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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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韋說喬老太太寵愛喬楚清,所以喬老爺這幾日總算松了口,愿意讓喬楚清嫁給他,等過幾日,步韋和喬楚清便正式定親。 陸浩祝福完他們,想到今日已經(jīng)是他離開燕王府的第十日,他摸摸手上的扳指,忖度等步喬兩人定親,賀淵總不會還誤會他喜歡喬楚清,那時他便回去吧。 步韋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陸浩剛開始還以為步韋是快成親了亢奮的,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他亢奮歸亢奮盯著自己做甚。 陸浩迷惑地問步韋:“韋兄,怎么感覺你這幾天對我的態(tài)度怪怪的?!?/br> 因為覺得你和賀洊至都是笨蛋,心里這么想,步韋裝作不知他離開了燕王府,只是搖搖頭。 “哎?你怎么也叫我韋兄?” “也?” 兩人正聊著,阿山突然來了。陸浩想起幾日前他讓阿山打聽大哥的事,過了這么久,若不是阿山出現(xiàn)他都忘了。 他想了一下,直言對步韋道:“韋兄,這事有些牽扯,你且先替我去尋些卷宗?!?/br> 步韋點頭,對陸浩道:“若是需要我?guī)兔Γ还芊愿??!彼虬⑸近c點頭,出去了。 陸浩給阿山遞了杯茶,阿山并未接過,慚愧道:“少爺,大少爺?shù)氖戮唧w是什么我還是不知曉,只是總算收集了一些線索?!?/br> 陸浩笑道:“無妨,能從大哥手下?lián)赋鲂┫⒕筒诲e了,你坐下吧?!?/br> 阿山這才放松下來,細細道來。自接了任務(wù),阿山便一直從陸元的侍從中套消息。發(fā)現(xiàn)皇上讓陸元和陸明管理守城軍,但是侍從說最近多數(shù)事情都是陸明在做,陸元帶著陸將軍的親軍不知道在忙什么。 可是這幾天陸元卻突然又不忙了,阿山猜想陸元的計劃要么就是有變化,要么就是完成了,便過來告訴陸浩。 阿山還道陸將軍近來打算召集熟悉的武將們小聚一下,似乎來的人不少。但陸將軍向來不屑宴飲交際,更別說發(fā)起宴會了,阿山覺得可能和他們的謀劃有關(guān)。 阿山又道:“大少爺讓我轉(zhuǎn)告少爺,近日別回府了,安心待在燕王府里?!?/br> 這次被趕出府和以往不同,無論是陸將軍還是陸元的態(tài)度都有點奇怪。 再聯(lián)系鐘蕓煙的案情,陸浩隱隱有種感覺,陸將軍這次把他趕出去并不單單因為賀淵,而是為了保護他。 鐘蕓煙數(shù)年前的病逝,大哥不能告訴他的行動,陸將軍突然要舉辦的宴會。陸浩不信其中一點關(guān)聯(lián)也沒有,也不信陸將軍會忍氣吞聲。 如果他的直覺是正確的,能讓陸將軍連自己的親人都保不住的仇人,便只有…… 陸浩心里嘆口氣,面上笑笑:“阿山,干得好,這幾日你再替我看著大哥?!?/br> 省得阿山發(fā)現(xiàn)他不住在燕王府。 阿山?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被忽悠了,認真地記下了任務(wù),他突然想到什么,抬頭問:“對了少爺,世子的病可好些了?” 陸浩詫異道:“洊至病了?” 阿山比他還驚訝:“嗯?少爺你不知道嗎?我還是聽搬山說的?!?/br> 陸浩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怎么了?” 陸浩的語氣很焦慮,阿山顧不得細想:“世子似是被病人傳染了什么,好像很嚴(yán)重了樣子?!?/br> 傳染?上次那個村民的病嗎?還是別的什么?很嚴(yán)重? 陸浩腦中瞬間浮現(xiàn)了各種致死的重病。 他強行定了定神:“具體呢?” 阿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道:“少爺晚上回去不就知道了?!?/br> 陸浩一言不發(fā),把案上的卷宗胡亂疊在一起,塞在阿山懷里:“這些文書交給新上任的孟寺正,然后替我請假?!?/br> 沒等阿山應(yīng)是,陸浩便沒了蹤影。 等陸浩坐著大理寺的馬車趕到了燕王府門口,他才反應(yīng)過來,若真是大病,搬山總會告訴他的。 也許他應(yīng)該回大理寺。 車夫停了車,卻不見陸浩下車,奇怪道:“陸寺丞?” 算了,還是放不下心,去見他吧。 一路上路過的燕王府侍從們看到他,都顯得格外欣喜,讓陸浩有點不解。 還沒到景澤園,搬山已經(jīng)出來迎他了,陸浩直接問:“洊至怎么樣了?” 搬山猶豫了一下:“并無大礙,只是燒了幾日。” “幾日?” “……今天是第三日?!?/br> 陸浩氣得眼角一抽:“這你都不去找我?” 搬山苦笑道:“少爺不許?!?/br> 陸浩沉默片刻,問:“他怎么突然病了?” 搬山道:“前幾日接觸了個病人,少爺沒注意防備,好在傳染性不強,老爺讓我們喝了藥,村里和府上都再無人發(fā)病?!?/br> 陸浩的抱怨都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化作一聲輕嘆。 賀淵自幼學(xué)醫(yī),經(jīng)驗也算豐富,能犯這種錯誤,大概是心不在焉吧。而賀淵這幾日,又怎么可能精神。 “爹怎么說的?” “老爺說體熱易退……心病難醫(yī)?!?/br> 陸浩聞言輕輕一震,卻沒有說話。一路沉默著走到了賀淵房門前,陸浩正打算推開門,搬山輕聲道:“陸少爺小心些,少爺午時又燒了起來,現(xiàn)在大約還沒醒?!?/br> 如此嚴(yán)重嗎。 他放輕力道,悄無聲息地走進去。里面的王燭看見他,禮還沒行完,便被搬山拉著退了出去。 青年安靜的躺在床上。 陸浩恍惚覺得他回到了剛成為陸浩的時候,那時他便是這么看著中毒昏迷的賀淵的。 他在原地呆立了一會,才鼓起勇氣走過去。賀淵的臉色發(fā)紅,嘴唇卻毫無血色,呼吸略略急促,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樣子。 陸浩看著他發(fā)了一會呆,小心地揭開被子一角,把手搭在賀淵腕上。 爹說的自然無錯,但陸浩還是覺得不親自號脈就放不下心。脈搏在指間規(guī)律地跳動,陸浩感覺到奇怪的安心,他留戀地這么握了一會,才松開了手。 陸浩輕輕在賀淵的身側(cè)坐下,賀淵的黑發(fā)散亂在床上,陸浩小心地撫起一縷。 他現(xiàn)在明白了,他從未生過賀淵的氣。他怎么可能對他的洊至生氣。他的洊至,是他的家、他的光、他的愛。 他之所以離開,只是想不讓自己那么卑微罷了,卑微到他做什么自己都能原諒,卑微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陸浩自嘲一笑,輕撫上賀淵的臉。 好燙。 陸浩憐惜地在賀淵側(cè)臉落下一吻,取下他額頭上的布帕,蘸了水重新?lián)Q上。 除此之外,陸浩只想一直看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搬山把熬好的藥拿來了,然后很自覺地退了下去。 陸浩舀起一勺藥,目光在賀淵的唇上停留片刻。 十日不見,相思入骨。 他自己飲下那勺藥,俯身吻上那人。 賀淵覺得自己飄浮在黑暗中,隨著一股熱流起起伏伏,腦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灼燒著,燃燒的灰燼不斷落下。 好重……好痛…… 他隱隱約約感到身旁有人,沒什么證據(jù),他卻肯定那是陸浩。 賀淵努力地想睜開眼,但身體沉重的動不了。 算了,他在的話,這樣也不錯。賀淵昏昏沉沉地想。 淡淡的酒香不知何時卻越來越近,苦澀的液體落入口中,那人的嘴唇卻柔軟的過分。 笨蛋,別給你傳染了。 藥液一口口渡入,賀淵原本雀躍的心卻慢慢冷了下來,那晚他做了那種事,阿浩問起,他卻未置一詞。 他都不敢想,阿浩到底受了多大的傷。 他明明說過,讓阿浩相信他的??傻筋^來,反而是他本人傷了陸浩。 但陸浩的氣息太讓他安心,賀淵還是沉沉睡去。 等他醒過來,淡淡的酒香還在身側(cè)。 陸浩一直盯著賀淵,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賀淵醒了。 “洊至?”他輕聲喚道。 賀淵艱難地攥住陸浩的衣擺,陸浩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 賀淵的嘴唇動了兩下,聲音微弱,陸浩只能靠唇形判斷他說了什么,他說:“對不起。” 陸浩很快道:“不是你的錯。” 不是賀淵的錯,賀淵不忍心強迫他的,那晚,只是他不想拒絕罷了。 賀淵勉強笑笑:“能回來嗎?” 陸浩的一個能字卡在嗓中。 陸府似乎試圖讓他被燕王府保護,可他自己絕不愿牽連賀淵,他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他離開燕王府也許是好事。 陸浩一時不知從何解釋,賀淵卻撐不住了,閉上眼,很快睡去。 陸浩想了許久,依舊不知道自己如何拒絕賀淵。他嘆口氣,把賀淵壓在他衣擺上的手輕輕放下來,蓋好被子。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那枚鹿扳指還在賀淵手上,并未換下。 陸浩苦笑。 所以說洊至,我喜歡上你這件事,不只是我的錯啊。 你讓我拿你怎么辦啊。 到了晚上,賀淵還是沒醒,燒卻退了不少,不過按搬山所言,這幾日賀淵的病情一直反復(fù),陸浩也不敢大意。 搬山不知何時進來了,極力壓低聲音:“陸少爺,到了晚膳時間了?!?/br> 陸浩的目光沒離開賀淵,他無心用膳,但也不好讓搬山擔(dān)憂,便道:“送進來吧?!?/br> 搬山搖搖頭:“老爺和夫人想見陸少爺。” 陸浩這才想起,他這幾日不在燕王府,爹娘總歸是能看出不對的。他輕輕放開賀淵的手,起身道:“是我疏忽了?!?/br> 搬山對他笑笑,朝身后揮揮手,示意王燭進來看護賀淵。 珩泰院,陸浩看著賀院使和賀夫人的身影,內(nèi)心溫暖卻又苦澀。他行禮道:“見過爹娘。” 聽到他的稱呼,原本多少帶些愁容的賀夫人立馬笑逐顏開:“今日娘還特意做了山藥火腿湯,浩哥快嘗嘗?!标懞浦浪麄兪翘匾獠惶崴唾R淵的事情,便笑著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只是,以他娘的手藝,他一會可能會和洊至一樣昏迷不醒了…… 陸浩和賀院使生無可戀地喝著泛著綠光的火腿湯。好不容易用完膳,陸浩和賀院使都松了一口氣。賀夫人沒注意到不對,溫聲問陸浩:“洊至可好些了?” “燒退了一些,只是現(xiàn)在還睡著?!?/br> 賀夫人知道今天下午陸浩看顧了賀淵一下午,摸摸他的頭:“小淵他不太會表達,他要是做錯了什么,你直接對他說就好,那孩子真的很重視你,你要是不理他,他又要一個人傷心了?!?/br> 陸浩笑笑:“我知道?!?/br> 陸浩本來長得就討長輩們喜歡,賀夫人沒忍住,捏捏他的臉:“我們浩哥本來年紀(jì)就比小淵小,那家伙也不知道多照顧你一些?!?/br> 這都什么跟什么…… 最后還是賀院使把陸浩從賀夫人的魔爪下解救出來:“你之后想再住下來嗎?” 陸浩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陸府那邊……如今父親似乎有些謀劃,我擔(dān)心我在王府牽連到爹娘?!?/br> 賀院使和賀夫人對視一眼,賀院使難得露出些笑意:“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你想這么做,我們也不攔你,只是賀淵大約不會同意吧?” 陸浩糾結(jié)道:“我還沒告訴他,我不知道怎么說?!?/br> 賀夫人噗嗤笑了:“你們倆真是太可愛了?!?/br> 陸浩一頭霧水,賀院使也面帶笑意,卻也沒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讓陸浩說說陸府的情況。 陸浩便講起當(dāng)年鐘蕓煙的暴病,又說起大哥最近的行動和陸府突如其來的宴會。 賀院使思索片刻:“這個宴會一定和當(dāng)年的案子有關(guān),陸將軍應(yīng)該是借此把當(dāng)年涉案的人請到一起?!?/br> 請到一起嗎?不知道陸將軍是打算抓住他們還是…… 陸浩正發(fā)愣,賀院使突然沒頭沒腦地問:“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母親姓鐘?”陸浩點點頭,他以前就向賀院使提起過,他不明白賀院使為何要再問起來。 賀院使皺皺眉:“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母親的名諱可是鐘蕓煙?” 陸浩很是詫異,賀院使怎么知道?他記得他沒說過啊。 賀院使卻沒有解釋的意思,皺眉了許久,才舒展眉頭,見陸浩還站在一旁,突然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雖然你是長個子的年紀(jì),但最近清瘦了不少啊?!?/br> 陸浩感受到頭頂?shù)臏囟?,微微一愣,無論是作為陸浩還是作為賀淵,他都許久沒有跟賀院使這么親近了。 賀夫人在旁邊笑笑:“老爺,讓浩哥回去吧,也不早了?!?/br> 賀院使應(yīng)了一聲,放開陸浩,沉吟了一下,還是叮囑道:“若是賀淵做錯了,你只管晾著他就是了?!?/br> 回到景澤園,陸浩摸摸賀淵的額頭,溫度還是有點高,卻也沒有下午那么燙人了。 搬山又送了藥過來,這下陸浩才滿臉通紅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下午的喂藥未免太過了。這下,陸浩便正直地用勺子給賀淵喂藥。 過一會,搬山進來服侍陸浩洗漱,陸浩示意他們?nèi)サ酵忾g,免得吵醒賀淵。 他正在換睡衣,搬山突然問:“陸少爺就這么待了一下午,不無聊嗎?” “怎么會無聊?!?/br> 搬山輕嘆一聲:“之前少爺中毒的時候,陸少爺便一直這么看著少爺。陸少爺對少爺,真的是太好了?!?/br> 陸浩稍稍一怔,輕笑道:“你這意思是洊至待我不好了?” 搬山誠懇道:“自然也是好的。所以陸少爺,留在少爺身邊吧?!?/br> “不用擔(dān)心?!彼诡佉恍Α?/br> 這笑容太過熟悉,讓搬山一陣恍惚,只覺得覺得身前之人是自家少爺。 “我會一直在他身邊的?!?/br> 晚上,賀淵還是沒醒,陸浩并未多猶豫,留了下來,小心地在賀淵身側(cè)躺下。 耳畔是賀淵輕淺的呼吸聲,陸浩側(cè)身,借著月光描摹他眉眼,良久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他擔(dān)心賀淵的病情,并未睡死。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有人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錯覺吧? 陸浩迷茫地睜開眼,聽見賀淵低聲道:“抱歉,吵醒你了。” 陸浩還沒回應(yīng),賀淵便伸手一把將他摟在懷里。陸浩被迫枕在賀淵手臂上,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洊至?” 賀淵有點委屈:“不讓我抱著嗎?”溫?zé)岬臍庀⒋蛟陉懞贫?,陸浩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臉絕對紅透了。 陸浩定了定神:“感覺好些了嗎?”賀淵的嗓音還是有點啞,體溫也偏高,怎么看都不像痊愈的樣子。 賀淵把他摟的更緊了:“看見你,我什么病都好了?!?/br> 陸浩懵了一下,這家伙,原來是生病難受了就會撒嬌的類型嗎?他試圖離開賀淵:“我這么枕著,你的胳膊還要不要了?” 賀淵低頭,和陸浩對視一眼。賀淵判斷陸浩并不是真的討厭被抱著,便又低頭吻在他眼角:“乖?!?/br> 陸浩愣了一下,剛才不是錯覺啊。他很快回過神,推開他的臉:“我說你別隨便親別人?。 ?/br> 賀淵按住開始掙扎的陸浩,這家伙,果然還是介意嗎…… 賀淵眨眨眼,耍賴般地轉(zhuǎn)移話題:“我突然覺得頭暈,我睡了啊?!闭f完,他果真閉上眼。 陸浩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升起一個念頭,他是不是可以把這兩個吻理解的更深一點? 可說起來他們其實連那種事都做過了,賀淵也沒有說什么…… 無論怎樣,等到陸府的事解決了,便告訴他吧。 第二天一早,賀淵感受到身旁的人起身,迷糊地睜開眼,他試著坐起來,但剛剛起身,便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陸浩下意識伸手抱住他,賀淵的噪音啞的不成樣子:“早上好?!?/br> 陸浩任由他靠在自己肩上:“昨晚都有力氣親人,早上倒是沒力氣了?” 賀淵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垂道:“現(xiàn)在的話,親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陸浩伸手把賀淵的臉掰到一邊:“剛起床你的嘴離我遠點?!彼X得不能對病人語氣太冷漠,又補救道,“嗓子都成這樣了,花言巧語倒是停不下來,少說兩句吧?!?/br> 賀淵裝可憐:“我十天都沒見你了,阿浩你都不想我。” 陸浩敷衍道:“想想想。你昨天幾乎沒吃飯,你放開我,我叫搬山給你準(zhǔn)備?!?/br> 話音未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陸浩推推賀淵,示意他放手。賀淵卻一改常態(tài):“不要?!?/br> 門外的搬山很自然地走了進來,就見自家少爺和陸少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搬山:…… 他飛快的把手中的藥放下,飛一般的出去了。 陸浩無奈道:“這下讓搬山看見了,你玩高興了?放開我?!?/br> 賀淵嘿嘿一笑:“親我一口我就放手。” “……你是不是燒壞腦子了?!辟R淵的畫風(fēng)不太對啊。 賀淵本就開個玩笑,他放開陸浩,陸浩卻突然舉起賀淵的手,在他的手腕輕輕地落下一吻,陸浩抬起頭,眼神溫柔:“滿意了?” 賀淵臉紅了。 陸浩穿衣服準(zhǔn)備去大理寺,賀淵單手捧著碗喝藥。按理說既然他醒了,應(yīng)該先用膳再喝藥的,但是剛才搬山讓他嚇跑了…… 他的左胳膊被陸浩枕了一晚,麻得沒有力氣,他望望陸浩。 不不不,求阿浩投喂也太不要臉了。 他只是想讓陸浩用勺子,絕對沒有想別的! 賀淵一口氣吧藥喝完,苦得清醒了不少:“阿浩,你今晚來看我嗎?” 陸浩聞言轉(zhuǎn)過身:“自然,但是我晚上就不留下了?!?/br> 賀淵想了想:“那我病好了你還來嗎?” 陸浩無奈道:“來,只是……等些日子吧。”陸將軍的事他還是選擇暫時不告訴賀淵,又要違背他們的約定了。 賀淵笑笑:“隨你高興就是了?!?/br> 陸浩微微一愣,正對上青年澄澈的黑眸。陸浩的眼里也情不自禁泛起些溫柔:“那我走了?!?/br> “晚上見?!?/br> 陸浩都走到景澤園門口了,才看見搬山畏畏縮縮地探出頭。 陸浩好笑道:“你也跑的太遠了?!?/br> 搬山見他表情溫和:“陸少爺原諒少爺了?” “本就是我任性了?!?/br> 搬山松了一口氣:“和好了就好,陸少爺不在,少爺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br> “以后不會了?!辈粫僮屗麄牧耍懞瓢蛋迪铝藳Q心,囑咐搬山:“去照顧洊至吧,他還是有點燒?!?/br> “還有,昨天阿山應(yīng)該看出不對了,你要是能碰見他,替我解釋一下吧?!?/br> 本來阿山和搬山應(yīng)該沒有見面的機會的,不過既然阿山能從搬山嘴里聽到賀淵生病的消息,說明兩人私下是有接觸的。 搬山點點頭:“好,但是此事陸少爺畢竟瞞著阿山這么久,陸少爺不親口解釋嗎?” 陸浩苦惱地撓撓頭:“等過些日子,我去找他道歉好了。” 搬山應(yīng)了一聲,陸浩尋思著再拖延就真的遲到了,便準(zhǔn)備告別搬山。 搬山卻欲言又止,糾結(jié)了好半天才開口:“陸少爺,雖然說小別勝新婚,但是少爺病還沒好……” 陸浩被噎得不輕,半晌才無力道:“我們什么都沒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