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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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浩照例在望湖酒樓和賀淵小聚。 他推開包廂門,看見賀淵正自酌自飲。菜還沒動,顯然是在等他。 看見陸浩,賀淵特興奮地一挑眉:“今天爹終于讓我進宮看診了?!标懞沏读艘幌?,拉開椅子在賀淵對面坐下:“我一直以為爹嫌咱們水平不夠呢?!?/br> 賀淵平日多給幾位老太醫(yī)打下手,出沒在各個權(quán)貴府中。宮里規(guī)矩多,賀淵的幾位師父也極少帶他進宮。 “爹還是很看中我們的嘛?!辟R淵看向陸浩,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大夫,是他們倆共同的愿望。 只是,陸浩暫時不能做大夫。 賀淵把椅子拉倒陸浩旁邊,摸摸陸浩的頭。 陸浩心里悵然,但也真心為賀淵高興,他向賀淵笑笑:“恭喜你。” 賀淵伸手陸浩抱在懷里,把下巴在陸浩頭上蹭來蹭去:“阿浩,給我講講今天大理寺的事。我一會給你講今天宮里的事。 陸浩看賀淵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也就禮貌性地掙扎了幾下。 陸浩無奈:“你不是要聽我講大理寺的事嗎?今天我第一次參與了一個案子,你放開我我給你講啊?!?/br> “不放,你就這么講唄。”賀淵一手摟住陸浩,另一只手把玩著陸浩的發(fā)梢。陸浩順著他,就這么把今天的事講了一遍。賀淵也沒變動作,講了講宮里的事。 講完,賀淵也沒放開陸浩,感嘆了一聲:“要是你也能當(dāng)大夫就好了。” 陸浩搖搖頭:“我可沒打算放棄?!彼觅R淵夾菜,坐直身體,總算擺脫了賀淵的抱抱。 賀淵興奮勁過了,開始掃蕩桌子上的菜,陸浩剛也餓得不輕,加入了戰(zhàn)局。 賀淵邊吃邊說:“我今特高興?!?/br> “食不言寢不語……我知道?!标懞谱炖锶瞬簧贃|西,含糊不清的說。 “你今晚陪我?” 陸浩差點被嗆住,他心里一動,但還是拒絕了:“最近陸府要籌備婚禮,我就不去你那了。” 賀淵頓了一下:“說起來,你從沒在我房里過夜啊?!?/br> “還是有過一次吧,你昏迷剛醒那天?!?/br> 賀淵直接無視掉這句話,湊過來:“你不覺得這很可疑嗎,濃情蜜意的兩個人卻不住在一起?” “你在打什么主意?”陸浩揉揉太陽xue,覺得腦袋陣陣作痛,“改天我去你那住還不行嗎?” 賀淵這才滿意了,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陸浩心里嘆了口氣,本來心里就夠亂了,這家伙還鬧什么幺蛾子。 過夜啊。 花了小半個月,陸浩和胡邢籍總算把銀環(huán)蛇的案子解決了?;氐酱罄硭轮?,陸浩循例把調(diào)查過程記錄了下來,整理成卷宗。 他花了不少時間,抬頭的時候,看見一個黑影站在他桌前。 陸浩嚇了一跳,差點栽到地上。 他緩了緩,問:“您……哪位?” 眼前發(fā)量很稀少的青年有點羞澀地笑了笑:“驚擾大人了,下官是新被派到您手下的司務(wù),步韋?!?/br> 陸浩打量了他幾眼:大理寺關(guān)于他的閑話不少,況且他雖有個大理寺正的名頭,不過有名無實罷了,能被分到他這干活,步韋怕混的不怎么樣啊。 不過,這步韋看著不是富貴人家,看樣子也挺老實的,倒也省心。 陸浩身上還有個整理卷宗的活,陸浩也不多說,直接帶著步韋去干活。 步韋話不多,但非常能干。兩人只用了一個下午,便把調(diào)查期間積攢的大乾各地的卷宗整理好了。陸浩一個人的話,至少要兩天。 陸浩十分滿意,主動向步韋搭話:“步司務(wù)啊,關(guān)于我的那些閑話你不要在意,好好工作就行?!?/br> 步韋點點頭:“陸寺正勤勉和善,謠言怕是蓄意中傷?!?/br> 陸浩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斷袖之癖到真不是虛言,反正不影響工作。” 步韋愣了一下:“您和賀公子……是真的了?”說完,步韋忙低下頭,“下官多嘴了?!?/br> 陸浩隨口說:“是真的是真的?!?/br> 誰知步韋竟然感嘆:“為所愛之人大鬧婚禮,陸寺正乃真性情之人?!?/br> 陸浩看了他半天,才確定步韋說的是真話,竟有外人支持他和洊至……呸呸呸,他和洊至又沒什么。 倒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什么真性情,你也太抬舉我了?!标懞茡u搖頭,從抽屜里翻出一盒茶葉,給步韋倒了杯茶。 步韋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猶豫了一下,道:“下官也品不出來什么好壞,倒是浪費了陸寺正的好茶?!?/br> “不過是普通的姜岐茶,養(yǎng)生?!?/br> 養(yǎng)生?步韋正發(fā)愣,陸浩找了個官員間最熱門的朝堂話題,問:“我聽說今日早朝許多人彈劾皇上?” 步韋點點頭,看了一眼陸浩,才斟酌道:“下官只是聽其他司務(wù)說起一些,”他頓了一下,“當(dāng)今自即位來,因為不循祖規(guī),一直被說不尊先帝,最近擴增兵力的事一起,與當(dāng)初先帝的政策截然相反,那些人又拿先帝說事?!?/br> 當(dāng)今是兄終弟及,剛登基的幾年,常有人提起先帝,但當(dāng)今雄才大略,漸漸壓服了大臣,最近可又開始了。無非是擴增兵力牽扯到不少人的利益。 僅陸浩所知,兵部尚書就不算是皇帝的人,兵權(quán)牽扯甚多,此番定是要大清理。 怪不得這些天陸將軍常常進宮。自己竟沒有得知一點消息,陸將軍真是不看重自己這個兒子啊。 皇帝曾說要給賀家一個大禮,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他正走神,步韋突然說:“下官家境貧寒,在大理寺舉步維艱,少有知音,若陸寺正不嫌棄,下官希望一會能和陸寺正小酌一杯。” 陸浩好笑地看了眼步韋,這般忽視身份高低,貿(mào)然邀請,難怪仕途不順。陸浩倒不介意,只是也不能答應(yīng):“我今日有約,改日我請你喝一杯?!?/br> “有約?”步韋這個直性子直接問。 “和賀公子?!标懞菩π?,正準(zhǔn)備說還有趙朗竹。步韋就特認真地說:“那確實不便打擾?!?/br> 陸浩只好把趙朗竹的名字咽回去。 陸浩到望湖酒樓的時候,包廂里只有趙朗竹,賀淵還沒來。 陸浩懶得跟他客套:“洊至呢?” 趙朗竹放下酒杯:“不是我說,你倆為啥非要帶上我,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希望我出來打擾你倆獨處?!?/br> 陸浩拉開椅子坐下,懟了趙朗竹一句:“誰讓你孤家寡人一個,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怕你緊張?!?/br> 這話說的也不全對,至少趙朗竹定親之后,趙府看在建威將軍的面子上,該準(zhǔn)備的聘禮都準(zhǔn)備齊全,雖然還是沒有讓趙朗竹回府的意思。 陸將軍心疼陸玉兒,婚禮定在陸府舉行,只是趙朗竹到底不是入贅,婚禮結(jié)束后,陸玉兒還是要去趙府住。 趙朗竹軍中雖朋友眾多,但是賀淵認識他十八年,于情于理都要在成親前見他一面。 陸浩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玉兒給你的?!壁w朗竹忙接過,小心翼翼地揣進懷里,忍不住抱怨:“岳父大人太嚴格了,自從定了親,我就沒見過玉兒。” “你看我這個親兒子,我爹見我都想抽我?!?/br> 趙朗竹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覺得你讓洊至和你爹見一面問題就解決了?!?/br> 賀淵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你和我娘一個想法,為啥你們都覺得我一見陸將軍,陸將軍就能原諒阿浩?!?/br> “因為你們情真意切唄?!?/br> 賀淵在陸浩旁邊坐下,向陸浩眨眨眼。 陸浩明白他的意思:他倆假扮一對的事牽扯到賀淵的身世,除非當(dāng)今真的公開了賀家的身份,不然他倆不能在趙朗竹面前說漏嘴。 賀淵估計餓極了,先吃了幾大口菜才緩過來。 “今天怎么這么晚?”陸浩怕他噎著,給他遞了杯水。 賀淵接過,一口飲盡,才道:“我不是跟著聶伯嗎,那個老頑童說今天是他和夫人第一次見面的紀念日,開了藥方就跑了。” 趙朗竹弱弱地說:“你們繼續(xù),當(dāng)我不存在就行。” 賀淵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對陸浩說:“阿浩,今天遇上一個很特殊的病人,我一會給你講?!?/br> 趙朗竹裝模作樣地哀嚎:“我可是偷偷溜出軍營啊,你們就這么對我,要走了,我受不了了?!?/br> 賀淵笑笑:“行了新郎官,好好喝幾杯,成親之后就沒這么自由了?!?/br> 趙朗竹又蔫下來:“說實話我緊張的要死?!?/br> 陸浩聳肩:“我倆可沒成過親,理解不了啊?!?/br> 趙朗竹哀怨地看著他們。 見趙朗竹真的很慌,賀淵才安慰他:“你可是要娶你心愛的玉兒,你該高興才是?!?/br> 趙朗竹摸摸懷里的信,打起了精神:“說的是啊,我能遇上玉兒,真的是運氣太好了?!彼冻鲎窇浀谋砬?,“五年前我第一次遇見玉兒,我那時就喜歡上她了,溫柔但堅強的女孩子……” 陸.小舅子.浩已經(jīng)想打人了并且挽起了袖子:“五年前玉兒才多大,你就想打她的主意!看我不抽你!” 賀淵攔住他:“陸哥,陸哥算了?!?/br> 三人打打鬧鬧一陣,賀淵又想起一事:“對了,我生辰馬上要到了?!?/br> 趙朗竹回憶了一下:“六月十四,我成親后七天,是快到了,請客???” 賀淵挑眉:“我準(zhǔn)備叫紫辰樓的酒席到我家。” 趙朗竹驚訝:“洊至你舍得???” 賀淵無所謂地指指陸浩:“這可是有錢人。” “也對,”趙朗竹小聲嘀咕,“夫妻財產(chǎn)不分彼此。” 賀陸兩人聞言齊齊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陸浩才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來,再喝一杯,今天不把你灌醉我可不打算回去?!?/br> 趙朗竹不屑:“小爺我千杯不倒,喝醉是不可能的。我還沒給阿浩講過我的光輝事跡,想當(dāng)年我在盛安城同輩還沒人喝的過我……”賀淵忙給趙朗竹倒了杯酒,堵住他的嘴。 等一個時辰后酒喝完,惡有惡報的賀陸兩人對視一眼,認命的把趙朗竹抬回軍營。 六月初七很快就到了。 陸浩一大早就被陸元叫醒,幫著籌備喜宴,二哥陸明也打著哈欠出現(xiàn)了。 梁氏忙得團團轉(zhuǎn),看到他們?nèi)齻€,更加頭疼了:“你們哥仨怎么還穿得平日的衣服?今天要穿的衣服不是早都準(zhǔn)備好了,快去換上。” 兄弟三人對視一眼,發(fā)現(xiàn)三人都把這事都忘得一干二凈。陸浩猛然想起來:“我能坐主位嗎?我以為父親不想看見我呢?!?/br> 梁氏愣了一下:“自你去了大理寺,老爺提起你時也不生氣了,我未曾聽老爺說不讓你入席,自然算了你的位置。” “哦,那我一會去父親那邊。” 陸元冷不防地問一句:“你邀請賀淵了嗎?”陸浩眼神飄忽:“那個,趙朗竹肯定叫洊至了嘛?!?/br> 陸明攤手:“那我看你還是別在父親跟前晃悠了,我怕他揍你。”梁氏無奈地擺擺手:“那浩哥你也別換衣服了,一會兒不跟我們坐一起也好,和你那些朋友去玩吧?!?/br> 賓客陸陸續(xù)續(xù)地到了,因為陸將軍在門口迎接客人,陸浩也就沒露臉,他吩咐阿山去賀府把賀淵從側(cè)門帶進來,自己溜去找陸玉兒了。 為防止那些嬤嬤說些于理不合的廢話,陸浩從院子的后門進去,繞到后面敲了敲窗戶。兄妹二人幼時常這么干。 很快,窗戶就打開了,陸玉兒探出了頭。 陸元不得不感嘆一聲,自家meimei收拾一下是完全不一樣了。 “玉兒今天真漂亮?!?/br> 陸玉兒撅了撅嘴,頭上的金步搖也跟著她晃了兩下:“三哥就只會這么形容,沒點別的詞了嗎?” “嗯……那就美若天仙?” “還有嗎?” 陸浩死活沒憋出來。陸玉兒噗嗤笑了,笑完她問:“三哥怎么到這來了?” 陸浩撓撓頭:“就是有點不放心你。我剛想起來,趙朗竹和他爹關(guān)系不好,他爹要是對你不好,你也別在意,不過趙夫人脾氣不錯,你又是將軍家的女兒,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但是他們家嫡子體弱,其他幾個庶子相當(dāng)不安分啊。不過上次皇上給咱們家賞的宅子還空著,你們在趙府待些日子便搬過去吧,也不必擠在趙府了。反正你有什么事就給我說,給趙朗竹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啊?!?/br> 陸玉兒笑著聽他念叨完:“哥,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擔(dān)心。” 陸浩看meimei這么乖巧,心里更糾結(jié)了:“你喜靜,趙朗竹又啰嗦,我看趙朗竹不靠譜,要不你別嫁了,現(xiàn)在悔婚還來得及,改明給你找個更好的?!?/br> “三哥你說什么胡話呢!” “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哦對了,大哥和二哥走不開,讓我替他們叮囑你,有事找我們就行,哪怕爹不管,我們也能幫你?!?/br> “三哥?!庇駜簭拇皯羯仙斐鲆恢皇郑懞茣獾匚兆?,“我其實很害怕,可我,一想到能嫁給趙公子,就沒那么怕了。” 陸浩嘆了一口氣:“算了,我翻進去陪著你吧?!?/br> 陸浩翻窗翻了一半,梁氏身旁的常嬤嬤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了:“三少爺您還是下來吧?!?/br> 陸浩嚇得差點掉下來。 常嬤嬤把他扶穩(wěn),嚴肅地說:“老身會顧好小姐的,今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三少爺您不適宜待在小姐這了,讓外人知道像什么樣子!” 陸浩只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常嬤嬤見他走了,又對陸玉兒說:“小姐把窗關(guān)上吧,小心著涼?!标懹駜阂灿悬c怕常嬤嬤,小心翼翼地點頭,常嬤嬤見狀,努力緩和表情:“三少爺也是長大了,知道疼您了?!?/br> 陸玉兒聞言,鳳冠霞帔映照的清麗容顏上,綻放出一個甜美地笑容:“不,玉兒知道,三哥他從小到大一直,一直都很喜歡玉兒。” 陸浩無事可干,便倚在側(cè)門邊上等著賀淵,賀淵沒等到,倒是等到了活寶三人組。 陸浩驚訝:“你們不跟你們府上的人一起進來?” 石和禹攤攤手:“我們是跟府上的人一起來的,遠遠看見門口的陸將軍,嚇得我們決定走側(cè)門。” 當(dāng)年陸將軍還在盛安城的時候,陸浩和這三個人就開始為禍四方了,少不了讓陸將軍抓起來揍。石擎峰揍陸浩的時候還手下留情,但陸將軍可不管你是不是他兒子,一視同仁,下手特別狠。直揍得三人現(xiàn)在都有心理陰影。 孫景泰一向是四人里相對靠譜的那個,還關(guān)心地問問陸浩:“倒是你,怎么在側(cè)門?”公羊旗插嘴:“你不是在大理寺干的不錯嗎?陸將軍還沒原諒你?!?/br> 陸浩簡單地說:“我等洊至呢?!?/br> 三人紛紛表示明白陸將軍為啥不原諒他了。 說賀淵賀淵到,他一來就見四個人堵在門口,不解道:“你們幾個站門口干啥?”石和禹搶了陸浩的臺詞,給賀淵拋了個媚眼:“等你呢?!?/br> 賀淵還沒來得及吐,公羊旗就上來套近乎:“洊至啊,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辟R淵隨口敷衍他:“青龍啊,我也很想你啊?!?/br> 公羊旗激動地把他從不離手的折扇一合:“洊至我也很想你!” 兩人在這扯皮,陸浩就看著賀淵發(fā)呆。直到賀淵敲他的頭:“發(fā)什么愣?” “沒事沒事,”陸浩回過神,“我們進去吧?!?/br> 身后,孫景泰和石和禹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阿浩還真是讓洊至吃的死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