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賀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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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賀淵睜開眼的一瞬間,陸浩演技爆發(fā),一臉認(rèn)真地對湊過來的搬山說:“你先出去,我有話對你們少爺說,先別叫莘莘姐?!?/br> 搬山果然聽話地出去了,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賀淵半瞇著眼,啞著嗓子道:“水……” 陸浩扶他坐起來,把水遞給他,賀淵淺淺抿了一口,這才注意到陸浩。賀淵原以為他旁邊的是搬山,他愣了一下:“你是?” 陸浩盯著他看了許久:“你……又是哪位?” 賀淵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自己的確在賀府:“你在我的房間問我是誰?我叫賀淵,所以你是?” 陸浩沉默片刻:“你最喜歡的話本主角是?” 賀淵覺得這個人好生奇怪,但陸浩的表情凝重,沒有半點(diǎn)玩笑的意味,他還是下意識回答了:“葉蕭云。” “……” 陸浩假設(shè)過很多情況,包括,醒來的也是賀淵。 真正的陸三少已經(jīng)死了,說實(shí)話陸浩不覺得面前會露出痛苦神色的這具身體只是空殼。 如果賀淵的身體真的還有靈魂的話,不就只能是賀淵了嗎? 現(xiàn)在,就需要讓賀淵相信,自己,也是賀淵。 陸浩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同你說兩句話你就明白我是誰了。一,雖然所有人都以為你的初戀是安恬晴,但你的初戀其實(shí)是墨湘姐?!?/br> 賀淵臉色一變,這件事……他告訴過別人嗎? 陸浩豎起指頭,比了個“二”的手勢:“你的私房錢在的書箱里藏著?!?/br> 賀淵開始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陸浩。 陸浩笑笑:“現(xiàn)在你猜猜我是誰?” 賀淵皺起眉,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把這兩件事說出去過,自己喝醉了不撒酒瘋,也沒有說夢話的習(xí)慣,莫非是昏迷的時候說了胡話? “……你是太醫(yī)院新來的院使?” 這答案沒超出預(yù)料,陸浩輕笑道:“不是,你昏迷的時候很安靜。” 賀淵咽了咽口水,這個素未謀面的奇怪青年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親和力,自己竟然沒懷疑他是個騙子。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他? “……你不會是未來的我什么的吧?” 不愧是我,腦洞就是大。陸浩絲毫不驚奇賀淵發(fā)散的思維,誰讓自己是個重度話本愛好者。 “我不是未來的你”,陸浩看著賀淵松了口氣,認(rèn)真道:“我就是你?!标懞普f完,順手狠狠地在賀淵胳膊上掐了一把。 “嗷!疼!你干啥?”賀淵掙扎。 陸浩松了手:“放心,你沒做夢?!彼o緊盯著賀淵,“你相信我嗎?”他也沒把握賀淵會相信自己,畢竟他之前從未遇到過如此玄奇的事情,無從參考自己的反應(yīng)。 賀淵想了想,問:“我在背后寫了什么你知道嗎?” 陸浩笑了:“你給藥王畫了女裝?!?/br> 賀淵也笑了:“我姑且信了,先觀察你一個月吧?!?/br> 陸浩心里一笑,賀淵嘴上強(qiáng)硬,但看他的態(tài)度,他估計(jì)信了自己七八分。 思慮重重了半個月,現(xiàn)在賀淵醒來了,陸浩覺得自己總算徹底放松下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想躺下么?” “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diǎn)虛弱無力,我是中了什么毒?” 陸浩搖頭:“我也不知道,爹也沒看出來。趁jiejie沒來,我先給你講講我成為陸浩這半個月的經(jīng)歷?!?/br> 陸浩從頭說起:他醒來突然變成陸浩,去賀府看賀淵,賀院使說賀淵半個月就能好,趙朗竹等人來看賀淵,他去了寺廟道觀,他怎樣趕走安恬晴,盛安城里爆發(fā)了謠言,他拒絕定親被趕出來,和趙朗竹喝酒進(jìn)了賀府…… 賀淵安靜地聽完,提問:“所以全盛安都覺得咱倆有一腿?” 陸浩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重點(diǎn)是這個么?” 賀淵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沒心沒肺地笑了好幾聲:“我中的毒爹應(yīng)該能弄清楚。只是……不知道咱們倆為什么會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我覺得跟我中的毒有關(guān)?!?/br> 陸浩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是這么想的,你中的毒,應(yīng)該是假死藥的一中。我被認(rèn)為死亡了,才進(jìn)入陸浩的身體,但其實(shí)是假死,所以你醒過來了?!?/br> “只是這具體的原理……實(shí)在是想不通啊?!辟R淵作為一個大夫,很痛苦的抱住腦袋。 “想不通就不想了,我去叫jiejie,別讓他們再擔(dān)心了?!标懞破鹕?。 “等等?!?/br>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陸浩湊過去。 賀淵突然摸了摸他的頭。 陸浩下意識掙脫他的手:“你干啥!” 賀淵笑著放開他:“我就覺得我昏迷這半個月你實(shí)在是很辛苦啊?!?/br> 陸浩“切”了一聲:“我也沒多辛苦,都變成將軍的兒子啦,爽得很?!?/br> “將軍的兒子呀,”賀淵露出微妙的向往的表情,“話說你有了陸浩的記憶是什么感覺?身體里有兩個人?”賀淵好奇地問。 “唔,只有我一個。陸浩的記憶,怎么說呢,比較模糊,平??桃庀敕炊氩黄饋?,但是用的時候倒是就想起來了。我還以為我擁有陸浩的記憶性格會變得像他,但是陸浩的記憶藏的很深,完全不影響我?!标懞普f完,又輕聲道,“反正你也醒過來了,有什么事就不是我一個人啦?!?/br> 賀淵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道:“嗯,以后就有我在了?!?/br> 陸浩裝作一臉平靜地走出院門,指揮搬山去找賀莘莘,自己去給賀淵拿些吃食。 搬山:還說你們沒有一腿,一般來說兩個大老爺們能聊一個時辰么? 賀莘莘很快過來了,看著弟弟忍不住又落淚了,賀淵笑著安撫了她。 “對了洊至,浩哥照顧了你半個月呢你應(yīng)該好好謝謝他。” 陸浩好笑道:“不用了,我照顧洊至是應(yīng)該的?!?/br> 賀淵隨口說:“無以回報(bào),以身相許唄。”轉(zhuǎn)頭就看見jiejie變了臉色,賀淵才想起“全盛安都覺得我和陸浩有一腿”這個設(shè)定,忙改口:“哈哈,阿浩我改天請你去紫辰樓喝酒?!?/br> 陸浩雖然要被他蠢死了,不過還是附和道:“那感情好,我要喝齊王釀?!?/br> 搬山:等等?說好的沉默寡言賀少爺呢? 趁賀院使和賀夫人沒回來,賀淵準(zhǔn)備嘗試下床走路,陸浩很自然地扶住他,完全沒注意賀莘莘懷疑的眼神。 賀淵坐在床邊試著起身,一下就栽進(jìn)了陸浩懷里,陸浩順勢摟住賀淵:“腿上使不上勁?” “嗯,比我想的嚴(yán)重?!?/br> “畢竟躺了足足半個月,慢慢來吧?!?/br> 搬山:少爺你可別躺在陸少爺懷里說話了,小姐的眼睛都冒火了。 等到賀院使和賀夫人回來,賀淵還是沒能成功的站起來。 賀院使給賀淵號了脈:“多少還有些余毒,不過再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康復(fù)?!?/br> 賀淵躺著問:“爹,我是中了什么毒?。俊?/br> 賀院使搖搖頭:“不甚清楚?!?/br> 陸浩看賀院使的表情,就知道這話只是推辭,可能這次中毒還有什么內(nèi)幕,大概是覺得有自己這個外人在場不好開口,陸浩忍不住苦笑。 賀淵注意到了,擔(dān)憂地看了眼陸浩。 賀夫人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眼神交流,多看了賀淵幾眼。 陸浩被賀夫人看得渾身發(fā)毛,覺得再這么待下去,本來不信他和賀淵關(guān)系“特別”的人都要信了,于是借機(jī)說:“既然洊至已經(jīng)醒來,那我就不叨擾了?!?/br> 賀夫人雖然心存疑慮,但她一向喜歡陸浩,正準(zhǔn)備挽留,就聽自己兒子說:“阿浩你不是被趕出府了么?當(dāng)然要住我這啊,不然你還能去哪?醉花樓?” 陸浩好笑:“不是都告訴你那個傳聞了嗎?還讓我住你這?” 賀淵耍賴:“我不介意啊,你就住下唄?!?/br> 賀夫人:洊至知道那個傳聞啊,等等,這都不介意!賀院使沒注意自家夫人臉色變了,大手一揮:“近日麻煩你了,留下吧。” 賀夫人想到賀淵大病初愈,也只好順著他。 賀院使都開口了,陸浩覺得清者自清,況且卻之不恭,便應(yīng)下了。 等眾人看夠賀淵,開始忙活自己的事了,陸浩才湊到賀淵那邊,低聲說:“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沒必要留在賀府啊?!?/br> 賀淵戳戳他的臉:“看著你不能叫爹娘,我都替你難受,怎么忍心讓你出去?你不考慮告訴他們真相么?” 陸浩有點(diǎn)意動,不過他還是搖搖頭:“這等怪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說我現(xiàn)在是陸浩,之后還得在陸府盡孝,他們知道了不過徒惹牽掛?!?/br> “倒也有些道理?!辟R淵嘆氣,“說來我就喚你阿浩可以么?” 陸浩明白賀淵的意思:“我是不是賀淵并不是稱呼決定的,就算所有人都叫我陸浩,我也是賀淵啊,同樣,就算你叫我賀淵,我也確實(shí)成為陸浩了啊?!?/br> “說得跟繞口令一樣,反正你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我怎么會介意你啊?!?/br> 賀淵聞言一笑,陸浩的出現(xiàn)真的讓他喜出望外。 若是換成別人說些我就是你之類天方夜譚的話,他定是不信的,但他莫名地就是信任陸浩。 他自認(rèn)為是個理智的人,但這個青年的每句話,每個動作,每次呼吸,都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安心。 他的心,他的身體,他的靈魂,都本能地親近眼前之人。 賀淵的父親是太醫(yī)院院使,母親是女醫(yī),兩人都很忙碌,經(jīng)常不在府上。賀淵只有一個jiejie,但是賀淵九歲的時候,jiejie賀莘莘就出嫁了。 賀淵本就要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玩樂的時間少,他交際方面也笨拙,一直沒機(jī)會交到什么朋友。 諾大的賀府,經(jīng)常只有賀淵一個人。 賀淵與其說是沉默寡言,不如說是不擅長和人交心,總是被評價為孤僻。 但即使是這樣的他,陸浩也絕對會一直在他身邊。 陸浩說他前幾天看到幾本醫(yī)書寫了相似的情況,要拿給他看,去書架上找了,賀淵索性正大光明地看著陸浩的側(cè)臉。 明明是同一個人,那家伙卻必自己承受的多得多。 他理應(yīng)疼惜那家伙的。 但是,讓賀淵愧疚不已的是,看著陸浩,他還是滿心喜悅。 因?yàn)橘R淵還沒有完全康復(fù),賀家也不打算擺個酒席什么的,晚上只有趙朗竹過來了。 趙朗竹一進(jìn)門就一個勁地東張西望。 賀淵無語:“你找什么呢?你不是來看我的嗎?”趙朗竹沒回答他,只是問:“陸浩呢?” 賀淵把手上的醫(yī)書往后翻了一頁:“我現(xiàn)在走不了路,他去給我拿晚膳了?!?/br> 趙朗竹放松下來,坐在賀淵床邊,嘟囔道:“你就不覺得陸浩待你好的過分了嗎,他一個建威將軍的嫡子哎,給你端晚飯?!?/br> 賀淵冷漠道:“不覺得?!?/br> “不是盛安城最近有個傳聞……”趙朗竹琢磨自己怎么開口。 “我聽阿浩說了?!?/br> “他這都告訴你了啊。等等,你不介意!” 賀淵連看都懶得看他:“不介意?!?/br> 趙朗竹開始嚴(yán)肅起來了:“賀洊至,你不會真喜歡陸浩吧?” 賀淵翻了個白眼:“我們真的就是朋友。” “那會不會是陸浩喜歡你啊。” 賀淵翻著手中的醫(yī)書:“喜歡是喜歡,”他頓了一下,“不是那種喜歡?!?/br> “你說話別大喘氣,嚇?biāo)牢伊耍 壁w朗竹抓狂。 賀淵合上醫(yī)書,吐槽道:“你倒是關(guān)心一下你兄弟我的身體,不要凈關(guān)心我的感情問題?!?/br> “不是,話說陸浩把安恬晴趕走了你就沒啥感想?” “感想?干得漂亮!” 安恬晴的離開是讓他的心空了一塊,可如今陸浩出現(xiàn)了,明明才見了一日,他就能把自己的心占滿。 再說他又不可能和安恬晴重歸于好,不離遠(yuǎn)點(diǎn)留著過年??? 趙朗竹站起來,在屋里轉(zhuǎn)圈圈:“我還是覺得不對,你說,要是盛安傳咱倆有一腿你有啥反應(yīng)?” 賀淵把醫(yī)書扔到趙朗竹臉上:“你給我滾出去?!?/br> 趙朗竹也不喊疼,他把書從臉上拿下來,企圖說服賀淵:“你看,這差別待遇啊,你真的不考慮考慮陸浩?” 這時,陸浩端著飯進(jìn)來了:“趙朗竹你一心想把我和洊至湊一對你是想干啥?” 趙朗竹狗腿地湊過去:“不是啊大舅子……” “誰是你大舅子!你看你閑的,提親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 趙朗竹蔫了。 陸浩懶得理這個傻不拉幾的妹夫,把飯放到床邊的桌子上:“手使能得上勁嗎?需不需要我喂你?” 賀淵對他笑笑:“吃飯還是沒問題的,你吃了沒?” “我把我的份順帶拿來了?!?/br> 趙朗竹反應(yīng)過來了:“我的份呢?” 陸浩頭都沒回:“我怎么知道你要來?自己去拿?!?/br> 趙朗竹:這對狗男男! 趙朗竹急著訓(xùn)練,蹭了飯就走了,搬山也很自覺地關(guān)上了門,剩賀陸兩人獨(dú)處。 陸浩搖搖頭,他這馬上就要回客房,搬山關(guān)什么門? 賀淵順著他的目光,明白了他的想法,但卻不怎么贊同:“睡我這吧?不和我好好聊聊?” 陸浩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床邊,笑道:“聊什么?”賀淵挑眉道:“突逢變故,還不來個徹夜長談?” 陸浩微微嘆氣:“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有點(diǎn)奇怪?畢竟多了個自己什么的……” 他的眼神像小狗一樣,惹得賀淵伸手摸摸他的頭:“你可傻吧,你一大活人我怕什么,我是擔(dān)心你?!?/br> 陸浩聞言眉頭舒展開來,瞇著眼笑:“過了大半個月了,我早適應(yīng)了。” 賀淵輕輕敲他的腦袋:“虧你還是我,悟性這么差。我是覺得我還好好的,你卻變成陸浩了,對你是不是不公平。” 陸浩好笑道:“有失必有得,況且又不怪你?!?/br> 賀淵一個勁地皺眉,陸浩伸手輕按他的眉心,半晌賀淵才道:“我也無能為力,你不討厭我就好?!?/br> 陸浩無奈:“雖然你也不怎么好,但還不至于被我討厭。” “我哪不好了!” 陸浩自顧自躺下,裝作聽不到。 賀淵安靜了一會,突然道:“睡在一個大男人旁邊,感覺怪怪的?!?/br> “不是閉月羞花的姑娘對不住您了哈?!?/br> 陸浩顧忌賀淵大病初愈,沒再多說,賀淵很快就睡著了。 陸浩小心地翻過身,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心道確實(shí)是自己多慮了。 你定是歡喜的。 因?yàn)槲胰绱藲g喜。 晚上,賀莘莘聽聞陸浩留在賀淵房里,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宿,實(shí)在是睡不著了,索性喚了個侍女進(jìn)來:“小石頭,老爺?shù)陌缸討?yīng)該結(jié)束了,你明一早就去催老爺快點(diǎn)到賀府,說我有事讓他幫忙?!?/br> 小石頭點(diǎn)點(diǎn)頭。 哼,我要讓夫君――大理寺少卿來看著你們!