,這四個人看起來都被酒色掏空了,哪怕阿金不叫人他都有萬全的把握帶著那南邑姑娘一起跑路。陸浩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隨身攜帶的匕首上:“在下陸浩,家父建威將軍,領(lǐng)教各位高招了。”

    小巷中他們?nèi)硕嗍┱共婚_,而且他們四個人是空手,無論是先傷到其中一個人嚇住他們,還是轉(zhuǎn)身把他們引到外面再讓阿金幫忙都不難。

    但這四個人已經(jīng)被建威將軍的名頭嚇住了,一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少、少將軍?”

    另一個人壯著膽子道:“便是你說的是真的,你爹還殺這些南邑人呢,我們打幾下怎么了?”

    陸浩嗤笑一聲:“我父親可從沒屠殺過平民?!?/br>
    那四個人只是欺軟怕硬的地痞,猶豫一下,轉(zhuǎn)身就向相反的方向溜了,嘴上倒是還說著狠話。

    陸浩沒有攔他們,他已經(jīng)記住這些人的臉了,這種人渣,陸三少的記憶里有的是折騰他們的法子。

    剛才一直在小聲抽噎的南邑姑娘這下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陸浩是真的不喜歡她,勉強(qiáng)準(zhǔn)備把她扶起來,那姑娘見他靠近,臉紅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一個勁往墻根縮。

    陸浩:?我好歹也是救美的英雄吧?

    南邑姑娘嚇得都結(jié)巴了:“你、你是那個大妖魔的兒子!”

    大妖魔陸耀祖!所過之處家破人亡尸橫遍野,在南蠻連小孩子都知道大妖魔三頭六臂無惡不作。

    陸浩無語,問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南邑姑娘眼淚鼻涕一把地掉,拼命搖頭,就是不說話。

    陸浩一把把她拎起來:“別哭了,我不吃人,你叫什么?”

    “苗、苗兒……”

    陸浩不耐煩道:“我送你回去?!?/br>
    苗兒還在哭。陸浩被吵得頭疼,恐嚇道:“閉嘴!你一個姑娘家大晚上一個人出門,你就是找死!要是沒我,你一個南邑人,他們把你先jian后殺都沒人管你!”

    苗兒抽噎道:“我只是……想來看看賀大夫。”

    陸浩:……早知道小爺就讓你自生自滅了。

    “你別想了,賀洊至他喜歡男人?!?/br>
    苗兒哭得更大聲了。

    陸浩氣得青筋直冒:“你到底喜歡他哪點?”

    “我、我是南邑人,被很兇的軍隊抓回來了,大家都不跟我們說話,我也回不去家里了,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br>
    苗兒沒有說她為什么喜歡洊至,不過陸浩也明白了。她哪里是喜歡洊至呢?只是喜歡一個對她好的人罷了。

    大乹的南征是勝利了,但因為戰(zhàn)爭痛苦的人不會因此變得幸福。

    陸浩又不是圣人,他只是讓阿山去把馬車上給他備用的衣服拿過來,然后從懷里摸出一錠銀子扔給苗兒:“你應(yīng)該是被人買回來做侍女的,你這腦子估計也做不了得寵的侍妾。趁你還小,去賄賂賄賂府上的總管做個廚娘吧,你做的點心很好吃?!?/br>
    他見苗兒盯著銀子發(fā)愣,安撫道:“反正都活著了,那就活得好一點吧?!?/br>
    苗兒抬起頭,盯著他發(fā)愣。

    陸浩兇她:“拿著!”

    苗兒這才慌張地把銀子收好,陸浩見她呆呆的,扯著她的手腕把她拉走。陸浩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這姑娘還惦記洊至呢。

    陸浩停住腳步,指指自己:“你知道我是誰嗎?”

    苗兒茫然道:“大妖魔……啊不、陸耀祖的兒子?!?/br>
    “那你知道賀洊至是誰嗎?”

    “不、不知道?!?/br>
    “他是燕王世子,就是你討厭的大乹的王爺?shù)膬鹤??!?/br>
    苗兒結(jié)結(jié)巴巴道:“賀、賀大夫不一樣,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br>
    陸浩:……

    他決定抹黑洊至。

    “你不是覺得我纏著他嗎?我一個將軍的兒子,憑什么纏著一個世子?”

    苗兒小聲道:“賀大夫那么溫柔,肯定是他不好拒絕你?!?/br>
    “是他強(qiáng)迫我的?!?/br>
    “嗯?”

    陸浩不遺余力地誣陷賀淵:“他借著世子的身份逼迫我和他在一起,他的溫柔只是表象?!?/br>
    苗兒懵了。

    陸浩見把她忽悠成功了,給她披上衣服,再把她塞進(jìn)馬車,讓阿金給她找個大夫再送她回府,自個和阿山快樂地走回去。

    馬車上,苗兒想到陸浩所說的賀淵的“真面目”,心碎了一地。

    陸小妖魔、啊不陸大夫剛才救了她,沒道理騙她吧。

    她扯了扯身上陸浩的外衫,想起那時青年從那些打他的壞人中間把她拉出來,她對上了青年的眼睛。

    那時她的心砰砰直跳。

    那個青年像是桑坎拉的水,時而冰涼狂暴,時而迷人多情。青年確實有張英俊的臉,連對她發(fā)怒時冷硬的眉宇,都特別好看。

    而且她總覺得,賀大夫和陸大夫一旦對人溫柔起來的話,就看起來特別像。

    苗兒突然覺得的臉開始發(fā)燙。

    她、她要變成同時喜歡兩個人的壞女人了嗚嗚嗚嗚。

    不、不對,她是喜歡賀大夫的!

    雖然她沒有奢望賀大夫喜歡她,但是賀大夫原來不是溫柔的人啊,好破滅。

    而且他還在欺負(fù)陸大夫。

    苗兒在部落里也見過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在下面的人似乎很疼的樣子,還會哭。

    要是陸大夫哭了怎么辦??!

    奇怪,她怎么感覺,好像……也不錯?

    苗兒的傷只是外傷,抹了藥過了幾日便好了。她思來想去,覺得賀大夫確實是個很溫柔的人,陸浩也許是誤會了賀淵,便下定決心準(zhǔn)備去問問賀淵。

    苗兒在無咎坊的門口觀察了許久,等無咎坊沒有病人了,她才小心地走進(jìn)去。

    陸大夫不知道去哪了,只有賀大夫在。賀淵看見她,讓她坐下:“你是之前送點心來的那個姑娘吧?!?/br>
    苗兒通紅著臉把今日份的點心送上,不停地感謝賀淵前些日子為她治傷。

    賀大夫安靜地聽她說,苗兒被賀大夫的目光看得暈暈乎乎的,好不容易想起陸浩,把陸浩給她的那件外衫遞給賀淵,緊張得又結(jié)巴了:“賀大夫,這、這是陸大夫的衣服,我已經(jīng)洗過了,請賀大夫替我謝謝他?!?/br>
    賀淵:?阿浩又給我英雄救美去了?

    賀淵微笑:“謝謝你,你怎么有他的衣服?”

    苗兒忙把那日陸浩救下自己的事告訴賀淵,只是省略了她其實喜歡賀淵的部分。

    賀淵:很好。

    苗兒沒有忘記她今日來的目的,小心地問:“賀大夫,陸大夫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什么事?”

    “就是,陸大夫和你的關(guān)系……”

    你借勢逼迫陸大夫和你在一起什么的。

    賀淵不知道陸浩還誹謗他,只以為阿浩對這姑娘說了喜歡自己,算阿浩識相。賀淵干脆地點點頭:“是真的?!?/br>
    苗兒深受打擊:“賀大夫,這樣做是不對的?!?/br>
    “有什么不對?”他家阿浩就是喜歡他!

    苗兒:嗚嗚嗚嗚嗚做壞事還這么理直氣壯,果然大乹人都好可怕。

    這時,只是沒忍住誘惑去外面買了幾個rou包子的陸浩回來了,他看到苗兒,又看見賀淵手上那件熟悉的外衫。

    陸浩:好家伙,這憨憨就不能偷著把衣服還我嗎?

    苗兒看到他,臉又紅了,小聲道:“謝、謝謝你,我、我已經(jīng)當(dāng)上廚娘了?!?/br>
    說完就跑了。

    陸浩和賀淵對視片刻,陸浩咳了一聲:“給你吃包子?!?/br>
    于是賀淵吃掉了兩人份的,沒有給他留。

    陸浩:小氣鬼……等等人家姑娘喜歡的是你我心虛個什么勁啊!

    把包子給我吐出來!

    陸浩花了一些時間把賀淵哄好。之后苗兒也不再來了,無咎坊也總是沒什么病人上門,陸浩樂得清閑,在院子里研究那棵大槐樹。

    陽州這邊迷信槐樹是鬼樹,不吉利,所以這個院子當(dāng)時賣得特別便宜。

    但陸浩覺得,他變成陸三少的事已經(jīng)夠奇異了,真有個妖魔鬼怪的,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陸浩圍著槐樹轉(zhuǎn)了一圈,這槐樹不知長了多久,他一個人都抱不住。陸浩無意中看見腳下的草里露出一點白色的東西,他以為是蘑菇,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小的鳥蛋。

    陸浩把鳥蛋小心地?fù)炱饋?,里面的小生命運氣很好,沒有摔碎。陸浩抬頭看了看,枝葉掩映間隱約能看見一個鳥巢,應(yīng)該是那上面掉下來的。

    陸浩目測了一下高度,差不多有兩個他。只是這么粗的老樹自己是爬不上去了,再說往上爬的話鳥蛋也不知道能放在哪里,放在口袋里估計會碎。

    賀淵許久沒見陸浩出現(xiàn),出來找他。搬山跟著賀淵后面,見了那個鳥蛋,道:“陸少爺你踩著我,我把你托上去?!?/br>
    賀淵把他推開:“邊玩去?!?/br>
    搬山并不意外,他家少爺這個沒事不讓旁人碰到陸少爺?shù)拿】磥硪琅f沒治好。

    于是搬山去旁邊和阿山玩了。

    賀淵蹲下身:“來。”

    陸浩把自己的衣擺別在腰上:“坐你肩上的話目測夠不著,我踩了啊?!?/br>
    “嗯,你小心點?!?/br>
    陸浩先坐在了他的肩上往上看了一眼,果然差得遠(yuǎn),他便試圖站在賀淵肩上,他練武也不是白練的,一手握著鳥蛋都站穩(wěn)了。

    反而是賀淵扶著他的腿起來的時候,很難維持平衡。

    賀淵:“阿浩,你重了。”

    陸浩:“你可閉嘴省點勁吧?!?/br>
    兩人顫顫巍巍站好,陸浩終于能夠到鳥巢了,小心翼翼地準(zhǔn)備把鳥蛋放進(jìn)去。

    苗兒已經(jīng)不奢求賀大夫能喜歡她了,但她想了幾天,決定還是去勸勸陸大夫。要是陸大夫真的不喜歡賀大夫,還是想辦法擺脫賀大夫吧,不知道她能不能幫不上什么忙。

    她走到無咎坊,正看見陸大夫踩在賀大夫身上“掏鳥巢”。

    苗兒:?你們多大了?

    陸浩余光猛然看到一個陌生的黑影,嚇了一跳,腳下一滑。

    他下意識先護(hù)住鳥蛋,賀淵下意識先護(hù)住他。

    于是兩人都摔得很慘。

    苗兒:……

    兩個帥哥這下只剩兩個笨蛋了。

    這和話本里寫的不一樣!把我的少女心還回來啊!

    蹲在門口吃李子的阿山見她一臉生無可戀,忍不住安慰她:“我家這兩位少爺確實有點靜若處子,動若那啥?!?/br>
    苗兒的中原話不好,她想了想:“動若……瘋、瘋狗?”

    搬山:為你鼓掌。

    陸浩摔得骨頭都散架了,癱在地上道:“不過,我最后一瞬間還是把鳥蛋放上去了,成功了?!?/br>
    賀淵在他身下給他當(dāng)人rou墊子,聞言奄奄一息地伸出一只手和陸浩擊掌。

    搬山和阿山看不下去了,過去把兩人扶起來。

    陸浩趕緊對著賀淵又看又摸,運氣不錯,洊至沒受什么傷,只是小臂擦傷了。

    陸浩心疼道:“都怪我沒站穩(wěn),你也是,才這么高一點,這么緊張做什么”

    賀淵把陸浩護(hù)得嚴(yán)實,知道阿浩沒事,不在意道:“你沒傷著就好,這才多淺的傷口,放著不管自己就好了?!?/br>
    陸浩覺得還是需要仔細(xì)上藥,他握著賀淵的手往醫(yī)館走,隨口問阿山:“剛才我好像看到有人來了,病人嗎?”

    阿山:“哦,沒事,不是病人,就是有一個姑娘失戀了?!?/br>
    賀陸:莫非是喜歡上不靠譜的男人了?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